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醒以后-第五十三章再次相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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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观苏遇和沈年华,依然那么年轻,岁月像是特别优待这两个人,没有在他们身上刻下什么明显的痕迹,致使看起来就像刚认识的时候一样,宁靖第一眼看到沈年华时就呆了一下,仿佛回到了那个炎热的夏季,那个站在阳光下茫然四顾的女孩,像一只迷了路的小鹿睁着一双水汪汪的眼睛,恐惧而迷茫的看着四周。

    一眨眼,就是七年过去了。

    他还是有些恍惚,恍惚的好像眼前这个人从来没有失去过,他只是做了一场噩梦,噩梦醒来,他仍然和她手牵着手在校园里散步,他身无分文,便做好便当骑上自行车带她去学校后面的大坝上弹琴给她听,风吹着她的花衣裳,如一只活泼蹁跹的蝶。

    她的笑容一如他的记忆,依然干净清澈,没有被这个世俗所扰,眼睛那么明亮的看着他,满是信任。

    “你还画画吗?”宁靖压下心底的情怯问她。

    她那么自然,似乎真的已经放下了和他曾经在一起的一切,笑的像个老朋友一般,点头说:“画呀,一直都有画。”

    “那挺好的。”宁靖露出招牌式笑容,“人要做自己喜欢做的事,尤其是爱好,不能放弃。”

    沈年华仿佛心有所感,赞同地说:“是啊,就像一句广告词里说的,跟恋爱一样,人的一生有大半的时间都在工作,为什么不找个自己喜欢的呢?美术已经渗透到我的每个细胞里,一天不拿画笔我就觉得缺点什么。”

    宁靖脸上露出些缅怀和伤感,目光有些讨好:“我现在也每天弹琴,不弹就睡不着。”他笑着说:“睡觉前一定要弹一曲《梁祝》,我才能安心睡觉。”

    沈年华的笑容有一瞬间的凝滞,苏遇把热牛奶送到她手里,轻声和大家解释说:“我们正打算要孩子,大家见谅。”

    宁靖的表情僵在了脸上,“呵呵,呵呵,要孩子啊,要孩子好,要孩子……”他几乎茫然失措地看着沈年华,又看看苏遇,失神了一会儿突然醒了过来,抽搐着唇角扯出一抹笑来:“你们……结婚了?”

    苏遇端起杯子,碰了宁靖杯子的杯沿,眸子里掩饰不住的幸福:“是啊,我们已经在商讨结婚的事宜,现在公司的事情已经告一段落,下面就是我和年华结婚的事,你到时候可要来参加。”

    宁靖涩声干笑着,“开什么玩笑?你们打算结婚要孩子了?你刚刚才喝了酒吧?”

    “嗯?你说这个吗?”苏遇摇了摇自己杯中的液体,“这是调出来的果汁。”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向调酒师提的,众人都没有注意到,颜色就跟鸡尾酒一样。

    宁靖犹不相信,问沈年华,“是真的吗?”

    “嗯。”沈年华和苏遇默契对望了一眼,脸上掩饰不住的幸福和喜悦。

    她问道:“你和陈培也快了吧?”

    记得那时候,他们聚会时,苏林和沈年华还提出几对人同一天结婚,做一场盛大的婚礼,还劝苏遇赶紧找女朋友,苏林和陈培也要加快找男朋友,那个时候的宁靖搂着沈年华笑的春风得意,指着简樱对苏遇说:“哥们儿,你不行啊?你看看你找的那小姑娘,太泼辣了!我和年华已经是铁板订钉了,你们几个要加快速度了啊?”

    可人生就是这样,你不走到最后一步,都不会知道赢家是谁,也不知道最终的结局是什么样的,你曾经以为的,并不是最终的。

    不怪沈年华提到陈培,毕竟他和她之间就是因为陈培的插足而分手,既然他能够为了陈培而做出伤害她的事情,想必在他心中陈培比她要重的多,早之前,她和苏遇去医院看宁靖时,就发现陈培也在,两人现在应该发展的挺不错吧,如果真是如此,她会祝福。

    宁靖却像吞了只苍蝇似的,脸涨的通红,高声叫道:“你什么眼神啊?我什么时候和她好过,别跟我提她啊!”

