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临天下:王妃13岁-第1521章:五成商会12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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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头黄色头发的小厮,长相却一样带着易于风情的小厮,缓慢的打开了木盒。

    一股清香伴随着木盒的打开,扑鼻而来。

    那是一种很淡,很淡,淡的几乎如那飘渺的风。

    捕捉不到痕迹,追逐不了尾巴。

    好似兰花,又似莲花。

    但是就在这花香中,却好像又夹杂着龙涎香的味道。

    那是一种神秘的香味。

    萦萦绕绕飞出,在不知不觉间就已经盘旋于整个大厅之中。

    “这是我家少爷酿造的一种酒,酒色很清,但是闻之欲醉,不能喝酒或者酒量不大的人,还是不要在闻的好。”

    那黄头发小厮看都没看下方的众人一眼,一边打开木盒,一边缓缓的道。

    琉月听言,伸手捂住耶律洪的口鼻,嘴角却蕴藏起了一抹笑。

    先做提点,果然没把所有人放在眼里。

    木盒打开,一玛瑙瓶子盛放在木盒中,还没有开封。

    还没开封居然就有如此味道,轩辕澈双眼微动。

    “砰。”轩辕澈双眼才微动,身后突然一声摔倒声响起。

    琉月,轩辕澈,欧阳于飞,云召,不用回头,也知道,有人醉倒了。

    就这么还没开封的酒香中,就有人醉倒了。

    “好厉害的酒。”

    “砰……”

    “砰……”

    下方,立刻响起一阵惊骇声,和着咕咚朝下倒的声音。

    那上方双手抱胸坐在展示台上,悠闲自若的漠河人,见此耸了耸肩,好像对于这些人的倒下,意料之中的叹息。

    “我早告诫过你们。”

    黄头发小厮扫了下方众人一眼:“抬回去,睡上十日,自己就醒。”

    只闻其味,就要十日方才能醒,若是喝上一杯……

    下方还保持着清醒的众人,震撼的瞪大了双眼。

    就在众人的震撼中,黄头发小厮揭开玛瑙瓶子,为面前的三个琥珀杯倾倒满三杯。

    然后停手,抬头看向众人。

    第1522-1533章 三场交锋

    “酒乃水也,请众位变酒为水,卸了这酒气,还水之真谛。”

    看着下方的众人,黄头发小厮淡淡的道下这一句,就后退一步,负双手与背后不在说话。

    此音一落,下方还抵御着这烈酒浓香为数不多的人。

    不由齐齐哗然。

    变酒为水?怎么变?如何变?

    这不是刁难吗?

    一时间,叽叽喳喳声音四起。

    而上方那漠河人和四个小厮,就好像没有看见也没有听见一般。

    无视所有的议论和质疑。

    只是那眼光中带着的不屑,开始浓烈而已。

    坐在黄金大椅上,琉月抱着就算是被她捂住口鼻,也还是抵抗不住,醉倒与怀的耶律洪。

    指尖在椅扶手上轻点,微微动了动眼。

    变酒为水,卸了这酒气,还水之真谛。

    若是她理解不错的话。

    其意就是要他们把这三杯水酒中的水和酒分割开来。

    任何物体都有一个临界点。

    找到这个临界点,就可以一击击中。

    就好似她可以只凭借一匕首,就碎掉磨盘那么大的石头是一样的道理。

    酒和水,造就成酒水。

    这本就是一身。

    但是,它们又不是一身。

    粥,水和米,缺少任何一样,都不称呼为粥。

    但是,它们却实实在在是两样物体不是。

    或者,换句通俗一点的解释来说。

    就是用东西消融去这酒劲。

    把这浓烈的酒,变成纯净的水。

    说起来复杂,实则就是这么简单。

    简单的没有人敢接,没有人能接,没有人会接。

    微微侧头与身边的轩辕澈对视了一眼,琉月几不可见的摇摇头。

    她能喝酒,千杯不醉,但是她分辨不出来酒的好坏。

    更加分辨不出来这里有些什么酒,他们是用什么东西酿造出来的,年份是多久。

    这些都是破坏酒力的关键。

    但是,她不会,所以她爱莫能助。

    轩辕澈收到琉月的示意,眉头微微的皱了皱。

    他也喝酒,他可以辨认出好坏。

    也能够大概辨认出成分和年代。

    但是,他主攻的方向不是酒道,酒,在帝王学中算杂学。

    他只懂皮毛,不知内中深浅。

    冒然出手,恐怕……

    轩辕澈也有点迟疑的以眼角扫了皱眉的云召一眼。

    回应他的则是云召眼角的微摇。

    他曾经也是雪圣国的太子,学的也是帝王学。

    那里会这什么酒道,能喝出好酒,品出味道,就已经不错了。

    轩辕澈见此眉眼更是略皱。

    然,就在琉月,轩辕澈,云召,一筹莫展的时候。

    欧阳于飞突然晃悠着手中的折扇,慢条斯理的站起来,懒洋洋的笑道:“稀奇,酿的如此好的酒。

    居然不好好享受,要把它们还原成水。

    简直就是暴殄天物,暴殄天物啊。”

    边说边缓步走上展示台,微俯下头深深的嗅了一口空气中的酒香。

    那摸样,说有多陶醉,就有多陶醉。

    身后的琉月,轩辕澈,云召,见此,齐齐沉淀下来。

    欧阳于飞,他们怎么忘了这个一身杂学。

    根本就已经看不出来,他到底最擅长的是什么东西的欧阳于飞了。

    那漠河人见欧阳于飞的动作,眼中扬起一抹笑意.

    呵呵一笑道:“既然你喜欢,赢了自然可以送你。”

    欧阳于飞握着折扇在手中转了一圈。

    笑眯眯的道:“这正是我想开口的。”

    说罢,自然之极的端起酒杯,就着唇口饮了一小口。

    好像,他就是这酒水的主人一般,自若之极。

    而那漠河人居然也不阻拦,反而笑着,眼中露出期待。

    “香,香而不腻,有果酒的味道。”

    放下第一杯,欧阳于飞赞了一声,紧接着端起第二杯。

    “烈而不辣,有陈年老窖的风味。”

    点了点头,欧阳于飞放下第二杯,直接端起第三杯。

    下方的琉月听言,眨巴了一下眼睛。

    明明从一个瓶子里倾倒出来的,居然能喝入两种翟然不同的味道。

    这不是酒太古怪,就是瓶子有问题。

    不过,以这漠河人的态度看来,琉月更加偏向于酒的口感太过丰厚。

    眼,微微的动了动。

    一种味道的酒,代表一种粮食或者其他东西的酿造。

    两种味道,就只能说明里面的原料越发的复杂。

    而要消融它们的酒力,势必更加的繁复。

    难怪,一路从漠河进入中原这里,被五成商会看中这么久。

    就是拿不下来,这第一关就已经难过之极。

    “酱香味道,缠绵醇厚,果然是好酒。”

    琉月这方念头在心中转动,那方欧阳于飞已经品了第三杯救。

    一个瓶子,倾倒出来的三杯酒,三种不同的口味。

    果然是极品。

    欧阳于飞品酒的声音不大,但是就是这不大的声音,让本来叽叽喳喳的大厅瞬间鸦雀无声。

    那些质疑的烦躁的众人,立刻把目光都集中在了欧阳于飞的身上。

    一瓶酒,三种味道。

    而那漠河人显然满脸笑意,这回答是正确的。

    不由一个个握紧了拳头看着欧阳于飞。

    品出来,不算本事,怎么解决了它们,才是本事。

    手中折扇轻摇,欧阳于飞一头苦恼的一边摇扇,一边用手摸着头发道:“这可难了。

    哎呀呀,今天要把老面子给丢在这里了。

    霉气,霉气,这要是传回去,我这脸往哪里搁啊。

    不妥,不妥,让我好好想想。”

    嘴里乱七八糟的,眉头皱的死紧。

    周围的众人看着欧阳于飞的神色,不由都垮下脸来。

    看来这个人也不行呢。

    而琉月,轩辕澈,云召,三人则对视一眼,好整以暇的坐好。

    欧阳于飞这家伙,要是真没办法,那面色会比任何人都严肃和正色。一点没办法的气息,都不会被对方察觉到

    而现在,如此做作。

    只有一个解释,这东西难不到他。

    果然,三人才好整以暇的坐好,靠上椅背。

    欧阳于飞就叽里咕噜的站定在那三杯残酒面前。

    以一种壮士断腕的姿态。

    把那拨拉着头发的食指,突然往那三杯酒水中那么一搅。

    然后,砰的一下挥舞起折扇,转身就往回走。

    站定,落座,舞扇。

    欧阳于飞动作麻利,周围的人还没回过神来,他就已经坐了下去。

    笑眯眯的扇风,一边凉快去了。

    虽然,这时节已经深秋,也不知道他那那么热。

    “这就完了?”

