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尽我所能,尽快为你报仇。
我会很快的就来陪你,等着我。
晨光耀眼,却带着血色的红。
欧阳于飞站在城下,看着一身血色却根本就不顾及自己伤口的琉月。
晨光中,那一身的红,那痴痴望着南方天辰的眼。
那一瞬间露出的落寞和痴缠,让他眼痛的不忍在看。
这么拼命,就是想早点去陪他吗?
这世界在没人是你留恋的吗?
万丈金光笼罩大地,碧波无痕。
一日时间攻破无边湖城,这简直让人无法想象。
然而库杂木等的兴奋还没有演绎出来,琉月的下一道命令已经令来。
全线北逼,十日内必须到达鲜卑王城,吞并所有这片土地上的鲜卑势力,和攻过来的匈奴势力。
北牧四十万大军,北伐。
“你的伤势好好包扎一下。”
“没事。”
“你需要休息。”
“不需要。”
“你停住,你这么满身是伤,还要硬拼,你是不是不想活了?你是不是就这么打算累死自己?”
“没给澈报仇之前,我绝不会死。”
“你……”
“废话少说,掌军,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清楚。”
冰冷而决绝,欧阳于飞看着一身铁黑色纵马而去的琉月,在炙热的金光下,明明如此美好,却让人心冷如麻。
蓝天白云飞卷,尘土飞溅飞落无相。
而此时中原一隐蔽地点。
“什么,月去了北牧?为什么?”低沉沙哑的声音充满了诧异,带着气血不足的微弱。
“不知道。”
“不知道?”掉高的声音,在热气中被风吹散在天际。
第1098-1110章 扑朔迷离
1098-1110. 扑朔迷离
杀伐天下,群起咆哮。
碧蓝的天都好像要被这杀伐渲染的炙热起来,带起那微微的薄红。
北牧这方琉月的攻势正进行的如火如荼,而中原傲云和雪圣与冥岛后金的对战,也进行的轰轰烈烈。
冥岛虽然只带来了二十万兵马。
但是,那种精炼程度几乎是中原几大国完全比拟不了的。
就好像,冥岛上的这些兵马闲来无事,每日里都是在不断操练阵法,攻防一般,精准的让人叹息。
犀利的让人遮挡不住。
那,完全高过了傲云等国的高度。
有冥岛九圣为帅,有二十万兵马为中流砥柱。
在以后金五十万兵马为辅助,冥岛九圣利剑所向,几乎有点所向披靡的感觉。
城池一个一个被攻破。
势力一个一个被瓜分。
胜利的天平好像从一开始,就偏向了冥岛。
但是,就是因为如此的犀利,就是因为如此的来势汹汹。
反而激起了雪圣国和傲云国的同仇敌忾。
激起了两国背水一战,不是生就是死的决绝。
战鼓擂动,号角升空。
血杀到底,拼死抗争。
土地,一寸一寸的争,城池,一个一个的守。
分兵而合,合兵而分。
今日,在傲云的边境上回击冥岛的是傲云的兵士。
明日,在同样的边境上回击冥岛的就可能是雪圣国的兵士。
两国联合,生生抗衡。
冥岛兵厉,傲云雪圣占据天时地利与人和。
一时间,战场直接白热化。
而就在这白热化的战争中,那首当其冲的天辰,还是依旧悠闲悠闲的沉静着。
既不支持雪圣国和傲云国。
也与冥岛没有任何的瓜葛。
就好像是一个局外人,在旁观着这场战争,这场本来应该是以天辰为开始的战争。
天下热闹纷纷,唯独罪魁祸首的天辰,沉静着。
傲云国皇宫。
独孤夜一身冰冷看着手中传来的消息,缓缓的道:“还是没有动静?”
“是,既不答应出兵,也不支持冥岛。”天涯面色很沉。
这中原已经到了这个份上,冥岛若是攻破了傲云和雪圣国,他天辰一家难道还能独自存活下来不成。
迟早也是被冥岛灭了料。
这天辰太上皇到底在想什么?
坐山观虎斗,也不是这个时候能观的。
“这轩辕易想干什么?难道想渔翁得利?”边上傲云国主脸色已经沉的不能在沉。
渔翁得利,这四字一出,独孤夜突然皱了皱眉。
“殿下,你说天辰是不是想我们两败俱伤的时候,他来坐享……”轻水的话还没说完,独孤夜突然摇了摇手。
“他没那个魄力。”
清清淡淡的六个字,让独孤夜身边的几大重臣都哑言了下来。
是的,轩辕易若是有这样的城府,当年的天辰也不会就是一个中原七国中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小国了。
何况,天辰想最后来一扫狂澜,凭他的实力还做不到。
“那他这是什么意思?”
没人回答,要是有人知道,又何须提出来问。
一殿短暂的寂静。
独孤夜抬头看了眼窗外,蝉鸣蜂绕。
渔翁得利,他的父王提醒他了。
天辰太上皇轩辕易没有这个城府。
目前这样的情况下,凭借他的脾性,他绝对做不到如此沉稳的不动声色,要知道他傲云和雪圣国若是一个支持不住,紧跟着灭亡的就是天辰。
最好的计策就是联手一起对付,这只要是个王,就能想到。
但是,目前的情况却是天辰一动不动,沉稳的让人看不出来他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这样的情况,轩辕易做不到。
但是,有一个人做得到。
若说是这个人在背后图谋大的,他绝对不质疑天辰目前的做法。
那个人的野心和手段,他一直都是引为最大的对手的。
眉头越发的皱了起来,他有一种很不好的感觉。
“王儿,寡人看……”
“来人,吩咐下去,全力调查天辰王轩辕澈的皇陵事宜,给我确定那将要下葬的人到底是谁。”
傲云国主的话才开口,独孤夜突然一指弹出手中的信息,满身冰冷的沉声令道。
天涯,轻水,等大将顿时一愣。
“那灵棺已经封了啊……”傲云宰相诧异的冒了一句。
虽然天辰还没有做出公告天下的事宜,并不表示他们不知道进程,那轩辕澈运回的灵棺,已经封了。
这是不能在打开的啊。
“我一定要知道里面到底躺的是谁。”冰冷而决绝的话从独孤夜的嘴里吐出来。
那清冷却深不见底眼,带着一个表情,不择手段。
那怕最后得罪天辰,也要破开那封了的灵棺,确定那里面到底是谁。
傲云国主,天涯,等人不由对视了一眼,嘴角齐齐有点抽动。
“是。”
举目扫了眼窗外碧绿的蓝天白云,独孤夜的眼很沉。
他是亲眼看见他死了的,那个位置的伤势不可能装,但是……他现在起了疑心……
夏风帘卷,带着逼人的暑气。
而同一时刻雪圣国的皇宫内。
“什么,你们没有查到?这是什么意思?”云召看着眼前他的心腹,声音很冷。
高瘦个子的男子,跪在云召面前,听见云召冰冷的询问声,额头不由微微冒汗。
“无法靠近,根本靠近不了。”低声快速回答。
“靠近不了?”云召听着这回答,缓缓的朝后靠在了椅背上。
“是的,太多的人看守,那秋痕和彦虎手下的龙骑卫,几乎寸步不离,上千人轮流守在旁边。
我们的人混不进去,一路上连靠近都做不到,更加攻不进去。”
男子边回禀,边头低的更低了。
那上千的龙骑卫全部是秋痕和彦虎的心腹中的心腹,那都是相互熟悉的不得了的人,根本不可能混进去。
而要在这天辰最好的龙骑卫千人的保护守候中,抢进去看,制造混乱突进去。
除非人数比他们多,武功比他们高,否则怎么可能做到。
若人数比他们多,武功比他们高,在天辰的土地上,除非完全破脸,否则更加不可能。
因此下,他们一路追到天辰国都,都没有任何机会,看清楚那里面到底是轩辕澈还是谁?
