天价皇后-第104章 青 楼 奇 观 (1)
首页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书架
    房间里,几个人的神色有些凝重,莫愁和莫忧望了一眼主子,只见她眼瞳幽暗,脸色凉薄,身上罩着一层戾气。

    “主子,你有什么发现?”

    “只怕这家酒楼有厉害的人存在,所以凡事我们小心一点。”

    “是,主子。”

    青瑶抬头扫视了一下他们三个,虽然她和莫愁易了容,还是男子装扮,但是莫忧依旧是从前的棋样,并没有改变,只怕有以前熟悉的人隐在这楼中,看来有人已经知道是她们了,这柳叶楼不宜久待,而且既然那花魁大赛是长孙胤办的,那么她们何不棒个场子,青瑶的唇角勾出阴侧侧的冷笑,眼瞳一片寒光。

    “先休息一会儿,晚上去青楼。”

    青瑶一声令下,莫愁和莫忧睁大眼,好半天没反应过来。

    “主子,哪里可是不正经的地方。”

    莫愁嘟嚷,她从以前就讨厌那样的地方,因为小时候看多了迎来送往的事,女人低贱得如同一件廉价的货物,靠出卖肉休来得到温饱。

    “好了,今晚有正事,我累了,想休息一会儿。”

    青瑶也不解释心里的计划,站起身朝房间内的大床走去,莫愁赶紧跟上她的身子,莫忧退了出去。

    三个人各自在房间里休息了半日,等到幕色降临,才缓缓醒了过来,吩咐了小二送了饭菜上来,又打听了一些事。

    “这凤汾城,是有名的妓院是哪家?”

    青瑶一开口,那店小二有些错愕,这俊美逼人的公子,看上去不像是那种爱逛妓院的人啊,不过人不可貌相,说不定他们这些外地人,来这里就是为了一睹青倌大赛的风采,既然如此,逛妓院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公子,要说这凤汾城最好的妓院,当数那羞花楼,里面的姑娘们个个都长得天姿国色,连花儿见了都含羞,只是那羞花楼,历来是达官显官流连的地方,只怕公子此去未必能如愿。”

    青瑶不动声色,边吃菜边继续问:“除了那羞花楼,其次还有哪些妓院不错呢?”

    “其次嘛?”店小二抬头想了一下,随即笑着开口:“春风楼和百花楼的姑娘们长得也很标致,那春风楼离我们这酒楼不远,出去左拐几步便到了。”

    店小二比划了一下,青瑶满意的点头:“你先下去吧。”

    “是,客官慢用,若是有什么事,就吩咐小的。”

    店小二恭敬的说完,便退了出去。

    房间里安静下来,青瑶放下筷子,神情严肃的望着对面的两个手下,她知道他们心内迷茫。

    “我们来青罗国就是为了给梅心报仇,杀了那长孙胤,可是现在长孙胤在什么地方,我们根本不知道,而且冒然去胤王府,若是惊动胤王府的人,或者是青罗国的人,只怕杀不了长孙胤,所以我要以青倌的身份参加大赛,只要成为花魁,那长孙胤就会主动来见我,到时候何愁杀不了他。”

    青瑶眼光冷漠,唇角一勾便是阴寒的笑。

    可是莫愁和莫忧并不费成主子这样做,害怕她有什么危险。

    “小姐,要不然让我以青倌身份参加大赛吧。”

    莫愁建议,青瑶抬眸扫向她,莫愁除了会使剑,她还真没看过她身上有什么特殊的才能,可以在青倌大赛中脱颖而出。

    “你有把握?”

    青瑶声音一落,莫愁脸红了一下,赶紧低下头,要是让她去杀人放火,她还能有些把握,让她参加什么青倌大赛,还真是为难她,她长得只能算得上清秀,而且才艺根本没有,这样想来,只有主子是最符合条件的,可是那长孙胤不是好对付的,要是小姐遇到危险怎么办?

    “小姐,我是害怕你有危险。”

    “我不会有事的,你们不是跟着我吗?担心我有事,就好好保护我。”

    青瑶淡淡的开口,莫愁和莫忧立刻点头:“是,小姐。”

    既然决定了参加青倌大赛,三个人便商议准备在哪家妓院落脚生根。

    “我决定替春风楼出面。”

    青瑶沉着的开口,莫愁有些诧异,既然想见长孙胤,为什么不直接从最好的妓院下手呢,那样更容易一点。

    “小姐,何不进入羞花楼。”

    “不行,”青瑶的眼瞳跳跃着火花,冷然的拒艳莫愁的建议:“那羞花楼开得如此庞大,招摇,背后一定有哪个朝中大员参与了,更甚者那里很可能就是长孙胤的老窝,你想我进去,只怕很快便会有消息传出去,到时候落入别人的陷井之中。””说不定春风楼后面也有老板。”

    莫忧担心的开口,眼瞳闪过不安,他总觉得主子这一招冒险了,可是不冒险,他们不知道在哪里可以找到长孙胤,甚至于一击即中,如果冒然去胤王府,那胤王府内高手如云,只怕打草惊蛇,到时候得不偿失口“这京城中,所有的妓院,背后都有老板,但既然春风楼只是二三流的妓院,说明它背后的老板最多也就是有钱,根本不可能是朝中的大员,或者将相王侯之类的,那么很多事就好办了,而且此事我自有办法,只要那老鸨不说,背后的老板根本不可能知道这些事。”

    青瑶冷静的分析其中的厉害关系,莫愁和莫忧听得咋舌,主子可谓看得面面俱到。

    既然如此,必然不会出什么大事。

    “好,那就去春风楼吧。”

    莫愁和莫忧同时点头,三个人起身,青瑶望了一眼莫忧的脸,沉声的吩咐:“莫忧,我给你简单的易容一下,如若有熟人,只怕你的脸会露出蛛丝马迹,这柳叶楼中,已有人知道我们的来处,所以我们在别处不能再露出蛛丝马迹了。”

    “是,主子。”

    青瑶给莫忧易了容,虽然只简单的添了几笔,整个面容便粗旷得多,不像之前的细致俊美,多了壮实木纳之感。

    “走吧,从窗户下去。”

    三个人施展轻功从窗户跃了出去,落到地上,后院寂静无声,根本没人注意到她们三个,三个人很快离开了柳叶楼,融入大街上。

    夜晚的凤汾城,比起白日,丝毫不见逊色,相反的更是热闹二分。

    脂粉飘香,美人招摇,香罗绮衫,引人暇想……

    青瑶领着莫愁和莫忧两个人顺着香味儿一直往前走去,很快便看到一家奢华大气的妓院,门前红色的灯笼排排挂,亮如白昼,车水马龙,人声鼎沸。

    没想到生意竟然如此兴隆,看来这青罗国果然不一般,比起弦月,民风开放得很。

    男子逛妓院,似乎成了一种时尚。

    一家二三流的妓院,竟然火成这样,可想而知那些男人,有多么喜欢沾花惹草。

    一行三个人上了石阶,立刻有一个胖胖的满脸脂粉的老鸨领了几个姑娘走过来,那些姑娘们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衣衫篷松,一扭三摆,姿态撩人。

    “哎哟,好俊俏的公子啊。”

    老鸨一看这等俊色的人儿,双嘴都合不拢了,那眼睛贼氛氛的在青瑶她们三个人身上乱转,按照道理,这样标致的人儿,根本用不着逛妓院,只要他们一声唤,只怕多的是那名门闰秀往身上扑,可是这三人竟然往妓院跑,这是何道理?

    多年开妓院生涯,使得老鸨比一般人精明,一双老鼠眼上下转动着,暗忖这些人是什么来历?

