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只觉得唇上有一个湿润润的东西,一直在舔着他的唇,似乎想撬开索取他嘴里的味道。
他就像是这样被定住了一般,久久的都不能动弹。
夜晚的风带着沙漠的寒,呼呼的吹在了他的脸上,他感觉不到冷,只觉得暖暖的,像是春天的和风一样,让他的心也跟着暖了起来。
“朝暮…”他小声的,带着柔和地叫了他一声。
女人睡的迷迷糊糊的,双手像是软软的,像是没有骨头一般,搭在了他的胸膛上, “嗯?”
慵懒地像是一只猫咪。
男人低头望着她,原来她是闭着眼睛,下意识做出这番举动来的。
“回去睡觉了。”
他低声浅笑出声,原来这个迷糊虫自己在外面睡着了都不知道,要不是他出来,她要在这里待一晚上不成。
早就冻成浆糊了。
朝暮只觉得的她腰上有一只手紧紧地贴着她,让她不能动弹,她想睁开眼睛看看是谁,却又困的不得了。
索性就倒在他身上继续睡觉了。
男人的胸膛感受着女人传来的匀称的呼吸,嘴角勾了勾,将她抱起进入到了内室。
朝暮醒来的时候,她望着自己在陆昊燃的怀里,她很快弹了出去?
她怎么会和她睡在一起,昨天她明明睡在外面的。
难不成是陆昊燃故意将她抱进来的?
一想到这个可能,朝暮的心情一下子从云端跌落到了谷底。
匆匆洗涑完毕,走到了门外,她望着天边的太阳,他们什么时候才能回去?
她听见一阵脚步声匆匆望着这边赶,凌乱不堪。
朝暮眯着眼睛,望着那些人身上没有几件衣服,倒是把重要部位捂的非常的严实。
虽然朝暮不知道他们会找上他们,但是一定是有原因的。
“你们找谁?”
带头的人捂着一块方巾,手里拿着一把枪,那枪,朝暮经常在影视剧中看见过,应该是捕猎用的。
“陆昊燃。”
那人粗里粗气地说道。
朝暮皱起了小脸,“为什么找陆昊燃,他什么时候和你们认识了?”
“朝暮,你问的太多了。”不知何时陆昊燃站在门口,盯着她带着无声的警告。
朝暮撇了撇嘴,沉默不语。
“陆昊燃,打了我们的野兔,难道就这样不告而别的跑了?”
带头的人凶巴巴的。
“没有,我只是回到小屋,之后再向您负荆请罪。”陆昊燃靠在门框上,将朝暮拉倒身边来,低声道:“做饭去,我们有客人要招待。”
朝暮盯着她看了几秒钟,心不甘情不愿地进了屋子。
外面传来豪爽地笑声,朝暮望着锅里的主食,时不时侧头往外面看去,虽然窗户被一层纱布蒙住,她什么也看不到,可是她还是忍不住好奇。
外面的人走了进来,跟陆昊燃勾肩搭背的。
看起来关系特别好的样子。
她从来没有见陆昊燃和陌生人有这样的亲密举动。
忍不住多看了几次。
看完后,朝暮的整张小脸都是皱的,刚才在门外他们还是一幅水火不相容的样子,为何一下子就变成了另一个画风。
“他和你是什么关系?”那个猎人出声询问。
陆昊燃淡淡地瞥了一眼,“阿户,她是我在岛上遇见的,死乞白赖地求着我,让我跟她住在一起,这不我才跟她住在这里了。”
朝暮往火里加柴,心里不舒服。
“我去外面走走。”
她回头看了一眼,陆昊燃只顾着和那个阿户讲话,一次都没有看她。
她加快了脚步离去。
她不知道的是这个阿户见她离开,脸上的表情不是那么的难看了。
至于他们说了什么,朝暮也没有八卦的习惯。
再说了陆昊燃已经把她当成了无关紧要的人,她何必热着一张脸去问呢?
“我出去一趟,不用等我了。”男人睡的好好的,似乎听到了外面有什么动静,就从床上爬了起来,披上一件衣服走了出去。
朝暮在黑暗中望着他的影子,翻了一个身继续睡了。
直到天亮,男人都没有回来。
朝暮睁眼醒来,觉得床边没了男人的温度,心里像是缺失了一块什么似的?
一连三天,男人都没有回来。
孤岛上,整个小屋只有她一个人。
而她这三天里,捕鱼、吃饭、睡觉,通通都是她自己一个人。
她有一次捕鱼的时候,不小心将树枝戳到了自己的脚踝上,血一下子就流了出来,染红了池水。
她不得不去这孤岛四处转转,看看有没有什么草药,是可以用来止血的。
她翻过一座山,来到山的这边。
这里比她那边热闹多了,到处都是喜庆声,还有三三两两的人在成群的嬉闹,顿时一片欢声笑语。
朝暮好久没有接触到人群了,她也想上前去凑凑热闹。
“你是城里来的人?”