靠在椅子背上,云召眼珠转了几转。
突然凉凉的挥了挥手,沉声道:“秋痕和彦虎在不在?”
高瘦男子一听,想了半响道:“不知道,我们靠近不了,但是我一路上没有看见过他们两个人。”
是的,他一路上确实没有看见过。
只是不知道是在内层,他因此没有看见,还是根本就不在一路。
云召听着此话,半响伸手缓缓的抚摸了一下眉头。
眼,深深的沉了下来。
“继续查。”
“是。”
微风荡漾,却解除不了这份炙热。
这天气,是越来越热了。
中原熊熊兵马对撞,一寸一分斗智斗力,战场整个白热化。
而北牧,此时琉月一番顺风顺水,那场面完全是顺着她来的。
相比之下,血腥不足,但是激烈却有余。
琉月不懂打仗,她不太清楚怎么排兵布阵为最好。
不懂战场的因时制宜,更加不是太清楚什么阵势,攻防,怎么打才是最有利。
但是她明白一点,擒贼先擒王。
这年代不同于现代社会,那首领都是隐藏在最深处,最安全的地方,一场仗都打完了,可能都没看见过他们的人影。
而是,身先士卒,中军指挥冲杀与最前方。
以自身鼓舞着士气,挥毫着进攻。
所以,在带动士气的同时,也最能泯灭士气。
从擒拿匈奴王开始,琉月就相当的清楚,这年代的战争,只要杀了主帅,就算有百万兵马,那也是无头苍蝇。
因此下,琉月根本不做其他的指挥。
千军帐中,单骑深入。
兵马场上,一力孤先。
擒贼先擒王,杀伐天下,力擒敌兵首领。
主帅身死,纵千军万马也会立刻崩塌。
因此,这一路杀至鲜卑王城,北牧的四十万兵马几乎都没有什么正面的冲锋。
一是,匈奴和鲜卑十七族都没想到北牧这个时候发难,准备不足。
二是,琉月一路行来,利剑所向,千军万马中取上将首级如探囊取物。
那种血腥的杀气,那种舍我其谁的霸气,就如一只标枪,击杀而出,见血封喉。
所有仓惶回转对付北牧的主帅,直直被琉月截杀与万军之中。
匈奴,鲜卑十七族,兵败如山倒。
只七日,北牧四十万大军,如过无人之境,直杀入鲜卑十七族王城,堵住了匈奴和鲜卑十七族最后的力量。
碧蓝的天上,白云随着微风,轻快的飞速漂流。
幻化出无数的形状,帘卷着苍穹的美妙。
战鼓擂动,杀声震天。
在那美妙苍穹的下方,草原上正进行着铁血的征战。
一身铁色劲装,琉月驾着骏马,如飞一般追杀着前方飞纵而去的,杀入鲜卑十七族的匈奴主帅。
风声劲急,吹起琉月的黑发,酝酿出阴森的杀伐。
两匹骏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短,越来越短。
前方拼命狂奔的匈奴主帅头顶已经见汗。
这两日从溃败的后军传来的消息,北牧的主帅摄政王耶律琉月,是一个专杀主帅的恐怖高手。
回去抵挡北牧的兵马,主帅没有一个从她手里逃脱。
这样的压力下,这匈奴进兵鲜卑十七族最大的主帅,此时已经身体都开始战栗起来。
那身后射来的阴寒杀气,就算如此炙热的天气,也遮挡不住。
“主帅,快……”
随后接应的匈奴兵马眼看如此,一个个狂冲而来,急躁的狂叫声响彻在天际。
对垒的两军,此时也忍不住的微微停下手。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一追一跑的两人身上。
任何一方的溃败,那都是直接影响全局的重要转折,。
所以,战场上那一方的士兵的眼光都被吸引了过去。
冰冷的眼冷冷的注视着前方朝着匈奴阵营急冲而去的匈奴主帅,琉月的脸上是一种无法言喻的寒栗。
手中匕首紧握,胯下的骏马速度是越来越快了。
十丈,九丈,八丈,七丈……
两方的剧烈是越来越近。
“嗖……”刺耳的破空声此起彼伏的传来,朝着琉月就射了上来。
那是周围的匈奴兵马,眼看着琉月就要追上他们的主帅,仓惶下朝着琉月就射了出来。
寒栗的箭头破空,全部朝着狂冲而上的琉月。
琉月几乎已经追到了匈奴的兵马阵营当中。
端坐马上,琉月控制住身形,眼角扫着各方利箭的来势,以最小的幅度躲避着射来的利箭。
唰,一偏头,一支利箭从琉月的脸颊边射过。
身体陡然在马上一个翻转,两枝利箭从琉月陡然后仰的脑袋上射过。
看的周围的人几乎一口气全憋在了心里。
狂追而上,两方的距离越来越近。
该死的,而就在琉月狂追着那主帅的当口,欧阳于飞从另外一面,没有骑马,飞纵着就朝这方而来。
手中握着两块石头。
脸色很是难看,眼看着琉月就要追入匈奴的阵营,欧阳于飞的脸色更加的难看了。
机会,眼神一厉,琉月突然看见了出手的机会。
当下,也不管从背后射来的利箭,右手狠狠一转,一匕首就朝前方狂冲的匈奴主帅投掷了去。
同一刻,欧阳于飞一块石头朝着那匈奴主帅的马脚就射了过去。
身形临空,却朝着琉月扑了来。
“呜……”一声马嘶,狂冲的骏马一个失蹄,朝前几个翻滚,向着地面就砸了过去。
那马背上的匈奴主帅一惊,还没容许他变招。
那身后阴寒的匕首已经划空而来,容不得他避让的射入了他的后心。
匈奴主帅,落马。
“砰。”而就在那匈奴主帅落马的一瞬间。
欧阳于飞急扑琉月身后,一把抓住了那朝着琉月射去,很明显琉月为了杀那主帅,根本就不打算躲避的利箭。
冷冷的回头,与面色难看的欧阳于飞对视了一眼。
琉月一拉马缰,转身就朝自己的阵营方向跑去。
欧阳于飞见此,五指一紧,那手中的利箭直接被欧阳于飞掐断在手里,一股怒气几乎要呼啸而出。
又是这样,又是这样。
为了杀敌方的主帅,为了加快进程。
不要命的去冲。
这简直让他,简直让他……
脸色漆黑,欧阳于飞一口气堵在喉头,那个怒啊。
而就在他怒气蓬勃的时候,两方军马此时才反应过来,立刻巨大的哗然声爆响而起。
北牧兵马是狂呼。
而匈奴却是大乱。
主帅已失,战场胜败已经一目了然了。
战鼓擂动,震慑四方。
七天,仅仅七天,琉月率领的四十万大军,直接剿灭鲜卑十七族和着那攻向鲜卑的匈奴。
占据了鲜卑十七族王城。
把鲜卑十七族的势力,从地图上划去,归纳与北牧的地图上。
整个关外偌大的草原,此时三方鼎力的势力,已经三去其一,只剩下北牧和在鲜卑十七族耗费了无数兵力和物力,却什么都没得到,最后叫北牧渔翁得利的匈奴。
两雄对立,草原几百年北牧和匈奴实力相当对持的局面,已经打破。
夜色弥漫,星空上无数的星辰闪耀着。
点点银色的光芒洒下,把整个世界都笼罩在一片银白中。
美丽而神秘。
站在幽静的夜色中,琉月看着南方的天幕,面无表情。
这么好的星辰,完全不同于中原,那份辽阔,那份皎洁,除了草原其他地方是看不见的。
若是,轩辕澈此时跟她在一起,同观这群星,不知道有多好。
心中此般的念头一闪,琉月瞬间咬紧了牙。
一伸手,一刀划在手臂上。
疼痛,立刻从手臂上蜿蜒而出,让人战栗,也让人微微退了那心伤的几乎要窒息的想法。
看着那鲜红的色泽一滴一滴的滑落手臂,落入尘土。
很美,却很无情。
琉月就这么冷冷的看着,也许身体上的痛,能够稍微减轻一点心伤的疼痛吧。
血色滴落而下,滴答,滴答。
欧阳于飞走来看见的情景就是这般,那无情的眼冷冷的看着自己手腕上的伤口,而那手腕早已经布满了无数的伤。
一股早就蕴藏在心中的怒气,一下爆发了上来。
欧阳于飞几步冲上来,朝着琉月就是一拳头:“你疯了,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
你到底想怎么样?你不要这条命了?”