    身上是上好的绸缎衫,非富即贵,而且不是本地人,若是本她人,这等俊俏的公子,她不会没见过口“小哥儿们是第一次来凤汾城吗?”

    青瑶看出老鸨的怀疑,不动声色的笑起来,这一笑,只听得那几个妓子此起彼落的倒抽气,人人去拽老鸨的手臂,不时的轻哼:“妈妈,妈妈?”

    这么俊的公子,哪个女人不动芳心,看着老钨疑神疑鬼的样子,生帕把人家佐俏的公子哥儿吓走,那就得不偿失了。青瑶不紧不慢的抱拳开口:”在下是凰辕国的人,再过几日是青罗国花魁大赛,在下等也想凑个热闹,今夜无聊便想听姑娘们弹个小调,本来想去那羞花楼,不过听闻羞花楼仍达官显贵们光临的地方,依在下这等身份,断不可能有人赏脸,因此不想自讨没趣,便来这春风楼一聚。”

    青瑶说得话句句在理,一副文人雅士的风范,那老鸨便不再怀疑,立刻堆上满脸的笑:“来啊,姑娘们,把小哥儿们接进楼里去招待。”

    “是,妈妈,”那几个花枝括展的女人一听老鸨妈妈的话,全都眉开眼笑,冲了上来,一人拽一个,把青瑶她们往楼里拉。

    莫愁和莫忧有些不习惯,两个人脸色陡冷,正待发作,青瑶一记警告的眼神过去,两个人便不敢乱动,任凭几个姑娘把她们三个人拽了进去,那老鸨一摇三摆的跟着她们身后,走进春风楼。

    一楼的大厅,中间搭建高两米的台子,大红的地毯铺着,高台之上摆设着各种乐器,还有文房四宝,此时正有一个女子,在上面弹琴,行云流水般的曲调,流淌在整座大厅。

    大厅四周摆放着很多的桌椅,每个寻欢作乐的男子身边都有一个千娇百媚的女人,两个人不时的喂着小酒儿,惬意的听着悠扬的琴声,此情此景,果然不一般。

    青瑶和莫愁等三人被老鸨领进靠边的一间雅间,很快有丫头上了茶,那几个女人靠墙站着,眼中闪过贪婪的光芒,以绢掩嘴,不时吃吃的笑着,脸红耳赤的等候着公子们的招唤。

    “小哥儿们,可有中意的?”

    青瑶扫视了周遭一眼,眼瞳阴暗,这些女人都是寻常的角色,而且她来此也不是寻欢作乐的,而是有正事要谈,因此沉声开口。

    “我要一间雅房。”

    “好,”老鹊一听,用力拍了一下大腿,一看就知道是不怕花钱栽的人,到这里只要不怕花栽,啥事都好谈。

    “来,小哥儿们随妈妈来,”那老鸨看着眼前的三个财神爷,难得的亲自在前面领路,把青瑶她们往二楼的雅间领去。

    一行人目上了二楼长廊,迎面碰上一人,却是太子府的迎枫,此时身着男装,一脸的苦恼之相,抬首见自己挡住了别人的去路,赶紧让到一边去。

    青瑶皱眉,不动声色的略垂下一些头,虽然她们易过容了,可是迎枫和她们湘处了一段时间,只怕她眼利认出她们来。

    好在,迎枫并未过多的注意她们,她似乎被什么事烦到了。青瑶等走了过去,眼瞳一闪而过的寒光。

    有迎枫出现的地方,必然有太子长孙竺。

    没想到一个堂堂的太子竟然流连这风月场所,难道那后院的女人还满足不了他。

    想到这,对长孙竺的嫌厌之心更生一二,这个男人做什么事都不单钝。先前不但利用了她,现在竟然堕落到这种地步了。

    看老鸨的神态,似乎并不知道,太子就在这春风楼里,要不然还不知道吓成什么样子呢?

    三个人跟着老鸨的身后,上了二楼东面的一间雅房。房间内珠莲垂挂,古色古香,小铜鼎中燃着清香,袅袅升起,房间内立着两个眉清目秀的小丫头,一看到老鸨进来,便小心的施礼。

    “妈妈。“

    “想,去把没有客人的姐姐们叫过来。”

    老鸨一声吩咐,那两丫头连忙领命准备出去,青瑶脸色一沉,周身的冷意,缓缓的开口:“等一下,在下想和妈妈谈一件事。”

    老鸨一愣,抬首见三人周身的冷然,脚下不自觉的倒退一步,不敢靠近,此刻看这三人似乎都不好惹。

    青瑶望了一眼莫愁,莫愁拿出一张银票放在桌上:“我们想和妈妈谈一笔交易。”

    老鸨向来见钱眼开,一看到银票什么话都好说了,立到挥了挥手示意小丫头们退下去,这里可是她的地盘,她就不信他们能干出什么,等到小丫头一走,那老鸦便冲了过来,一把拿起桌上的银票看了一眼,随之咕终一声吞咽了一口口水,似乎难以置信,用手揉了揉眼睛,再细看一遍。

    “五千两?”

    这可是天文数字,眼前的几个人想做什么?

    “公子想和妈妈我做什么交易。”

    那老鸦有些警戒,往住这银子的数量越大,所做的事风险越大,她要看看会不会要了她的命,如果太危险,有钱也不做。”我想代替春风楼的青倌参加此次花魁大赛。”

    “什么?”老鸨吓了一跳,眼前的人可是个男子,可听她说完后,认真细看,却见她眉目秀丽,慧光流转,一举手一投足,都带着一丝女性的妩媚之态,原来眼前的人竟是个雌的,她真是白识了这么些年,竟然看走眼了。

    不过她为什么要代替春风楼的青倌参加花魁大赛,一定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私密。

    老鸨想到这,胆颤心惊,贪婪的目光望着手里的银票,最终一狠心把银票放在桌上。

    这生意,她不敢接。

    青瑶唇角一勾冷笑,身形一动,人已落到老钨的身后,素手一伸,扬住老鸦的下巴,一粒药丸已塞进她的嘴里,一掌击到她的后背,咕终一声,那药丸利爽的滑了进去。

    老鸨唬得脸色惨白,胖胖的手用力的指着青瑶。

    “你给栽吃了什么?”

    “毒药,观在五千两银子再加上一条人命,这交易能做吗?”

    青瑶面无表情的开口,双瞳嗜血的杀气,那老鸦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心惊胆颤的同时,牙齿都打颤了,扑通一声跪下来。

    “求求你们饶了我吧,我一定配合你们,饶过我一次吧。”

    “放心吧,这药一时半刻死不了人,如果你配合我们,我会给你解药的,而且我所做的事,和你们春风楼没有干系,到时候你一推而过,只说不知道我的来历,那么谁还会找你麻烦呢,而且我就算参加青倌大赛,也不一定能拿到花魁,如果拿到花魁,所得的奖金尽数归你们了,你看这事?”

