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叔叔陪你玩一会儿，妈咪现在正在烦着，让妈咪静一静好不好？”
乐乐看了一眼暮暮，还真的和陆叔叔说的一样，很认真地点了点头。
陆昊燃地脚步声越来越远，朝暮扒着头皮，一种无力感油然而生。
***
朝暮回来的时候，见陆昊燃抱着乐乐正在餐桌吃饭。
“我吃完饭带乐乐回去。”她冷不伶仃冒出这么一句话，在陆昊燃的预料之中。
可是乐乐就不一样了，嗓音带着稚嫩地问道：“妈咪，我们这么快就要回去了，可是小猫咪还没有养好伤。”
“一起带回去，妈咪会帮你看着的。”
为了不让乐乐失望，她的嗓音尽量使温和。
能做到这样，她已经尽了最大的力气。
想来想去，如果想要复仇，那么最不能动摇的就是自己的心了。
如果连自己的心都丢了的话，那岂不是只剩下心软了。
乐乐闷闷地应了一声。
陆昊燃全程没有讲话，当是默认了。
吃完饭之后，朝暮就带着乐乐回到了自己租的地方。
翌日，朝暮照常上班，但是她遇到了林染。
她最近可是越来越频繁了。
当她端着两杯咖啡进去的时候，总裁办公室的气氛冷硬却带着诡异。
后来朝暮才知道林染来这里这么频繁是为了什么？
过了几天，陆老爷子病危，陆昊燃一连几天都没有上班。
朝暮倒是乐的清闲，就连林染都不用看见了。
心情顿时大好，下了班，她随便找了一家，准备撸串。
却被一通电话叫去了医院。
朝暮的心情算是日了狗了。
“总裁，您找我？”
她到病房的时候，推开门就见陆老爷子一脸慈祥地望着她，做了一个嘘的动作。
不愧是爷孙，连动作都一模一样。
她望着椅子上斜靠着的男人，闭着眼睛，眉头紧蹙。
看来他在睡梦中也睡得极其地不安稳。
朝暮也不知道为什么，见了他这般，就伸手去柜子里给他拿了一条毛毯，给他盖上了。
陆老爷子和蔼地望着她，眼神极度暧昧。
朝暮想否认，却在陆老爷子的眼眸中看到了坚定。
她突然觉得自己说什么都没有意义了。
“孩子，陪我一起走走吧。”
“您能下床么？”
朝暮不知道他得了什么病，但是老人嘛！
行动不便，总是有可能的。
“你到是小瞧了我，我骨头硬着呢。”
朝暮本想上前扶住陆老爷子的，可是人家一摆手，她只能站在原地不动了。
陆老爷子杵着拐杖，和她一同出了病房门。
草坪上，阳光沐浴下，两人逆光而站，“你是他的秘书？”
“爷爷，我是朝暮，他的秘书。”
陆老爷子轻笑了两声，虽然朝暮不知道他在笑什么，一起跟着他笑了。
“他从来没有对任何人上心过，唯独对你是一个例外。”
“爷爷，我不明白，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唯独例外什么的，她可不敢当。
“昊燃照顾我这几天，思绪都在外面飘着，今天让你过来，才安稳的睡了一觉。”
陆老爷子说的云里雾里的，朝暮也明白了。
她打着哈哈道：“可能他一天不用我这个秘书就心慌吧。”
陆老爷子看着她，目光闪烁，意味深长。
眼神里满是不信。
说实话，她也不信。
只是她一直不接受罢了。
“好好待他，你们会在一起的。”
阳光下，朝暮望着陆老爷子的背影，不解，折身回病房。
“你怎么现在才到，离我给你打电话隔了一个小时了。”
陆昊燃像是才醒过来的样子，见她进来，语气不善。
朝暮看了一眼陆老爷子，他笑而不语。
看来根本没想给她解释。
“总裁，现在是休息时间，而且你让我来，也得有一个充足地理由不是？”
“朝秘书，几天不见，长脾气了？”
他神色慵懒，双手抱着膀子，语气慢悠悠的。
朝暮觉得这人一大清早地有病，来了就来了，好好说话会死。
非得搞出这么多的幺蛾子。
“总裁，还是谈正事要紧。”
陆昊燃睨了她一眼，抿唇不语。
朝暮服了这种性格了，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顺便对你爱答不理的。
“陆昊燃，我是领着你的工资吃饭的，不是来这里大眼瞪小眼的。”
“我知道，等下会通知你的。”
搞的好像她工作很认真一样。
朝暮在心里翻了一个白眼，拉开旁边的椅子坐了下来。
陆老爷子望着这两对活宝在一起时迟早的事情。
只是他有生之年，应该是看不到了。
***
陆昊燃离开之后，朝暮就留在医院里照顾陆老爷子。
他从一个秘书变成了一个佣人。
可想而知，她的心里是多么的哀伤。
凌晨的时候，陆老爷子心脏病突发，医生抢救无效。
朝暮握着手机，思量着究竟要不要打出去。
可是行动比思维快了一步，她已经拨出了一个电话号码，她嘴角哆嗦，半天才挤出一句话出来。
那边很快就挂断了电话，急匆匆地往这边赶回来。
她坐在长椅上等了一会儿，等到的不是陆昊燃，而是林染和陆浩他们。
她们连装都不愿意装一下，脸上的喜悦是怎么都挡不住的。
朝暮现在是一个局外人，身份不允许，只能毕恭毕敬地道：“等总裁来了，你们在进去。”
“你算个什么东西，我们来看我爸，你在门口挡着干什么？”
林染像个泼妇一般，指着她的鼻子骂道。
要不是陆昊燃千叮咛万嘱咐，她才不会看着林染甩脸色，“陆夫人，我只是奉命行事。”
林染并没有把她的话放在眼里，只是觉得现在不进病房，看看老爷子的话，估计连他的财产都给了陆昊燃了。
“让开。”林染推了一把，朝暮很快挡在了她面前。
以林染的恶，怕是做不出什么好事了。
她还是先拖着吧。
反正等陆昊燃来了一切都好说。
“朝暮，你以为顶着一张别人的脸，就觉得自己能耐了是吗？快给我让开。”
说着，林染见朝暮不动，一个巴掌落了下来。
朝暮眼前落下了一道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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