愤怒,致使欧阳于飞的眼开始红了。
冷冷的抬头,琉月缓缓的擦去嘴角被欧阳于飞打出的血迹,冷冷的道:“没有下一次。”
说罢,转身就欲走。
看着毫不知悔改,反而对他警告的琉月,欧阳于飞在觉得心疼入肺时候,胸中的怒气却也爆发了。
一步拦定在琉月的身前,欧阳于飞铁青着脸:“够了,这么多日了,什么事情都应该有个缓冲了。
你自己看看你自己,全身上下多少伤。
你想报仇,你想加快进程,可以,我帮你。
你不避那些伤害,武器,可以,我替你挡。
但是,我没想到你居然这般?”
一指指着琉月手臂上她自己划的,还在滴血的伤口,欧阳于飞脸色难看的不止一点半点。
“你这算什么啊,算什么?
嫌战场上的伤还不够,还要自己给自己加点?
我从来不知道你这么残忍。你这帮摸样要至我们于何地?
慕容琉月,你为什么就不想想,这样的你看在我们眼里,我们有多心疼,我们有多心伤。
我护着你,看着你,不是为了让你自己伤害你自己。”
一口气把憋在心间这么久的话,全部喊了出来,欧阳于飞看着琉月的眼充满了痛惜。
眉眼微微的低了低。
琉月漆黑的眼中一闪而过动摇。
不,不能去想,不能去听,她的世界只有轩辕澈,她不会为任何事情分神,那怕她亏欠他们良多。
半响,琉月复冷冷的道:“这是我的事。”
“你的事。”欧阳于飞脸色一听此言,脸色越发的沉。
一口气堵着心,想也不想一拳头就朝琉月轰了过去。
反手一掌,琉月一手抓住欧阳于飞击打过来的拳头,冷沉着脸的道:“我说过,只有一次。”
“你不是要自伤,你不是要死了才干净,好啊,与其你自己来,不如我来,呸,我护着你,你自己都不爱惜你自己,我还爱惜什么。
我今天打死你,让你早点去与轩辕澈做一对。”
双眼酝酿上血红,欧阳于飞的拳头毫不留情就击了过来。
琉月眉眼一沉,反手就对了上去:“没有为澈报仇,我绝不会死。”
你来我往。,瞬间两人就对撞了上去。
没有留情,欧阳于飞也是被琉月气极了心了,下手是丝毫不软。
欧阳于飞,很少动手,与琉月在一起几乎都没看见过他怎么出手,但是他武功之高,早就可想而知。
此时,欧阳于飞一副身手全部拿了出来,就算没有武器,那也是拳拳到位,掌掌生风。
琉月如斯之强,也被欧阳于飞给十拳中揍准个两三拳。
疼痛,让人疯狂。
虽然这段时间于千军万马中杀敌主帅无数。
但是,那绝对没有高手过招的疯狂。
刹那,黑夜间只见琉月和欧阳于飞缠斗在一起,方圆五丈树叶狂风,一片劲风杀气。
“我让你不爱惜自己……”
“你想疼,我让你疼……”
“……”
扭打的身体,你来我往中,夹杂着欧阳于飞的愤怒和心疼的吼声。
“你个混蛋,这天下少了谁时间依旧会走,日子还是要过,就你他妈的自虐到这个程度……”
“砰。”琉月一拳狠狠的揍在了欧阳于飞的鼻子上,刹时打断了欧阳于飞的怒骂声。
白白净净的脸上两道鼻血流下,疼的欧阳于飞鼻子一抽。
就这一抽间,琉月一个反身一把抓住欧阳于飞的手臂,一下横在了欧阳于飞的背上,腿紧紧的抵在欧阳于飞的背心。
“欧阳于飞,别以为我不会杀你。”
冰冷的声音扬起,冰冷,但是却好像没有开始的冰冷。
琉月学的是杀人,不是打人,打架她不行,但是要杀欧阳于飞,就算欧阳于飞武功再高,一样办的到。
扭过头看着背上的琉月,欧阳于飞大喝道:“杀啊。”
狠狠的盯着欧阳于飞,琉月的脸,很寒。
一阵夜风吹过,月色越发亮了。
完美无瑕的照耀出两个人脸上,身上,一大片的青紫淤痕。
短暂的沉寂。
“于飞,这世界上谁没了谁都能活,少了谁这天地也不会变色,但是对于我,他是我的一切,我最渴求的一切。
没有了他,我能活,但是那……又有什么意思。”
声音很沉,很低,很轻柔,但是那却又那么重,那么的让人心碎神伤。
欧阳于飞一下不动了,看着琉月的眼一下复杂的不能在复杂。
缓缓松开抓住欧阳于飞的手,琉月缓慢的站了起来。
她知道欧阳于飞对她的关心,她知道没有轩辕澈,她也能够活下去,这世界上没有谁离开了谁,就不能成活。
但是,那又还有什么意思。
灵魂和心都被那人带走了,其他的,还有什么意思。
所以,她不得不以仇恨来充溢自己,以疼痛来提醒自己,自己还有事情要做。
不是自虐,只是如此而已。
没有动,欧阳于飞躺在地上,看着站起来的琉月。
那份孤寂和哀伤,已经整个的包围住了她。
伤到极致,可能也就是这个样子了吧。
双眼缓缓的闭上,欧阳于飞脸上缓缓的浮现心疼和心伤。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微风轻轻的吹来,树梢微微作响。
夜,很静。
就在这份静默中,一道脚步声突然从远处快速而来。
“这是怎么回事?匆忙而来的韩飞看着欧阳于飞和琉月此时的摸样和姿态,不由诧异的停下了脚步。
这是打架,这两个人在打架?