    青瑶不紧不慢的开口,那老鸨连死的心都有了,现在是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了,这些人一看就是心狠手辣的主,搞不好自己的命立马丢了。

    “好,好。”

    老鸨站起身,一伸手拿起桌上的银票,反正她答应让她出赛了,这钱不得白不得。

    而且就算她参赛了也不一定拿到花魁,那花魁历来都是羞花楼的青倌得了去,很少能被别家得去,她就不信她能例外。

    “这事就这么定了,别告诉你背后的老板,否则我一样可以不给你解药。”

    冷冷的声音从后面响起,老鸨立刻点头如捣蒜,哪里还敢有别样的心思。

    三个人便在春风楼住了下来,老鸦亲自给她们安排了一个房间,整个春风楼最僻静的地方,二楼长廊尽头,拐手的一间房,那里平时很少有人过去。

    安静,无声。

    花魁大赛,三日后举行。

    夜晚的春风楼,处处充斥着暖昧,不时有令人脸红心跳的轻吟声传来。

    青瑶已熟知男女情事,倒还能坦然自得,只是委屈了莫愁和莫忧两个男女,都是春心荡漾的时候,竟处于这种地方,不免不自在。

    好在三日很快便会过去。

    花魁大赛的前一晚,春风楼发生了一件事。

    太子侧妃沈絮雪领着一帮人闯进了春风楼,对着楼里的人大打出手,砸烂了春风楼里的所有东西。

    这沈絮雪是何人,京城中谁人不识,沈家仍青罗国的第一世家,深得圣宠,沈絮雪的父兄皆是朝中的顶梁柱,青罗国的半边天。所以别说沈絮雪砸烂了楼里的东西,就是拆了这座春风楼,也没人敢多说一个字。

    老鸨领着手下的一帮人,低头哈腰的赔罪,她根本不知道这沈絮雪是为了何事闯进这春风楼。

    “不知娘娘所为何事?”

    “让念瑶那个野女人出来,竟然胆敢迷惑太子?”

    沈絮雪脸色难看,阴骜,咬牙切齿的开口恕吼,老鸨一听沈絮雪的话,当下一张脸成了猪肝色,原来那包了念瑶的俊美男人,竟是太子爷,天哪,来道雷劈死她吧,她可真是有眼不识泰山,还收了太子爷一大笔的钱。

    沈絮雪愤怒的眼瞳冒火,完全失去往日的冷静,像个泼妇似的双手叉腰。

    她是实实在在的被气到了,今儿个正好胤王爷登门,她才知道原来长孙竺那个混蛋,竟然背着她们后院的所有女人在春风楼包了个妓女,堂堂太子竟然做出这种事,让她愤怒,本来她虽然生气,还不敢来这春风楼闹事。

    不过越想越不甘心,自从太子去了弦月国,迷上弦月的皇后,再也不管不顿她们这些女人了,现在竟然宁愿和妓院的女人苟合,也不宠幸她们。

    听听这女人的名宇,竟然叫念瑶,一想到这个名宇,就快疯了,宁愿和长孙竺来个鱼死网破。

    他既然不宠幸她们,她们就等于守活寡,这样的日子,不要也罢。

    沈絮雪怒瞪着眼,老鸨一听她的话,左右为难,既然知道年瑶是太子爷的人,她怎么能把念瑶交出去呢?

    再怎么样,她也没办法把念瑶交出去啊,因为这春风楼真正的管事,就是念瑶,她只不过是明面上招揽生意的管事,暗下里,这楼里什么事都是念瑶的事,念瑶原来不叫念瑶,而叫倾城,这名是那男人,也就是太子爷心血来潮改的,念瑶也就由着他了。

    一时之间,老钨左右为难起来。

    忽然二楼的栏杆处,响起了清脆的说话声。

    只见一女子轻抚着白玉栏杆,周身的妩媚,淡淡的扫视了大厅之下的一干众人,不紧不慢的开口。

    “沈侧妃,你可把泼妇的形像发挥得淋满尽致,真怀疑这第一世家的家教是怎么来了?”

    此言一出,全扬哗然,谁会想到一个妓子说话竟然如此嚣张,难道真的是仗着太子撑腰,要不然她也不敢这样做啊。

    下首的沈絮雪被上面的人讥讽得脸色难看至极,煞气遍布,愤怒的尖叫。

    “念瑶,你个贱人,今儿个我和你没完。”

    沈絮雪说完,便领着一堆太子府的下人,往楼上冲来。

    大厅里的很多恩客虽然害怕,可是眼前这热闹可不能不看,而且谁会想到这太子殿下竟然流连妓院,真是男儿本色啊。

    在青罗国,即便是太子流连妓院,也没什么好可耻的,因此沈絮雪才敢大剌剌的找上门来。

    楼下楼上闹成一团。

    青瑶正在房间里看书,微蹙起眉,朝外面唤了一声:“莫愁,发生什么事了?”

    莫愁一直趴在一侧的栏杆上着热闹,一听到主子问话,立刻走进去,缓缓的开口。

    “主子,是太子府的沈絮雪领着一帮人来找一个妓女算帐,那妓女竟然叫念瑶。”

    莫愁的话音一落,青瑶的脸色很难看,太子起这个名字的意义不言而喻,可是于她,却只觉得恶心,那男人也配想念她,利用完她的人还有资格这样做。

    莫愁见主子周身的杀意,便不敢再多说什么。

    谁知主子竟放下了手里的书,缓缓的站起身走出了房间,这些日子,他们住在这春风楼里,一直都是男子装扮,也易了容,因此根本不担心人认出来,三个人倚栏而立,看着下面事态的发展。

    那沈絮雪摆明了差念瑶一截,人家气不喘心不跳,面不改色,气定神闲的说着话儿。

    把一个小三的角色发挥得球漓尽致。

    而沈絮雪这个正主儿,却气急败坏,脸红脖子粗的,真是有失身份,而且长孙竺若是知道她所做的事,指不定如何罚她呢?

    看来这女人光有狠劲,却没有脑子。

    大厅下面沈絮雪领着太子府的手下直往楼上冲,所有人都替念瑶捏了一把汗,可惜人家根本不在意,镇定的望着那冲上来的沈絮雪,似乎一点也不害怕。

    眼看着沈絮雪一帮人冲了上来,十几个人团团围住了念瑶。

    “你个贱人,竟然敢勾引太子,太子何其高贵,是你勾引得起的。”

    沈絮雪说完,一巴掌甩了过去,大家都以为那念瑶至少是会点武功的,要不然为什么会如此镇定,一点不害怕呢?

    谁知道她竟生生的接了沈絮雪的一巴掌,啪的一声,十足的力道响过之后,念瑶的脸上,一片红肿,五个指纹一个不少,而那沈絮雪还不解恨,脸色阴骜的再次冲过去,抓住念瑶的头发。

    众人看得血脉愤张,很多男人跃跃欲试,想上前去英雄救美,可借光有那雄心,没有那胆子,谁敢得罪太子府的沈侧妃,这女人搞不好最后是皇后娘娘,不过对于这一点,众人很失望。

    就算太子喜欢别的女人吧,做为侧妃,至少应该大度一点吧,竟然像泼妇一样闹到青楼去,看来太子的门户未清理干净。

    二楼闹成一团。

    忽然一道冷如冰没有一丝儿温暖气息的声音响起。

    “太吵了,要打出去打?”

    众人倒抽气,纷纷抬头,望向三糕的栏杆,只见白玉栏杆边,倚着一个身着白色长袍的男子,一头墨发用丝带高高束起,偏偏留下一半儿的斜发,遮住了他的半边脸,使人看不真切他的面容,另一边的脸却精致得像陶瓷,在眼角眉梢处,竟绘了一朵淡粉的千叶海棠,整个人明明妖艳至极,偏偏周身的冷戾,那一双星瞳中闪过嗜血之气。

    丝毫不见怜香惜玉,相反的是不耐烦,唇角一勾,便是冷语。

    这男子,谁也不知道他是谁,整个人透着神秘莫测,而且很冷,整张脸一点表情都没有。

    看他说话的姿势,完全不把沈絮雪放在眼里,不知道他是不了解沈絮雪的厉害之处,还是他本身就是个厉害绝顶的人。

    二楼打得正兴起的沈絮雪,一听楼上的说话声,抬首望过去。

    只见一男子,美艳妖娆,高深莫测,一双眼睛冷扫过来,好似汪洋,让人炫晕的同时,只觉得害怕,不过他一副不把她放在眼里的姿态,让她愤怒,松开了手,阴侧侧的望过去。

    “你是何人,竟敢如此和我说话,当心你的脑袋。”

    沈絮雪的话音一落,只听到啪的一声响,众人根本没看请那男子是如何出手的,沈絮雪已被打了一记实实在在的耳光,只打得双眼金星直冒,身手快撑不住了,用力的摇头,好不容易扶住栏杆站定。

    “你,你究竟是什么人,竟敢打我。”

    说完,因为脸颊的疼痈,眼泪都下来了。

    “银轩,”那男子抛下一句,面无表情的转身走进里屋,态度狂妄至极,好似沈絮雪在他眼里和一只蚂蚁差不了多少。

    银轩?

