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回视线,暗暗松口气,她以为这样便结束了,谁知端木卿淡淡发出他那悦耳胜似仙乐空似鬼魅磁性男声。“小簌儿会在乎他人目光?”分明疑问句,有的只有肯定语,倒是叫米簌恨得牙痒痒。
知道也不必说出来,诚心为难她,既然知道她米簌是个什么样的人,那自然清楚为何不说,何须再问,本以为他懂得,看来不过自己如此想罢了,果真人喜欢自作多情,说来也是,他不是他她肚子里那蛔虫,怎可能清楚她心中所想,还是心中期待太高。
怎能不知想些什么,不由自己伸手摸米簌小脑瓜儿,随后竟奇迹的,笑笑起身,修长手指扶上床沿,笑望米簌。
眨巴眨巴眼一脸疑惑。“你这是不打算睡床了?”
“嗯,好梦。”笑着言罢,抱起方枕自木柜,取出一床紫色被子,铺与地面,平躺合眼不在言语。
一直盯着端木卿睡眼,一眨不眨心绪复杂。
“为何不睡?”
一怔,她以为端木卿睡着了,不想竟突然说话,收回眼神,上床睡觉,打算不再想。
半小时后,辗转反侧,竟如何也睡不着,合眼睁眼,几番下来,实在忍不住出声。“那个你为何……”
没说完,被端木卿打断,“难不成小簌儿并不想叫我离开你?要不我与小簌儿一起睡?”虽然看不见那家伙容貌,可听声音便知,这家伙又在不正经。
翻白眼,坐起身来,手撑下巴。“端木卿拉倒吧,本大爷吃饱了撑的,才会想让你与我一同歇息,我可是美丽魅力以及聪明的米簌好不。”
“小簌儿如此不喜我吗?为何不能对我好一点儿。”声音委屈,语气却是调侃,当场气的快跳脚。
“你若对我好些,言语不阴阳怪气,我能那么对你,做人得先从个身上找不适,别只看着他人不好,我米簌向来一视同仁,岂会偏向于谁。”
转身,手撑脑后,声音笑意满满,“小簌儿说的极是,在下定当自身找不适,不过,在下若找到改正,你可愿对我好些?”
“我……”按照她的性格,应当笑言语气侃侃而谈,可是不知为何,她觉着端木卿这话出自内心,并非口中嬉笑语气那般听来轻松狼心狗肺。
“不过玩笑罢了,不必当真,小簌儿应当清楚我是怎样之人。”打着哈哈对米簌解释,只是那黑暗中的紫眸黯淡下来,失了色彩,只一瞬即逝。
摇摇头,嘴角勾起,或许是她想多了吧,这个家伙怎么可能那么对她说话,端木卿这人,虽平日里嘻嘻哈哈,却不是一般人,这个男人,心思缜密,睿智更是不必说,这种人与她一般,皆为无心之人,岂会有感情……
一夜无话,直到第二日中午,某女睁眼,左右望上一望,不见端木卿人影,伸懒腰坐起身来,墨发乱散,不顾褶皱衣物起身,开门。
却是见着琴韵手端红木盆,见着米簌面,笑的见牙不见眼,语气哽咽。“主子,琴韵可想死你了。”此刻幸亏此刻端着盆,否则怕是早就扑上来抱住她了。
“咦?”睡眼惺忪,迷迷糊糊,琴韵兴奋望着米簌,半分钟后没动静,笑脸慢慢消失,小酒窝浅下来,最后消失,可怜巴巴看着没反应的米簌。
结果琴韵却以为米簌是不想见着她,眼眶立马红了,啪嗒啪嗒一滴泪掉落,精致木水盆掉落,水一点点渗入泥土。“呜呜~小姐是不愿意让我见着我吗?小姐可是在怪琴韵不听你话,没乖乖待在客栈?”
“……”眼睛迷茫,依旧懵逼。
啪嗒,又是一滴泪渗入泥土,哭的好不可怜兮兮,“主子真的不愿见着琴韵吗?那我走吧。”
转身捂眼跑走。
额…“刚刚好像看着琴韵了?”某女抓脑袋,一脸懵逼。
“看来小簌儿终于可算睡醒了,你可已午时,你那丫头刚走为何哭着跑掉?莫不是你骂她了?”