“什么事?”琉月深吸了一口气,面上的神情转换,恢复成冷面无情。
“喔,杜一的飞鸽传书。”
第1111-1122章 谁在背后
1111-1122. 谁在背后
这个,轩辕澈登基才两年不到,为他修建的陵寝,这个才开始挖了一个犄角。
所以,慢慢等,慢慢等。”
这个帝王登基以后,陵墓都是要马上就开始修建的。
因为,一个帝王陵,多则要用几十年,少则也要十几二十年,才能够修建的起。
这轩辕澈才登基,陵墓根本就是没影的事情。
关于这一点,杜一是明白的。
所以,他没有任何的反对。
也因此根本就没问,轩辕澈死都死了,不下葬,那放到哪里去?
难道还能储藏个几十年不成?
这个,历史上,还没有听说过,那个帝王归天了。
还得等自己的陵墓修好了后,才下葬,要慢慢等的。
杜一不擅长这方面,自然就觉得任何不对都没有,直接也就不给琉月言明这点了。
夜,还很长,很长。
十几天时间,直接拿下鲜卑十七族的地盘。
把上面所残留的鲜卑十七族和匈奴兵马,全部蚕食了去。
一经蚕食,琉月也不做任何的休息,立刻调兵回转,朝着匈奴的势力磨刀赫赫而去。
四十万兵马留下十万镇压这片土地的残留势力,三十万回兵,直面匈奴国境。
同一刻,在从北牧雍京调集二十万兵马出来。
两军合并于一处,与死对头匈奴,对上。
劲风飞扬,帘卷而起。
草原上丰盛的青草,在劲风下被吹的波澜起伏。
就好像那海浪,在翻滚着,在飘摇着。
磨刀赫赫,鹰击长空。
草原上两大巨头,在着炎热的夏季,对撞而上。
这么多年,从来没有正面交锋过的北牧和匈奴,碰撞了。
兵马矫捷,你来我往。
草原上的顶级征战,拉开帷幕。
厮杀声震天。
鲜红的血色染红了青青的草原,混合着那天边的火红,耀目的让人不敢逼视。
城池攻伐,杀气滔天。
俗话说的好,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匈奴虽然在与鲜卑十七族的交锋中,损失了几乎有一半的势力。
但是,他剩余的势力还是相当的凶猛的,毕竟那是几十年堆积出来的力量和防御。
因此,北牧虽然在一步一步的朝前走。
在一点一点的吞噬匈奴的势力,但是那种艰难显而易见。
而由于这场攻防是北牧发起的,撩做吞并匈奴之战。
不同于以前的战事。
那都是城池战争,而不是草原上兵马尽出,主帅挥毫的强强对话。
因此,琉月的手段就有点使用不出了。
敌人都躲避在坚硬的城池内,城墙后。
放眼望去所有兵士将领都是一样的装备,都是一样的打扮。
根本分不出谁是谁,谁是主帅,谁是副帅。
这般的情况下,想杀了主帅扰乱军心,那是完全做不到。
因此下,琉月的击杀完全被摆放在了一边。
起不了任何的作用了。
天上白云飞滚,草原一片血雨腥风。
“跟我说这个有什么意思?”北牧中军主帐中,琉月看着欧阳于飞,问的很淡。
中原大乱,而天辰不动,这跟她说干什么?有什么意思?
欧阳于飞抓着手中的消息,眉头皱皱。
因为琉月要撕破脸与冥岛对上了。
因此,他只单身跟着琉月前来,连小花和小喜鹊都没有带来。
就是怕两孩子嘴不牢,可能有的时候不但帮不了忙,反而还会扯后腿,因为冥岛毕竟是他们的家。
所以,把两人留在了北牧都城雍京。
没想,这两人消息居然比他还灵通,他都没有收到的消息,居然被他们给递了过来。
“琉月,你不觉得不对?”
皱着眉头,欧阳于飞看着琉月。
中原大战,冥岛攻来,这都不是什么太神奇的事情。
但是,其他都混乱的不能在混乱了。
可最该混乱的天辰,居然还风平浪静的好似湖水一潭,这是不是有点太不正常了。
“我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琉月冷着脸,背负着双手,望着帐篷外的青山绿水。
听着琉月的话,欧阳于飞本来皱着的眉头越发的有点皱。
“按道理,冥岛第一个应该对上的是天辰,而不是现在对上雪圣,傲云,独放天辰一……”
“这很正常,这个时候就算是我,我都不会先攻打天辰。”冷冷的开口打断欧阳于飞的话。
琉月转过头来,盯着欧阳于飞,面色冷的如冰。
“欧阳于飞,你是不是故意的?”冰冷的话,夹杂着一丝没有表露出来的温怒。
在她面前提天辰应该怎么样?应该被灭,应该混乱。
欧阳于飞,你是见不得他好是不是?
话没有说出口,但是那冰冷的眼所表露的就是这个意思。
欧阳于飞听着琉月的话,在看着琉月的眼神,很快就明白过来了琉月的意思。
当下挑了挑眉,没有在接着说。
在这个时候当着琉月的面提这些,确实是他想的不太周到。
而且,同时很显然的是琉月也绝对没有多余的精力,或者说,她压抑了朝那个方向思考的情绪。
她不会站在一个客观的角度去想这个问题。
这是他的失策。
没有在开口,不过欧阳于飞的眉头还是微微皱着的。
中原的混战,看起来很正常,计谋什么都对,先攻后攻的方向也没错。
但是,就是因为都没错。
却反而给他一种都错了的感觉。
也许,他漏了什么地方。
夏风帘卷,天气沉闷的很。
夕阳如火,转瞬落下,大地陷入一片夜色当中。
星光隐隐,带着一种朦胧之态。
树梢在夜风中浮动着,沙沙作响。
非常的优美。
夜,已经安静下来,征战了一天的营地,此时都陷入了一片寂静中来,好似人人都陷入了梦乡。
“唰。”然就在这寂静中,睡在营帐中的琉月,突然唰的一下睁开了眼,一个翻身坐了起来。
杀气,有两股杀气朝着这个方向疾飞而来。
琉月眉眼瞬间一冷。
这些日子本就极少睡,因为实在是睡不着。
不管多累也是如此,浅眠的紧。
更何况,对于杀气,琉月的感知度,那绝对是顶点。
有人想杀她。
琉月嘴角一冷,一把抓起匕首,干干脆脆大步就朝营帐外走去。
想杀她,好啊,就看来者有没有这个本事。
一步跨出营帐。
那皎洁的月光下,站里在中军帐前的琉月,越发的在这静夜中清清楚楚,生怕来人找不到她一般。
夜色迷茫。
就在这迷茫夜色中,琉月眼厉的发现前方一条人影如飞一般擦过身边的树梢,朝着她的方向就扑了来。
一身漆黑,若不是琉月专门经过这个方向的训练,否则根本分辨不出来夜色和来人。
速度很快,看来是个高手。
匕首缓缓的握紧,琉月动也不动,就那么站着,冷冷的看着飞射而来的黑影。
人影如电,飞速而来,那尖锐的杀气,锋芒毕露。
双眼陡眯,琉月一扬手中匕首。
寒光涌动,还没出手。
突然间那黑影所过的树梢,一阵沙沙作响,无数的东西从树梢上落了下来,朝着那黑影当头就罩了去。
顷刻间,扬起尘土无数。
琉月顿时双眼一眯,看着眼前的情景,这是什么意思。
只见,那砸落在地上的东西,扬起的灰尘铺天盖地。