    “这是解了还是没解?”

    “这……这是什么意思……”

    下方的众人片刻后才回转过来,不由四下里叽叽咕咕起来。

    他们什么结果都没看出来。

    “啪啪啪。”就在这叽叽咕咕声中。

    那从出来就一直坐在展示台上的漠河男子,缓缓的鼓起掌来。

    “好,果然不愧是中原国都,能人异士不少,让摩羯佩服。”

    带笑的钦佩话语说出,那名叫摩羯的漠河人,突然手腕一拂。

    那一瓶摆放在木盒里的玛瑙酒瓶,突然一个翻身就朝欧阳于飞射来。

    其势甚快,好似夹杂着雷霆之威。

    欧阳于飞扫了一眼射来的玛瑙酒瓶,挥舞着折扇,不避不让,好似没看见有这么个大东西已一种利箭的速度和力量,朝他射来。

    “快避……”

    “敢动手……”

    “来……”

    能进入五成商会的人也非等闲,一眼看见这厢这架势,立刻有人就高吼了起来。

    然而,他们的喊声才冲出喉咙。

    那朝着欧阳于飞射来的玛瑙酒瓶,在欧阳于飞面前一个三百六十度旋转,卸去那急冲而至的劲力。

    轻飘飘的落在欧阳于飞身边的茶几上。

    一丝碰撞的声音都没响起。

    端的是举重若轻。

    “送你。”高坐于展示台上的摩羯看着欧阳于飞,满脸灿烂的笑容。

    欧阳于飞一挥折扇,扬眉笑道:“多谢。”

    “酒贵知己,是它的荣幸。”摩羯笑的洒脱,一挥手,那黄头发小厮取过木盒,转身就下了展示台。

    那三杯水酒则被五成,分了下来,给三个五成商会中德高望重的老者,评判。

    一丝酒味都没有。

    完完全全就是三杯水。

    不知道欧阳于飞是怎么做到的。

    简直太神奇了。

    琉月抱着耶律洪,朝着一派风流的欧阳于飞笑。

    她看的清楚,欧阳于飞那摸着头发的手指有问题,在不动声色间取了什么东西,沾染与上。

    把酒变水,欧阳于飞居然还会这一招。

    杂学果然丰富。

    欧阳于飞见此也没心没肺的朝琉月笑,那摸样儿,鬼精呢。

    就在琉月和欧阳于飞的眼波交流中,摩羯的第二个小厮,走了上来。

    不发一言的打开那厚重的木盒。

    取出的还是一小瓶酒。

    不同于刚才第一瓶的清香淡雅。

    这一次,是一种浓香,一种瞬间扑面而来的浓郁香味。

    来的太快,嗅的太猛。

    三杯,还是三杯,倾倒与展示台上。

    第二个小厮,眼观鼻,鼻观心的站着,并不开口宣布第二轮的规矩。

    摩羯也肆意的坐在展示台上,轻笑不言。

    下方众人见此,不由一个个都奇怪起来。

    有的更甚直言要摩羯说规则。

    在赢了第一局后,自然要趁胜追击才是。

    不过摩羯和他的人硬是一句不说,就那么淡淡的坐着,站着。

    琉月见此眉色微动。

    摩羯的样子像是在等什么,他在等什么?

    心中电转,脑海中突然一跳,一股烦躁感从心底生出。

    很快就以一种燎原的姿态而上。

    琉月瞬间一凛,立刻屏住呼吸,强制压下心中飞腾而起的狂躁。

    同一刻,轩辕澈眉眼一皱,一眼就朝琉月看来。

    这酒香怪异。

    琉月轻轻的点了点头,示意她已经发现了。

    浓烈的酒香越来越浓,越来越浓。

    就好似那开始盛开的花朵一般。

    伴随着花朵的盛开,那香味成倍的增长。

    浓郁的让人几乎感觉自己置身于万花从中。

    迷的人东南西北都分不清楚。

    坐在黄金大椅上的琉月等四个人对视了一眼,各自抱胸好整以暇的坐着。

    这点小小的气息迷乱,还控制不住他们。

    他们倒要瞧瞧,这第二关是什么规则。

    “吼……”就在他们好整以暇坐着的瞬息间,身后的众人突然传出一声嘶吼。

    含满了暴躁,充斥着狂烈。

    “嗷……”

    “啊……”

    紧接着暴躁的喊声,一声接一声的剧烈来开。

    殷红如血,刚刚还平平稳稳的大厅中的众人。

    此时,整张脸红的好似滴的下血来。

    几乎让人怀疑,下一刻他们承受不住血液的云集,会爆裂开来。

    那平静的双眼,泛上狂躁的因子。

    双手无法控制的开始撕扯身上的衣襟。

    筋骨高高的冒起,血红的眼开始越发的翻滚。

    狂躁,瞬间而起的狂躁。

    听见身后的异响,琉月回头看了一眼,一双眼顿时就眯了起来。

    好高端的手段,好厉害的酒香。

    神经毒气,引用她最熟悉的词语和理解力。

    这就是现代社会针对神经的毒气。

    一旦吸入,就会直线控制神经,进而让人开始狂躁,开始发狂,以致最后什么都不知道的疯狂。

    居然,居然这年头就有如此厉害的手段。

    造就这样的已经超越水准的存在。

    琉月第一次有点感叹,人的大脑果然不会局限于时代。

    任何时代,都有走在尖端的天才。

    “这第二局,请你们毫发无损的让他们平静下来,恢复神智。”

    此时,等着大厅中的局面已成,那第二个小厮才看着琉月,欧阳于飞等人缓缓的开口。

    没有解开第一局,其他的人已经没有资格参与第二局。

    “好厉害的毒,我察觉不到是什么毒素。”

    第二个小厮话音才落下,云召的传音入密就已经在几人耳边响起。

    “其中一种是迷魂草。”轩辕澈微微皱眉开了口。

    要想破解,首先就要弄清楚毒素的原材料是什么。

    而这明显不敢多闻的酒香,实在是为难人。

    “有迷魂草,有贝叶花。”欧阳于飞还是挥舞着折扇。

    只是脸上已经没有戏谑,而是正色。

    一种让别人看不出来他不知道的正色。

    “喔,有断肠草。”云召嗅了一口,琢磨了半响。

    “纤尘。”轩辕澈在接了一句。

    “好像还有……”

    轩辕澈,欧阳于飞,云召,三人交谈的声音不断的在琉月的耳边响起。

    琉月不会传音入密,也就只有这么听着。

    而且,她对于这些什么迷魂草,纤尘的,完全搞不清楚是些什么东西。

    或许,放在她面前,她能够辨认出来有什么用,是什么。

    但是,凭借个名字,她无能为力。

    因此,也不参与轩辕澈他们的讨论,只细细的听着。

    一边侧头,看着身后因为香味的越来越浓郁。

    而变的越来越狂躁的人。

    “请务必在一炷香时间得出结果,否则时间太久的话,他们就算醒来,神智方面也会有损。”

