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路上的乐佳人瑟瑟发抖,见杜梦溪的脚步越来越快了。
杜梦溪的加快脚步也快了几分。
“梦溪,我们不去看看星宇?”
她还记得顾星宇还在泡温泉呢,刚才还讲了,出了什么事情,第一时间可以让他出来帮忙。
所以乐佳人才把他拿出来说事的。
“刚才我给星宇发了短信,让他先回去。”
乐佳人木纳地点了点头。又道:“梦溪,你信安娜的话?”
杜梦溪蹙了蹙脚步,步子放缓了几步,“佳人,你呢?信还是不信?”
“其实刚才我看安娜那样子,楚楚可怜的,我怎么感觉像是装的,不像是真的,可是这个圈子很乱,陆总离我们又很远,我们都是道途听说,有些事听见了未必是真的,看见了也未必是真。”
杜梦溪不是没有想过安娜的话有几分真。
而且她也考虑到了这个圈子很乱。
话不一定真。
见到的也不一定是真的。
可是……
“佳人,我想想,这件事先不要告诉黄总。”
“梦溪。”乐佳人拍了拍她的肩膀,“我忘了告诉你一件事,这次聚餐是安娜提出来的,可是那天剧组聚餐的时候,我看到了剧组所有人,除了你在医院休养之外,我也没有看到安娜。”
“估计那时安娜和陆总就闹掰了。”
杜梦溪背光而站,影子被月光拉的长长的。
那天在医院里,她看到了安娜贴在陆昊燃的身上,这么亲密的举动,说掰了就掰了?
杜梦溪还有点不确定的。
可是陆昊燃就是一个冷血动物,一脚踹人的事,也不是不可能。
可是……她内心为什么有点不愿意去相信陆昊燃是不会这么做的?
“佳人,给我三天时间,三天过后,你跟黄总怎么说都无所谓。”
乐佳人紧挨着杜梦溪,和她并立而站,两人的影子也是在一起的。
***
翌日清晨,剧组的人陆陆续续从旅馆里出来,见保姆车一辆辆整齐的摆放着,各自找到自己的保姆车上了。
乐佳人、杜梦溪、明沉年还是一辆保姆车。
三人同时系好安全带后,车子缓缓启动。
乐佳人闷得慌,在车内打开了话匣子,“梦溪,刚才我出来的时候,没有看见陆总,难道陆总比我们先一步走了?”
“不是没有这个可能?”像陆昊燃这种阴晴不定的性子,谁知道内心戏是什么?
“昨晚泡完温泉就走了,走的时候气冲冲的。”
明沉年插了一句,把事情还原了真相。
“会不会是因为安娜那件事让陆总生气了?”
乐佳人胡乱猜测,直接把心中所想说了出来。
“也不一定,陆总可不是那种会为了儿女情长的人,毕竟陆总的身价摆在那里,A市的女人巴不得张开大腿,饥渴地贴上去。”
“那是为什么呢?”
乐佳人想了半天,也想不通。
“可能是为了公司的事,也说不定。”
杜梦溪见乐佳人那小脑袋瓜不开腔,直接想扒开看看。
坐在驾驶位的明沉年不可置否,很神秘地一笑。
保姆车行驶到了A市,在梦寐停了下来,乐佳人和杜梦溪背起背包,两人一同下车。
杜梦溪关上门的那一刻,明沉年提醒了一句,“明天记得早点来,安娜被换了,你看看你们公司还有没有艺人可以顶上来的。”
“谢谢明导提醒。”
乐佳人和杜梦溪朝明沉年招了招手,望着保姆车绝尘而去。
***
陆氏集团,总裁办
陆昊燃懒洋洋地靠在老板椅上,指尖轻扣着桌面,有一阵没一阵的。
昨夜他换上了浴袍,离开了5501房间。
碰巧看见杜梦溪、乐佳人和顾星宇三人一同走着。
上午他和歹徒交战,杜梦溪倒在了顾星宇的怀里。
他试图从杜梦溪那里要一个解释。
可是杜梦溪根本就不屑于给。
索性他开着卡宴,狂奔开到了锦绣园。
路上四个小时,未曾歇过。
不知道今天清晨杜梦溪走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他离开的原因?