对,就是灰尘,顺着夜晚的凉风吹来,还可以清晰的闻到里面的泥土青草味道。
整个的笼罩住了那激射而来的黑影。
一片雾里看花,她看不清楚那尘土中的黑影,想来那尘土中的黑影,也看不见她。
皱了皱眉,这……
尘土飞扬,就好像下了一层烟土,一片混沌。
不过,尘土实在是不具备什么攻击力。
然而,就在这没有攻击力的尘土包裹砸落在地上的一瞬间。
那黑压压的包裹中,突然就好似砰到了什么机关一般,射出袖箭一般大小的利箭。
没有目的,没有方向。
就好像是一块西瓜被砸落在地上,没有任何方位性和准确性的朝着四面八方,溅落出它里面的瓜瓤一般。
那是一种完全的自由攻击状态。
顷刻间,就在这一片尘土飞扬,混沌了所有人的视线,让人分不出东南西北的混乱中。
传来那暗器射出来的声音。
尖锐的划破了空气。
没有目标性的射入到附近的树干,树叶,草地,说发出的砰砰的,沉闷的声音。
也同时传来,被混沌在尘土中的那黑衣人,兵器与暗器碰撞的声音。
很激烈,频率相当的快。
看来,那来人却是如琉月所预料的,是个高手。
一片尘土飞扬,一片暗器飞射。
不过距离计算的很好。
尘土只笼罩那树木区域,而那自由的暗器所射出的射程,也刚好只到琉月前方三丈距离。
能够让琉月做很好的壁上观。
“你准备的?”就在这静夜里的喧闹中,欧阳于飞慢条斯理的从旁边走了过来,朝着琉月问了一句。
从那两道杀气飞射而来的时候,他就已经察觉到了。
不过,他还没出手,就看见了这么一个看似毫无用处,实则相当狠辣的陷阱。
看着眼前的尘土飞扬,琉月扫了欧阳于飞一眼,没有说话。
欧阳于飞则摸了摸鼻子。
这话说的失误了,要是琉月,她肯定直接出手对上,那里会安排这些机关陷阱。
或许,以前她会这么做
但是现在,她应该没有那个心情。
这话是他问的没有依据性了。
不过,不是琉月,是谁?
缓步立定在琉月的身边,欧阳于飞还没接着开口,那尘土飞扬中,沾满灰尘的高手,已经破土而出,激射而来。
高手果然是高手。
如此尘土阵,居然只挂伤几处,没有丢下命,不错,不错。
不错的评价还在心中,还没说出口。
眼前的情势又是一变,那激射而来,看来不杀琉月,势不回旋的黑衣人,身形还在半空,四周突然升起悠淡的青烟。
青烟寥寥,直上而去。
瞬间笼罩着那扑向琉月的黑衣人身影。
就好像计算好的一般,青烟阵笼罩在黑衣人的前面,黑衣人自己一头栽进那烟雾阵势中。
欧阳于飞见此眼中精光微闪,计算的很准确啊。
把这人的心境和路线都算的清清楚楚,这布陷阱的人,不错。
青烟阵势腾空,瞬间飞扬而上。
琉月看着那青烟阵势,甚至不用去闻就知道,这是毒烟。
那种,属于短暂性爆发的毒烟。
升腾起来的一瞬间有莫大的功效,但是只要风一吹,或者在空中停留几秒钟的时间,那效果就是消失去。
所以,他们这些就算站在面前,也不会受此毒素的影响。
眉色一动不动,琉月只冷冷的看着。
然而就在那青烟瞬间笼罩住那黑衣人的瞬间。
另一道隐藏起来的杀气,突然迸裂而出,从琉月的身后就狂射而来,剑气犀利,来势一往无前。
隐藏的很好,速度更加快,高手。
欧阳于飞做了第一时间点评,然后微微转头看去。
双手却背负在身后,显然没有出手的打算。
利剑破空,呼啸而来。
就在利剑如飞而来的瞬间,琉月本平平淡淡的背后,突然唰的一声,响起无数尖锐的破空之声。
很冷,很沉,很尖利。
在那皎洁的月色下,欧阳于飞清清楚楚的看见,无数的黑箭临空而起,朝着那刺客就射了过去。
在那黑箭的身后,还都带着隐隐约约的银丝。
欧阳于飞一眼扫之,嘴角微微的勾勒了一丝半点起来,眨了眨眼。
黑箭破空,阻挡住那飞射而来的刺客。
然而利箭快,那刺客委实也不弱。
身在半空,却手中剑法飞纵,所有朝着他射去的箭头,没有一个射到他的身上。
不过,不知道是安排陷阱的人不行,还是他的手下不行。
那利箭很多虽然都是朝着他射去的,但是不是高一点就是低一点,不是靠左边一点,就是靠右边一点。
准头,实在是差了太多。
那身至半空急射而来的刺客。,还没等他高兴起来,笑就已经完全的绽放不出来了。
黑色的利箭混乱而过,那身后带着银丝,顷刻间就在天空中布下了一个天罗地网。
银色丝线不知道是什么做成,密密麻麻铺成在天际。
黑衣刺客一头撞进去,立刻就好似鱼入了网,不挣扎还好,越挣扎那银丝越紧。
怎么也出不了了。
准头奇差的利箭飞纵而去。
刹那之间,一个被包裹的结结实实的粽子,就在半空中形成。
粽子形成的同时,另一边的青烟也已经落寞。
夜晚的风轻轻的吹过,青烟寥寥,随着风消失于无形。
青烟散处,天色渐开,半空中那个黑影砰的一声落了下来,动也不动的砸在地面上。
也不知道是毒死了,还是毒昏了。
风过四方,一切来的很快,但是结束的更快。
甚至周围的士兵,此时都还没有凝聚过来。
看着毒昏和自己把自己绑成粽子的高手,欧阳于飞轻轻鼓了鼓掌:“不错,不错。”
赞美声中,一身甲胄的托比木快速的从夜色中出来,立定与琉月身边:“摄政王可安好?”
琉月看了一脸正色的托比木一眼,点了点头,这个问题还需要问。
她从头到尾手都没出,刺客还在十几丈外,能不好。
“你布的陷阱?”欧阳于飞则是看着托比木,微微有点诧异的抬高了声音道。
托比木是个人才,打仗什么的都可算高手。
但是,这个人不是个会布如此陷阱的高手啊。
“是的。”托比木回答的相当直接。
“这两日的攻伐战很艰巨,末将看着摄政王心焦,末将等也心焦,但是匈奴守城的主帅不出来,我们也没有办法。”
说到这,托比木摊了一下手,表示他的无奈。
接着快言快语的道:“不过,这样的情况也让末将想到,我们会这么做,还取得了那么多的胜利。
那匈奴肯定也会想到这一点好用。
他们的主帅躲在城池了不出来,但是摄政王你就在营帐中。
这一点可不好,绝对是我们的弱势。
所以,末将就想,说不定匈奴也会采取摄政王先前的手段,来刺杀我们的摄政王,而谋取战争的胜利。”
说到这后,托比木喘了口气,没有在接着说话,而是相当诚恳的看着面无表情的琉月。
以眼神告诉琉月和欧阳于飞,所以,他就设下了这样的埋伏。
合情合理,琉月点了点头,嗯了一声:“很好,不过下次这些我会应付,你关注战场上就好。”
“不,摄政王的安全就是我们北牧的安全。末将宁肯多费些功夫,也一定要确保摄政王的安全。”
斩钉截铁,带着关外人的铁硬和实在。
琉月听言看了托比木一眼:“既然如此,那以后你就继续吧。”
“是。”
一旁的欧阳于飞听到这,上下打量了托比木一眼,突然插话进来道:“托比木,这陷阱没有人帮你?”