    苏林冷笑一声,像是故意恶心他似的,“为什么不能提她?她不是你女朋友吗?”她笑嘻嘻地说:“对了,还记得我们当初说过的话吗?以后同一天结婚,我哥和年华都已经先行一步了,我也快了,老宁,你呢?什么时候把陈培一起叫出来,我们聚聚呗!”

    说着她还真掏出手机,“我给她打电话。”

    被宁靖一把抢了过来,哀求道:“大小姐,我求了行不行?你就饶了我吧?有必要这么整我吗?”

    苏林哼哼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她对宁靖一直很不满,都是认识这么多年的老朋友了,陈培那时候才认识他们多长时间?居然为了那样一个人伤害沈年华,她能不生气吗?现在抓住机会,当然要好好损他一顿了。

    “是是是,我错了还不行吗?”宁靖苦笑,他何尝不知自己做错,很多人年轻拥有时不知道珍惜,以为已经是自己的了就不会跑掉,谁知沈年华一点机会都没有给他,直接判了他死刑。

    有苏遇这个强大的竞争对手在,他也知道自己不可能有机会,苏遇这厮是黑死人不偿命的,还是慢性毒药,在你不知不觉间就把你干掉。

    宁靖举起手大吼一声:“来杯醉生梦死!”

    苏林大惊道:“你疯啦?喝这么烈的酒?”

    这酒吧有两种酒客人常点,一个是黯然销魂,一个是醉生梦死,都是烈酒,只是醉生梦死相对于黯然销魂更烈而已。

    宁靖大咧咧地说:“男人嘛,喝这些小米汤似的酒哪里够味,要喝就喝这样的,够劲!”

    酒吧老板娘一拍他肩膀:“好!够豪气!来来来,喝酒!”

    苏林也是个豪爽性子,如此气氛之下,也直接举起装着清酒的小壶,豪迈地说:“干杯没意思,要干直接干壶!”

    宁靖也笑道,“我擦,怕你不成?喝就喝!”他已经很久没这么笑过了,笑容明快,像放开了什么似的。

    他三瓶酒下肚,脸红的就跟戴了面普似的,对着苏遇叫道:“苏遇,你TM个畜牲,兄弟墙角也挖,你要是敢不好好对年华,老子随时抢回来!老子不结婚了,就等着!”他又眼神朦胧地对沈年华说:“年华,我对不起你,我对不起你!”

    他说着说着就哭起来,蹲在地上抹着眼泪,一直喊着对不起我爱你之类的话。

    苏林也喝了很多,一脚就给宁靖踹过去,将他踹到在地上躺着,歪歪扭扭地走过来,举着瓦罐似的酒瓶对苏遇说:“哥,先恭喜你!”

    苏遇一把拉出她:“你喝醉了。”

    “我没醉!我脑子清醒着呢,我告诉你,这杯酒必须喝!”她仰头咕咚咕咚就干掉,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对沈年华说:“哥,嫂子,这一杯我是代我妈向你们道歉的,对不起!”

    说完一仰头又喝了下去。

    宁靖哭,她说着说着也哭了,抹着眼泪对苏遇说:“哥,今年中秋节你回家过吧?我们一家人都好久没一起过过节了,每年中秋节,吃月饼看月亮,合家团圆的日子你都不在,哥,你是我亲哥,你不在还叫什么团圆?爸虽然一直没说,可我知道,他很想你回来的,每次中秋节他就坐在院子里望着门口,那眼神我看着心痛,我多心痛你知不知道?你们一个个都不懂事,全部不懂事!”她挥了一下手,哭着说:“那是我妈,你是我哥,你们叫我怎么办?你们叫我怎么办嘛~”

    在沈年华印象中,苏林一直是个非常坚强的人,像男人一样大气的性格,仿佛什么都能扛的起来,在她面前也是像姐姐一样,她从来没有见过她像今天这样暴露自己脆弱的一面。

    她早知道苏林孝顺,心中最爱的就她的家人,每次烦恼都是为了家里的事。

    有一次苏林对她说:“我都不懂为什么我的归属感就这么强,我前世肯定跟他们就是一家人,你看别人家的孩子对这些都挺淡的,根本不管这些,可我不行,那是我爸妈,有次我看到他们头上冒出了白头发,我就心疼的想哭,他们是我爸妈,是我哥哥,是我最亲的人!”