是与她有关。
他苦笑了一声,想杜梦溪那理智的性格,怕是不会去想念他的。
“Boss。”
南晗指尖
轻叩,缓步走了进来。
“上次杜小姐来陆氏集团,是谁招待的,把瞧不起杜小姐地,直接解聘了,业界,我不希望还能看到这样不顾道德职业的人,把高看杜小姐的前台,升一个职位。”
“是,Boss还有其他吩咐吗?”
南晗见Boss面色冷峻,指尖扣着桌面,一阵一阵的,非常有规律,心想这都过了多久的事。
Boss还念念不忘。
搁在以前,Boss根本都不会管。
“那边怎么样了?”
“Boss,没有任何动作。”
“你继续监视,不能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
杜梦溪大概晚上六点钟,回到了碧水湾,见张妈在厨房里忙活着,见她回来,给她打了一个招呼。
杜梦溪微微点了点头,告诉张妈她先上楼洗了个澡,等下回来吃晚餐。
张妈点了点头,目送杜梦溪离开。
杜梦溪来到了卧室,打开了水阀,水缓缓流入浴缸中。
外衫、长裤、内衫,一一褪了下来。
镜子面前的她,光洁无暇的玉体,被灯光的笼罩下,形成一片好看的阴影,让人浮想联翩。
双足白白嫩嫩,缓缓踏入浴缸。
她见浴缸的水满了,伸手关了。
全身潜入,慵懒地靠在浴缸,浸泡一身的疲惫。
陆昊燃在杜梦溪回碧水湾的半个小时后,也回来了。
张妈恭敬把陆昊燃脱下来的西装,放到了一旁,主动打了一个招呼。
“她回来了?”
陆昊燃一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了玄关处的女士拖鞋已经不在,而是一双职业细跟鞋。
那是杜梦溪工作时候才穿的。
张妈见陆昊燃问起杜小姐的情况,眉头舒展了不少,上次不知道什么原因。
陆昊燃让她不要叫杜小姐‘陆太太’。
这次又问起了杜小姐。
他们不在的这几天是不是关系又进了一步。
“陆先生,杜小姐回来的时候,说要回卧室洗个澡。”
张妈见陆昊燃没反应,继续道:“这已经有半个小时了。”
陆昊燃蹙了蹙眉头,侧脸绷得紧紧的,快步上楼。
张妈捂着嘴,在一旁笑道。
夫妻就是床头吵架床尾和么。
陆昊燃推开卧室的门,见里面并没有人影。
视线转移到了浴室,浴室水汽萦绕,玻璃门上像是披了一层薄雾,看不清里面。
陆昊燃竖起耳朵仔细认真地听了听,却发现里面毫无声响。
一颗心蓦然悬在空中,大力推开门,快步走了进去。
浴缸里的人,皮肤白如胜雪、细腻光滑,暖黄色的灯光打在了她的侧脸上,安静祥和。
室内的温度温和,细看杜梦溪脸上的肌肤,微醺的面颊,毛孔微微张开,汗毛一根根清晰可见,犹如婴儿般的水润。
她闭着眼睛,微翘的睫毛犹如一把小刷子,中央悬挂的暖黄色灯光下,笼罩着她眼窝打了一片阴影,显得格外的美丽。
高挺的鼻子,在灯晕下微微发亮。
樱桃的小嘴,在水泽下,显得越发的迷人,忍不住让人亲一口。
陆昊燃上前几步,触碰水温,凉的透意。
他微微蹙眉,心口微微疼,前所未有的慌乱之意。
难道这女人是想在浴缸里自杀?
一想到这个女人想要自杀,他前所未有的愤怒,让整个胸膛燃烧了起来。
他不管浴缸里的人是不是赤条着身子,一把捞了起来。
身上的水泽,顺着陆昊燃的胳膊,流了下来,滴在了大理石的地板上。
杜梦溪身子一凉,惊慌地睁开了双眸,感觉自己被悬挂。
被一双强有力的臂膀抱着,这个感觉让她头疼。
“陆昊燃,你放开我。”
她赤条的身子,光溜溜的,被男人抱着,一股异样的感觉,爬满了全身,让她惊慌了起来。
“你确定?”
