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步入婚:总裁的致命宠妻-☆、80.082:这小伙子真是命好啊,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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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天时并没有带乔汐回老宅,乔汐知道他的难处,也清楚自己身份的尴尬,所以只能强忍着担心待在家里等他。

    那晚在Y县,秦敖大骂秦天时的画面还历历在目,而如今卢美萱的死会让原本就不和的父子俩更加雪上加霜。

    他一个人回去,哪怕有司时阅一直在身边陪着,乔汐还是很不放心。

    手机上显示了好几个未接电话,都是昨晚司时阅打的,那阵他俩正在浴室里,所以全都没听见撄。

    据司时阅所说,卢美萱是割腕自杀,她似乎想以此来威胁秦天时去见她,但是阴差阳错,搭上了自己的性命。

    乔汐不知道为了爱这般疯狂究竟是对是错,如果有一天她和秦天时也到如此境地,她会怎么做……

    拼命的摇了摇头,她连忙把一切消极的念头都从脑袋里排除出去。

    她和秦天时一定会好的,一定偿。

    ——

    老宅。

    因为一条生命的流逝,所以这里显得格外的阴沉死寂。

    秦天时一身黑装走进去,轮廓深邃冷漠。

    客厅中央,秦敖坐在沙发上,仿佛一夜之间老了十多岁,背脊佝偻,眼里黯淡的失去了光亮。

    “医生怎么说?”话是对管家王兆泽说的。

    王兆泽恭声回答,“老爷不能再受刺激。”

    秦敖年轻时和秦天时无异,都有一种强势和霸气,虽然上了年岁,但是那种气场却丝毫不减,哪怕他现在悲痛难忍,可仍然冷冷的笑出了声,“你进来第一件事问的不是萱萱,王管家倒也能对答如流。”

    王兆泽微弯了腰,未顶撞一言。

    “萱萱的遗体还在楼上。”秦敖死死的盯着秦天时,试图从他的脸上找寻一丝愧疚的情绪。

    但是没有,一丁点都没有。

    “通知医院来接走。”秦天时吩咐王兆泽。

    王兆泽领命应了,“是!”

    “我看你们谁敢!”秦敖重重的用拐杖杵了一个地面,从沙发站起来,眼睛暗沉却冷锐,“秦天时,你到底有没有心?”

    “有,不然我也不会隔三差五的回来看你的身体状况。”秦天时淡淡回应。

    秦敖语气冷硬,“你是监督我什么时候死吧。”

    “如果你这么认为,我无话可说。”也没什么好说的,有些想法已经在父亲的心中根深蒂固,不是他做什么事能够改变的。

    “我问你,萱萱出事的时候,你在哪儿?”

    “家。”

    “家,呵呵,跟谁在一起?”秦敖逼问。

    秦天时抬眸静静和父亲对视,缓缓回答,“未婚妻。”

    “未婚妻?我认定的秦家儿媳只有萱萱一个人,你为了其他女人把她关在一个小县城里,差点儿逼疯了她,又为了那个女人对她的生命视若无睹,你真当我不敢动你藏的那个女人是不是?”秦敖每一个字都咬的狠绝。

    “爸,”这个称呼对秦天时来说其实很生疏,“卢美萱是卢姨的侄女,名义上是我的妹妹,你要我做出不轨的事情?”

    “这借口不错,如果你的那个女人是你的妹妹,你还顾什么伦

    理吗?”

    如若不是这个时候要是笑会惹父亲愤怒的话,秦天时一定会笑出来。

    确实,倘若乔汐处在卢美萱那个身份,哪怕与他的亲属关系更近一层,他只要爱上,就会不择手段的把她握到手。

    “您心知肚明的事情,何必再说出来给自己添堵。”秦天时姿态从容。

    秦敖混浊的眼睛里忽然扬起一把火,“你不会上楼再去看萱萱最后一眼了是不是?”

    “我来这儿只是为了确定你的情况而已。”意思很明显,楼上的人是生是死,与他无关。

    “你走吧,”秦敖重新坐在沙发上,“我虽然年老,但是让萱萱风光的离开不是什么问题。”

    话已至此,秦天时也没什么说的了,他叮嘱王兆泽,“照顾好老爷。”

    “是。”王兆泽应道。

    秦天时看了父亲一眼,转身要走。

    “站住,”秦敖沉了声音叫住他,“你对不起萱萱,更对不起她的姑姑,你身上如今背负的性命不少,但愿你能睡得安稳。另外……”

    他声音肃杀沉稳,带了一丝笃定,“你性子决绝,却也分对谁,当真就以为你和那个女人能走到最后吗?别忘了一件事。”

    秦天时的身子一顿,没说什么,这次真的离开。

    ——

    月半公寓。

    乔汐焦虑的在地上直转圈,看了一眼时间,都好几个小时了,秦天时那里一点儿动静都没有,她一咬牙,冲到玄关处穿鞋就要往出跑,去找他。

    正弯腰系鞋带,房门被打开,她一愣,顺着一双黑皮鞋往上瞅,黑裤黑衣,直到对上男人黑沉若夜的深眸。

    乔汐跳起来,拉着他的手来回仔细认真的看,担忧的问他,“打哪了?”

    “没挨打。”

    “骗人,上次你后背上被你爸用拐杖打出来的痕迹好久才消退,你让我看看。”秦天时进了屋,靠躺在沙发上,任由她像个小尾巴一样的黏上来,继续检查。

    “真没有吗?难道是内伤?”乔汐疑惑。

    他爸也不是闯江湖练武的,秦天时无奈。

    “司大哥呢?他不是陪你一起回去的吗?”