    其实她能理解,每个人表达感情的方式不同,如她自己,心底一直渴望父母的爱,却从来没有说过,而是压在心底远远的看着,内敛含蓄。

    苏林和她家人之间的感情让她羡慕,她可以跟着她母亲逛遍商场的每个角落,笑嘻嘻向别人介绍说那是她姐姐,逗的她母亲嘴上骂她不正经,心里却开怀大乐;她还可以跟着父亲出去见长辈,在饭桌上就像说话做事完全不输一个男孩。

    她一直在调和着家人之间的矛盾,内心最大的苦就是来自自己家人的不和睦。

    一个晚上,她和宁靖喝的酩酊大醉,一个瘫在沙发上,一个瘫在地上。

    沈年华扶着苏林,担心她坐不住从沙发上滑到地上去,她都已经直愣愣地掉下去几次了。

    苏遇则悠闲地坐在那,像看死尸一样,踢踢倒在地上的宁靖,一脸的淡然。

    他岂会不知道宁靖的心思?不就仗着有年华在吗?认识这么久,对宁靖的性子不说十分了解,八分也是有的。

    他很少这样在外面肆无忌惮的喝醉,知道有沈年华在,她不会放着他不管,他可以放心的让自己醉死过去。

    已经很久了,仿佛一个世纪那么长,宁靖很久都没有这么放松过,没有睡的这么沉过。

    沈年华有些歉意地看着苏遇,宁靖一直这么任性,都不管他们的想法,唉!

    让自己现男友送前男友回去,这事怎么看怎么觉得诡异。

    苏遇倒是干脆,直接拨通了一个号码,说了几句就挂了,然后笑的很温柔地沈年华说:“我已经打电话叫朋友来接他,放心吧,酒吧老板不会让他出事的。”

    沈年华一点都没怀疑苏遇的话,点点头,请人将宁靖抬到沙发上去,拜托酒吧老板照看一下,一会儿会有人过来领宁靖,至于是谁,她没去想,也没在意。

    作者有话要说:大劫鲜花!

    第 54 章 同病相怜

    宁靖醒来时只觉得头疼欲裂,抚着额头睁开眼,就看到眼前放着一杯蜂蜜水,他看着蜂蜜水微微一怔,过去他常常应酬,时常喝的酩酊大醉回来,醒来时桌上就有一杯放好的蜂蜜水供他解酒,和年华分手之后,他就再没享受过这样的待遇,突然看到这么熟悉的一幕,恍惚中以为自己还身在梦中没有醒来。

    他顺着水杯在房间里扫视了一下,房间里还是那个样子,依然空荡荡的,沈年华的东西已经所剩无几,才知道不是做梦,更关键的是,他床上还坐着一个女人,一个他最不愿意见到的女人。

    他收了脸上的表情,紧锁着眉头冷淡地问:“你怎么在这?”

    陈培将他的表情尽收眼底,按压下心底沸腾的不舒服,温柔地笑着说:“你昨晚喝醉了,苏遇给我打的电话,叫我给你送回来。”她毫不犹豫地将苏遇出卖,露出关切的表情:“你怎么喝了这么多?”

    她话还没说完,宁靖就不客气地说:“关你什么事?”

    陈培忍了忍,笑着说,“我这不是担心你吗?喝这么多酒,你身体不想要啦?”她端过那杯水,递给宁靖:“喝杯蜂蜜水,解解酒气。”

    宁靖没有拒绝,轻轻喝了几口,皱了皱眉,觉得与年华泡的味道不对,但也没想那么多,抬头看了看桌上的时钟,已经九点多了,今天周末,倒也不用急着去公司,只是他是个工作狂,这两年沈年华不在身边,他基本上全部的时间都用来工作,现在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想打开电脑工作。

    他淡淡地看了陈培一眼,送客的意味很明显,“我要工作了,你还有事吗?”