男人愤怒地挑了挑眉,望着大理石地板,这一放,肯定就摔倒了在地。
他见杜梦溪望着地板,并未做出反应。
陆昊燃放了手,杜梦溪来不及出声,肌肤已经挨上了冰冷的地板。
疼的让她龇牙咧嘴,弓着身子。
杜梦溪快速从冰冷的地板上站了起来,赤脚走在地板上,捂着身子,面色难看,“陆昊燃让你真的放,你就真的放,有没有考虑我的感受?”
“是你让我放的。”
陆昊
燃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眉宇间隐隐带着怒气,让杜梦溪竟无可反驳。
陆昊燃不理解这女人,他都听话的放手了,这女人还一副气恨恨地望着他,一副巴不得把她吃了的样子。
杜梦溪不想和陆昊燃这样的冷血动物争辩,刚才抱着她的时候,怎么没想着把她给放下来?
倒是她挣扎了,说给放就放了。
肯定是故意的。
因为陆昊燃抱着她的时候,明明知道放她下来,是坚硬和冷硬的地面。
可是他还是不管不顾地把她给放下来了。
说不是冷血动物,杜梦溪都觉得对不起他刚才的行为了。
陆昊燃见杜梦溪赤脚踩在了地板上,走到了浴室,披上了浴巾,缓缓地走了出来。
杜梦溪望了一眼站在浴室门口的陆昊燃,淡淡地道:“你站在这当门神?”
“怕你死了。”
陆昊燃侧脸冷峻,音调依旧是懒洋洋的。
“刚才你是觉得我在浴室里不出来,是想自杀?”
杜梦溪盯着陆昊燃,陆昊燃一句话未说,但是那神情给人的感觉是认定了,她要在浴室里自杀一般。
她讥讽一笑,“陆总,你还记得您说过的话,我如果想死,不要脏了您的眼,碧水湾是我们的共同财产,我想如果我任何找个地方,都可以寻死,但是碧水湾,会脏了您的眼,给我十个胆子,我都不敢。”
“劳烦你还记得清楚。”
陆昊燃回望着她,声音依旧是漫不经心,懒洋洋的。
但是语气却是腊月里的寒风一般,带着冷和凉,硬生生带着一股危险气息。
杜梦溪刚开始还不确定,安娜的事是陆昊燃所为的。
因为陆昊燃毕竟是一股成功的商人,有着名望的家族,以至于不会做出这件事。
但是现在陆昊燃身上的散发着危险气息,一点点地向她靠拢,她忽然不确定了,内心动摇了。
哪怕相信陆昊燃会伤害无辜?
都不相信陆昊燃会保护人。
陆昊燃盯着杜梦溪的眼神,亮光一点点消散,她的瞳孔里,有一种他读不出的情感。
包含了厌恶、不屑、恶心、讨厌等诸多情绪。
杜梦溪感受陆昊燃手掌的温度,紧紧扣着她的下巴,缓缓地加大了力度。
“看来我做了很多让你厌恶的事,不然你怎么会用这种眼神望着我?”
他的面色冷硬,下颚紧绷,望着杜梦溪微微仰着下巴。
卷翘的睫毛像是小刷子一般,只要眼珠子动一动,眼窝下有着被笼罩的阴影。
双颊绯红,气息不稳。
粉嫩的唇像是在嘲笑他,嘲笑他刚才的从浴缸里,把杜梦溪捞出来的举动。
还有脸上隐忍的愤怒,内心的慌张,都一并统统嘲笑了。
“陆总,您还好有自知自明。”
这一句话彻底将这场局面打入了僵局,陆昊燃扣着她的下巴,缓缓移动着她脖颈处,手掌中的老茧,似有似无的摩擦着她软肉。
带着一丝危险的意味。
但是杜梦溪平静的脸上,一点恐慌之意都没有。
这更加让陆昊燃恼火。
杜梦溪细嫩的脖颈白皙,青筋更加清晰明了。
似乎他稍微一用力,就会断了一般。
杜梦溪平静的眼眸眨了眨,卷翘的睫毛弄而密,笼罩着眼窝,像一把细细的刷子。
蓦然地对上了陆昊燃的眼眸,粉唇轻启,“陆总,我肚子里说不定有了一个小孩,一尸两命被传出去,怕是不好看吧?”
男人恨恨地放开了手,盯着杜梦溪也带着一股恨意。
“最好这样。”
杜梦溪瘫软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面颊红润,弓着身子咳嗽着。
像极了一个垂暮的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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