    大厅里好多人眼瞳闪过困惑,这个名从来没听人说过,他究竟是谁啊?

    就是沐青瑶和莫愁三人也看得心惊,这银轩是何人,怎么从来没听说过,而且武功太高深莫测了,只怕不会比无情差,刚才的一出手,快如闪电,那速度令人叹为观止。

    那个男人身上融合了多少样的特质。

    既妖又艳,高深莫测,狂妄霸道,最重要的是冷漠,两个国色天香的女人摆放在眼前,好像事不关已似的,因为别人吵到他了,出来收拾了一下,又进去了。

    这等气魄,这等能力,青瑶真是佩服三分。

    那沈絮雪被人莫名其妙的打了,而且就算她无知,也从刚才人家的出手中,知道这个人高深莫测到极致,如果她再闹下去,只怕还要挨打,可是就这么灰头土脸的回去,她又不甘心。

    二楼,沈絮雪正在左右为难,下不了台阶。

    春风楼的大门前,陡的涌进来一大帮的人,为首的人正是太子长孙竺,他的身后跟着的是他手下的侍卫,只见他俊美的五官上布着阴森,冷冷的站在大厅门口,慑人的眸棒光射向沈絮雪。

    沈絮雪一看太子出现,倒忘了自己所做的事,只想着挨打的事了,当下哇的一声哭着跑下楼去,直冲到长孙竺的面前,上气不急下气的指着三楼。

    “太子殿下要为妾身做主啊,那个叫银轩的人竟然打了妄身。”

    她的话音一落,啪的一声,长孙竺又甩了她一记耳光,这下另一边也肿了起来,两两对称,沈絮雪的脸肿得像一个猪头,脑袋嗡嗡响,身子支撑不住,倒退数步扑通一声跌昏在地,难以置信的睁大眼望着太子长孙竺。

    只见长孙竺并没有望她,而是抬眸望着二楼栏杆处,哪里正立着狼狈不堪的念瑶,她一脸的镇定,虽然被打了,脸肿了起来,那头发也凌乱不堪,但是周身的气派却不输于任何人。

    长孙竺眼瞳中一闪而逝的暗芒,抬首朗声。

    “是谁打了本太子的家人,请出来一见。”

    妖艳惊人的银轩,从房间里走出来,那半边美得惊心动魄的脸颊上,千叶海掌似乎开得更艳了。

    周身内敛的寒芒,冷冷的开口。

    “太子府的门规,实在让人不敢恭讳,在下领教了。”

    话底是浓浓的讥讽,完全不给长孙竺丝毫的情面,长孙竺脸色一暗,银牙轻咬,此人一看就不是个简单的人物,银轩,从来没听说过有这号人物,如此厉害,应该早就闻名了,为何却没人见过呢?

    “有劳阁下动手了,这里说话多有不便,本宫想邀阁下明日在柳叶楼一聚。”

    “没空。”

    那银轩说完,眨眼又不见人影了。

    谁也没想到这银轩竟然连太子的帐都不买,他究竟是何人,大厅上上下下的人都抽着气,空气一度僵硬住了,太子长孙竺的脸色阴骜无比,在青罗国的地界上,竟然有人直接不给他脸面,这可是第一人。

    好,他记着了,脸色一沉,领着太子府的一帮侍卫,嗜杀的开口:“回府。”

    浩浩荡荡的离去了,那被打得惨不忍睹的沈絮雪,凄惨的从地上爬起来,跟着侍卫的后面离去,眼瞳阴鸯得能食人,怒瞪了二楼栏杆一眼,那念瑶一脸若无其事的走进去。

    大厅里,所有看热闹的人一哄而散,老鸨看着一地的狼藉,心疼极了,这上上下下的被那个女人砸了多少啊,她可不敢跟太子耍要偿,想到这里,不由得抬首望了三楼一眼。

    这细微的动作,沐青瑶看得一清二楚,难道那银轩,是春风楼幕后的老板?

    他究竟是何来处,如此的高深莫测,强大无比。

    青瑶领着莫愁和莫忧回转房间,三个人面面相觑,真不知道这人是敌是友,如果是敌,只怕事情的结果难以预料。

    “银轩,我们出来这么久,从来没听人说过这个人,他的武功不比无情差,按理应该很多人知道他啊。”

    莫愁嘀咕,一旁的主子周身的冷然,整张脸笼罩上戾气:“不管他是谁,我一定要杀了长孙胤。”

    “是,主子。”

    第二日,便是花魁大赛。

    历年来,花魁大赛都是在羞花楼举行的,因为羞花楼是京城最豪华的青楼,高四层,装潢华丽大气,而且占地庞大,光是一楼的大厅,便可同时容纳下近二百人,再加上二楼的雅间,三楼的雅间,可以一下子容纳很多人。

    一大早,青瑶便恢复了女装,身上的衣服,也是在青罗国最好的锦衣坊做的,格照她自己画的式样做出来的,那种清纯到极致的淑女装,带着朦胧神秘之感。

    里面是华丽大气的粉色锦衣,简洁素净,外面罩着一层轻纱,袖口和下摆还镶嵌了水钻,闪闪发光,动人至极。

    这衣服配套的还有头上的薄纱,墨黑如云的发,挑起一些,轻挽着,薄纱垂挂在身后,拉出一角,正好遮住了半边脸,在眼角处,用几颗水钻粘上,亮闪闪,神韵十足,周身的朦胧,高深莫渊,偏就一双眼睛清彻如水,一副欲语还休,我见欲怜,世上景美好的事,莫过于神秘,莫过于暇想。

    这才是高深的境界,让人悲而不得,想而不见……

    青瑶的装粉使得春风校的老鸨看呆了眼,好半天回不过神来,张大着嘴巴,惊讶至极,没想到这女人竟然如此出尘绝艳,让人看一眼便可想入非非。

    “怎么样?还行吧?不会丢了你们春风楼的脸吧。”

    青瑶转了一圈,淡淡的开口询问,老鸦回过神来,喘着气儿。

    “姑娘真是天仙似的人儿,看来今儿个花魁非姑娘莫属了,只是姑娘千万不要害老身才是。”

    青瑶唇角一勾,邪笑起来:“我自然不会害你的,你怕的是什么,不过你们春风楼的老板不会是那个叫银轩的男人吧。”

    “啊?”