    见宁靖这么无情不给面子,陈培那温柔表象也懒得继续装下去,沉了脸色好笑地问:“有事吗?”她站起身在房间里转了一圈,看到墙上的画,用指甲在上面划了划,转过头妩媚地一笑,轻声说:“宁靖,你这是明知故问吗?你说我们俩之间有没有事?”

    她这一回眸,倒是别有一番风姿。

    她本来就生的丰腴,偏偏生了一张小脸,过去喜欢画浓妆,现在接触的人群不同了,所穿的衣服发型也统统改变,那一头妖媚的酒红色长发也剪成齐耳的黑色短发,配上她现在白皙干净只着了一点淡妆的皮肤,显得清纯又有气质。

    宁靖有些恍惚,一刹那间竟以为是沈年华回到了自己身边。

    陈培孩子打掉之后,没有好好做小月子就马上出来工作,那时候仗着年轻,仗着身体好,以为什么问题都没有,谁知道那血流了整整流了**天还不停,那时候她才知道事态严重,急忙去医院检查,医生嘱咐她要好好保养身体,不然以后可能再难要孩子。

    到那时候她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整个人都呆在那里,配合着医生做治疗,过后这件事情像在她心底扎了根,让她恨上宁靖和沈年华,恨的咬牙切齿,恨他们在她这么需要他们的时刻,却没有一个人来照顾她,让她一个人面对冰冷的病房,才使她下半生可能没有孩子,让她受这样的苦。

    很多个日夜,她都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的睡不着,甚至想要不要去抱养个孩子回来,到时候带到宁靖面前就说是他的孩子,就说她生下了那个孩子,以此糊弄过去。可她也知道以宁靖的无情,非常有可能带着那孩子去做NDA检测,这个方法根本行不通。

    她甚至想着怎么去报复宁靖和沈年华,同时心里一方面明白这件事与沈年华无关,可又恨她在她最需要她的时候对自己这么无情,跟宁靖是一丘之貉,每每想到此,她就恨的咬牙切齿,恨不得一块一块地将她的肉全部咬下来。

    尤其是在深夜里,独自一人躺在冰冷的床上,被孤独啃咬的**蚀骨,又想到她却躺在苏遇的怀里被爱情滋润,自己却因当初的行为对她产生愧疚,越发觉得自己不值得,自己不是抢了她男朋友,而是把她从地狱里救出来自己跳进去,而那个把她拉进地狱的人却让她一个人在这里受这种苦,自己却跑到另一个城市当总经理,还不知道跟多少女人逍遥快活、

    这种情绪就像来自地狱的恶鬼,缠的她整个人都像浸在仇恨的墨潭里,痛苦不堪。

    白天她将所有精力都用在工作中的勾心斗角上,她性格本来就放得开,又素来精明,当全心投入的时候,业绩倒也是节节攀升,身体也跟着迅速瘦下来,而不该瘦的地方却还是像过去一样丰满,半点也没有瘦下去,穿着低胸的粉色垂地长裙,站在那里楚楚动人。

    宁靖只是稍一恍惚就马上回过神来,眉头挑了挑,掀开薄被,走到洗手间洗了把脸,出来后拿着干净的毛巾擦着脸上的水,坐在书桌前的椅子上,修长的双腿交叠在一起,脸上带着笑意望着她,“除了是炮……友之外,我们之间有过别的关系吗?”他的态度是那么闲散,毫不在意地问:“还是说陈小姐……还想当我的炮……友?”

    若是过去的陈培,此刻的第一反应应该是毫不犹豫地甩他一巴掌,可现在她却忍了下来,眨了眨画的很好几乎可以仿真的假睫毛,带着黑色美瞳的眼睛乌黑的像初生的婴儿,由下而上地望着他,清纯中带着诱惑地问:“如果我说是呢?”她低垂下眼睫,略带忧伤地说:“宁靖,你明知道我爱你,何苦这样伤我?”她身上渐渐陇上一层浓郁的忧伤,倒也不全是装的,想到那段时间受到的苦,她低低说:“我已经为你…………”她话音未来,便已哽咽不已,泪珠一颗一颗地落下来。

    她泪盈于睫悲伤地望着他,又带着些女孩子该有的心气,“你知道我为了你什么都可以做,如果不是爱,我何必这么不自爱?”