    “没有,让他回公司了。”

    乔汐点头,“不像你爸的风格啊。”她指他居然没挨打的事。

    “也许真是伤心欲绝了想打也使不出什么力气了吧。”所以只能用夹了锋利刀片的语言去攻击他最软弱的地方。

    乔汐很明白,他这一趟去,必定是带伤回来的,身上没有,那就是在心上。

    抱住秦天时的肩膀,乔汐语气很温柔,“没关系的,总有一天他会想明白,你对他的孝心,他都会很清楚的。”

    不。

    秦天时在心里坚定的回答。

    但是他不愿让乔汐跟着担心,虽然他很享受她围着他团团转,眼睛里只有他一个人的感觉。

    “如果他一辈子不原谅我呢?”秦天时问她,眼眸里有着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的闪烁。

    乔汐知道他心里的创口,也知道他其实比谁都没安全感,只不过是藏在他坚强的外表下,不被人发现而已。

    想及至此,乔汐很心疼,那是一种恨不得张开双臂,把他妥善的保护在自己的羽翼下,再也不让他被风吹被雨淋被任何人重伤的强烈情感。

    她爱上秦天时了。

    “还有我。”乔汐温柔的笑着,温柔的说着,又随手把茶几上放在纸上的一粒药扔进垃圾桶里。

    秦天时先前没注意到,看她动作后微微疑惑,“那是什么?”

    “避

    孕

    药。”乔汐笑了笑,“你走之后出去买的,不过现在没必要了。”

    “为什么?”他的音色听起来多了些沙哑和熠熠,虽然好像知道答案,还是还想听她亲口说出来。

    乔汐当然明白,她爬起来坐在秦天时的腿上,捧着他的脸在他的额头上亲了一下,郑重深情,“因为我想给你生个孩子,男孩儿也好,女孩儿也行,不管你在外面怎么闯荡,只要回到家,就一定会有孩子的笑声和我早已做好的饭菜还有暖好的床。”

    秦天时深深的看着她。

    抱着她站了起来大步往卧室走去。

    “诶?你不累吗?”乔汐还以为自己一番表白会换来他也许会说出口的三个字,但是没想到秦总裁雷厉风行的直接用动作代替了。

    “累。”他也不是铁打的。

    “那你还……”

    “就想做死你。”

    乔汐捂脸,被他压下前还记得拉上窗帘,遮住满室的旖旎温情。

    ——

    夜深。

    老宅。

    “都交代好了?”秦敖坐在床上,手上输着液,疲倦不堪。

    “是,”王兆泽恭敬的站在一边,“明早八点出殡。”

    秦敖的神色有着哀恸,“是我对不起添萍。”他已故的,唯一深爱的亡妻。

    深知秦家往事的王兆泽有时也会忍不住的想,也许就是因为秦天时的母亲根本没有存在秦敖的心里过,所以连带着他也不是那么被重视的吧。

    爱屋及乌合理,反过来也同样。

    “她还有多久回来?”秦敖忽的眼眸一锐,问道。

    一向反应灵敏的王兆泽有片刻的怔愣,随后很快意识到老爷说的是谁。

    “不到半年。”王兆泽轻声回答。

    秦敖点头,靠在床头闭目,唇角讽刺的冷笑慢慢浮上,“也不用有什么动作,静等她回来后秦天时的选择吧。”

    王兆泽沉默。

    只怕不管到时怎么选,都是无法逃避的伤吧。

    ——

    第二天,司时阅代表秦天时去参加卢美萱的葬礼,而他开车送乔汐上学。

    等红灯的时候,乔汐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不住开口,“你和卢美萱,认识多久了?”

    “20年。”秦天时淡淡的回答,在绿灯亮的第一秒就发动了车子。

    乔汐叹气,“20年,秦总裁,你当真很绝情啊。”

    没有日久生情也就算了,偏偏连最后一面都不肯去见,仿佛那个人是死是活都跟他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如果她没有做出绑架你的事,或许,今天的葬礼我会出现。”秦天时语气凉薄。

    乔汐却听得心里一揪。

    所以,秦天时不是绝情,他是痴情和绝情的两个极端,当他把你放在心里时,你可以说上天入地,无所不及,但如果……

    乔汐皱皱眉,“我会好好爱你的。”并不是不担心自己如果有一天行错了那一步,他对怎么对待自己。

    “嗯,你努力。”秦天时觉得她的担忧很多余。

    27年里,至今没有谁能够超过乔汐在他心里的位置。

    唯独……那个例外。

    不过,从那天起他们已经是两条平行线,不再有交集,所以,乔汐依然是最重要的那一个。

    车子停在学校门口,乔汐侧过身子认真的看着他,“离开你的这一周,我会很想你的。”

    她要准备一场考试,所以得需要备战,而秦天时也要忙活C市的进程,所以乔汐忍痛做了这个决定。

    “嗯。”谁知,秦总裁只给了她一个单音节。

    擦!

    乔汐很想直接掉头下车,留给他一个华丽丽的背影,可毕竟要分开一周……她没骨气的搂过他的脖子狠狠地在他的嘴上亲了一口,声音响亮,“按时吃饭,有空就给我发微信。”

    “嗯。”依旧是一个字。

    好吧,乔汐已经不指望从他的口中听到什么甜言蜜语了。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女人啊,上了床之后就不珍贵了。

    哀叹一声,乔汐又抱了抱他,下了车,往学校里走去。

    车里,秦天时一直凝着她的身影,直到消失不见。

    有时,想说满腹的话,却到最后什么都说不出来。

    秦天时就是这样。

    他很想说,你别念了,我养得起你,哪怕你再生一个足球队我也能让你们娘12个过好。

    他也想说,还没分开,其实我就已经很想你。

    他更想说,不如,你一直在我身边陪着我。

    但似乎哪句话说出来都显得很矫情,索性就不说了,何况,任何情况下,做比说更加的重要。

    秦天时想起这几天她在他身子底下的无数哀声的求,坚定的认为着。

    ——

    乔汐刚一进寝室,那几只就嗷嗷叫了起来。

    她捂着耳朵嫌弃的看着她们,“屋顶要被你们这上千只鸭子掀翻啦!“

    娇娇一把扯掉她的手,对她挤眉弄眼,“汐汐,你出名了哦。”

    大胖也在一旁说道,“对哦,而且啊……嘿嘿,‘秦天时,请你娶了我’,微博热搜榜上你已经闯进前三名了。”

    “淘宝上还有了你衣服鞋子和求婚戒指的同款热卖品。”小白补充了一句。

    只有颜桐保持沉默,不过嘴角的笑看的乔汐直发毛。

    “做名女人难啊。”乔汐叹道。

    娇娇一下子抓到重点,“女人?”