    老鸨呃了一声,却不再说话,转换话题:“姑娘,快点走吧,要不然错过时间了。”

    “好,走吧。”

    “外面奋了轿子了,”老鸨说完亲自给沐青瑶撑起一柄油布茶伞,遮住她美丽的风光,保持着神秘感。

    春风楼门外,一项小巧华丽的软轿,青瑶上了轿子,莫愁和莫忧两个人随侍其后,莫愁和莫忧今日都是易容了的,莫愁倒没什么,本身就是女子,只简单的装扮了一下,便改头换面了,倒是难过莫忧了,明明是男子,还耍打扮成女子的样子,穿女人的裙子,别扭极了,一旁的莫愁看着他脸色绯红的神态,越发笑得厉害了。

    四个轿夫抬起轿子一路往羞花楼而去。

    老鸨目送着她们离去,迅速的回身,一扫先前的贪婪嘴脸,眼神锐利如刀锋,飞快的上三楼而去。

    雅间外面,老鸨轻手轻脚的开口:“爷。”

    “进来吧,”一道冷戾如冰的声音响起,老鸨忍不住抖索了一下,掀帘走了进去。

    房间里,燃着浓烈熏香,华丽至极,一张豪华的软榻上,此时卧着一个神秘妖魅的男子,墨发如云,披散下来,遮住了他的半边脸,露出另一半完美无暇的脸颊,在那露出来的眼角处,精心描绘出一朵淡粉的千叶海棠,给他整个人增添了高深莫测。

    就是她们这些手下,也不知道主子的出处。

    老鸨小心翼翼的站着,房间里,除了她,还有念瑶,也就是倾城,半边脸仍红肿着,她才是春风楼幕后的老板,爷的得力手下,只是不知道她为何会和长孙竺纠缠到一起,或者这是爷的主意。

    “她走了。”

    银轩没有抬头,慵懒的动也不动一下,手里高举着一只透明的琉璃杯,里面深红色的酒透出妖娆的芳香。

    虽然态度随意,但房间内的两个女人大气都不敢出一下。爷冷漠嗜血,只要惹得他不高兴了,下一刻她们就别想活命。

    银轩的黑瞳定定的望着那美酒,深红色的琉璃盏映出他高深莫测的寒瞳,那里一闪而逝的光芒,随之趋向于平静,掉头扫向一侧的两个手下。

    老鸨立到恭敬的开口:“是的,爷,她去参赛了,恐怕这次的花魁大赛,她会拿到第一名,只是不知道她想干什么?”

    一旁的念瑶,一动不动的垂首听命。

    “别把她的任何消息泄露出去,知道吗?”

    狠戾嗜血的声音陡的响起,老鸨和手下念瑶唬了一跳,赶紧应声:“是的,爷。”

    “念瑶,长孙竺为何改了你的名字?”

    阴冷的声音一点温度都没有,冷气流在房间内窜过,念瑶不敢有一丝儿的隐瞒,缓缓开口。

    “他说我长得很像他喜欢的一个女孩子,而且他只改了我的名宇,半时听听我弹曲儿,并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

    念瑶不知道主子这话什么意思,小心的申明,生怕触怒到主子的禁忌。

    “现在你们两个立刻去羞花楼,不管用什么办法,今儿个一定要助她拿到第一名。”

    “是,爷,”老鸨和念瑶赶紧点头,心里同时暗忖,主子一向不露面,怎么会认识那个女子呢?那女人倒底是什么来头?

    银轩似乎已有些不耐,挥了挥手,冷冷的出声:“都出去吧。”

    “是,”老鸨和念瑶走出去,房间安静下来,等到两个人的脚步声消失,先前安静下来的房间,陡的多了两个人,两个面无表情的属下,一脸的深沉:“主子。”

    “去保护好她,别让她出一点的意外。”

    “是,”两个人眨眼消失不见了,可见身手相当的厉害……

    羞花楼,京城最大的青楼楚馆,是朝廷大员和王孙贵族的销金窝,正因为一掷千全,所以这羞花楼,别说姑娘们,就是一个洒扫的小丫头都长得眉清目秀,举止不凡,可想而知那些千娇百媚的姑娘们了,因此这花魁大赛,每年也就做做样子,摆摆姿态,不出意外的话,都是羞花楼里的青倌夺得第一名。

    今日的竞争似乎比往年更激烈,只见羞花楼门前人声鼎沸,那些豪门公子,商贾宫户,早就等着这一天了,因此一到时间,便涌济到门前,个日进入羞花楼,光是门票就是五十两纹银,可就是这样,仍是人满为患,比起往年的近二百人,今年似乎近三百人了,二楼,三楼的雅间全部被包了场子,那大厅高台周围,被围得水泄不通……

    高台之上,垂挂着大红的灯笼,灯笼之下,分别吊着彩绸扎成的鲜花,高台之上,红毯铺成,处处透着喜庆,鲜艳触日的红。

    高台的最里面,摆放着一整排的桌椅,桌子上面有各种道具,文房四宝,还有琴棋等物,椅子上铺着柔软的锦垫。

    凤汾城内的大小妓院共有十几家,每家出一个青倌出来,也有十几个人了,何况历来,羞花楼最少出三个人,这样一来,足有二十人之多,这阵仗不亚于皇室选妃,是民间最火爆的一项活动。

    青瑶和别家的妓院的青倌一起,从羞花楼的侧门而进。

    一眼望去,桃红柳绿,花枝招展,只看得人眼花缭乱,不过不可否认,这里的每一个女人都很美,百里挑一选出来的,怎么会不漂亮呢,而且因为有这样的比赛,每家每年都会培训这样的青倌,已备参赛。

    青瑶跟着那些女人一起进去,内门,有小婢候着,一看到她们,便眉高眼底的,一脸不屑的样子,不过仍然尽责的把她们一行十几个人领到一间花厅内,不卑不亢的开口。

    “姑娘们息会儿吧,比赛马上就要开始了。”

    说完也不理会她们,转身便出去了。

    青瑶一眼扫去,只见很多人脸色阴暗,气愤不平。

    这羞花楼里的人历来不把别家放在眼里,大家都是一样的身份,凭什么趾高气扬的,若是那些大家闺秀有此举动,她们倒无话可说,本来身份就低人一等,可是这羞花楼也是做营生的,偏偏比别人高调,连个小丫头都瞧不起别人,连杯茶都不倒。

    花厅内,七嘴八舌的说起来,青瑶不动声色的坐在椅子上,她的脸上罩着一层薄纱,那凉薄的神情别人看不到,只看见她盈盈如水的明阵,还有那朦胧的轻纱,虚幻飘渺,很有出尘的味道,韵味十足中还隐藏着高深莫测。

    “姐姐,你这衣服好漂亮啊?”

    青瑶身侧一个小倌轻声的赞叹,低头望了一眼自己身上的华衣,虽然名贵,花团锦笼,可是和人家一比,真是好土啊,心里便受到打击。

    青瑶微点了一下头,还没来得及出声,门前便传来羞花楼婢子冷然的声音。

    “好了,姑娘们,请随奴婢登台吧。”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紧张了起来,回身望着自个带来的婢女,让她们帮助检查一遍。

    那羞花楼的婢女一脸的不耐,心里冷哼,根本就是来陪村的,还用得着左青右看吗?

    哪年的花魁不是我们羞花楼的人,别说第一名,就是第二名,第三名,也没有落过别家,这些人根本是痴心妄想,一想到这,那婢子的脸色更是阴暗几分,声音更冷。

    “好了,走吧。”

    说完掉头在前面路,青瑶微桃了一下眉,眸底便是冷寒,但没有发作,和一个小丫头犯不着计较,她真正的目标是长孙胤,今日长孙胤一定会过来。

    他会在哪里呢?青瑶暗暗盘算中,皇室中的人大抵应该在二楼的雅间内,打开窗户,正好把下面的光景看得一清二楚。

    一行人跟着那婢子穿过长廊住前面的高台而去。

    这时候,从长廊的对面,走来三位娉婷,婀娜多姿的女子,身着浅色的华衣,神色清高,眉宇间是一抹傲气,举步优雅,这三个女子正是羞花楼出来的青倌,此次参赛的候选人。

    沐青瑶只随意的扫了一眼,便看出这些人的不同之处,果然是精心调教出来的,光是那份傲姿,就不是一般人学得来的,再看她们这一排人里,很多人一看对面的三个女子,气场上便弱了,整个人立马被比了下去。

    青瑶唇角擒着冷笑,看着那三个女人领先往前面走去,只是当她的眸光落到最后面的青倌身上时,眼神陡的一沉,周身的寒意料峭,那女子眉眼如画,眸底却是一抹愁苦,神情淡漠至极,好像这所有的事都与她无关似的。

    这个女人竟是弦月的公主,慕容如音?

