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深意浓,霸道老公心太急-☆、我们夫妻一场,有点事,我想和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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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皓皓……皓皓不要我了……”

    “要你才怪,你配当他的妈?!”

    项世元完全没发现赵文清思觉失调,完全没注意到她精神异常,只当她喝醉了意识不清。

    他说完狠狠地松了手,赵文清失去重量一下跌坐在地上,埋着头还在念,“森哥也不要我……皓皓也不要我……”

    “神经病!”?项世元厌恶的看了她一眼,转身就走矾。

    那身影越走越远,在路灯下,被拉成了很长的人影。

    “森哥是喜欢我的……都是你……是你强jian我……我不干净了……我不干净了……棱”

    赵文清突然抬起头,前面转弯处,项世元正要左转走出这条巷子。

    她目光深谙的盯着他,盯着那个毁了她一生的男人。

    不知道什么时候那刀子已经拿到了手上,她藏在了袖子里,扶着墙上的水管缓缓站起来,叫了一生他的名字。

    “项世元——”?男人的侧身对着这里,目光看向了她。

    她笑意连连走近了他,贴近他的胸膛,对他说,“我们夫妻一场,有点事,我想和你说。”

    “什么?”

    项世元刚开口,整个身子就僵硬了,他瞳仁放大的瞧着眼前的女人,然后,她往后渐渐地退着,满意的,望着他胸口顺着那把刀流出来的新鲜血液,笑了。

    当项世元倒地的时候,她能做到冷眼旁观,然后,看见他在地上挣扎几下,不动了。

    那一刻的赵文清,觉得自己又回到了九年前,那时候,她还没来得及对项默森开口说爱。

    ……

    清晨七点四十,项默森扣好最后一粒袖口,对着镜子抹了一把头发,转身走出浴室。

    孟晞也起床了,在阳台呼吸新鲜空气,男人朝她走过去,搂住她的腰,视线朝着和她相同的方向。

    “早餐想吃点什么?不然我出去给你买碗馄饨?”男人说。

    “不用,我爸马上就给送来了,你好好陪我一会儿。”

    孟晞转身,将他抱了个结实,小脸儿蹭在他的胸膛,隔着西装面料感受他身上好闻的气息。

    男人亲吻她的发丝,问她,“昨天你不是说问医生什么时候可以出院?她怎么说?”

    “哦,你瞧我这记性。”

    孟晞和他分开了一点距离,对他说,“让我再住两天,说是反正我老公有的是钱。”

    项默森低沉的笑声随即响起,孟晞自己说着也笑了,“她开玩笑的。今天不是星期一吗,让我再做一次全身检查,没什么问题的话,明天或是后天就可以回家了。”

    项默森点了下头。

    “好想回家呀,你说你不喜欢来苏水,我更不喜欢好不好!”

    小女人无奈笑着耸了下肩,脑袋凑过去抵着他坚固的胸口,孩子气十足,“回家真好,可以和我男人想干什么干什么!”

    项默森:“想和我干什么?”

    孟晞站直了,甩给他好大一记白眼,“你不要总往不健康的方面想,我意思是家里比较自在,医院里很不方便。”

    “干什么不方便?”

    “……”?相差十一岁,这就是所谓的代沟?

    孟晞觉得可以暂时不要和他交流了,转身回屋,边走边说,“我出院就可以去看婆婆了,孕妇不进医院这什么歪理?我不是在医院都住了快一个月了?”

    男人双手插兜跟在她身后,并不言语,眉眼笑意温和。

    “皓皓这段时间住我爸妈家一定很无聊,”

    孟晞去柜子面前收拾自己的药,回头看项默森,眼睛都笑弯成了月牙,“那天就对我说了,说孟奶奶没事就给妹妹织毛衣,要不然就是看低智商电视剧。”

    项默森过去帮忙,把她要吃的药一粒一粒分开装进格子里。

    一共四格,四种药丸,有补充维生素的,补充孕酮的,还有叶酸,DHA。

    这事儿孟晞不马虎,每天都认认真真的按时服用。

    “等你老了,你更愿意在家看低智商电视剧,或是给孙子织毛衣,还是……”

    项默森装好了药丸,抬头看她,“陪我做更无聊的事,比如钓鱼?”