“没有。”回答的干脆利落,一点也不拖泥带水。
欧阳于飞听言深深的看了托比木一眼。
如此精准的计算,如此看似绵软花费不了什么大功夫,实则效果狠辣的陷阱。
放在一个精于算计的人身上可能。
放在大大咧咧的托比木身上,这委实有点绣花针和大铁锤的感觉。
那是一种完全的不搭调。
眉眼深深。,欧阳于飞看着一脸严肃的托比木,没有在开口。
关外人性子硬,他要说肯定会说,他不说,那么就是打死他也不会说,在问也没有什么效果。
“都休息吧。”看了眼四周已经收拾干净,琉月淡淡的扔下一句,转身朝中军帐走去。
刺杀她,不过是一件小的不能在小的事情,无视。
琉月话音落下,托比木立刻就退了下去。
欧阳于飞见此,突然笑笑,也走了开去。
夜色快速的恢复了幽静。
群星在天空中闪耀,银白光芒洒满万里山河。
北牧几十万大军驻扎地偏僻的一角,没什么人驻守,也没什么人守卫,相当的安静。
“扑扑……”就在这份安静中,突然苍鹰的飞动,打扰了这一片的夜色静寂。
一只黑色的大鹰腾飞而起,朝着远处飞去。
苍鹰下,托比木抬头望着苍鹰远远的飞远。
方转身,快步的隐入了黑暗中,朝着他应该在的营地走去。
脚步声渐弱,托比木远远而去。
树荫婆娑,一地幽暗。
欧阳于飞缓缓的从一丛树木后转了出来,看了眼托比木刚才站立的地方,在抬头看了眼那苍鹰远去的方向。
眉头微微皱了皱,眼中闪过一丝深色。
看来,这托比木身后果然是有人。
就说按托比木的心性,是不可能出这样精细的陷阱的。
若是放其他时候,琉月肯定第一时间就能感觉到不对。
但是显然现在的她,有点忽略这个方向,但是,这却怎么能够瞒的过他。
抬头看着早就没有苍鹰踪迹的黑夜,欧阳于飞伸手揉了揉眉心。
以鹰为讯,让他拦截都拦截不到。
这到底是谁在背后?
第1123-1134章 察觉有异
草原风起,吹皱万里碧波。
皓空之下,迭起层层杀戮。
马壮人勇,北牧过关斩将,破开匈奴边关,杀入。
中军帐营。
“啸城乃中腹突出,两翼疲软,它的重兵必然是在中腹,我们可杀之两翼,包围而成。”
指着手下的地图,库杂木很严肃。
边上的韩飞,黎阔等大将听言,无不点点头,分析的很正确。
匈奴啸城城墙很宽,犹如一字长蛇,这样的城池无法做到全面的防守,只有挑选重点和关键防御。
那么城门之处的中腹,应该就是重
琉月在一边听着,并不置言。
对于这样的兵法战术,她委实没有什么用武之地。
“那依我看,今日晚间时分,我们分兵两路,避开中腹屯兵最多的要塞,从两方……”
“我倒不这么觉得。”库杂木吩咐的话语还没落,一直沉吟着没有开口的托比木突然打岔道。
当下,中军帐里的几人齐齐侧头看着他。
托比木见此咳嗽了一声,指着地图道:“我到觉得他们的重兵应该埋伏在两翼。”
“怎说?”黎阔开口。
“你们看啸城的总体城池部署,两翼隐隐有人,中腹水生不动。
这很容易给我们一种错觉。
那就是中腹蕴藏了大军,而两翼这样的隐隐有人,实则只不过是一种虚话,其实并没有大军。
但是,你们看他们的细处……”
很沉,很稳,是一种精细到无法在精细的分析。
是一种完全观察入微,或者说对匈奴守城兵马了如指掌的沉着。
一直懒洋洋坐在椅子上的欧阳于飞,听到此处那低垂的眼,微微抬起扫了托比木一眼。
眼中一闪而过深色。
“所以,我认为这处不应该看成是实则虚之,虚则实之,而是实就是实,虚就是虚。”
指尖重重的点了点地图,托比木自信之极。
帐营中陷入短暂的沉默,库杂木等人都是满脸严肃的思考着。
“不错。”半响黎阔冒了一句。
紧接着韩飞等人也都赞同了托比木的分析,开始掉军作战,计划攻防进退了。
阳光耀眼,帐外水色正好。
等着库杂木等商量好,离去,中军帐中只剩下琉月和欧阳于飞两个人的时候。
欧阳于飞缓缓的动了一下身体,看向面无表情的琉月。
“你觉不觉得托比木有变化?”
声音很淡,带着一点好像漫不经心的感觉。
琉月收回看向手中库杂木等拟订的计划攻防战书,抬头看着欧阳于飞:“什么意思?”
欧阳于飞伸手缕了缕头发,微微笑了笑道:“没什么意思。
只不过觉得这段时间托比木变的很细心,头脑也很灵活了起来。”
琉月听欧阳于飞这么说,冷冷的点了点头:“有问题?”