    为什么堂堂的公主会成为羞花楼的青倌,难道是上官昊那个男人,把她卖到青楼了。

    105花魁大赛

    青瑶不动声色的走在最后面,跟着一群人越过羞花楼得长廊,甬道,一直走进前面的高台之上。

    整个大厅发出惊天动地的欢呼声,尖叫声不断,青瑶微蹙了一下眉,一步不落的跟上前面的脚步,台侧,各家的婢子都立在那里候着。

    高台正中,站着一个人高马大的老鸨,对着台下的哄闹声,不时的笑着,等到二十个青倌按位置坐好后,才一手晃着八宝扇,一手竖了起来,台下瞬间一片安静。

    “各位老少爷们,今日花魁大赛的发言权就在你们手里,按照往年的规矩,本次大赛,一共有三个过程,各位老少爷们手里有三个牌子,到时候,如果老少爷们,喜欢哪位花姑娘,就把那牌子扔上来,那个姑娘得地牌子最多,就会成为青倌大赛中的第一名,第一名的可是有丰厚奖金的喔,姑娘们也要努力了。”

    老鸨说完,笑着掉头望向身后的二十几个青倌,挨个的望过去,最后眸光落到沐青瑶的身上,一闪而逝的洗礼,这春风楼什么时候多了这种好货色,可不此羞花楼得角色差,不过大赛已经开始了,容不得她多想。

    “好了,大赛马上开始了,除了大厅里的各位老少爷们,其实二楼和三楼的雅间也有很多人,那都是贵宾级的人,他们手里也有牌子,但不是黄牌子,而是红牌子,那红牌子可以一牌当三牌,到最后一起统计。|

    大厅再次响起如雷的掌声。

    大家不言而喻的知道,那些贵宾级的人物,一定是朝中的大员,或者是皇室贵族,当然不可能抛头露面,不过他们也不敢和人家计较啊,因此下首早发出欢呼声。

    “开始吧,开始吧。”

    所有人叫了起来,都有些迫不及待,他们花了五十两银子,可是为了看那些俏生生的小倌子,不是为了看这个涂着一层厚厚胭脂粉的老鸨。

    老鸨一看众人闹腾起来,压了压八宝扇,沉声开口:“好,本次比赛,开始,第一轮,请看各位青倌的风姿。”

    老鸨说完,便退了下去。

    所谓风姿,也就是每位青倌上台展示一下,长相,身材,品味,和现代的模特一样,在台上走两圈,让大家看的更清楚一些。

    掌声中,已有最前面的小倌站了起来,人声鼎沸中,那女人有点紧张,脸色粉红,羞怯怯的走了上去。

    高台之下,一片寂静,那些男人么睁大了眼,望着这台上婀娜多姿的女子,虽然没有大家风范,却有着小家碧玉的可爱,眼神怯怯的,好似小兔子一样,我见犹怜,很快引得台下男子的心猿意马,随着她的走动,慢慢的回身,有人开始往台上扔牌子,不过并不十分多,零落落的。

    等到她走了两圈回来,便有羞花楼得几个丫环,手捧托盘,把那黄牌捡起啦i,放到姑娘手边的锦盒里。

    接着第二个开始上场,青瑶冷冷扫视一圈,对这些并不感兴趣,她排在十几个人后面,所以不着急。

    一双如水的丽眸,悄然的扫视过去,望着羞花楼得三个青倌,姿态高雅动人,前面两个人的眸光,闪过势在必得,紧盯着场中的变化,而最后一个人,一直半垂着头,神情格外的冷漠。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公主成了青楼小倌,如果真是她,为什么不会弦月去,即便太后娘娘和北津王爷不再了,她也是皇室的公主,总好过在外面做妓子吧。

    这是其实这根本不是公主, 而是另有其人。

    可是分明长得一模一样,只是现在的神态和从前不一样,以前的那份气势凌人,狂傲已不在,有的只是一份淡漠,冷然,还有眸底的愁苦。

    如果她真的是公主, 上官昊那个男人可真是禽兽不如,好歹她是自己的女人,怎能送进青楼楚馆中。

    青瑶正想得入神,大厅里,再次响起如雷的掌声,原来在她愣神的时候,前面很多人已经走过了,现在已到了羞花楼得人了,而她也快到了。

    羞花楼的第一位女子,身着一袭暗花的淡色锦衣,黑发高挽,在鬓边低压着一朵精致的鲜花,整个人妩媚娇俏,一上台便引得众人欢呼,不时的有牌子仍上来。

    要论美貌,羞花楼的姑娘们不见得美过别家青楼,女人的美本来就千姿百态,各有不同,而且各家青楼出来的女子也都是精心培训出来的,又岂会差到哪里去。

    差就差去,每个人一出来,底气先差了,总觉得这花魁一定会是羞花楼得。这大大的影响了打击了自个儿,而羞花楼得女子个个势在必得,更添华光。

    很快那女子下来,又上去一个,再下来就是那个长的和如音十分相似的女子,一看到她,青瑶不禁又疑惑起来,她究竟是不是公主呢?

    不过管她是不是公主呢,这慕容如音向来和她不对盘,而且处处陷害她,还用计害沐清香和沐青珠,如若今日真的是她,也是她的报应。。。

    慕容如音一身华衣,身材高挑丰满,曲线玲珑,似乎有一种与生俱来的高贵,让她举手投足,带着让人不敢忽视的光芒,她一出场,立刻吸引得很多男人心猿意马起来,牌子纷纷的往上扔,等到她走了两圈下来,那高台之下,不但有掌声,还有欢呼声,一浪高过一浪,直到她稳稳的走下来。

    青瑶叹息。

    说实在地,这女人确实长得美艳不可方物,而且通过刚才的观察,她似乎真的是如音,那由骨子里冒出来的高贵似乎装不来,皇室的高贵血统,使得她的一举一动,都带着贵族的风范。

    看着这样子精于的她,青瑶说不上来什么感觉,总之这些事和她没什么关系了。

    她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只是为了给梅心报仇,报完了仇,她就会无情谷,以后若没事,她也懒得出谷了。

    随着如音后面,又上去两个人,只是经过羞花楼的三个小倌之后,底下的男人似乎都没什么热情了,即使有人上台,掌声也是稀稀落落的,牌子偶尔扔一个,害的那两个小倌,脸色绯红之下,落荒而逃了。

    接下来,就是青瑶了,她缓缓站起身,周身的冷然,风撩动起她的面纱,那精致的脸庞若隐若现,一双如水的眼瞳好似藏着数不清的秘密,眼角上的几粒水钻,灼灼生光,平添无限风情,身上的纱衣,飘渺出尘,好似踏尘而来的仙子一样,丝毫没有红尘之中的俗味。

    大厅里,一片寂静,所有人好像被魔魅住了,久久没有动作,等到青瑶走了两圈,姿态优雅的缓缓回身,男人们才清醒过来,掌声热烈,伴随着牌子哗啦哗啦的声音,眨眼,高台之上铺了一层的牌子。