“糟了。”本想反驳,听着最后那句话,眼睛瞪大,拔腿朝着米簌跑走方向追去。
跑一段儿路,见着琴韵蹲树旁,呜呜哭泣,走上前蹲下,用手抚摸琴韵脑袋。“别哭了,刚才真的很对不起,刚睡醒,没能看清,你知道我这睡觉,醒来迷糊,好了丫头,咱不生气好不,你这样哭眼睛都红了,小心以后找不着婆家。”
“噗嗤”一声小丫头笑出声来,随后啪嗒,啪嗒,泪珠又似断了线而风筝,任由如何也不肯收。
叹口气,一边儿擦泪,一边劝解。“好了小乖乖别哭。”
“主子,呜呜~呜呜~”
任由如何哄劝不肯停,她米簌虽巧舌如簧,可最最不会的,就是这安慰人,急的不知如何是好,两只手不知往哪儿放。“琴韵别哭了,拜托你别哭了可好。”
“呜呜~主人。”
实在没辙,突的灵光一闪。“琴韵我问你哈,琉璃如何了?”
果不其然此话一出,琴韵眼泪立马收住,抽抽搭搭说:“已经没事儿了,只是伤口没完全愈合。”
“那就好,身上的毒可有解?”
小丫头眼睛光芒闪现,连连点着小脑袋。“恩恩,已经解了,主子给那块石头可真够厉害的,如此厉害毒,所有大夫皆无法,没想到一块石头竟就给轻松解毒了,对了主子,那块石头哪儿来的?为何从不见你拿出过?”
望着那个一脸好奇的小丫头,不忍让其失望,附上耳畔最小声道:“端木卿给的,对了你块血石,他可是拿走了?”
“没有”虽震惊端木卿为何会给如此好东西,不过想来,按照平日里对她家主子那殷勤劲儿,便了然于心,不再多言老实回答,说着自袖中掏出那块血石地给米簌。
伸手接过,眉头紧皱。“这个家伙不要命了。”
小丫头不解偏头问:“主子你刚才说什么?谁不要命了?”
笑着摸摸她那头柔软发丝。“没什么,我会还给他的。”
“哦!主子你要不要去看看琉璃?这几日来,琉璃可是很想你,我看得出,你也知道她这个人,不喜敞开心事说与别人。”
“呵呵!你放心好了,这个我当然知道,只是我如今不可去见琉璃,我得找到那伤琉璃之人。”浅蓝色美目眯起,遮住眸中寒光。
眨巴眨巴大眼睛,小嘴撅起,皱眉。“主子你真想找?”
“嗯”
“可是主子……”小丫头担忧,小手拉住米簌衣袖,手指微微颤抖,话说一半被米簌打断。
“我自是清楚你想说什么,小丫头你大可放一百二十个心,这不是有端木卿一起吗,有那家伙还能出事儿?”提起端木卿连米簌自己都未曾发觉,嘴角弧度越发加深,直达眼底,并非平日里虚假笑。
小丫头歪着脑袋,将一切看的真切,皱眉似一个小老太认真思考蹦出一句。“主子喜欢端木左使?”
“咳咳!这个……”无语,她竟被一句话搞的面红耳赤,何时如此脸皮薄过,这这这也太丢脸了,丢她米簌老脸啊。
垂拉脑袋,此刻米簌庆幸自己发丝散乱,足可以遮掩面庞,不被发现有异常。
小丫头不知这些,更不知米簌心中那些乱七八糟的,只是眨巴水汪汪大眼,语气要多认真有多认真,简直就一米文上身。“主子你该不会真喜欢端木左使吧?其实呢端木左使人很不错,不,相当不错,对你也好,温柔体贴权势高,与主子可谓天造地设一对儿,小姐难不成没发觉,端木左使对你比别人那态度都不同。”
心中甜丝丝,嘴硬不愿承认。“有什么不一样,油嘴滑舌。”
听闻此话,掩唇轻笑。“嘿嘿,主子你就嘴硬吧,我可不信主子如此聪明,当真不出端木左使对你的好来,我们这些外人都看得真真儿的。”
“琴韵你是不是这几日待着太闲,才多大,整日里没事儿,尽想些不着调儿的。”说着不忘刮刮琴韵鼻尖儿。
小丫头不服气,小脸皱巴巴羞得通红,“什么啊,端木左使分明对主子特别,主子嘴硬不愿承认罢了,还说什么琴韵闲的,我可是不闲,整日里事儿多着呢。”“去去,小小丫头知道些什么,行不行你家主子打你屁股?”某女坏笑作势挽起衣袖,吓得琴韵通红面颊道句“主子坏死了”拔腿头也不回便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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