那个女子皮肤黝黑,说的不太标准的普通话。
黑色的眼眸却是亮闪闪的,像是璀璨星辰。
“是的。”朝暮点了点头,承认了。
“是吗,真是太好了,我的男朋友也是城里来的,他总说这里的人太质朴,没有城市的浮华,现在你来了,他总算是有一个可以说话的人了。”
女人拉着她的手腕,一副很是亲密的样子。
眼里的真诚阻挡不了她眼里的笑意,她也很喜欢这种质朴的人。
“你们这里难道只有一个像你丈夫一样的城里人?”朝暮望着各家各户,灯火通明的,炊烟袅袅,饭香味阵阵飘来。
这里没有世俗的纷扰,没有世俗的繁华。
这个女子的男朋友,可真是一个聪明人。
“走,我们一起回去,见见我的男朋友。”
朝暮就这样被她拉走了,她被阿花拉回她家的时候,她家根本没人,中间摆放着一个小方形的桌子,上面摆满了菜,应该吃过的。
阿花见此,有些不好意思,“可能阿爸阿妈不知道我要带客人来,所以就把东西都放在外面了,你吃饭了没有,要不我们先吃点东西?”
朝暮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咕噜噜地叫了很久。
只是现在不叫了。
“我有点饿,你给我准备一些吃的东西,我随便吃点好了。”
阿花也没有揣测她真的话里的意思,也不懂她们城了人那一套,只管把自己家里最好吃的东西拿了出来,“你尝尝,这是我阿爸前几天去岛上抓的鱼,被我腌制了起来,今天你来了,刚好招待。”
朝暮温和一笑,“你这个也太……贵重了。”
她的心里一暖,眼眶带着湿意。
除了乐佳人对她这么好过之外,再也没有第二个人对她这么好了。
“你跟我男朋友都是城里人,他喜欢吃这个,我猜你们城里人都喜欢,所以我才拿出来的,说什么贵重不贵重的?”阿花不在意地将那腌制的鱼,放锅里翻滚炒了炒。
一下子就出了锅。
朝暮见阿花给她打了一碗粥,“谢谢。”
“快吃,吃完了,你就去休息,我看你的脚受伤了,我屋里有一瓶药给你拿过去,你自己擦擦。”
朝暮点了点头,再次说了声谢谢。
吃完饭之后,她被阿花带到了一件客房。
她问阿花,为什么山的那边是孤岛?
她说可能是造物主造物的时候,不小心把山劈成了两瓣,一半是山,一半是孤岛。
山的这头种田,供人温饱,山的那头饮水,供人生存。
送走了阿花,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觉,总是睡的不安稳。
脑海里想到的是阿花今天跟她提到的男朋友?
她在想究竟是怎样一个人,才会有这样的智慧,来到这里隐居。
***
阿花站在屋外,一直望着远方,像是在等人。
朝暮拉开门,“阿花,你在看什么?”
“你快去睡吧,夜晚湿气重,别感染到你了,我等下我男朋友,他一会儿就回来了。”阿花眼里都是希冀,还有那种高兴,是演不出来的。
朝暮没有勉强,她打了一个哈欠,关上门。
见阿花的男朋友刚好上来,他们两个人相视而笑,携手去了屋内。
朝暮只看到了一个影子,高大挺拔,她想这个男人一定会给阿花,她想要的生活的。
天微微亮,她脚上涂了葯,也结痂了。
她便留下一份信,离开了这里,回到孤岛的小屋。
她在想陆昊燃会不会回来,在她消失的这一天。
是不是和她一样的想她。
她推开门的那一瞬间,望着小屋里所有的东西,都没有被动过的痕迹。
她漂亮的眼眸除了是失望就只剩下失望了。
陆昊燃根本没有回来过,而且他也不会想她的。
这些得不到的东西,都是她一个人在痴心妄想罢了。
她睡的迷迷糊糊的,小屋的门被人推开,朝暮起初没有注意,以为是陆昊燃,但是仔细一
看,那个人的身形矮小,体型庞大。
她在黑暗中一下子坐了起来,也来不及套上拖鞋,拿起尖刀,他走过来一秒,他就戳死面前的人。
“你别过来,我手上有刀?”黑暗中,朝暮大喊了一声。
那人似乎像是没有听见朝暮的话,一步一步走的都比较快。
她不停的后退,那人夺过她的尖刀,抵着朝暮的喉咙,声音像是从地狱中传来的一般,阴森恐怖,“你是朝暮,那你怎么不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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