    这时候大厅上的二十多个女人也都注意到她了。

    很多人眼露嫉妒,尤以羞花楼得两名女子为最,那眼底是一闪而逝的洗礼,唇角一抿,就是讥讽的笑。

    她们就不信,今日这花魁之位还落入别家不成,别忘了她们还有那些雅客撑腰。

    接下来进入第二场比试,琴棋书画,任选一样。。。

    还是和先前一样,从前面开始,不知道是因为那些小倌受了打击还是什么,总之上台发挥的并不好,琴音都弹得走调了,害的下面的男人一脸的失望,倒足了胃口。最后连牌子都不扔了。

    画画的,也画的有失水准,总之第二场比试,已有很多人从心底放弃了,剩下来地只有羞花楼得人,和青瑶以较高下了。

    羞花楼得三个小倌,一人为琴,一人为舞,一人为墨。

    如音选的是舞,舞姿高雅动人,曼妙的身材在高台之上舞出朵朵娇艳的香花,清风吹过,好似欲踏尘而去,确实是不可多得的舞姿,看着她跳得舞,青瑶脑海中不由的浮现起一人,仍丹凤国的皇太女姬凤,那舞技可谓惊人,可惜红颜薄命。

    如音的舞和姬凤,可谓有一比,不相上下。

    舞停,大厅瞬间叫声不断,如浪潮一般涌上来。

    如音并没有丝毫的兴奋,相反的更加淡漠,缓缓的朝台下施了一礼,退下去。

    接下来是青瑶登台,她选的自然是琴,而且还用的是自个带来的凰尾琴,当然今日登台,她是不会魔音催耳的,相反的只是单纯的弹一曲高山流水。

    十指纤纤,轻抚上凰尾琴,眼神微敛,轻风撩动起她的纱衣,连同脸上的薄纱,轻轻的飘舞,整个人就那么溶在和风里。

    琴声悠扬,如玉珠落盘,悦耳动听,如溪流淌过,清新甘凉,如青云上天,飞入九霄。

    如痴如醉,众人沉浸在琴音之中,眼前好似有粒粒玉珠弹跳,有清澈的溪流通过,紧接着直上青云飞九霄,整个人好似腾云驾雾,飘飘欲仙,不是神仙,更胜神仙。

    一曲终了,所有人回不过神来,直到第一道掌声落地,整个大厅都响起了掌声,久久不息。。。

    青瑶抱琴而下,此次青倌大赛的花魁已不言而喻。

    春风楼的青倌略胜一筹,这大出所有人的意外。

    尤其是羞花楼的人,上到老鸨,下到小倌,都很生气,不过再生气也没办法,只看最后一个环节。

    最后一个环节,其实就是那些王孙贵族,达官显贵的事情,也就是持有红牌的人,愿意亲手为该女子献上红牌,当然人越多,就表示赢的机会越大。

    不过历来那些达官显贵不屑于做这种事,再加上终是不雅之事,谁愿意抛头露面做出这种事。

    即便是青罗国民风开放,但男子的心目中终是觉得这些青楼中的女子还没那个分量,所以往年,那些达官显贵,只是派人送下红牌子即可,不知道今年又是怎样的场景。

    大厅周围一片萧静。

    只见高台之上,女子们翘首期盼,明知不会来,还是想着会有人来。

    而青瑶却正好相反,一脸的事不关己,说实在的,那些人来不来都不重要,因为照眼下的光景,她是胜出无疑了,至于最后一道环节,有没有差不了多少。

    但是一阵骚动起,竟真的有人从雅间下来了。

    一个半边墨发遮面,妖娆鬼魅,冷若冰霜的男子,缓缓地走上高台,他一出现,整个台上的人都觉得心内一窒,恐慌由心底一直升到头顶,这男人虽然遮住了半边面,可是另外的一半容颜,绝色无边,眼角处的一抹千叶海棠,更是清艳逼人,那半边地发遮住了脸,透漏出神秘莫测,让人忍不住心内暗自猜测。

    那另一半的脸是否如露出来的一半,精美异常,那该是怎生的绝世风华。。。

    可偏偏他周身笼罩着疏离,让人不敢多一分肖像。

    他面无表情,大踏步的走上去,在众人的目光中,直接走到沐青瑶的面前,而此时沐青瑶正在魂游太虚,只觉得头顶上方有阴影笼罩着她,好半天没反应过来。

    直等到周遭此起彼落的抽气声响起,她才回过神来,方知面前有一人立着。

    抬首,只见一个冷魅绝美的男子立在自己的面前,周身的冷漠一双黑瞳好似蓄了一池的海水,深幽幽让人看不到边,可是那眸底竟一闪而过的伤痛,似乎有一种滴血的悲伤流过,待到她细看过去,却什么都没有。

    似乎一切都是她多想了,这样一个冷漠无情的人怎么会有那种情绪呢?

    “谢谢”

    青瑶站起身,接过银轩手中的红牌子,难为他亲自送过来了,她总有一种错觉,他们是识得的,可是脑海中确实没有这样一个人。

    银轩什么都没说,在她低首间,深深的看了她一眼。

    心底的疼痛那般的清晰。

    不求我们在一起,只求知道你一切都好。

    但愿有一日,在我悄然离去的时候,你还能偶尔的记起我。

    我只想让你幸福。。。

    “没事。”他沙哑的声音响起,转身走下了高台,青瑶再抬首,只来得及看到他高大的背影,那背影在脑海中似乎有些轮廓,他究竟是谁呢?

    银轩的出现,引起了轩然大波,很多人不认识这个男人是谁,但既然有红牌子,即便不是达官显贵,也是万贯家财缠身,而且这还是有史以来青倌大赛中最意外得的一回。

    有人亲自给小倌送红牌。。。

    谁知道此事远没有结束,就在大家以为此事已成定局,那春风楼得小倌当选为花魁的时候。

    高台上竟然出现了第二个人,竟是胤王,长孙胤。

    一身黑衣的长孙胤,看上去更加的阴沉,那双阴风阵阵的黑瞳中,闪烁着得事算计,是怀疑,最后微眯着一双细长的眼睛,把牌子放在青瑶的手边。

    青瑶接了过来,镇定了一下心神。双手接了过来,恭敬的开口:“谢谢。”

    袖拢下面的手指掐进肉里,才能提醒自己,此刻不是动手的最佳时机,还是忍忍要紧。

    这羞花楼如果是长孙胤的老窝,那么按下里一定有很多的高手,而且这羞花楼的雅间里,还不知道藏了多少高手,是敌是友尚不可知,她怎能随便动手。

    “嗯,不错。”

    长孙胤上下敛目打量了一番青瑶,最后竟一扫疑惑,脸颊浮起满意的光泽,缓缓的笑了。

    即便是笑,也让人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这男人似乎就是那种阴暗角落里长大的人,很轻易便带给人压力。

    长孙胤的话说完,转身走了出去。

    大厅寂静之后,众望所归,此次大赛的花魁无需置疑,一定是春风楼得小倌了,因为连胤王爷都出面把红牌子送给她了。

    而且这皇室中的人,可都是风流不羁的,昨儿个晚上才知道太子在青楼包了一个女人,今儿个胤王爷竟然把红牌子亲手交给这春风楼得小倌。

    不过对于长孙胤的作法, 很多人心知肚明。

    他这样做的目的,无非是向所有人宣布,这小倌现在是胤王爷的人,谁若是动了,就是和他胤王对着干,绝对没有好果子吃。

    至于胤王爷要这小倌子干什么,大致山是送人什么的。

    这在达官显贵间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

    最后羞花楼得老鸨宣布,春风楼得小倌当选本次的花魁,其次第二名第三名,是羞花楼得小倌,第二名正是如音。

    青瑶又上台谢了一次礼。

    眸光飞快的掠过了一眼二楼的雅间。

    今儿个还真是大出意外,出来一个身份不明的银轩,又出来一个充满算计的长孙胤。

    不知道这楼里还有多少人隐藏着,看来自己越发的小心了,最好尽快杀了长孙胤,带着梅心的尸骨会无情谷去。

    青瑶带着一笔奖金,领着两个婢女,在众人的目光中上了软轿。

    除了羞花楼的人,其他十几家的青楼的人都很坦然,宁愿被春风楼的人得了去,也不想看到羞花楼在得意一次,看看她们的趾高气扬的样子,都是做营生的,竟然搞得高人一等似地,今儿个总算有人挫了她们的锐气,想想就开心。