    孟晞一愣,这人语气太认真,都不好敷衍对待。

    望着他眨眨眼,孟晞抬手理了理他的衣领,嘴角扬起,“我不爱看电视剧,也不会织毛衣,要是你钓鱼的时候在边上给我也放个凳子,我可以在那儿陪你坐一下午。”

    他唇边笑意渐渐扩散开来,看样子对这回答很满意。

    “一上午也可以。”

    孟晞这样哄着他,拽着他的大手,心里却在想,项默森呐,等你到我爸妈这个年纪,五十多岁,你估计还在你们融信顶楼的高层会议室跟你的股东们研究投资分析报告呢吧。

    “在想什么!”

    男人弹了一下她的脑门儿,孟晞嫣然一笑,“我在想,你老了是什么样子……”

    “你觉得会是什么样子?”

    “资深流.氓!”

    “……”?项默森沉默几秒,然后,肆意爽朗的笑声在这件病房里泛滥开来,他笑得背过身去,心说这孩子平时乖巧懂事,怎么调侃起人来这么有趣??孟晞也在笑,走到他正面掰着他的下颚,“我觉得我越来越会讨你开心了,项默森,你也让我开心一下好不好?”

    他拉下她那只手揣在自己兜里,点头,“你说,怎么样你才开心?”

    “原谅我吧,那件事。”

    她说完,整个人倚在他身上,难得的撒娇,“你要是不原谅我,你心头有根刺,我想起来也会不自在,我们是夫妻呀,我很在乎你的感受……”

    “你会在乎?”

    额头又被他弹了,这一下很重,孟晞有些吃痛,低头摸着那地方,“我要是不在乎你,会这么想方设法哄你吗……”

    “孟晞!”

    “不要连名带姓!”

    孟晞一下抬起头,皱眉,义正言辞,“说句原谅有多难?你要是真生我气,又怎么会回来见我?别摆架子了,我低声下气好几天你见好就收。”

    “说不原谅就不原谅!”

    “原谅我!”

    “自己也不想想你身体什么状况,就算他是你亲生父亲你也没义务在那种情况下救他,更别说他那种人死就死了没人可惜,你救他干什么!”

    孟晞闭嘴了,由着他说。

    估计意识到自己语气过重,他缓和下来,声音也放低了,“原谅你了。”

    孟晞默默的咧嘴笑了,双臂勾住他的脖子,“老公。”

    一掌拍在她的臀上,男人语气严肃又道,“以后离那种人远点,我不想他三番五次影响你心情!”

    “明白。”

    “还有,我跟你说……”

    电话突然响了,项默森话还没说完。

    心想是左灿开车来了,可手机摸出来一看,是陈姐。

    他看了孟晞一眼,手还放在她的臀上,“先接电话……陈姐?”

    孟晞见他眉头皱得越来越深,叫了一声陈姐就没说话了,微微踮起脚想要听听陈姐在那头说什么。

    电话挂了,两人心头都无比沉重。

    清晨巡警在巷子里找到了项世元,人早就已经断了气,致命一击就是他心脏上那一刀。

    昨晚有女人去投案自首,说她杀人了,值班警察见她满手都是血,并且此人精神恍惚,一时搞不清楚她是真杀了人还是喝多了酒瞎说,问她在哪里杀的人,她木讷的坐在那里也没说个具体的。

    直到今早有人报案,说在某个娱乐场所附近发现了尸体,人带回去,这才发现是一直在逃的项世元。

    女人说她杀了人,这边也找到了尸体,一查,才发现这两人是夫妻。

    这人的死跟她有关系无疑,但她当时的状况,完全没法录口供,得先联系她的家人。

    赵文清是没有家人的,算得上的也就只有汪绮玥和项家老爷,警局的人从她的手机里找到“婆婆”的号码打过去,接电话的不是本人。

    一大早,医院这边医生护士还没上班,汪绮玥在睡,陈姐接的电话。

    一听说项世元死了,而杀人的是赵文清,陈姐吓得捂住了嘴巴,生怕自己叫出声来。

    这件事是不可以让汪绮玥知道的,老太太心脏不好,但凡严重的事情都没敢告诉她,眼下世元出了事,命丧街头,死得那么凄惨,陈姐是断然不敢贸贸然就告知她的。

    她也没个主见,唯一能想到的就是打电话给项默森。

    ☆、孟晞心里疼了,面对着他,唇张了又合,却一句话都没有说

    孟晞的病房里,在陈姐来了电话之后,夫妻两人一时间心情极为沉重,竟默契的都没有说话,沉默长达十分钟。

    “你先去警局处理一下,早上我做完了检查,下午拿到结果就可以出院了。”