    “哦……”大胖坏笑着拉长音。

    小白一脸呆呵的没明白她们在说什么。

    “什么时候让你男票请吃饭呀?”朋友圈里,男友请女友闺蜜吃饭已经是亘古不变的规矩。

    “秦氏集团的总裁诶……”大胖有些担心,“他会那么接地气吗?”

    “乔汐去搞定就好。”颜桐总结了一句。

    娇娇狠狠的“嗯”了一声,“诱

    惑他。”

    “迷

    惑他。”

    “上了他。”

    大胖说完,颜桐就堵上一句。

    小白依旧懵逼。

    乔汐无语的看着几个饥

    渴的女人,“考试你们都准备的差不多了?一个个闲的要命了?”

    一句话戳中除了小白以外所有人的软肋,包括颜桐。

    默默的回到自己座位上,开始背书啃题,乔汐哼了两声,正想也坐下认命的看厚厚的知识点时,颜桐的手机响了起来,她接听后语气很不耐烦,“凭什么我要去?……你没助手跟我有什么关系……当初是你求我住你那儿的,滚,不要再给我打电话……你敢!靠!你给我等着!”

    颜桐挂了电话,直接风一般的冲了出去。

    留下几人面面相觑。

    颜桐在大家的印象里一直是性子古怪,不善言谈的,原来……她也是会爆脏话,有除了沉默以外的情绪的啊。

    大胖趴在桌子上哀嚎,“很明显一段感情戏码又要上映虐狗了,偏偏我这灰姑娘怎么还碰上骑白马的王子啊,哪怕来个唐僧也行啊。”

    几人笑。

    乔汐笑后却也忍不住纳闷,好像颜桐身上当真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呢。

    ——

    春城的夜晚月光浅淡,即将入秋,风也冷了起来。

    乔汐站在“蓝影”酒吧门口,想也没想的冲了进去。

    吃过晚饭后她原本想去自习室看书,却接到了一个电话,里面说颜桐喝多了,让乔汐来接。

    她刚开始还秀眉轻蹙,有些疑惑,但是电话那端确实有颜桐的声音,就是太嘈杂听不太清。

    于是乔汐快速的赶过来。

    夜生活刚刚拉开序幕,酒吧里人声鼎沸,加上劲爆的摇滚,乔汐费力的挤过人群,来到吧台处,大声询问,“醉酒那个女孩儿呢?”

    吧台小哥看了她一眼,眼里闪过一丝亮。

    的确,向来白短袖牛仔热裤的乔汐放在大学里并不是十分显眼,但是在酒吧里,到处都是浓妆艳抹、穿着暴露的女人,反而她这眉眼素雅精致,衣着简单大方的更能吸引人的眼光。

    乔汐对他赤果果的目光很反感,眉间紧皱,不耐烦的又重复了一遍。

    吧台小哥挑眉笑看着她,“你是她朋友?跟我来!”

    乔汐也没做他想,跟着他往里面包房走。

    进去后,乔汐忍不住捂嘴咳嗽,到处都是抽烟的男人,呛得她睁不开眼睛,不过倒是热闹程度跟外面差不多,几个满肚肥肠的男人一人搂着一个女人在拼酒,还有一个秃顶的一手揉着身旁女人的胸,一手握着麦克风唱歌,跟鬼哭有一拼。

    乔汐不经意的侧眸一看,吓了一跳,左侧的大沙发上有三个人直接战上了。

    巡视了一圈,没有见到颜桐的身影,她怒眉看向吧台小哥,声音冷冽,“你带我进错房间了吧?”

    “没进错!”左侧正酣畅淋漓的男人突然抽身出来,打断了吧台小哥的回答。

    他抽过纸巾擦了擦自己,乔汐忙转过头去不看那故意摆弄的丑陋,心里厌恶恶心至极。

    那男人比起屋里其余的人倒是中看一些,但是依旧满眼猥亵,他慢悠悠的朝乔汐走来,一说话浓厚的酒味儿喷在乔汐的脸上,“你是来找她的吧?”他伸手指向角落。

    坐在那里的女人侧过身子,露出被她挡住的人影。

    黑衣黑裤白板鞋,是颜桐今天的穿着。

    只不过她趴在沙发上一动不动,长发完全遮挡住她的脸,看起来醉的不清。

    乔汐直接就要往颜桐那边走,却被那男人抓住了胳膊。

    那滑腻的触感让男人眼睛里烧了一股浴火。

    被他搁置在一旁,还没享受好的女人黏了上来,靠在他的身上,用自己的胸部蹭他,不满的娇嗔道,“华哥是看上这丫头了?”

    乔汐冷冷的甩开被称为华哥的男人的手,眸里怒意,“我要带我的朋友走。”

    “你朋友,可没让我尽兴呢。”华哥点燃了一支烟,放在嘴里吸了一口,烟圈吐在乔汐的脸上。

    “就是,”他身旁的女人鄙夷的瞪了乔汐一眼,“说好了喝够桌子上的酒,就给她钱的,谁知喝了一半就倒下了,还吐了一地,脏死了。”