    摩羯笑看着轩辕澈等人。

    目光很陈恳,笑的很和善,眼神很温柔。

    不过那话,却该死的让轩辕澈等三人发狂。

    “嗷……”

    “啊……”

    身后的众人越发的狂躁了。

    衣襟衣襟全部被撕裂,露出被指甲挖红的肌肤。

    有的控制力稍微弱点的,已经跳了起来,开始砸身下的凳子,椅子,茶碗。

    有的甚至开始抓住对面的人,露出了拳头。

    酒香越来越浓,身后的人越来越狂躁。

    轩辕澈,欧阳于飞,云召,鼻尖也开始酝酿出一丝薄汗。

    又要以内力抵御着毒气,又要猜测这毒气的原料用了什么,还要思考应对的解药。

    三方施压,三人也觉得头顶冒火。

    抱着耶律洪,琉月看着四周的情况,微微的皱了皱眉。

    而就在这皱眉中,被她抱着的耶律洪,突然微微的动了一下。

    一张小脸,开始泛上一点红晕。

    糟糕,耶律洪虽然睡着,但是这香味却是无孔不入的。

    琉月的脸一下就沉了。

    别人她可以不管,耶律洪这么小,若是吸入这神经毒气多了。

    以后,难免脑子方面可就……

    心中如此一转念,琉月突然朝着远处站在内殿门口的五成招了招手。

    五成见此立刻快速走了过来。

    附耳低声吩咐了几句。

    五成在微微惊讶中,快速的退了下去。

    “月,你知道解药了?”琉月的声音虽小,却也瞒不过轩辕澈,轩辕澈当即回头看着琉月。

    琉月扫了一眼看着她的轩辕澈,云召,欧阳于飞。

    对上那正对面,笑的从容的摩羯,缓缓的道:“你们太舍本逐末了。”

    此话一出,轩辕澈,欧阳于飞,云召,齐齐一愣。

    这意思是……

    而那摩羯则是双眼一亮,目光定定的锁定琉月。

    就在琉月声音落下的当口,五成领着一群人快速的走了进来。

    轩辕澈等人立刻扭头看去。

    只见那一群人手中都端着木盆,里面盛满了清水。

    三人顿时对视一眼,清水?

    不等轩辕澈等反应过来,那一群人快速走至大厅中已经开始要发狂的众人面前。

    两个人一组,都是一身好武功。

    快速止住发狂的人,头一扭,狠狠就塞入了那盛满清水的木盆中。

    刹那之间,大厅中的嘶吼声,立刻转变成哗啦啦的水声。

    抱着耶律洪,琉月靠在椅背上,看着摩羯缓缓的道:“要一个人清醒,有太多的办法,并非只有解药一途。”

    以水封闭人的五感。

    那种冰冷中的绝对世界和不能呼吸,不能说话,不能听,不能看,不能触摸。

    这样的感觉,那怕就是现代的神经毒素也能撑过那么一时半刻。

    还不说这粗糙的酒香。

    “舍本逐末,果然是舍本逐末啊。”

    摇头晃脑,欧阳于飞挥舞着折扇,一脸的哀怨。

    抵抗毒烟侵入,品出其中原料,在加以解药破解。

    一炷香的时间,就算是最浅显的解药,恐怕时间都仓促。

    还不说这,到现在他们都还没弄清楚到底原料用了那些东西的顶级毒气。

    放弃了最简便的方法。

    而去求用最复杂的方法去解开。

    这不是舍本逐末是什么。

    他们的脑子居然也有如此不开化的一天。

    云召摇着头,苦笑。

    而轩辕澈则转头看着琉月,面上的神情也是无奈的笑。

    他们走的中庸之道,那及琉月剑走偏锋。

    回应他的则只是琉月的一扬眉。

    水声哗啦,狂躁在冰凉中退去。

    大厅中除了多出来无数的水渍外,还有一群头颅湿透,神情有点愣怔的一众商人。

    “好,好。”在一众滴答滴答的滴水声中。

    高坐与展示台上的摩羯满脸的赞誉,看着琉月的眼神,几乎可以燃烧出火焰来。

    不是爱慕,而是一种赞扬。

    可惜,琉月不为所动。

    她好不好,不需要他来评判。

    见琉月无动于衷,摩羯眼中的欣赏越发浓烈。

    一挥手,收拾好展示台上的第二局酒具。

    他身边的第三个小厮,不等他发话,就自动自发的走了上来。

    相对于第一个小厮和第二个小厮,怀抱的大木盒。

    这第三个木盒很小,相对很小。

    檀木为身,内中东西还没出来,那檀木的清香就已经散发了出来。

    闻之很是舒服。

    把刚才因为第二杯酒引起的燥热和狂躁,全部消弭了干净。

    第三个小厮面无表情的打开那檀木盒。

    还是一小瓶酒和一个玉杯。

    看似这摩羯对酒这一道,实在是比较执着。

    青碧甘泉注入玉杯,光滑耀眼,琥珀留香。

    不似第一杯的清香醉人。

    也不予第二局的狂烈浓郁。

    这第三杯,不是很香,也不浓郁,是一种真正属于酒的味道。

    如此朴实无华,反而比第一局和第二局的先声夺人,更加让人心生警惕。

    轩辕澈,琉月,欧阳于飞,云召,都把注意力集中了过去。

    展示台上,摩羯举起玉杯,在指尖把玩了一圈。

    笑的很陈恳的看着下方琉月等四人道:“这一杯酒,我用了五十四种毒药,五十四种灵药。

    一共一百零八味药材。

    毒,是最烈性的毒。

    灵药,是世间最名贵的好药。

    相生相克,喂以三年功夫方成。”

    欧阳于飞一听到这,顿时朝云召递了个眼色。

    乖乖,一百零八种,还相生相克,这东西好,极品了。

    云召则不动声色的皱了皱眉。

    反观琉月和轩辕澈,则一点反应都没有,只淡淡的听着。

    看着下方四人的无表情,摩羯眼中的诚恳越发的诚实了。

    “酒乃串肠毒药,我这一杯名副其实。

    这最后一局,只要你们饮下而无事。

    我的宝贝,双手奉上。

    但是,丑话说在前面,这酒下还没活着而过的人,而且我没有解药。

    你们谁来,结果如何,你们自己考虑和斟酌。

    当然,不接这一局也没关系。

    今日,你们能破我两局,你们这朋友我是交了。”

    很诚恳,很实在。

    那语句中带着规劝的意思。

    很是为琉月,轩辕澈,欧阳于飞和云召等人着想。

    不过,听在几人的耳里,那全是另外一件事。

    欧阳于飞和云召见此对视一眼,那只有静观其变了。

    一眼见轩辕澈站起,摩羯脸上笑容一盛。

    手缓缓的伸出来,那玉杯中的薄酒,在一阵寒意中,冻结成了冰块。

    摩羯举起酒杯朝轩辕澈笑道:“请。”

    下方云召见此眉角一挑。

    以极寒的内力炼水为冰,更增其中毒性,这摩羯……

    眼中闪过一丝冰冷,轩辕澈一伸手,直接接过了那被冰酒。

    大厅中,瞬间鸦雀无声。

    所有的目光,全集中在了轩辕澈的手上。

    “来而不往非礼也,既然你已经说了,那么我们也不能失了礼,来人,取杯水酒来。”

    就在这静寂中,面色波澜不动的琉月突然淡淡的开口。

    下方的五成立刻冲了出去。

    大厅中的视线,立刻又凝集在了琉月的身上。

    “好啊。”摩羯笑的灿烂,仿佛相当的开心和自信。

    酒水来得很快,一杯普通的酒。

    取过酒杯,琉月指尖在酒杯上两弹,朝摩羯举起:“一毒一药,足以。”