    男人在阳台抽烟,孟晞站得离他有些远,双手交握放在身前,再和他打着商量。刚才夫妻间愉悦的气氛全然没有了,孟晞再也笑不出来,因为此时此刻她的丈夫心里一定特别难受棱。

    项默森这辈子活得很累,从他出去留学开始就没再伸手从项家拿一分钱,可项家的事他得管,如果他不管,家里早就不知道变成了什么样子。

    因性格问题,项默森是不太讨他父亲喜欢,他是非黑白分明的个性,尽给老爷添堵。老爷在外有女人,不敢明着带回家,因为项默森说的那句话,谁敢来坐想家二夫人的位置,他就敢让谁进得来出不去。

    当时项默森十七岁,已经到了少年的叛逆期,那时候的项默森要干点什么发狠的事,是绝对做得出来的。

    就因为那次,父子二人决裂到了前所未有的地步,说明白点,他在项家失宠了。不过项默森这人,许仁川曾形容他其实就是一根杂草,搁哪儿都能生根发芽,而且是发得好芽。

    留学时期,老爷没有资助过他一分钱,不是舍不得那一笔对项家来说紧紧算是九牛一毛的钱,而是他老人家不愿意,项默森得罪了他,他就要给这个儿子以颜色。

    老爷觉得这个儿子总会有跟他妥协的一天,可是项默森的字典里拿来什么妥协二字,你不给我钱,正好,我也不稀罕矾。

    项家的发家史他又不是不清楚,那钱能有多干净?不要就不要吧,这年头谁还能把谁饿死?

    他离家的时候汪绮玥给了他很大一笔钱,那个年代,一百万美金应该够一个留学生在国外奢侈的生活好几年了,项默森自然是伸手接了,为的是不让汪绮玥太过担心,事实上他一分钱没动过。

    刚去国外他还不懂生财之道,当时的政策是不允许留学生打工的,项默森因为在餐厅挣生活费被同~性~恋揩~油对对方大打出手,事情闹大了进了警局。

    那时候的许家,许父正在风头上,许仁川花了几天时间通关系把人弄出来,项默森见了他就只是笑,完全没有牢狱之灾的狼狈。

    人的心理素质也许需要锻炼,但项默森这种无论何时都能保持清醒大脑让自己坐怀不乱的人确实少见。

    也许有人会说,他要是坐怀不乱怎会跟同性恋打架?那是他们不知道,他有洁癖,这种事他没法容忍。

    汪绮玥给他的钱他到底还是动了,因为他需要钱。

    炒期货,证券,他都做过,钱是赚了,不过这离他想要的成功差得太远,他只是在摸索行情。

    项默森二十岁的时候,他遇到人生第一个贵人。

    项默森二十一岁的时候,他拥有了他第一间公司,当时在美国,类似于融信的前身。

    项默森二十二岁那年夏天抵达香港,从此,在那里建立了他的商业王国。

    从他成功第一天起,所有的一切,都和项家无关。

    而汪绮玥给他的那一百万美金,他变成了无数个一百万,回报母亲吗?不,她想从他这里得到的,从来都不是金钱利益。

    项默森对项家负责,完全是因为他爱母亲,如果汪绮玥不在了,他完全可以当自己跟那个家没有一丁点的关系。

    老爷不宠他,摆明了他在项氏一分钱都拿不到。

    没关系,没关系,父子间感情他都不在乎了,谁还在乎你那点钱?

    老爷病得最重那次,叫来了律师,拟好遗嘱,说得清清楚楚,除了人情味的给予项默森项氏芝麻大点股份,其余的,都属于项世元。

    当时项默森仅仅只是报以微笑。

    他从来不在乎,从来不奢望老爷能对他尚存几分恩情——但是他身体不好了,如今病得说不了话了,他依然能孝顺的,给他穿衣喂药,叫他一声父亲。

    因为他深知,子女孝敬父母这是常理,没人能推翻,他也不愿去做一个太过纠结过去的人。

    汪绮玥很了解这个儿子,项景枫不是亲生,项世元一辈子没活个名堂,项璃自顾不暇,项恬年纪尚小,家里能管事的也就只有项默森了。

    要忙事业,要忙女人,要忙家里老小,还有谁会比他更累?