欧阳于飞听琉月这么问,不由微微的沉吟了一瞬间后,摇头:“不,没什么问题。”
琉月问的是托比木会不利北牧,这个方面有没有问题。
自然,虽然发现了托比木背后有什么人,但是托比木对北牧或者对琉月,都没有任何的问题。
这一点是不用质疑的。
但是,他所说的不是这个意思啊。
琉月听欧阳于飞如此说,当下直接转头看她的战书,懒的在理会莫名其妙的欧阳于飞。。
欧阳于飞见此,几不可见的摇了摇头。
琉月不太懂战场攻防,无法体会出托比木的分析有多精细,着眼点有多高端。
这,不是在战场上打了几十年杖,就能分析的出的。
能够着眼点这么高,断的这么死。
若托比木有这个能力,那么他绝对不会是现在这个位置。
而现在他还是这个位置,那么就只能说,这不是他的分析。
轻柔的揉了揉眉头,看来,他不能指望琉月会察觉,只有他真的要多关心,关心这个托比木了。
夏风吹拂,战场上的杀气越发的滔天了。
托比木的分析相当的正确。
啸城重要的守城攻防,没有放在中腹,而是放在了两翼。
北牧几十万大军,以佯攻两翼作为开端。
实则主攻中腹,让匈奴啸城照应不及。
城破。
血色夕阳,带着的却是铮铮的杀伐。
攻破啸城,北牧五十万大军立刻朝着匈奴腹地推进。
兵贵神速。
以连胜为前,北牧几十万大军士气之高昂,几乎可以捅破了这天去,赫赫军威。
杨虎城,匈奴边塞大城。
匈奴与北牧交界的啸城等边关城池。
虽然作为边关,算上来是要塞,但是他们由于没有天险可守,没有地利可屯。
因此下,并不是太难以攻防,也不是真正意义上的要塞。
而这杨虎城位居啸城身后,才是真正的边关要塞。
杨虎城辐射匈奴东方十一个大城池。
若是杨虎城破,那么这十一个大城池,立刻就如一只被拔了刺的肥肉,完全没有攻击力的暴露在了来敌的面前。
这十一个繁华的城池,若是被吞并。
匈奴半壁天下,就等于已经被划分而出。
因此,可见这杨虎城的重要,和它的坚硬。
琉月率领五十万北牧兵马,屯居与杨虎城外三十里,密密麻麻,远远看去,一片铁色肃杀。
骄阳如火。
但是,此时的杨虎城却没有任何的炙热气息,冷的惊人。
这一个城池的失守与否,关系着两军的所有。
匈奴,输不起。
而北牧,却是非拿下不可。
双方,都严谨了起来。
北牧中军大营。
“我认为先试探为好。”黎阔看着眼前的地图,眉头皱的很紧。
“杨虎城,匈奴驻军达到二十五万,硬攻的话,吃亏的可能是我们。”库杂木也点了点头。
“我也觉得……”
帐营中,北牧几大将领不断的磨合着几人的战术。
边上,琉月还是那么冷冷淡淡的坐在一旁。
她不大懂攻防战事,这一点所有与她亲近的人都知道。
因此下,她目前只能作为一个标志性的人物待在这里。
一个皇帝,他只需要会用人就好,没有谁要求他一定就会懂兵法,会打仗的。
御驾亲征,只需要这一点。
对于士气的影响就不是一个将军能够达到的。
虽然,琉月只是摄政王,还不是皇帝,但是,她的存在,已经给与了北牧狂飙的士气。
这就是目前她的作用。
“恩,我也认为我们先派人试探的好。”探讨中,托比木很认真的给出了这一句。
先试探对方的虚实。
然后在拟订作战目标,这是一个很稳妥的战术。
“那就这么定了,明日先派前锋试探。”
听到库杂木,托比木等给出了最后的结论,琉月冷冷的合上手中的地图,看着几人道。
“是。”几大将领立刻躬身应是。
快速的退了下去,开始布置起来。
帐篷外蓝天白云,太阳红彤彤的照耀着。
这个天,真的热的死人。
时间飞速而过。
夜风清凉,草声婆娑。
一层层几乎高过人膝的青草,在疾风下唰唰的响着。
波浪起伏,就如那飘渺的大海,美丽异常。
在浩瀚的星辰下,更添无边的奇异美丽。
“扑扑。”就在这美丽的高草深处,一只在天空中飞翔而来的苍鹰,快速的落了下来,停在了下方托比木的手上。
草丛中,欧阳于飞缓缓的撑起身体,坐在比他还高的草地上,透过高草,看着眼前的托比木。
等了一天,终于来了。
借着皎洁的月光,欧阳于飞很清楚的看见
那张方正的脸上,看见从苍鹰的腿上取下的纸条后,微微的红了一下,紧接着又白了一下。
很有点颜色。
好似在懊恼,又好似很佩服。
欧阳于飞见此眉眼微动,眼珠转了两转,手微微的动了一动。
草叶声音响起,很轻微。
在夜风的吹拂下,几乎听不见任何的异样声音。
但是,托比木听见了。
只见那如鹰目一般的双眼,唰的扫向发声处。
不待人扑过来,手臂先一振。
那停歇在他手臂上的苍鹰,立刻双翅一展,呼的一声就朝着夜空飞速的飞腾了起来。
眨眼就去了好远。
而一下纵开苍鹰的托比木,手腕一动。
那手中从苍鹰腿上取下的纸条,一把就塞进了嘴里。
一个囫囵,直接就咽了下去,干脆利落之极。
那速度快的,欧阳于飞只觉得眼前一花,什么证据,什么把柄都没有了。
一下吞咽下口中的信息,托比木一声冷喝:“什么人?”
一边一个猛扑就朝着欧阳于飞刚才发声的地方射来。
高草遍地,随风飞舞。
什么人影也没有,什么踪迹也无。
托比木扑至刚才欧阳于飞的位置,什么也没看见,只有那蜿蜒开去的高高青草。
微微的皱了皱眉。
托比木眼珠转了两圈,难道是自己听差了,不由绕绕头,转身没入夜色中,飞速的去了。
看着托比木远远而去。
不远处,欧阳于飞缓缓的从草丛中站了起来。
他什么武功,托比木就算在厉害,也厉害不过他去。
要比托比木快,这不是什么难事。
看着远去的托比木身形,欧阳于飞手中折扇轻扬。
看来,这托比木还谨慎的不得了。
这托比木背后到底是什么人?能够让他如此的谨慎?一点风声,一点证据都不给留下。
要知道草原上的人很难驯服。
他不知道托比木除去琉月,还会对谁如此的维护,对,就是维护他那背后的人。
手中折扇轻摇,欧阳于飞的眉头深皱。
夜色迷离,草原上一片星光跳跃。
“什么,不去试探。”
晨起的曙光从天天际照耀而下,大地一片万张金光。
而就在这金光中,北牧中军帐中,黎阔脸色难看的瞪着托比木,双眼眯了又眯。
前锋人员已经全部都安排好。
试探的队伍已经快要出发。
这个托比木突然说不去试探才是正策,这什么意思?
托比木满脸陈恳,但是却带着绝对的严肃。
“是,不去试探,昨日我没有想清楚,回去好好想了想,不去试探才是上策。
要知道我们在试探对方的同时,他们也在掌握我们的一切。
一分胜算都没有,那就需要试探。
十足把握,那也可以试探。
但是,就是目前我们只有五分胜算的时候,千万不能去试探。
这样,等于是在为对方找漏洞,同时在暴露我们的没有信心和急于求成的心态。”
噼里啪啦,托比木严肃着脸,不绝口的言道。
边上听着此等言语的几大将领都皱起了眉头,没有在拼命的反驳,也没有完全的赞同。
靠在一旁的椅子上,欧阳于飞看着一脸正色的托比木,面上若无其事,那眼却深不见底。
这不是托比木的想法,这一定是昨夜那信息上的言论。
这是顶级的战术论啊。
双手抱胸坐在高椅上的琉月,面无表情的看着托比木。
若是轩辕澈在此的话,当可看出琉月那冰冷的脸色下,那双眼中微微流露出的诧异。
临攻前变阵,这是兵家大忌。
就算一个小将都明白这个道理,托比木这样的大将不可能不明白。
这是什么意思?
双手抱着胸,琉月开始打量起托比木来。
昨日还在赞同试探,今日马上就变卦,还说的这么有理有据?
若说他一夜之间突然醍醐灌顶,被神仙给笼罩了,洗了脑了,有可能出现这样的变卦和灵光。
但是,可能吗?