    淡淡的话,漠然的神情,却把那份嚣张和自信发挥到了极致。

    让那摩羯的笑和诚恳的眼神,全变成了东施效颦的拙劣表演。

    这,才是真正的藐视。

    嘴角缓缓勾勒起妖娆的笑容。

    轩辕澈握着那冰冷的酒杯,指尖轻轻的旋转一圈。

    大厅中的众人,清楚的看见就在轩辕澈的指尖波动下。

    那已经凝结成冰的酒水,瞬间融化,重新恢复成水状。

    以至阳的功力,炼化至阴的内劲。

    这是顶级内力的较量。

    一指融化去坚冰,轩辕澈举起酒杯,朝着摩羯示了示意。

    一抬手,酒入咽喉,顺流而下,不带一丝作弊。

    一饮而尽,轩辕澈举杯朝下,眼角淡淡的扫着摩羯。

    他应了他的第三局。

    那么,现在,改他了。

    瞬间,所有人都把目光集中到了举着琉月递出酒杯的摩羯身上。

    --------------今日到此 明天继续

    该死的简直欠扁到极点。

    摩羯的话音落下,大厅中有一瞬间的寂静。

    五十四种极烈的毒药和五十四种极品的灵药。

    完全走了两个极端。

    毒药配以灵药,若不是相辅相成升华其中一味,压倒另外一味。

    就是相生相克到一点药性都没有。

    而现在,听摩羯的话,这杯酒这两种截然不同的毒药和灵药,被他调配成了一个平和点。

    一种升华的毒药和灵药并存。

    别说,纵然欧阳于飞是从冥岛那以毒为饭后甜点的地方出来的,也被眼前这摩羯大胆的想象和成功的毒酒,惊叹。

    这药力,他已经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绝对的杀招。

    毒药中的顶级盛宴。

    对视,欧阳于飞和云召齐齐看向轩辕澈和琉月。

    那眼光中闪动的都是不可为。

    琉月没有看欧阳于飞和云召,只是指尖轻点在椅子扶手上。

    神色平静的看不出来任何的端倪。

    而轩辕澈则是看了一眼展示台上的摩羯。

    摩羯在笑着,笑的很灿烂,很温吞。

    但是,看着他们的迟疑,那带笑的双目中酝起一丝失望,或者说是老老实实的轻蔑。

    眼中暗红的光芒一闪,轩辕澈突然站了起来。

    “那我来试试。”

    淡淡的话语带着淡漠,更多的却是不屑一顾和彻底轻蔑。

    欧阳于飞和云召见此,眉头几不可见的一皱。

    这轩辕澈搞什么,这杯酒岂是能接的。

    当下,立刻朝轩辕澈传音入密道:“接不得,没有解药。”

    他没有解药,这样的毒,他还是第一次看见,他指望不上。

    然而轩辕澈却并不理会,只是嘴角勾勒起一丝笑容,很冷酷的笑容。

    欧阳于飞见此,转头,侧眼看了琉月一眼。

    而琉月居然一丝动容都没有,比他们更加的平静。

    第1534-1545章 镇魂神盅

    摩羯端着酒杯看着轩辕澈。

    无色,无变,无异。

    面色就如寻常人一般无二,一丝变化都没有。

    没有中了剧毒后的脸色惨白。

    更加没有饮用那些大补灵药过盛后的气血翻涌,血色上头。

    平平静静,不见任何异样。

    好像他喝的不过就是一杯普通的水酒而已。

    那里是喝了他精心培植三年才出的一百零八道毒药之珍。

    气定神闲,顾盼自若。

    摩羯第一次眼中闪过一丝浓浓的诧异。

    居然没有中毒,也没有爆裂血管而亡。

    看上去也没有运功加以逼毒。

    他的这杯毒酒居然对他无效,天,这个人……

    这情况,别说摩羯诧异,就是欧阳于飞也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

    云召不太擅长毒,还不觉得怎么样。

    他可是极擅长毒药制作的。

    这轩辕澈居然……

    欧阳于飞瞪出的眼珠只有黑,几乎没有白了。

    不过诧异归诧异,震惊归震惊,看见轩辕澈朝他示意后,摩羯也不小人,深深的看了一眼手中的酒水。

    朝轩辕澈和琉月一举杯,仰头就饮了下去。

    同时,手中结了个法诀,内劲布满了全身。

    酒入喉头,摩羯脸色瞬间一变。

    寂静无声的大厅中,所有人在灯火下都清楚的看见。

    摩羯的脸顷刻间乌青一片。

    那种乌青,完全比那秋日的碧草都还要绿的吓人。

    是一种人类的脸从来达不到的色泽。

    在璀璨的灯火下,那乌青色泽分外让人恐惧。

    大厅中的众人惊骇声还没出来,那摩羯的脸色又是一变。

    深紫,好似紫罗兰的深紫色。

    从乌青转换到深紫色。

    中间没有一点时间的过度,没有一丝一毫的色泽渗透。

    就好似有两张脸在瞬间变换一样。

    诡异之极。

    下方的欧阳于飞见此,不由高高的挑起了眉头。

    中毒人脸色雪白或者顷刻间血红,这一点不难让人做到。

    但是,乌青,深紫,这样色泽的诡异变换。

    就算是他都没有见过。

    这是什么毒药?

    琉月这是用了什么?

    而一旁的云召则是瞪大了眼,看着摩羯的脸,几乎是目不转睛的惊骇了,这琉月用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乌青和深紫在摩羯脸上不停的变换。

    那张带着诡异色泽的脸,在灯火辉煌中,就好像在上演变脸。

    让大厅中的所有人,都屏气凝神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而就在这所有的屏气凝神中。

    只有琉月依旧雍容的靠坐在椅背上,手指拂过怀里睡着的耶律洪的头发,悠然自若的连眼角都没给摩羯一个。

    脸上的色泽越来越深。

    摩羯头顶开始冒白烟,闭着的双眼睫毛开始颤抖。

    汗珠顺着额角一滴一滴的流淌下来,很快就湿透了整个身体。

    轩辕澈站在他身边没有动,只把玩着手中的酒杯。

    大厅中任何人都看的出来。

    摩羯这是在运全力逼毒。

    要是逼出,那这一场就是不分胜败。

    寂静,除了摩羯身上的汗水滴落地面的声音,在无其他一丝声响发出。

    汗水,越来越多。

    脸上乌青和深紫双色,变换的越来越快。

    下方的欧阳于飞见此,缓缓的摇了摇头。

    摩羯,输了。

    心中一言以下定论。

    同一刻,那一直紧闭着眼的摩羯,突然睁开眼来,看着琉月。

    嘴角扬起一抹笑容,缓缓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今日我摩羯终得偿所愿,心服口服。”

    沙哑的声音落下,还不待大厅中的众人有所反映。

    摩羯身体一晃,一个跟头就栽了下去。

    匍匐在地面,在也不动了。

    他身后一直跟着他,就在摩羯抵御毒素时候都眉色不动一分的四个小厮。此时见此齐齐一闪身,全部围在了摩羯的身边。

    那一直没有出场,也没有说话的第四个小厮。

    站在摩羯的身前,冷冷的看着琉月。

    琉月依旧没有看人一眼,只仿佛漫不经心的道:“死不了。”

    摩羯这人虽然那种老实的诚恳很让人讨厌。

    不过,大家明刀明枪的来比试,危险都是交待在前面的。

    这做法,光明磊落。

    那么,她就留他一命。

    那第四个小厮听言,居然就这么一点头,信了琉月的话。

    转身就面对上轩辕澈。

    “你赢了。”冰冷的话从第四个小厮嘴里道出。

    那小厮也直接,完全不以摩羯没醒,他无法做主这样的话来推脱。

    抖手把身后背着的一木盒抓至身前,双手一拍盒盖。

    木盒立刻开启,露出里面小小的几乎只有巴掌大的一个木盒。

    “少爷愿赌服输,这是我家少爷的珍藏。”

