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觉着在下会出来吗?”端木卿声音回荡房中,却不见其人身处何处。
嘴角露出一抹笑容,冷哼一声。“哼,如果是男人就给本大爷滚出来,躲躲藏藏跟个缩头乌龟有什么区别。”
“……”许久听不见有声音,米簌本以为他想这般沉默到底,却听他出了声。
“小姐此言差矣,不是在下想与小姐玩躲猫猫,若小姐能不在追在下想以在下衣服擦水,那在下便出来。”
咬牙切齿,没好气道:“端木卿你好意思说,我这满脸水怎么来的?”说着不忘用手指指自己脸。
汗颜,这个女人也太记仇,只知道说喷她一脸水,却只字不提他是为何会喷她一脸,虽如此想,房顶俯首而立俯视房中米簌的端木卿却并未说出口,若问为什么不说,那便是自尊心作祟,觉着一个大男人,与女子计较叫人觉着小气。
“咳咳!在下并非故意,在说小姐可以与在下要手绢,为何非得拿在下衣服擦拭。”
这次米簌并没有顶撞,闭眼不知做些什么,几秒钟后忽的睁眼,抬起头看向那屋顶。
端木卿蹙眉,暗呼糟糕,足尖轻点,消失与房顶之上。
望着一道黑影快速离开她视线,某女撇嘴,本想用大拇指刮下鼻梁,发觉手还是湿的,一脸嫌弃甩上两甩,四下张望,想找手绢,却发现这么大一个房间,没有一块擦脸布。
叹息一声,眼珠滴溜溜转动,两只眼睛贼贼移向床边木柜,嘴唇上扬,嘿嘿发笑。
“嘿嘿!端木卿啊端木卿,别以为走了就没事儿。”走向那木柜,眼神跟色狼见到美女一般兴奋。
木柜旁,停住脚步,芊芊玉手附上木柜,一点点打开,随着木柜被打开,米簌嘴角弧度越发加深。
放眼望去,只见那木柜中,满满全是男子衣袍,并非琳琅满目,单调只有两种颜色。
木柜自中间隔开,下面全紫色锦袍,上方全黑色锦袍,每一件都折叠整整齐齐。
不用想米簌也知道,这些衣服属于那逃跑的家伙,淡蓝色瞳眸贼光灿灿,某女将白嫩还未全干的小手伸向那些叠放整齐的可怜锦袍,拉出一件,胡乱擦拭自己手,随后抹吧那已经干涸的脸。
“唉!没想到我米簌脸如此吸水,这都干了。”某女摇头感叹……
坏事做完,抽鼻忽的闻到药草味,将手中衣服扔进柜中,用令人咂舌速度只听搜一声,便已坐回凳子,端起茶杯,无比享受品茶,一系列动作若被人看了去,定会将嘴巴张的能够吞下鸡蛋。
果然不多时见着端木卿缓缓跨进房中,笑容可掬,也不知从哪里找来把白玉扇子,故作优雅帅气摇啊摇。
见此情景,某女无语扶额。“我说你刚才用轻功逃跑,是不是撞树上把脑袋给撞坏了,我咋觉着你傻了呢?”
此话一出,端木卿那张妖孽般脸庞笑容再也挂不住,合起手中玉扇,有些幽怨看向米簌。
“小姐难道不能好好说话吗?为何如此针对在下。”
“瞧你这话说的,我哪有针对你。”
苦笑。“小姐若非没有针对在下,为何在下不过拿把扇子,小姐却要这般恶毒语言对在下?”
“哎呦,瞧你这话说的,怎么就叫恶毒语言了,小女子不过觉着奇怪,开口询问一句罢了,阁下何时听出有针对之意?”某女自怀中抽出一块,秀有一半梅花的手绢,学着老鸨般向前甩,那身子随着手绢抛出跌下不时扭上一扭。
某男一双紫色眸子死死盯住米簌手中那手绢,额头青筋暴跳,两只手骨节泛白,那漂亮的白玉扇子,若在捏下去怕是得悲催碎掉,米簌看着都觉得疼,不由手摸像自己那嫩白细脖,咽下一口口水。
忽的只觉一阵风吹过,撩起青丝无数,定睛一看,发觉端木卿人早已到那装衣服木柜旁站定,来不及她出声阻止,手快速打开木柜,里边景象当真叫他顿时黑了一张妖孽俊脸,从牙缝挤出两个字。“米。簌”不怪他如此大反应,实在是衣柜中他那些原本干净整洁的锦袍,此刻太惨,叫人不忍直视。
那些衣服乱作一团,最上方一件黑色锦袍最为可怜,一处有些潮湿,且被撕的连它妈都认不出来,更可气是那上面还有几个脚印,怎能不叫他生气。
一声低吼硬生生将此刻猫着腰,打算溜之大吉的女人叫住。
抹吧额头冒出冷汗,知觉告诉她大事不妙,某女机械转身对上端木卿那双满是怒火紫眸,一张小脸单纯不解。“你叫我有什么事儿吗?我肚子饿了,想去找吃的。”
背后手缩紧,青筋凸出。这个该死的女人,到了现在还给他装傻,当真是将他端木卿当做软柿子。
薄唇蠕动,张口欲说些什么,却被米簌快他一步打断。
“哦呵呵,我知道你是想为我去柴房找吃的,你是觉着我一客人,这般待我心中愧疚。其实没关系,我已经习惯了能自己动手绝不麻烦别人,谁叫我自小便没有什么好命,一切事物都得亲自动手。”小脸皱作一团,眼眶盈盈,袖子掩嘴抽泣几下,这副模样好不怜人。
眼角抽搐,自小没有什么好命,一切都需她自己动手做,这女人还能在说的惨一点吗?谁人不知她米家大小姐为人,懒得要死,人生两大三大爱好,第一睡觉,第二吃,第三到处惹事儿,就这害惨呢?那还让不让别人活了?
端木卿铁青张绝美俊颜,甩袖冷哼,打算听听这女人能如何编下去……
米簌虽面上无恙,实则大脑快速转动,想着办法,她心中清楚这种时候,绝对不能让这货开口,不然一切都得完蛋,说不定她今日得见血,虽说她米簌有那个信心与端木卿打个不相上下,可这儿是人家地盘儿啊!人家人多腰板子硬的,万一一言不合,出声喊来群高手,就自己这小身板儿,每人一剑估计立马得被扎成筛子,光是想想那冒着寒气尖尖能照射出人影的剑,米簌单薄身子不由自己哆嗦。
不行为保住小命儿,她一定得让这个家伙转移目标。
打定主意,挂上天真无邪笑容,上前一拳砸在某男胸膛。“啊哟~干什么那般凶人家吗,你看你这般俊俏,黑一张脸,当真吓死人家了。”手做作拍打胸口,声音娇嗲,身子跟犯羊角风般一扭一扭,着实令端木卿一阵反胃,鸡皮疙瘩掉满地,有股想撒腿溜出房间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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