不可能,琉月就算不太懂阵法战术。
这段时间脑袋也不是很灵活,被恨和伤笼罩的有点失常。
但是,这样明显的变卦,若是她还看不出来有问题,那她也就不用在商讨什么报仇了。
眼角微移,琉月注视到欧阳于飞紧紧盯着托比木的眼。
很沉,很深,像是在研究。
又好像是在透过托比木看另外的什么东西。
这样的眼光,突然让琉月想起,前些日子欧阳于飞曾经给她提过一句,说托比木最近变的细心,变的聪明了。
当时,她没怎么在意,因为她实在没看出来托比木那里有变化。
但是,现在细细想来。
欧阳于飞不是赞托比木细心聪明,而是在告诉她,托比木有问题,所说所作的,与他的头脑和往日的作风不太一样。
眉,微微的沉了一沉。
琉月深深的扫了托比木一眼。
“不去试探,那我们现在怎么做?难道就一直等在这里?就这么停在这里?”韩飞皱着眉。
战场上不进则退,不可能停下来的。
别的客观条件什么的都不说。
就说这粮草后备军需,这都不可鞥无限制的供应过来的。
“停在这里?不,我们先不动,要相信有压力的绝对不是我们,等上两天我们在观其变化而作战论。”
托比木扣了扣头道。
面面相觑,营帐中一时之间没有人说话。
看着众人的摸样,一直冰冷,与战术上并不夹杂她的意见的琉月开口了:“库杂木,托比木的意见如何?对我军有什么不妥的地方没有?”
被琉月点名的库杂木,皱着眉头思考了半响,方道:“不妥的地方到是没有,意见也比较中肯……”
“既然如此,那就先这么定下,聊作休息两日。”
站起身,琉月深深的看了托比木一眼,转身走出了大帐。
既然库杂木等人都认为托比木的意见,对北牧没有害处,那么听之也无妨,只要是好的变化,她自然是可以接受的。
帐篷外热气扑面而来,很热。
那在天上肆意散发着它的热度的太阳,红彤彤的挂在半空,妖娆着。
琉月站在帐篷外看着天上的太阳。
那冰封起来,平静无波的心湖。
突然有了一丝涟漪,很淡,淡的琉月几乎都没有发现。
取消了出兵试探杨虎城的计划。
奔行了这么多日,一路高歌猛进的北牧士兵停歇了下来,算是做一种调整休养。
杨虎城和北牧五十万大军,两两对持。
星空皎洁,银白月光洒下,洋溢着一种黑暗的美。
孤身一人坐在高高的山坡上,琉月看着天顶的弯月,目色苍凉。
一身的孤寂,一身的凄迷。
一直与琉月形影不离的欧阳于飞,此时也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去了。
幽亮的月光洒在孤单的琉月身上,更彰显出一种凄厉的婉约。
一仰头,手中的酒水倾泻而下,注入那淡薄的口中。
今日,轩辕澈已经离开她五十天,整整五十天了。
一口酒饮下,琉月抓住酒坛,目色凄迷。
不想,不看,不听,专心的攻防,专心的攻打。
但是,以为自己没有想,没有看,没有听,实际上却看了,听了,想了,心心念念了。
嘴角勾勒出一丝苦笑,琉月仰头又是一口。
五十天了,轩辕澈没在她身边五十天了。
瞧,这么清楚,根本不需要特意去想。
根本不需要别人提醒,她就知道,她就清楚的不能在清楚。
那个以为会一直陪伴在她身边的人,现在看不见,摸不到,也完全的感受不到。
只有在午夜梦回的时候,看见他的笑,看的他的怒,看见他的喜,看见他的伤……
让人疼在心里,痛入骨髓。
轩辕澈,你怎么这么舍得就这么走了?
你怎么就这么舍得抛下她一个人走了?
残忍,太残忍了。
生离死别,面对生的人才是最痛苦的。
所有的悲伤,所有的爱恨,通通留在了她的心里。
而他就这么走了,太过分,太过分了。
一仰手,手中的酒水朝下就倾泻而下。
砸在琉月的脸上,落进琉月的口里,滴落在琉月的身上,顺着没入周围的草地。
那银白的珠子滚动着,侵满了酒香。
水光四溅。
那无色的水珠在脸颊上流动着,滑落着。
不知道是泪水,还是酒水。
紧紧闭上眼,任由手中的酒渗透自己,任由手中的酒水灌醉自己。
冷月银钩,孤独的山坡上,对月狂饮。
发丝湿润,衣襟湿透,浓烈的酒香包裹着琉月。
“砰。”抓着酒坛的手突然狠狠一摔,酒坛砸在山坡下,立刻碎裂成了几片,剩余的一点酒水立刻蔓延了出来。
“你太残忍,你太残忍。”
唰的睁开眼,那血红的眸子里面夹杂着的是无边的痛,无边的狠,和无边的伤。
轩辕澈,你太残忍,太残忍。
以袖遮面,琉月朝后就倒,直直的躺在了山坡之上。
那血红的眼扬起一抹醉意。
人都道酒不醉人,人自醉,不是酒量好,而是,有的时候人想醉而已。
丝丝的呜咽从孤零的山坡上传来。
不是哭泣,那是一种孤狼失去伴侣的悲号。
夜,很静;
月,很冷。
那幽静的光芒,述不出的凄迷哀伤。
低低的呜咽在冷月下缓缓的消融,缓缓的静默。
慢慢的消失在冷月之下,四周只传来呼呼的风声,和草叶被吹动,发出的沙沙声响。
这般的声响,显的夜越发的静了。
那山坡之上的人,好像也睡着了。
半响,静夜中一个人影从远处冒了出来,朝着琉月走了过来。
一身的甲胄,一脸的威武,正是托比木。
走至好似已经醉倒在地的琉月身前。
托比木摇摇头,俯身背起琉月就朝营地中走去。
他们的摄政王,怎么能睡在这荒郊野外的。
中军帐中。
托比木轻轻的把琉月放在睡塌上,一边为琉月整理丝被,一边喃喃自语的道:“摄政王这么好的酒量也会醉倒,真是不可思议。”
停顿了一瞬间,托比木低喃的近似于他自己听见一般:“真搞不懂,干什么要我来照顾,
唉,真是的,还不要我告诉别人。
一定是你们两个吵架了,真是别扭的人……”
低语中,托比木关闭帐门走了出去,后面的话,顿时就听不见了。
那睡在床上看似已经醉的一塌糊涂的琉月,就在托比木前脚走出的一瞬间,唰的睁开了眼。
那眼中一片清醒,那有任何的醉意。
千杯不醉,这是琉月的境界。
一坛酒不可能让她醉倒,就是她想醉都不可能。
她只不过是顺势而已,却没想听到这个话。
眼缓缓的眯了起来,:“要托比木来照顾,一定是你们两个吵架了,你们两个……”
这话什么意思?
谁在嘱咐托比木照顾她?
一定是你们两个吵架了?这话……这话……
不到一定亲密境界,托比木怎么可能说这个话?
亲密,她在北牧绝对没有亲密到可以说这个话的人,是谁,是谁?
琉月的眉眼快速的转动着,突然心中一紧,双眼陡然圆睁,难道是……难道是……
第1135-1146章 相见时难
难道是……他……
骤然加速的心跳,让琉月整个面上焕发出一股说不出的神态。
亲密,她在北牧从来没有跟任何人亲密过,那怕是亲近如欧阳于飞,那只是朋友的感觉,而不是爱人的感觉。
只有一个人,只在那一个时候。
她曾经流露过她的感情,是对爱人的。
轩辕澈来过北牧。
就在她被鲜卑十七族困住的时候,第一次落马的时候,轩辕澈来过,来救了她。
琉月清楚的记得,那时候自己有多惊讶就有多高兴。
把一切话题都摊开来说了。
把感情都握在了手中。
所以,当时的自己忘记了周边的一切,与轩辕澈以未婚夫妻的亲密爱人相近着,相拥着。
那是自己的真情流露。
而那个时候,托比木在。
托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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