    冰冷的话音落下,第四个小厮直接把那小木盒抓出,朝轩辕澈手中一塞,然后转过身打了个响指。

    那三个小厮已经把摩羯背了起来,转身就往大厅外走。

    居然都是干脆利落之极的人。

    轩辕澈见此几不可见的点了点头。

    什么样的主人,就会有什么样的属下。

    这摩羯嚣张的让人仇视,不过这输得起的性格,倒是不错。

    伸手掂了掂手中那被直接塞过来的木盒,轩辕澈侧头朝琉月一笑。

    而在这一笑中,那大厅中被摩羯的变脸惊的目瞪口呆的众人,此时才醒过神来。

    顿时,齐齐瞪大了眼,把视线锁定在了轩辕澈的身上。

    那目光中有贪婪,更多的却是一种兴奋和一种说不出来的东西。

    轩辕澈是什么样的人。

    这样包藏着贪婪和说不出来感觉的眼神。

    他见过的太多了。

    当下,眉头微皱,把那木盒往怀里一塞,朝琉月就使了个眼色。

    琉月,欧阳于飞,云召,这三个都不笨蛋。

    见此,齐齐起身,转身就朝外走去。

    面对不想计较的贪婪,那么就是走为上策。

    那五成商会的老板五成,也精绝,立刻命人封锁了大厅的出口,制造一点点的混乱。

    越是极品的好东西,越少人看见越好,越少人知道到底是什么东西越好。

    那怕是在皇帝的手中。

    能不让外界知道是什么,那是最好。

    等大厅中的众人在这一阵小混乱中冲出大门。

    轩辕澈等一行,早已经不见了人影。

    月朗星稀,月以中空。

    那喧闹的人群已经开始消散。

    人声鼎沸的街道上,除了那满空的花灯,开始静寂下来。

    一辆马车就在这喧闹过后的静寂中,驶过繁华的街道,朝天辰皇宫行去。

    靠在马车壁上,欧阳于飞起劲的盯着轩辕澈。

    那视线,炯炯有神,让人完全无法忽略。

    “我说,你怎么一点事都没有?吃过什么?”

    指尖点在膝盖上,欧阳于飞老实不客气的开口。

    那一百零八道毒药和灵药,他光凭鼻子就能闻出里面数十种的剧毒之物,都非凡品。

    而这个轩辕澈居然连内力逼毒这样的事都没做。

    好像他真就是只喝了一杯普通的酒水。

    实在是太让他寻思不透了。

    在大厅中他按捺着没有问,此时,实在是忍不住了。

    如此有恃无恐,除非他轩辕澈早吃过什么灵药。

    听欧阳于飞如此一问,轩辕澈侧头看着琉月,眼中闪过一丝浓浓的深情,伸手扶住了琉月的腰。

    而琉月见此仰头朝轩辕澈一笑。

    其中感情不为外人叙也。

    一旁的云召见此不由心中一动,脑海中瞬间清明。

    吃过什么?对了,曾经琉月女扮男装为轩辕澈在后金赢过一回灵药。

    而自己就在那时,认识的琉月,认识的那个天下第一。

    云召不由一时间,心中百味杂陈。

    看着轩辕澈居然不回答,而是朝琉月笑,欧阳于飞顿时不满。

    然他的不满还没有发出来,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的云召缓缓道:“他吃过血蟾蜍。”

    “血蟾蜍?”欧阳于飞一愣。

    血蟾蜍,百毒不侵,药中珍品,原来如此。

    难怪这轩辕澈如此的自信在握,感情是吃过这东西。

    “这就对了,我就说怎么可能一点反应都没有。”以折扇轻敲着手心,欧阳于飞点了点头道。

    而轩辕澈听言则是越发的搂紧了琉月的腰。

    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转动着手中的折扇,欧阳于飞看了轩辕澈和琉月一眼,鄙视的瘪了瘪嘴。

    本来想问琉月用了什么毒的。

    现在,不问了。

    反正,早就知道琉月是个使毒的大行家。

    有的东西他都摸不透。

    他有的是时间与她慢慢专研。

    “陛下,到底是什么好东西?值得五成亲自来找?”

    轩辕澈正收到欧阳于飞鄙视的眼光,就听见一旁的秋痕开了口。

    五成本把消息传递给了秋痕。

    轩辕澈等一行出来,正好就碰上前来的秋痕了。

    听秋痕如此一问,轩辕澈扬了扬眉,收回搂着琉月的手,就朝放在怀里的小木盒摸去。

    一边的云召见此,双手抱胸。

    瞥了瞥眼道:“估计不是什么好东西。”

    “我也这么认为。”欧阳于飞跟着一挥折扇接了一句。

    就看那小厮那么直接,那么轻松,那么一点不舍的神色都没有。

    完全知会都不知会他们公子一声,就给了轩辕澈。

    可想而知,这被五成商会跟了一路的宝贝。

    可能,并不是什么极品货色。

    或者,就是这摩羯招摇撞骗会对手的恶劣招数。

    轩辕澈听言眉色转了转,径直把那木盒掏了出来,扔在几人中间的车内案几上。

    无所谓,反正他也不指望是什么好东西。

    在他眼里,天下还有什么东西算的上是极品的。

    今日出手,全当灭灭那漠河人的嚣张和正好撞上。

    到不图那什么宝物。

    “打开看看。”琉月见此,边说边伸手取过了木盒。

    打开,借着车厢里的夜明珠光亮一看,琉月陡然一愣。

    紧接着面色就古怪起来。

    有点恼,有点怒,有点哭笑不得,有点……

    轩辕澈,欧阳于飞,云召,三人都对此宝贝,不报什么好心思。

    见琉月如此摸样,不由齐齐摇头。

    挥舞着折扇,欧阳于飞靠在车厢里,望着车顶,漫不经心的道:“是什么破烂东西?”

    琉月难得的瘪瘪嘴,无语的笑了一下。

    伸出两根指头从木盒中夹出一东西道:“还真是破烂货。”

    轩辕澈,云召,秋痕,听言都看了过去。

    就算不是什么极好的东西,应该还不至于是什么破烂货吧,听这琉月说的,真是破烂?

    眼光扫过,看见琉月手中所谓极品宝贝的东西后。

    轩辕澈黑了黑脸,伸手揉了揉眉心。

    云召则直接朝天翻了一个白眼,无语。

    秋痕只差一头撞上车厢。

    而欧阳于飞听琉月说不是什么好货,干脆闭上眼休养去,看都懒的看一眼。

    只见那车厢内夜明珠的光芒中。

    琉月的两指间夹着一杖小小的铃铛。

    质地好像是青铜,上面锈迹斑斑。

    只比那女子手腕上或者脚腕上戴着的铃铛大上那么一号,比婴儿的拳头还小。

    光这样也还算罢了,报不成是个古董。

    可这锈迹斑斑的铃铛上,居然破了几个洞。

    一眼可以从这边望穿对面。

    破了个洞不说,那里面连个铃铛都没有。

    这样的铃铛,说它个破烂货还真是实至名归。

    摇了摇手中的破铃铛,一点声音都没有。

    琉月似笑非笑的看着轩辕澈,缓缓的道:“这就是你的五成商会魁首看中的宝物?

    还一路从别人进入中原就跟上了。

    耗费了无数心思,也没能拿下来的极品宝贝?”