    一众人笑意盈盈的从羞花楼离去。

    二楼的某一个雅间内,老鸨小心的垂首,大气也不敢出,软榻上此时斜躺着一个男子。

    一身的阴沉,细长的眼眸中的闪出精光,冷睇着下首,老鸨恐惶的开口:“小得该死,竟然发生了这种事。”

    长孙胤半天没出声,他的身侧有两个丰胸坦臂的女人缠在他的身上,雅间里充斥着暧昧的气息,下首的老鸨一动也不敢动,等候着主子的话,可惜那长孙胤好半天没说什么,高大修长的身子一翻已压到其中一个女子的身上,冷然的声音响起。

    “去给我把怜音叫来。”

    “是的,爷。”老鸨赶紧退下去,唬出一身的汗,她们这位爷可是嗜血无情的主子,杀人不眨眼,心狠手辣,她还是悠着点,赶紧飞身去找怜音,怜音是爷送进来的,她根本不知道是什么身份,只知道她为人淡漠,冷然。

    雅间内,正热火朝天,进行到最后的关卡,长孙胤的火热抵着身下的女子,房门被轻敲了两下,长孙胤冷沉的开口:“进来。”

    一身冷漠的怜音走了进来,抬眸冷静的看着床榻上纠缠在一起的三个人,一男二女,面若无睹,一点波动都没有。

    长孙胤气恼的陡的翻身下来,狠戾的一踢那两个正在状况内的女人,她们都准备好了,爷这是干什么。

    “滚出去。”

    长孙胤一声怒喝,那两个女人连滚带爬的冲下去,临了还不忘捡起一地的衣衫,最后狠狠的瞪了怜音一眼,都是这个女人坏了她们的好事。

    雅间安静下来。

    长孙胤双瞳充血,因为得不到欲望的纾解,脸色阴翳的吓人,身形一动,大手抓起地上的怜音,用力的甩在大床上。

    “看看你,坏了我的好事,现在你来吧。别给我一天到晚摆出那副死人脸,在这里你只是一个妓女,别当自己是公主,没人吃你那一套。”

    长孙胤说话间,已撕扯掉了怜音身上的衣衫,整个人欺了过来,毫无怜香惜玉之感,狠狠的撞击进去,一下一下的很猛烈,也不管身下女人的死活,只要一看到她那副死人脸,他就气不打一处来。

    可她越这样,他就越想征服她,想在她脸上看到哀求,那怕是床上的,只是他从来没有成功过。

    长孙胤大力的动作,依旧没有得到该有的反应,气恼的更加用力,房间内很快充满情欲的味道。

    长孙胤一阵发泄之后,满足的躺靠在软榻之上,冷目扫视向一边,怜音眉宇间依旧是冷然,翻身拿起被长孙胤撕坏的衣服,默然无语的穿上。。。。

    她本是一国的公主,因为错嫁非人,竟被那个男人送给了他,因为看她太木然,一生气便扔进了妓院中来了,谁知每次爬上她床的,依然是他,想想这个就可恼。

    长孙胤一伸手用力的捏起她的下巴。

    “你就不能有点反应吗?如果你求我,我就让你离开这里,还封你为胤王府侧妃。”

    长孙胤诱惑她,可惜他再次破功,失败了,这女人根本就是个木头,或者该说她被伤了心,从此之后不再相信男人了。

    怜音的眼睛微微的湿润了,心底撕裂似地疼痛。

    如果当日她听母后的话,就不会发生这一切了,可是现在她能怎么样?

    母后没有了,皇兄没有了,她再也不是什么公主了,只是一个低贱的任人欺凌的妓女。

    怜音唇角勾出凉薄的笑,安静的下软榻,准备离去,她以为长孙胤让她来,就是为了满足他的兽欲,谁知道眼看她走出去,床上的人冷然的开口。

    “我找你来时有事让你去做。”

    门前的人一动也不动,但好歹停住了脚步。

    长孙胤微眯了一下眼,缓缓的开口:“今儿个高台之上的花魁,你可识得?”

    怜音凝眉想了一下,说实在的,她根本没怎么注意别人,哪里知道那花魁是谁?而且那个人不是蒙着脸吗?他这么问是什么意思?

    “不认识。”

    冷冷的开口,拉开门准备出去,软榻之上,男人冷然的开口,“你敢。”

    她便立住不动,这男人曾因为她的不听话,而打断了她的腿骨,虽然后来治好了,可那狠劲让她记忆犹新,所以还是别惹到他为好。

    “去一趟春风楼,就说拜访她的,看看她是谁,回头来禀报我。”

    长孙胤说完,一拉软榻上的薄被闭上眼睛,再也不理门前的那个人。

    怜音拉开门走了出去,往一侧自己的房间走去,另换了一套衣服,下楼领着几个龟奴前往春风楼而去。

    春风楼里,青瑶把所得的奖金,一千两纹银交到老鸨的手里,淡淡的开口:“这是给你的,拿去吧。”

    “谢谢姑娘,谢谢姑娘。”

    老鸨见钱眼开的连声道谢,这世上就没人不喜欢钱的, 不过眼下她还有另外的事要做:“姑娘,你看我这毒。”

    “给你。”沐青瑶一扬手,一枚药丸扔到老鸨的手上。

    老鸨一看,眉开眼笑,立刻服了下去,不过紧急着另一道声音响起:“这解药要分两次食,另一半,等我做完事情再给你。”

    老鸨开心的脸立马苦了下来,连连的哀求着:“小姑奶奶,你想做啥子,千万别害我啊。”

    “没什么大事,你先下去吧。”

    青瑶懒得理会老鸨变了的脸,挥了挥手示意她出去,老鸨想说什么,可又不敢,只得退出去,一直到门口,才敢跺着脚底喃,爷怎么认识这女人了,和爷可算有得一拼了,都是狠角色。

    房间内,青瑶解了面纱,坐在梳妆台前,拿掉眼角的水钻,掉头望向身后的莫愁,只见这丫头从回来到现在,一脸的若有所思。

    “怎么了?”

    “那女人是如音公主吗?我是说羞花楼的青倌,怎么那么像公主呢?公主不是嫁到万鹤国做皇妃了吗 ?怎么会成为一个青楼的小倌。”

    “恐怕真是她。”

    青瑶点头,今儿个她是看的清楚,那女人确实是如音,别人即便再模仿,也模仿不来那种天生的尊贵,还有那份傲慢。

    “这是报应吗?”

    莫愁想起从前她专门和她们作对,可现在竟然吃这种苦,究竟是老天开眼,还是自作自受,不过她为什么不回弦月国呢?

    “她好歹是公主,为什么不回去呢?”

    “也许走不了,既然上官昊敢把她卖到这里,那么一定派人看住她了,要是她跑回去,于他

聚合中文网 阅读好时光 www.juhezwn.com

小提示:漏章、缺章、错字过多试试导航栏右上角的源
首页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