    “你到底要怎么样?”乔汐知道,来这里的有钱人就是图一乐呵,就是不清楚这位华哥的乐呵会过分到什么程度。

    “你替她喝,我满意了,你带她走。”华哥舔了下薄唇。

    果然。

    “我要先确定我朋友的情况。”乔汐不让步。

    “哦,跟我讲条件。”华哥慢慢的笑了,他眼光往颜桐那边一扫,就有一个男人走了过去,一脸猥琐的解开了裤子。

    “慢着!”乔汐愤怒,却不敢再轻易的惹这群人。

    没底线的人是没有办法谈条件的。

    “酒呢?”她嗓音素冷。

    华哥一摆手,要搂着乔汐往桌子那边走,被乔汐厌恶的躲开,自己走了过去。

    华哥闻了闻指腹上她存留的味道,这丫头,有点儿意思。

    桌子上摆的满满的都是酒。

    “就这些,喝吧。”华哥身边的女人语气不屑。

    乔汐冷静的看着,纵使她酒量不错,也不可能在喝完这些酒后安全无误的带着颜桐离开。

    手状似随意的放在口袋里,那女人眼尖的看到,轻视的笑,走过来一把抢走了乔汐的手机。

    华哥奖励似的捏了那女人一下,引得她娇喊身颤。

    乔汐拿起了一瓶酒,孤助无援。

    她一边慢慢的喝着,一边想着脱身之策,华哥也不催她,只是带着笑看着她。

    当乔汐喝到第八瓶的时候,她明显的感觉到了自己的不对劲儿,一股无名的热流开始在她的体内乱窜。

    她暗叫不好,怎么就忘了对方会卑鄙的下药。

    若是以往,她一定会敏感的发觉到这点的,可是现在她一心惦记着颜桐,又想着能够带她逃出去的办法,竟然疏忽了。

    “你们……”药劲儿迅猛,乔汐很快的被烧毁了意识。

    倒下前,她悲凉又恨怒。

    ——

    当乔汐醒来时,意外的发现自己竟然穿着舒适的睡衣躺在月半公寓的床上。

    扯开领口,上面青紫痕迹遍布,她心头一沉,急忙下了床,跑到浴室里脱光了衣服,认真仔细的一一检查。

    自己被动过。

    一意识到这点,乔汐脑袋里一片空白。

    门口传来响动,乔汐一震,胡乱的把睡衣穿好连进来的人都不看就往出跑,被门口的人拦住。

    “想去哪儿,嗯?”低沉熟悉的声音,乔汐的鼻子顿时就酸了,眼泪也不由自主的往外流。

    她捂着眼睛拼命的挣扎着往出跑,被男人一把抱起来压在沙发上,“怎么了?”

    乔汐死死的捂着脸,不出一声。

    “不敢看人了?你也知道自己昨晚多妖道了?”秦天时语气里带着不怀好意的笑,亲了亲她遮挡在脸上的手。

    乔汐一怔,慢慢的拿下手,不敢置信的看着他,“是你?”

    “不然呢,你想是谁?”秦天时的声音里夹了危险。

    “真的,真的是你吗?”乔汐很不确定的颤抖着嗓音问。

    秦天时捏了捏她的脸,“我走了不到一天,你连自己男人都认不出了吗?”

    乔汐搂着秦天时的脖子,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原来你真的会这么哭啊。”男人低笑。

    乔汐一直哭到打嗝才慢慢的停下来,“吓死我了!我以为……”她不敢说下去,一阵阵后怕。

    “傻子。”秦天时给她擦着眼泪,“司时阅之前跟我说你也会像小孩子一样的大哭,我还没相信,替你辩解来着,没想到这么快就被打脸了。”

    “我是真的害怕啊!”乔汐委屈惊慌的又有再哭之势。

    “没事了,没事了。”秦天时知道她的难过恐惧,把她抱在怀里,像哄小孩子一样的拍着她的背哄着她。

    乔汐到底又哭了半天,才慢慢的缓解下来。

    “你不是去C市出差了吗?”乔汐红肿着眼睛问他。

    “嗯,知道你出事就赶回来了。”秦天时躺在沙发上,让她趴在自己的身上。

    折腾了这么长时间,他也感觉到累了。

    “从C市回到这儿最少也要两个半小时,”乔汐喃喃道,“来不及的吧,你是不是瞒了我……”

    “你觉得我的女人如果真的被碰了,我还能这么安静的躺在这儿?”秦天时清冽了声音反问她。

    “那为什么……”乔汐想不通。

    “菡姐撞见了,先救了你。”秦天时淡淡道。

    乔汐松了一口气,又猛地抬起身子,“颜颜呢,我朋友呢?”

    “在盛朋然那儿,没事。”秦天时闭着眼睛,虽然不愿意说话,但还是怕她担心告诉了她。

    “盛医生?他们俩怎么会碰到一起了?在我不知道的时候两个怪人居然撞出了火花?”

    乔汐自言自语,不过也终于彻底放下心来,低头再想问男人什么时,发现他呼吸绵长,已经睡着了。

    她忍不住自责,自己太不让人省心了,不到一天的时间,她差点儿就闯出了大祸,真的不敢想如果昨晚她被……乔汐到底该怎么办。

    幸好,幸好他及时出现了。

    轻轻扒开他的衬衫,发现上面有她抓出来的痕迹,脸红心跳的给他遮好,却被男人握住了手。

    “还想要?”他嗓音里含着睡衣。

    乔汐轻声喷他,“你去床上睡呗,在这儿不舒服。”

    “不了,床上有我的噩梦……”微微掀了眼皮瞅了她一眼又合上,“有我差点儿被折腾死的噩梦。”

    乔汐狠狠地捶了他一下,嘴这么损,不过倒没敢使多大的劲儿。

    等日落西山,秦天时睡了一觉醒来时,发现乔汐已经趴在他身上睡着,他半个身子都被她压麻了。

    在她身子底下小幅度的活动了一下筋骨,乔汐也没有完全睡熟,基本上他一动,她就惊醒了。

    睁开眼的那一瞬间,里面还有着惊恐。

    秦天时见她没有下去的意思,也就好心的没推开她,拿过一旁的手机按了司时阅的号码,“带药膳过来,再请来个中医。”

    “你不舒服吗?”乔汐看他挂断电话后小声问他。

    “还不下去?”秦天时答非所问,毫不怜香惜玉的把她掀了下去。

    乔汐吧唧摔在地上。

    地板上铺了厚厚的地毯,摔在上面倒也么多疼,就是觉得很丢人。

    “我心里受了创伤的。”乔汐跟他委屈的嚷嚷。

    秦天时解开自己的衬衫扣子,露出里面的一条条抓痕咬痕,面无表情的看着她,“我受的创伤不比你小。”

    “……”乔汐灰溜溜的,哪里再敢多说一句。

    司时阅动作很快,他带了一大盒子晚餐,包括秦天时特意吩咐的药膳粥和汤。

    跟着他一起来的,还有一个白胡子的老头儿,他捏着乔汐的手腕一边摸胡子一边闭目点头。

    乔汐迟钝的反应过来,他应该是在给自己号脉。

    在秦天时身边,她慢慢的从那件事的惊惧中缓过来,也有了开玩笑的情绪,“请问……”她凑过去低了嗓音,“老爷爷,我这是喜脉吗?”