    说到这,琉月越发的想笑了。

    这天下还没人敢骗他们,他们也从来没上过这样的当。

    今日,居然栽在这样一个外族人手中。

    中原算得上顶尖的四大高手,联手破了对方的三局,最后抢过来的极品宝贝就是这东西。

    说出去,这人都丢到喜马拉雅山去了。

    而且,还怪不得别人。

    别又没说是什么东西,是他们自己愿意换的,怪谁去。

    看着琉月似笑非笑的眼,耳里听着琉月的戏谑。

    轩辕澈避开琉月的视线,回头瞪一旁几欲吐血的秋痕。

    那眼神,冰冷冰冷的,杀气啊。

    秋痕打了个寒战,嘴角抽动,连声道:“我下去一定在好好培训培训。”

    “能把这东西认成极品宝物,恐怕不是好好培训就能够的。”

    琉月看了眼那破铃铛。

    这已经不是眼光不好,而是基本常识都没有的顶级错误了。

    “是,是。”秋痕抹了一下额头的汗。

    大秋天的居然热出汗来。

    真是的,这五成商会的魁首五成,什么时候眼光退步到这个地步。

    下来一定要好好教训。

    见秋痕应了,琉月再度似笑非笑的望了一眼跟我无关,不是我出的错的轩辕澈。

    和一旁憋着嘴笑的云召。

    摇摇头,手一扬就把那破铃铛朝面前的案几上扔去。

    “叮铃。”铃铛虽破,扔在那玉石案几上,两物相撞,发出的碰撞声,却清脆动听之极。

    几乎让人精神一振。

    唰,本来闭着眼要去梦周公的欧阳于飞。

    一听此脆响,突然唰的一下睁开了眼,面上闪过一丝惊讶,调头就朝那铃铛发声处看去。

    一眼扫中那在被扔在案几上的破铃铛。

    欧阳于飞几乎是完全失态的砰的一下跳了起来。

    奈何车厢太小,一头撞上那车顶。

    那红木车顶立刻被撞出一个大洞,又咚的一声落了下来。

    “这音色倒不错,恐怕……”琉月取笑的话还才开口,就被欧阳于飞如此怪异的动作堵在了嘴里。

    看着欧阳于飞以一种完全失色的傻乎乎的表情,定定的盯着案几上的破铃铛。

    琉月,轩辕澈,云召,秋痕,对视一眼。

    抬头看了一眼,被欧阳于飞一头撞碎的车顶。

    所有的调笑和不屑都被收了回去。

    四人齐齐把眼光锁定在了欧阳于飞的身上。

    欧阳于飞不是一个会如此大失态的人。

    而今天……难道……

    狠狠的,几乎是以一种无法置信的眼光狠狠的瞪着眼前的破铃铛。

    欧阳于飞沉默了良久,才缓缓的伸出手来,拾起琉月扔了的破铃铛。

    以一种绝对小心翼翼,珍重爱护的态度。

    缓慢的,一点一点的查看眼前的破铃铛。

    看着欧阳于飞如此慎重,琉月与轩辕澈对视了一眼。

    这铃铛到底是什么东西?

    难道他们看走眼了?

    轩辕澈回应着琉月的目光,微微摇了摇头。

    琉月不认识东西,这一点他清楚。

    但是,他并不是一个不认识好东西的人。

    他也实在是看不出来这破铃铛到底有什么好。

    皱了皱眉,轩辕澈扫了对面的云召一眼。

    云召也皱着眉,看见轩辕澈的眼神询问,同样摇了摇头。

    他也不认识这东西有什么好。

    中原皇族都不认识,这破铃铛……

    静默,车厢中陷入一种完全的静默。

    “唉。”就在这静默中,沉默良久的欧阳于飞,突然摸着头顶深深的说不上是叹息的叹息了一声。

    朝后一倒,靠在了身后的车厢上。

    “秋痕,去找那摩羯,不要放他们走了,带去皇宫吧。”

    揉着头顶,欧阳于飞闭了闭眼后,第一句就是对秋痕说的。

    秋痕听言立刻朝轩辕澈看了一眼。

    轩辕澈看了看欧阳于飞,朝秋痕点了点头。

    秋痕立刻一个呼哨,车厢外的黑夜中轻微的脚步声响起,朝着远处飞速而去。

    “于飞,这什么东西?”

    看着欧阳于飞已经完全恢复过来,琉月方指了指欧阳于飞赚在手中的破铃铛道。

    欧阳于飞定定的看了琉月和轩辕澈一眼。

    突然无奈又有点喜悦的笑了一下,摇摇头道:“你们这一群不识货的家伙,若我不在,这么好的宝贝就失之交臂了。”

    “所以,才问你。”琉月接的毫不迟疑。

    一点也不以不识货而有丝毫的羞愧。

    看着琉月,轩辕澈,云召,秋痕,把目光都集中在他的身上,欧阳于飞晃了晃手中的破铃铛。

    以指尖不断的在那破铃铛上轻轻的,变换着指法速度和方向不停的敲打。

    一种很清脆,很婉转的乐声轻轻的飘荡了出来。

    是一种比琴声清脆,比古筝厚重。

    比琵琶沉稳,比击筑高亢的音色。

    很空灵,带着一种划破空间和世界一切的空灵。

    琉月,轩辕澈,云召,秋痕,只觉得精神一振,一瞬间仿若置身神仙府邸,不是世间之人的感觉。

    飘若九天之上,遨游瀚海虚空。

    然而只是这么一瞬。

    那铃铛声一顿,那美好的感觉就没了。

    琉月等四人仿佛是从梦魂中醒来一般,齐齐不满的睁开了眼。

    睁开眼?

    所有的不满在四人一下意识到这个动作的时候,齐齐僵直在了当场。

    睁开眼?他们什么时候闭上眼的?

    这……这是怎么回事?

    四人的面色一瞬间都是前所未有的凝重。

    居然连他们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

    太危险了,太危险了。

    若不是面前的人是欧阳于飞,若是任何一个他们的敌人。

    他们就凭刚才那一下,现在就已经死了。

    后背生寒,从来没有的后背生寒。

    琉月只觉得背上冰寒刺骨,她从来没有这样的失误,而这样的失误,足以致命。

    没有理会四人的脸色僵硬和紧绷。

    欧阳于飞轻轻的抚摸着那破铃铛,摇摇头道:“可惜,我会的也就这么一点,不能够发挥它的威力,否则……”

    “否则怎样?”轩辕澈眉头深深的皱起,定定的看着欧阳于飞。

    “夺魂摄魄。”欧阳于飞轻轻的扔出这四个字。

    “镇魂神盅。”就在欧阳于飞这四个字出口的一瞬间,云召震撼的一下跳了起来。

    一头撞上已经被欧阳于飞破坏了一半的车顶。

    瞬间马车变成了无顶马车。

    顾不上失态,云召又一下缩了回来,那面色是急剧的扭曲。

    已经不知道是他是震惊,是惊喜,或者是兴奋了。

    而一旁的轩辕澈听着欧阳于飞话音落下也是大惊。

    五指一下紧握成拳,指甲深深的掐入掌心。

    似乎只能凭借那点疼痛,才能提醒他这不是在做梦,这是真的。

    “天啦,镇魂神盅,镇魂神盅,天,天……”

    而一边的秋痕整个已经快痴呆了,只能不停的重复,重复。

    看着眼前几个平日里泰山崩于眼前而面色不变的人,今日居然齐齐失态至此。

    琉月不由微微诧异的扬起了眉。

    “有谁来告诉我,这镇魂神盅到底是什么东西。”

    双手拢在袖子里,琉月声音很稳也很冷。

    冰冷的话有着无形的感染力和压迫力。

    让这车厢里直线升温的高温,开始趋于平和。

    轩辕澈等几人都是控制情绪的高手。

    一瞬间的极致兴奋后,神色立刻就沉稳了下来。

    “月,你可能没听说过,镇魂神盅,三百年前武林第一神兵利器。”