    此时在孟晞眼里的男人刚毅的侧脸,其实她能从那轮廓看出他神情里难以掩饰的疲态,想起曾几何时他问她那句:有时候我觉得自己很累,你看得见吗?

    孟晞心里疼了,面对着他,唇张了又合,却一句话都没有说。

    项默森抽完那支烟,看时间,八点十分。

    他摁灭了烟头端着烟灰缸进屋,没搭理孟晞,面色平静,应该是那支烟的时间已经消化完了整件事,调整好了自己。

    孟晞稍稍松口气,老公无明显情绪异常,那就是好的。

    项默森要走了,门口停下脚步,孟晞已经跟到了他身后,他转过身来,双手按着她的肩膀,“你该干什么干什么,要是下午能出院,收拾好东西就跟爸妈回家,回去等我电话。”

    “你呢,事情处理完你回公司吗?”

    “还有哪门子的时间回公司!”

    项默森手缩回去,心下叹息,这项世元连个年都过不成就这么死了,倒也挺无奈的。

    那人死活按理说他管不着,就是母亲知道又得难受一阵了。

    眼下得先去警局,事情完了之后才得空去想这事儿要如何开口跟老太太说,大过年的办丧事,也的确闹心。

    项默森走了没多久孟凡送了早餐过来,孟晞味同嚼蜡,吃不下。

    孟凡坐在沙发上瞧着女儿,双手方膝盖上,眉头皱起了,“你老老实实赶紧把粥喝完,凉了都!”

    那姑娘只得乖乖一勺一勺送进嘴里,吃完了,父亲收碗的时候她才叹气说,“爸,项家又出事了!”

    “嗯?”

    孟凡手上一顿,“出什么事?”

    “要是项默森没来及压住新闻,估计明天报纸就有得报道了,”

    孟晞摇摇头,垂着眼睫,孟凡盯着她许久她才说,“项默森那个二嫂,把他二哥杀了,现在人在警局,项默森一早就过去了。”

    “……”

    孟凡舔了舔唇,没吭声,收拾好了碗筷放好,让女儿挽着他的胳膊,“走,下楼散步。”

    ………………

    ………………

    项默森没等到左灿过来,自己打车去的警局。

    许仁川上班路上接到电话,让司机改了道,临时取消今天的工作,去和项默森汇合。

    警局上头对项默森这号大亨自然是相当熟悉,但和本人没见过,会借这次机会拉拢关系。

    项默森去之前私下开了会,这种事在座的都心知肚明,即便算是刑事案件,但这是项家内部的事,如果项家的人觉得没必要追究刑事责任的话,他们就当人没来自首过。

    彼时他们只当赵文清看起来神志不清是因为被自己酒后行凶吓坏了,而不知道她的的确确有神经病。

    局长本来年假中,尤其这种普通命案,他完全没必要回来警局,可牵涉到了项家,人家也不敢马虎,亲自回来参与调查。

    项默森人一去就直接进的局长办公室,象征性的问了几个与案子有关的内容,十几分钟后,许仁川来了。

    赵文清是不是有病,还得医院开具证明,如果项默森真要她坐牢,是等不到医院出具证明的。

    局长心里了然得很,项默森都说得很明白了,说他二嫂是精神方面出了问题,没有那个意思要让那女人进去,听那语气,倒像是活着的人必死了的要紧,这不难让他去琢磨这兄弟二人是否感情不好。

    很多事情又不可能处理得太明显,拿不定主意的又不敢开口问得太清楚,人在高位很多时候也有解决不了的难处,尤其是遇到面前比自己更高位的人。

    这个许部长和项默森关系太不一般了,从项家出事他立马赶过来就能看出来,警局局长揣摩来揣摩去,觉得很是头疼。

    项默森和许仁川在局长办公室呆了半个小时,见了那几名调查的警员,见了赵文清,出来的时候已经快中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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