    老中医一愣,摇头,“不是。”

    乔汐幽幽的叹口气。

    “怎么?你在备孕?”老中医见她神色黯淡,问了一句。

    乔汐沉重的点点头,又叹了口气。

    “挺不容易怀上?”老中医猜测。

    乔汐看了浴室一眼,里面水声还在继续,她咬牙点头,“我不怪他。”

    老中医一瞬间明白过来了,“那我再给你丈夫开一副药。”

    “老爷爷,您千万别直说,我丈夫他,自尊心极强。”

    “你放心,我懂得。”老中医怜悯的看着乔汐,心里暗叹,这么年轻的姑娘,本就不定性的时候,却对自己不能生育的丈夫不离不弃,精神和感情都可嘉啊。

    在一旁摆着饭菜碗筷的司时阅全身抽搐,尤其是在秦天时洗完澡出来之后,更加迅速的转过身子去,继续抽搐。

    秦天时一边擦着头发一边看老中医和乔汐,包括餐厅的司时阅状态都不对,皱了眉,“她的状况很严重?”

    “不重,”老中医目光复杂的看着秦天时,“我给你们俩开服药吧。”

    “谢谢你,老爷爷。”乔汐诚恳道。

    “我不用喝。”秦天时觉得莫名其妙。

    乔汐握着他的手,目光深情缱绻,“安神的,听说挺苦,你陪我一起喝。”

    秦天时捏了捏她的嘴巴,带着她往餐厅走。

    乔汐偷偷的转过头给老中医使了一个眼神。

    老中医了然的点头,一边开药房一边叹道,这小伙子真是命好啊,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司时阅实在忍不住,把自己大腿掐青了都制止不住那即将喷出的大笑,他憋得特别痛苦,赶紧催促着老中医快点儿写,然后带着老头儿和药方,连招呼都没打直接冲出了公寓。

    “他怎么了?”秦天时接过乔汐递给他的盛满了粥的碗,不解的问。

    乔汐担忧的瞅了司时阅离开的方向一眼,“估计有什么隐疾,迫不及待的想让中医给他瞧瞧吧。”

    “是吗?”

    “嗯,唉,司大哥那么好的一个人,怎么就……”乔汐可怜的说道。

    “你知道他有什么病?”秦天时挑眉。

    乔汐嘴快,“还不就是跟女人……”她及时刹住了车,干巴巴的望着秦天时,“大宝,我什么都没说,你也没听见,好不好?”

    “好。”捏了捏她的脸,“吃饭吧。”

    “嗯。”乔汐乖乖的应着,不经意抬眸瞥见秦天时似乎也对司时阅有了怜悯同情。

    她呼噜呼噜的喝着粥,肠子忍笑拧的生疼,心情愉悦的不得了。

    ——

    她一连在公寓里呆了两周,秦天时以她身体过度劳累,外加受到惊吓为由,不允许她出去,甚至跟学校请了假,神通广大的把她的考试都取消了。

    乔汐一边换床单一边鄙视的出去工作养家的男人。

    嘴上说她劳累,身体却把她欺负的死死的,就跟罪魁祸首不是他似的。

    但每晚看他陪着自己喝着老中医开的苦到要死的药,也就不跟他计较未婚夫妻之间履行过多的义务了。

    不过,令她烦闷的是,她出不去,家里的网络还坏了,她想上个网都不行。

    索性秦天时也很善解人意的让寝室几只轮番给她打电话哄她乐呵,给她解闷。

    期间颜桐还给她打了电话,语气中她似乎很随意,一如既往的漫不经心,只有在乔汐提到盛朋然时,她才恼怒的挂断电话。

    好像什么都没变,那场噩梦就这么过去了。

    乔汐为此特意要来何漪菡的电话向她道谢,何漪菡依旧温柔的说她太客气了,还关心的询问她好几句。

    第三周一开始的时候,乔汐接到了一个电话。

    令她奇怪的是打电话的人,赵艺可。

    她从未主动联系过乔汐,如果不是乔汐回乔家的话,她们两个人甚至一点儿接触都没有。

    她打电话时为了什么?

    乔汐眸子清冷的接了起来,没等她说话,电话里赵艺可战战兢兢,明显压低了的声音传来,语气忐忑惊惧,“汐汐,你快去救救杜娆,你哥哥要把她折磨死了。”

    “杜娆?”乔汐一惊,“我不是把她安顿好了吗?”她说完一震。

    她主动求婚秦天时的消息铺天盖地,乔辞不可能不知道,但是他这么长时间没有动静,要么就在蓄积愤怒,要么就在等一个恰当的时机。

    前者可能性更大一些。

    他不会拿乔汐开刀,那就只能……是她疏忽了。

    留下一张纸条,乔汐换好衣服出了门,往郊区的一户农家去。

    ---题外话---三更毕,希望大家支持~明儿见~

    ☆、81.083:因为当他看到那个纸条时,上面的时间已经被乔汐改了

    那是一个位于春城周边的小村庄,民风古朴,环境虽说算不上世外桃源,但胜在宁静。

    乔汐很清楚乔辞的手段,所以把受了很大刺激的杜娆寄养在一个只有老奶奶一人的家里。

    老奶奶终生未嫁,无儿无女,见到魂不守舍的杜娆是很是心疼,承诺一定会照顾好她,尽管如此,乔汐还是给老奶奶一些钱作为酬劳。

    乔辞的能耐一直不小,这么偏僻的地方,他居然也能找到杜娆撄。

    乔汐知道,既然乔辞已经答应把杜娆交给乔汐作为生日礼物,那么就不会无缘无故的接走她,因此,即便是折磨也是在这户人家里。

    寻思到这儿,乔汐一双眸子沉的不像话。

    她下了出租车后基本是上顺着狭窄的羊肠小道跑到老奶奶的家里,进院子后,看见老奶奶坐在井旁哭,还洗着杜娆的衣服,堆在一旁的脏裤子上一片血渍。

    乔汐瞳孔睁大,她疾步跑过来,急声问道,“她受伤了?偿”