    沉淀了一下心情,轩辕澈缓缓开口。

    “三百年前那时候的赵国和靖国一场大战,

    这武林第一神兵利器失踪,从此下落不明。

    没想今日重现在这里。”轩辕澈说到这似乎还是不敢相信镇魂神盅重现。

    “镇魂神盅,顾名思义,夺魂摄魄。

    以独特的音色,达到对万物的控制,进而统驭一切。”云召紧接着轩辕澈的话道了一句。

    “不过击打手法已经失传,冥岛也不过得了三篇,就我刚才所用的。”

    欧阳于飞叹息了一声。

    琉月听三人说的不是很完全,不过她能够听懂的话归结出来。

    夺魂摄魄,说的过了,但是迷惑人心绝对可以做到。

    她刚才都失陷在音色中了。

    这是一种以声音来对人产生幻觉的攻击。

    相当于现在的催眠。

    琉月算是明白了,难怪这东西这么厉害。

    思索快速的翻转,琉月双手拢着看着兴奋的几人,缓缓道:“既然失传,那也等于就是无用。”

    此话一落,轩辕澈和云召以致秋痕都是气息一窒。

    无法操控,那这镇魂神盅说起来也就是一破铃铛了。

    “笨,那摩羯既然能这么轻易的就给你,就说明他一定懂其中三味,就算不全会,至少肯定会。

    否则,他不会如此的有恃无恐。”

    欧阳于飞接着琉月的话,瞪了琉月一眼。

    琉月听言不由微皱了皱眉,看着欧阳于飞。

    “我不太喜欢这个东西。”琉月定睛缓缓的道。

    她不喜欢一切关于催眠的东西。

    人就应该活的明明白白,而不是在别人的手里糊里糊涂,受别人控制,她不喜欢这种感觉。

    欧阳于飞听琉月如此说,深深的看了琉月一眼。

    “镇魂神盅能夺,但最关键的是它能镇,能破,你好好学,终有你用的上的地方。”

    淡淡的扔下一句话。

    欧阳于飞突然身形一闪,一个飞身从无顶的车顶射了出去。

    琉月看了眼安安稳稳的放在案几上的镇魂神盅,皱眉。

    欧阳于飞这意思……

    夜色婉约,欧阳于飞远远而去。

    他曾担心过琉月的进攻冥岛。

    虽然他们已经准备了那么多,但是他知道那些准备的胜率。

    只是,能准备的也都准备了,在说也没有意思。

    却没有想到,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居然撞了这大运,是得道多助,失道寡助,还是……

    夜色飞扬,深秋的天清冷的让人舒爽。

    漠河摩羯,不知道真的是一个老实人。

    还是装着老实的奸猾小人。

    这一点,无从去考证和专研。

    在被秋痕的人客客气气的请到天辰皇宫,琉月把他弄醒后。

    摩羯就以一个胸无城府的老实人姿态,连轩辕澈逼问的手段都没有用。

    直接言道,原来你们就是天辰的帝后啊,那我输的也不冤枉了。

    打败我就是我的朋友,那镇魂神盅你们还不知道怎么用呢,我教你们。

    老实的让琉月轩辕澈等人都愧疚。

    怎么能把计策用在这样一个老实人的身上。

    接下来的日子,摩羯自告奋勇的教导琉月等人。

    有人教,自然没人说不学。

    那日子如飞一般过去。

    轩辕易和萧太后等忙着排兵布阵,轩辕澈,琉月等忙着闭关修炼。

    双方都在朝着一个顶点走去。

    大婚后第十日,离十五日之约定只有五天了。

    这日上,秋风送爽,百花飘香。

    天蓝的没有丝毫的云暮,百鸟在空中齐鸣。

    天辰大殿文武百官齐聚。

    轩辕澈一身黑金色龙袍高坐龙座之上,琉月一身凤袍同座一旁。

    身下两方,天辰太上皇轩辕易和萧太后各座一边。

    大殿气氛,从来没有的肃穆。

    “启禀陛下,兵马就绪,船只齐备,只等兵发冥岛。”慕容无敌一步上前,铿锵有力的声音掷地有声。

    “好。”轩辕澈眼角一扬,一音横漂九天之上。

    第1546-1555章 兵发冥岛

    兵发冥岛,等的就是这个时候。

    “备军,出征。”

    洪亮的厉喝直起而上苍穹,从天辰正殿蜿蜒而上。

    距天下一统后不至一个月,天辰帝后再度出征。

    目标,海外千年霸主,冥岛。

    歃血出师,以我中原泱泱大国岂容海外蛮夷欺凌。

    不报冥岛进攻我中原,害我万千生灵之仇。

    决不罢休。

    天下熙熙,同仇敌忾。

    百姓有志一同,坚决拥护讨伐冥岛。

    深秋,碧绿的树叶已经转至金黄。

    远远望去,天地万物开始萦绕着一份萧索。

    一份属于深秋的萧索。

    天越发的高广,海鸥在蔚蓝的海面上飞翔而过。

    白色飘舞,带起属于海洋的深秋气息。

    秋风清冷,天辰海域上海风阵阵。

    在这深秋时候,清冷的有点犀利,刮在人的脸上,冰凉冰凉的。

    天辰,东海海域。

    黑压压的船只几乎铺满了整个天辰东海海域。

    一眼望去,几乎看不到边,成千上万艘的战船。

    而在这些战船上,无数的士兵静悄悄的,屏气凝神的矗立着。

    那一队队,一船船,放眼看去,就如那铁色的坚冰,矗立于天地之间,威震与九州之上。

    三艘大型战船位列成千上万的战船最前方。

    此时,云召和欧阳于飞已经高立与最左边的战船之上。

    萧太后一身金黄盔甲,满面冰冷的矗立于最后方的战船之上。

    而,三艘标志性的战船,最中间的一艘。

    轩辕澈一身铁黑色盔甲,在秋风中泛起冰冷而威严的光芒,灼灼生辉,正站与正中。

    在他的身边,琉月一袭红衣,海风吹拂起她的黑发。

    冰冷而带着绝艳。

    三王矗立,倾巢而出。

    一身金黄色太上皇龙袍的轩辕易,此时站在海边。

    身旁站着盛装而满面严肃的陈太后和北牧王耶律洪。

    三人手中都高高举着玉杯。

    “此去,为我中原一血前耻,胆敢犯我中原万里江山,害我黎民与水火,是可忍,孰不可忍。

    本皇在这里祝酒相送,祝我中原铁蹄早日踏破海寇冥岛。

    我天辰皇帝,得胜而归。”

    高亢的声音响彻在天辰海域这一方天地上。

    呼呼的海风吹拂过,把轩辕易的话音传递与天海之间。

    “一雪前耻……”

    轰然的大吼声,伴随着轩辕易的话炸响而出。

    海风飞卷,直上九空青云,震慑于整个天辰上空。

    “好。”战船上,轩辕澈一手高举手中玉杯,脸上是从来没有的正色。

    同一刻,身边的琉月,另两首战船上的云召,欧阳于飞,萧太后,都高高的举起了手中的酒杯。

    “不灭冥岛,誓不罢休。”

    一口饮尽杯中酒,轩辕澈手一摔,玉杯狠狠的砸在了地面。

    击了个粉碎。

    “不灭冥岛,誓不罢休。”

    声音激荡,带起无边的战意。

    琉月,萧太后,云召,秋痕,彦虎,慕容无敌……

    齐齐一声大吼,一饮而尽,纷纷砸碎手中的玉杯。

    海岸上,轩辕易,陈太后,耶律洪,高举手中祝酒玉杯,朝着轩辕澈等人一敬,仰脖饮下。

    齐齐碎了玉杯。

    天辰,冥岛。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皇帝陛下,今天辰万艘战船,五十万大军,全权交付于你,望陛下和皇后早日凯旋,不忘这中原大地,有我们在等你们回来。”

    碎了手中玉杯,陈太后踏前一步朝着战船之上的轩辕澈高声喊道。

    “我们等着陛下回来。”