    宁靖这个人向来吃软不吃硬,一肚子的怒气,瞬间像皮球,全部泄了出去。

    他重重地叹了口气,“陈培,你这是何必呢?你明知道我不会喜欢你。”

    “可我喜欢你,我爱你!茫茫人海中遇到一个自己喜欢的人容易吗?我好不容易遇到一个为什么不好好珍惜?”陈培眼泪像露珠般哗哗向下落,哭的动情又伤心。

    这段话既诉说了她的深情和飞蛾扑火般的执迷不悟,又大大满足了宁靖的虚荣心。她早已知道他性格中的弱点,好面子,自尊心强,说白了,就是虚荣。

    宁靖烦恼地扒了扒头发,不耐烦地给她抽了两张纸巾递过去,“行了,你别哭了,是我对不起你行了吧!说吧,你要干什么?”

    陈培眼里顿时又蓄满了泪水,深情望着他,“宁靖,我要什么你还不知道吗?一直以来我要的什么你还不知道吗?如果不是因为爱你爱的无法自拔,你以为我愿意来这里讨你嫌吗?你真以为我是犯贱吗?”

    宁靖很想说,你本来就犯贱!

    可看她现在这样,倒是说不出狠话来了,烦躁地揉着太阳穴,开始跟她好好说:“陈培,我们之间是不可能的你懂吗?我就是个混蛋你懂不懂?外面那么多好男人!”他打开窗户,指着Z大校园里三三两两走在一起的学生:“你看看外面,那么多好男人,每一个都比我好你明白吗?他们才是你该追求的!我就是个混蛋,不是个好对象!”

    陈培哭着喊:“可我就是爱上了这个混蛋!”她眼泪唰一下流了满脸,“而且你不是混蛋,我知道你有很多优点,你上进,你热情,你对身边每个人都那么好,不管你是不是混蛋,我爱你!别人再好,我只爱你!”

    宁靖被她的深情告白说的有些动容,双手搓了搓脸,静了静,说:“我现在根本就不打算结婚,至少三年内我是没想过要结婚的!”

    陈培咬着粉嫩的唇,深情而坚定地说:“我愿意等你,这么多年我都等了,还在乎时间吗?”

    “三年之后你都多大了吗你想过吗?三年时间你可能什么都等不到,你与其浪费时间在我身上,真不如去找个好男人结婚,以你的条件,肯定能找到比我好很多的男人。”他烦躁又带有几分苦口婆心的说,心里不可否认的被一个女人这么爱的感情很爽。

    陈培咬了咬唇,轻叹一口气,悠悠地说:“宁靖你知道吗?当你的生命中遇到过那么一个人之后,这世上所有人都成为将就。”她凝望着他的双眼,语气那么坚定,掷地有声:“我不要将就。”

    宁靖虎躯一震,只觉得这句话仿佛就为他打造一般,说出了他心底最深处的声音。

    他对沈年华何尝不是如此?当他遇到过她之后,这世上所有的女子都成了一种将就。

    他沉默下来,深深叹了一口气,这一刻,他仿佛懂了陈培,懂了她和他一样那么沉重深沉的情感,只是他爱的是沈年华,而陈培爱的是他。

    他和陈培何其相似,他们两人才是同一类人,如此的相似。

    他的心微微地疼了起来,也不知道是心疼她的傻她的痴情,还是心疼自己的傻自己的痴情。

    陈培深深地凝望着他,一言一语每一个眼神都充满了深刻的感情,“宁靖,现在我们单着也是单着,何不给彼此一个机会试试看呢?”她声音低低的,那么真诚恳切,柔柔的像微风拂过心灵,眼里饱含着情感,“或许,你会发现一个不一样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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