    老奶奶没注意到有人进来,见到乔汐后先是吓了一跳,随后忙应道,“没有没有。”

    “那这是……”乔汐捡起裤子,上面嫣然已经暗黑。

    老奶奶又开始抹眼泪,“是经血,小娆现在精神越来越不正常了,连自己吃饭都不能,昨天来例假,染了一裤子,我给她换了干净的没一会儿,又……我真怕这么下去,她不就毁了吗?”

    “她人呢?”乔汐站了起来,呼吸都变得沉重。

    老奶奶含泪指了指厢房屋子,“在那里呢。”

    乔汐握了握老奶奶的手腕,以示安慰,然后往厢房走去。

    尘埃在光束中飞舞,杜娆坐在一个小竹凳上摇晃着,嘴里哼哼着一首不知名的歌。

    “杜娆……”乔汐走进去轻声唤她。

    杜娆置若罔闻,乔汐蹲在她身边看着她。

    老奶奶真的尽心尽力了,杜娆被收拾整理的很干净,头发也用一根黑皮筋儿柔顺的绑在脑后,只是她往日柔媚的眼睛已经涣散,眼前似乎谁都看不到。

    乔汐自责不已。

    刚把杜娆送来时,她至少是认人的,虽然全身发抖,但好歹未失神智,能够简单的和乔汐对话。

    乔汐的初衷也是让她在这个宁静的地方调整好心态,谁知,却给了乔辞可乘之机,他用了不光彩的手段在瞒着老奶奶的情况下弄疯了杜娆。

    如果不是现在的情况太悲凉,乔汐一定会对乔辞说上一句佩服。

    “他怎么折磨你了?”乔汐把杜娆脸上的一块儿灰土给擦干净,尽可能的柔声问她。

    杜娆依旧哼着歌,仿佛没听到乔汐的话。

    乔汐狠下心,说了一个会让她有反应的关键词,“铁笼……”

    杜娆身子一颤。

    “毒蝎……”

    杜娆更加剧烈的颤抖起来。

    “还有……”

    “蛇。”杜娆怔怔的接着她的话,像是在对乔汐倾诉,也好似在自言自语,“一条条好多的蛇,绿色,蓝的,在我的身上爬啊爬啊……”

    “他又把蛇带过来了吗?”乔汐轻声道。

    杜娆忽然看向了乔汐,她神秘的把食指竖在嘴边,“嘘……我偷偷的告诉你,我把蛇……吃啦……”

    乔汐一愣。

    杜娆怕她不信似的,指着墙角,“你看……”

    乔汐越过她的肩膀朝那个方向看去,只有一块儿木板,没瞧出什么。

    杜娆推了她一把,“你离得近一点儿就看见啦。”

    乔汐听她的话走了过去,移开了木板,瞬间胃里涌出一股酸水,她夺门而出,靠着门口呕吐,差点儿把胆汁都吐出来。

    屋里,杜娆哈哈大笑。

    “这是怎么了?”老奶奶放下手里的衣服,要过来看。

    乔汐忙阻止她,“没事奶奶,我就是胃不舒服。”

    “真的没事吗?”老奶奶担忧。

    乔汐强颜欢笑的摇头。

    看老奶奶将信将疑的继续洗衣服,乔汐的脑袋里控制不住的想到刚才自己见到的画面,胃里又汹涌起来。

    木板里,腐烂的稀碎的蛇的尸首堆在那里,有的上面已经长了驱虫。

    杜娆说,她把蛇吃了。

    乔汐又开始扶着门框吐了起来。

    老奶奶这回怎么都坐不住了,站起来蹒跚着步子走到乔汐身边,“闺女,你是不是吃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

    乔汐现在根本听不了“吃”这个字,她晃了晃昏沉的脑袋,强迫自己把刚才看到的踢出脑海,认真的考虑着现在的局面。

    老奶奶这里是不能呆了,一是乔辞已经发现了这儿,二是老奶奶岁数大了,那腐烂的气味儿已经刺鼻,她都没发现什么,任由杜娆自我作贱,显然,她不适合照顾病情严重的杜娆。

    可春城那么大,该把杜娆安置在哪里才合适呢?

    忽然,乔汐想到一个人。

    她从钱包里拿出来五百块钱塞到老奶奶手里,“奶奶,谢谢你这段时间照顾我朋友,但是你也看到她的情况了,需要到医院医治,我今天就带她走。”

    “啊?”老奶奶面露不舍,“要不,我跟着去照顾她呢?”

    乔汐也犹豫这个问题,但是……思考再三,还是婉言拒绝,“医院有专业的医疗团队,你放心吧,奶奶,等我朋友好些了,我再带她回来见你。”

    “那,好吧……”她叹口气。

    乔汐趁老奶奶不注意时,忍着胃里的不适把那堆儿蛇尸埋了,怕给老奶奶造成负担,然后带着杜娆离开。

    她俩坐的车刚走没多久,赵艺可从屋后走到前面来,拿出一个鼓鼓囊囊的信封,里面厚厚的一沓钱。

    她随意的扔到老奶奶怀里,“这是你应得的。”

    “谢谢。”老奶奶抱着钱,眼里愈发的愧疚。

    如果不是她唯一的亲弟弟患病需要一大笔钱救命,她也不会任由杜娆被糟践。

    她罪无可恕,只能祈祷那个漂亮的姑娘能早日康复。

    ——

    乔汐带着杜娆直接到了励时私立医院。

    她把睡的昏昏沉沉的杜娆送到盛朋然面前,“盛医生,拜托你,医好她。”