    轩辕易,陈太后,耶律洪,身后的天辰北牧文臣和陆军将,尾随着陈太后的话,齐齐大吼出声。

    声震九天,飘扬与无边海域之上。

    伴随着高声的嘶喊。

    海岸上,无数的朝臣和民众,齐齐躬身而下,匍匐于地面之上。

    气势惊人,上下一心。

    高立与战船之上,轩辕澈袖袍一扬,什么话也没有说。

    只是大手一挥,万千承诺和决绝,全在这一挥之中。

    “开船。”伴随着轩辕澈的大手一挥,嘹亮的号角声破空而起,开船的命令声尘起飞扬而走。

    “开船……”

    霎时,此起彼伏的拔营声接踵而起。

    黑金色的天辰王旗,从战船上升起来。

    在海风中猎猎飞舞,那上面的苍鹰几乎要破空而去。

    张扬不可一世之极。

    万千战船,万千旗帜。

    那种肃杀和威严,举世不可一见。

    扬帆起航,万千战船从海面上分出一条道来。

    轩辕澈,琉月;云召,欧阳于飞;萧太后所乘坐的三艘大型战船。

    在万千战船的分列一旁中,扬帆而去。

    海天相接,君临天下。

    “出发,出发……”

    一声接一声的命令声远远的传了出去。

    身后的万艘战船上,刀斧手一刀砍断拉拽着战船的铁链。

    瞬间万千船只迎风而走,朝着东海海域而去。

    五十万大军,上万艘战船。

    黑压压的一片,一眼望过去。

    不见碧蓝海水,只见一片铁黑之色铺陈开来。

    就好似一条黑龙昂首而走,朝着茫茫东海而去。

    旌旗招展,声势惊人。

    天地之间,碧海之上,只余战船飞扬。

    站在战船上,琉月轻轻的嗅了一口海风。

    带着点微腥,那是一种属于海洋的特色。

    前方,水天相接,前途莫测。

    冥岛……

    心中还未多想,身边轩辕澈的手突然握了过来,紧紧的握住琉月的手。

    琉月感觉到从轩辕澈手心里传来的温度和执着以及自信。

    嘴角缓缓的勾勒出一丝微笑。

    怕什么?担心什么?

    就轩辕澈在她身边,她还有什么好怕的,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回首,灿烂的笑容在海风中,盛开。

    “就在这里分道而走。”就在琉月的笑容中。

    与琉月并肩而行的萧太后的战船上,萧太后沉声高喊道。

    轩辕澈和琉月回头,看了一眼海域,朝着萧太后一点头。

    萧太后立刻手一挥,偏离大队伍的航线。

    带领三分之一的战船,朝着另一条航线而去。

    此次攻打冥岛,萧太后亲自请缨。

    冥岛虽是她的故土,但是那杀夫之恨,刻骨铭心。

    此次,她绝要亲征。

    同时,由于她对冥岛知之甚深,对海路了解仅次于欧阳于飞。

    琉月和轩辕澈,有她在,如虎添翼。

    海风飞卷,萧太后快速的走上了另一条航线。

    “我们也该分道了。”就在萧太后分道不久后,欧阳于飞看了眼海面,淡淡的开口。

    话音落下,云召一挥手。

    舵手立刻转航,朝着另一条航线驶去。

    三分之一的战船,立刻跟着欧阳于飞和云召航行。

    轩辕澈见此,眉色一扬沉声喝道:“加速。”

    “是。”

    剩下的三分之一战船,尾随着轩辕澈和琉月,正面朝着冥岛的方向,飞驶而去。

    碧海蓝天,来自最初的威胁,也是最大的威胁,同时也是最后的威胁。

    开始在风云汇聚中,敲响了战争的号角。

    最后的战役,开始拉开了。

    海,蓝的如织,天,高的空旷。

    东海海域深处,距离中原天辰大概上千海里的地方。

    冥岛,盘踞在海域的中心,纵横于整个东海之上。

    由于位置稍加偏南,冥岛此时百花盛开。

    比之已经秋末严寒快要到来的天辰北方,冰冷的天气,委实算的上才开始初秋光景。

    百花芬芳,香气四溢。

    碧草幽蓝,神仙府邸。

    冥岛,一共分四岛。

    一大主岛,三大附岛。

    三大附岛以品字形把主岛包围在其中。

    端的上是占尽了地利,进可攻,退可守。

    攻防一体,攻可三面同攻,退可三面同退。

    简直就是一处妙的不能在妙的天然战略岛屿。

    此时,冥岛三大附岛之一火焰岛。

    依旧一身白衣的冥岛左护法,盘踞于火焰岛岛主之府邸。

    “今日就是十五之期。”

    指尖轻点在案几上,左护法脸色很是平常,仿佛在说一只小蚂蚁要来一般。

    “这个时候都没有消息传来,恐怕是空口白话,不敢来了。”

    火焰岛主恭敬的立在左护法的下首,闻言鄙视的轻笑着接了一句。

    左护法一听,冷漠的双眼从火焰岛岛主的脸上一凛而过。

    不带丝毫的恐吓。

    但是却吓的那火焰岛岛主一个噗通,脚下一软,朝着左护法就跪了下来。

    战战兢兢的不敢说话。

    冥岛主岛和附岛之间,有天壤之别。

    就算他已经坐到附岛之一的岛主,却连主岛都没有资格上过。

    更不说主岛上位极人臣的左护法。

    他岂敢得罪,岂敢让他动怒。

    看着火焰岛岛主战战兢兢的跪下,左护法不在看向他。

    只淡淡的道:“不见其人,就先下判断,本座看你的岛主之位……”

    “左护法饶命,左护法饶命,下臣知错,下臣……”

    “报,西面海域出现莫名船只,其数不下千艘。”

    就在火焰岛主满身惶恐的当口,海域上最新的情况到了。

    指尖在案几上轻轻的拂过,左护法冷冷的一笑。

    很好,很守时。

    “来人,招三将来见本座。”

    “是。”

    立刻,就有人接了左护法的命令而去。

    岛主府邸内顿时一片沉静,火焰岛岛主一句话也不敢说。

    低着头跪在左护法身边,左护法不出声,他还真不敢起来,哪怕马上就有外将前来。

    不过前来的冥岛主岛三大海将。

    位列都在他之上,他跪着也不埋没了他。

    不消一刻,整齐的脚步声划一而来,打破府中的寂静。

    三个孔武有力,身形相当彪悍,国字脸,长的一模一样的三个人走了进来,朝着左护法就跪拜而下。

    “末将参见左护法。”

    铿锵有力,是一种战士的简洁。

    左护法点了点头,淡淡的扫了三人一眼。

    “给你们十天时间,若是拿不下,就不要在回来见我。”

    淡淡的话很平静,好像在谈天气。

    但是那命令中的肃杀和生杀予夺的气息,却让人胆寒。

    “末将遵命。”

    三将一丝迟疑都没有,接过命令,直接转身就走,快速离开了岛主府邸。

    那份平静,好像觉得十日内解决掉外敌来犯。

    简直就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看着三将快的退下,左护法一摔衣袖缓缓的站了起来。

    “左护法大人,右护法大人找你,说岛上的千金菊开了,欧阳世家邀请你赏花。”

    左护法才站起来,外间一传令兵就快速行了进来。

    冥岛左护法听言,弹了弹衣襟:“我估算也是这时间快开了。”

    说罢,理也不理一直跪着的火焰岛岛主,抬步就朝外走去。

    瞬间就不见了人影。

    火焰岛岛主见此,擦了擦额头的汗,缓缓的站了起来。

    左护法没有在说他,那么他的官职和他的命算是保住了。

    呼了一口气,火焰岛岛主转身就去了府邸里的花园。

    听说主岛上的几大世家和皇族,都喜欢赏个花什么的。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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