    之前跟秦天时闲聊天的时候曾听他说过,盛朋然是一个医痴,专门对疑难杂症,病重快死的患者感兴趣。

    杜娆这种虽然目前很常见,但是治疗结果却往往不如人意,所以,送到这里是唯一的方法。

    “她是秦天时的秘书?”盛朋然面无表情的打量了杜娆一眼,冷冷说道。

    乔汐没想到他的记忆里这么好,这也是把杜娆带过来的弊端,如果有一天被秦天时或司时阅发现,尤其是后者,她真的没想好该怎么解释。

    “能不能,暂时先替我隐瞒一段时间?”乔汐赌了一次,语气恳求。

    盛朋然看着她,点了点头,他也没有刨根问底的习惯,这一点他比不上司时阅,相比较八卦而言,他更感兴趣的是病床上的杜娆。

    安顿好杜娆,乔汐从医院走了出来。

    日头高挂,被一团云彩遮住,只留一圈光晕,混混浊浊的,晴的一点儿都不透亮。

    乔汐一时打不到车,索性离得也不远,于是往公寓走,脑袋里乱糟糟的,都是杜娆的事情。

    刚上11楼,迎面遇到了物业人员,“请问你是1101室的房主吗?”

    乔汐一愣,点头,“有事吗?”

    物业转手交给她一个档案袋,“刚刚有人给我,让我帮忙给1101室的房主。”

    乔汐接过来,“谢谢你啊。”

    进屋后,她把档案袋放到茶几上,疲惫的在地毯上坐下,刚刚吐了一阵,胃里灼热,很不舒服,她刚要起身去热杯牛奶,不小心碰掉了档案袋,里面的东西洒了一地。

    乔汐以为是秦天时的东西,忙弯腰捡起来,却在触碰到那掉在地上的东西时,浑身一震。

    是照片。

    足足有10多张照片上面模模糊糊的都是一个人。

    乔汐。

    每一张都不堪入目,赤

    身果

    体的,表情迷醉的,还有……被几个男人夹在中间的。

    乔汐全身冰凉,拿着照片的手也控制不住的颤抖。

    秦天时骗了她。

    那晚,那群混蛋还是得逞了是不是?

    就算真的很走远没被强迫,但是这些照片上的画面……乔汐头痛欲裂。

    她终于明白为什么秦天时要她在公寓里静养,不让她跟外界接触,甚至断了家里的网络。

    她也后知后觉的想到每次和那几个室友打电话时,为什么她们的语气有着略微的不自然,每次司时阅来时,都要跟秦天时去书房里商量事情,尽量的避着她不让她听见。

    乔汐自认为很敏感,这次却犯了这么大的错误,是她太想粉饰太平吗?所以即便真的察觉出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也暗示自己是她多想。

    秦天时……这些照片他肯定见过,这么肮脏的自己,他居然还愿意碰?

    乔汐不知道该哭好,还是笑好。

    档案袋里还有一张纸条,是从报纸上减下来的字拼成的信——“七日后,带五千万到西郊废库,否则将曝光阁下未婚妻全部艳照,过时不候。”

    乔汐慢慢的把照片和纸条都塞到了档案袋里,然后封好,将档案袋放到书房的桌子上。

    她到浴室里淋了一个冷水澡,拼命的调整着自己纷乱崩溃的情绪,她必须在秦天时晚上回来之前恢复到什么事都不知道的样子。

    但是……真的好难。

    这几天,秦天时每晚都按时回家。

    他刚一进家门口,乔小宝就系着围裙拿着铲勺像往日一样花蝴蝶般的飞过来,踮起脚尖要亲亲。

    秦天时搂着她的腰,把她提高,给她一绵长的吻。

    直到乔汐气都喘不匀时,猛地推开他边叫边往厨房跑,“要糊了要糊了,都怪你,没事亲什么亲。”

    秦天时进屋,波澜不惊,他已经从一开始的皱眉变得习惯。

    晚饭自然愉快,就着乔汐讲的冷笑话,秦天时胃口好的吃了两碗饭,等俩人一起合作把餐桌收拾完,乔汐看电视,秦天时到书房办公。

    他刚一坐下,就看到桌子上的档案袋,解开一看,脸色顿沉,他大步走了出去,乔汐正因为看一个小品乐的前仰后合,见他突然出来,还莫名其妙的愣了一下。

    “你要偷懒吗?”乔汐鄙视他。

    “我桌子上的档案袋是谁送来的?”他沉声问,仔细的看着乔汐脸上的表情,一点儿都不放过。

    “啊!”乔汐恍然反应过来一拍脑袋,“是物业啦,说是给1101室房主,我就直接放你桌子上了,忙活半天忘告诉你了。”

    “你看了吗?”

    “当然没有,万一是什么机密文件呢,我可是有操守的人。”乔汐扬起下巴骄傲的说。

    秦天时眯眸,见她神色无异。

    乔汐被他看的心里直发毛,“还是说,上面不能有别人的指纹啊?”

    “嗯,所以你剁手吧。”秦天时淡淡的说着。

    “才不要,”乔汐把手放在怀里,“要剁也是那个物业大哥先剁。”

    “你也可以换另一种方式补偿。”

    乔汐眨着大眼睛,听他继续说道,“肉

    偿!”

    说完,就把她抱了起来仍到了卧室的大床上。

    乔汐嗷嗷叫着反抗,“要肉

    偿也是那物业大哥先……”

    秦天时压在她身上堵住她的话,片刻后松开,“你同意让我碰别的人?”

    “我要是说同意,你就真的去做?包括去压一个男人?”乔汐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问道。

    秦天时食指摩擦她红润的唇瓣,再往下探进她的睡衣,“不会,这辈子我只压你一个,反复的压,直到死。”

    乔汐撅了撅嘴,“那说话算话?”

    秦天时只来得及“嗯”了一声就带着乔汐一起沉沦。

    这一晚,两个人都带着心事,拼尽了全力去承受对方,等到最终休息时,天已拂晓。

    “秦大宝?”她迷迷糊糊的唤着。

    “乔小宝。”秦天时比她精神一些,帮着她在自己怀里找一个舒服的位置。

    “我爱……”一个“你”字没等说完就呼呼睡着。

    秦天时微微失笑,随后眸子凌暗莫测。

    “我不会让你受到任何伤害。”吻,落在她的额头。因为珍惜。

    乔汐嘟囔了一句什么把脑袋埋在秦天时的胸口,秦天时搂着她闭目睡觉,等他呼吸渐稳时,乔汐睁开了眼睛,身子乏累,精神却澈明,他那一句认真的承诺就在她耳朵里盘旋着,不停地。

    ——

    阴雨。

    秦氏。

    司时阅的脸上表情是严肃,“老大,抓到一个人。”

    “现在在哪儿呢?”落地窗前,男人背影寒气阴侧。

    司时阅这段时间因为乔汐的事,心里也窝着一股火,他声音里是鲜见的冰冷,“M地下。”

    “嗯。”秦天时转身,眼底漆黑,不见其他色泽。

    ——

    皇朝。

    上次乔汐来见秦天时几个无血缘却关系最近的亲人时,还曾夸赞过这里金碧辉煌,富丽堂皇。

    但她,以及大多数人都不知道的是,在这座状似古代宫殿的建筑负层,别有一番洞天。

    阴沉,神秘,有穿白大褂的工作人员穿梭在金属仪器和玻璃器皿之间,也有铁栅圈成的牢笼。

    司时阅说的人就关在最里间。

    秦天时一身黑色薄风衣,举手投足间摄出夺人心魄的冷峻魅力。

    铁门刚一打开,里面的女人就疯了似的往出冲,刚到门口连秦天时的衣角都没碰到,就被两个黑衣墨镜壮汉给推了回去。

    女人长发凌乱,模样狼狈,一张脸上尽是恐惧。

    不是别人,正是乔汐的室友,曾经和其他人撕破脸的欢子。

    “你,你是秦天时?”欢子哆哆嗦嗦的颤抖声音。

    秦天时并没有搭理她,他身旁的司时阅冷冷一笑,“你是想老实交代了,还是打算一直在这里呆着?”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欢子低头,不敢看他们。

    “要我提醒你?”司时阅勾唇,“半个月前,蓝影酒吧,你受谁的指使假扮颜桐引乔汐进包间?”

    “我没有。”欢子抖的更加厉害。

    秦天时眉宇浮现出不耐烦的神色。

    “我看你是真的不想出去了。”司时阅冷了颜容,“颜桐确实在兼职卖酒的时候被灌醉了,但是却被人带走,你跟颜桐的声音最像,足够让乔汐在嘈乱的环境下听错,当她赶到蓝影的时候,沙发上装醉的,穿着和颜桐一模一样衣服的人,是你吧?”

    欢子沉默着,手脚冰凉的不受控制。

    “说,乔汐被药迷倒后,发生了什么?谁命令拍的照片?”司时阅一脚踩在欢子放在地上的手上。

    男人力气原本就大,司时阅又是带着满腔怒气,怜香惜玉此时在他这里根本毛都不是,一想到那天他跟老大闯进蓝影时见到的场景,恨不得将眼前这个罪魁祸首碎尸万段。

    欢子疼的大叫起来,“我不知道,我不认识,我是被逼的。”

    “还反抗是吗?”司时阅狠狠地踢了她一脚,欢子一下子被踹的老远,挣扎着起来时,吐了一口血。

    “我……是华哥让我那么做的,不然他们就要轮流的jian了我,我不知道他跟乔汐有什么过节,乔汐昏迷之后,他们几个人把她拽进了小屋里,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也不知道,等我要逃走时,乔汐被他们带了出来,衣……衣服不整的,华哥就没出现过,后来,有一个女人闯了进来要带走乔汐,和剩下的人争执起来了,等我趁乱跑到门口时,就看见你们进去了……”欢子有气无力的忍着胸口的疼断断续续的说完。

    “这就是我知道的全部实情,你们放我走吧……我真的是……”还没说完,她就陡然停止下来,又是狠狠一脚,欢子被踹的比刚才更远,身子撞在墙壁上,她觉得自己进气困难。

    周身是冰霜般的寒冷,欢子突然认识到……她没有可能会出去了。

    ——

    月半公寓。

    近来乔汐有些嗜睡,她恹恹的趴在沙发上等着秦天时回来,慢慢的眼睛都要睁不开。

    差不多10点的时候,秦天时才开门进屋,乔汐已经睡的昏天暗地。

    他一身酒气,还没等接近乔汐时,她在睡梦中就闻了出来,挣扎着醒来,男人的手刚触碰到她,想要把她抱进卧室。

    “你喝酒了?”乔汐掩住鼻子,瞪着他。

    “嗯,”秦天时应道,“和二哥。”

    “和谁也不行啊,你不要胃了呀?”乔汐捏起小拳头捶了他一下。

    秦天时握着她的手,“别打了,头晕。”

    “活该,”乔汐嘴里说着,身体却蹦出他的怀,“我给你冲杯蜂蜜水。”

    秦天时拉着她,重新把她按回怀里,“别忙活了,不想喝。”

    “那咱们睡觉?”

    “一会儿,现在不想动。”

    乔汐伸出手给他揉着太阳穴,“好点儿了吗?”

    秦天时闭着眼睛靠在沙发上,轻轻的嗯了一声。

    十几分钟后,乔汐的手已经酸了,正当她以为秦天时睡着时,忽然听他声音低沉的叫她。

    “小宝。”

    “嗯?”乔汐吓了一跳。

    “我爱你。”

    ——

    到了档案袋里的人说的那天,乔汐戴着鸭舌帽,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拎着一个皮包准时的出现在西郊废库。

    没错,就她一人。

    秦天时不会来,因为当他看到那个纸条时,上面的时间已经被乔汐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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