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虽有太多不满,面上却早已学会以笑代替所有心绪,假面这种东西,早已与她自身合二为一,怕是一辈子摘不下去不掉。
“右使你来此地不觉着很奇怪吗?”原本此番话不适合米簌来问应当由端木卿问,毕竟他们同出自魔教,问也没什么大不了,可她米簌却如何说都不过一个外人,然而她才不会管那些有的没的,想怎么说爱怎么说怎么说,比人想乱说她米簌管不了,也懒得管,装作听不到便好。
其实米簌会如此问不过清楚依着端木卿性格不可能开口询问,这才会由她帮着开口,也算是警告一二,也难免找他们麻烦,毕竟尽管端木卿在如何强大也不可能对付如此多人,端木卿只是一个人,并非机器,如此多人难免受伤,虽然对她来说受伤不过常有之事,可端木卿本就有伤在身,本就不适合这种打打杀杀剧烈事情,她大多担心也只是这些。
“自然有在下事情,倒是不知阁下你与左使在这儿所谓何事?”面无表情是这个人的本性,有些人面和心不合,有些人心和面不和,更是有些人心不合面也不合,这种人最是难对付,你永远不知道他究竟什么会变,一切全凭判断,如有半分差错死无葬身之地。
“原来如此,倒是我多想了,我与端木卿也不过见着这里风景不错,所以想来看上一看,刚巧路遇这些人,不想原来右使大人也有这等闲情雅致,且带如此多属下出来溜达。”可以将最后一句加重语气,其实米簌清楚这些人所来何意,如此说也不过想着给一个提醒罢了,如若他还有所忌惮,就会顺着米簌话下,这样也算是免了麻烦,她在赌,赌这个右使有没有能耐敢动端木卿。
他只望向米簌,并不曾说话,见着此情况,只能说明一点,她赌输了,这个人今日看来是非得跟她二人作对,而且必须是得死。
“原来如此,在下也是来此地随意逛上一逛,且约了些人一起,不想如此之巧,刚好碰到你与左使大人。”此话虚虚实实叫人摸不着,理不清,却是暗着告诉米簌端木卿二人,他与东方黎昂联合定了,如何都不会更改。
此后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开聊,其中有几句是真,几句是假清楚明了,却是未曾有一人打破。
从古至今没有那种表里如一的人,即使她米簌也不能百分百承认自己表里如一,在这个世界上试问有谁能做到表里如一?那种人即使有也活不长久,虽讨厌说谎,有时却是不不得不说,这便是人本性所在。
“走”端木卿自始至终只是望着米簌,眼神温柔,见着她兴致缺缺拉起她便打算走人。
见二人要走,那右使向旁边使眼色,那些属下见状上前围住二人。
顿住脚步,冷眼望向那些拦住他们之人,冷声开口:“滚开”
见此情形,打着哈哈上前,“哈哈!端木左使这是作何,既然见到了不如就此聊上一聊,毕竟你我同属魔教,为魔教卖力,理应搞好关系,免得被歹人利用了去,你说此言可对?”
“你我没什么好谈,小簌儿走。”闻言握米簌手不自觉握紧,眉头微蹙,如若非米簌拉住,他早已上前将其解决,他可以容许别人说自己,却是不容许有人说米簌半点不是,这就是他端木卿保护的方式。
用力捏住端木卿,不让其冲动,示意自己来处理,随后冷冷一笑,与其对视,那眼神很冷漠,“不知右使此话怎讲?我倒是想知道知道谁为歹人?”
“这个我想端木左使自是心中明了,便不必在下多言了吧!免得伤及和气。”
“哦!是吗,原来右使如此在意你与小卿卿之间和气啊,在下以为你并不在意呢,否则怎会如此不给面子,拦挡我二人去路。”特意加重最后一句话,就见家伙面色铁青,却不得不强压怒火的滑稽模样,如非心中不快,她早就不顾形象大笑开了。
她米簌不是认人拿捏的软柿子,相反谁敢跟她过不去,管你是谁别想得到好处,既然敢说她米簌是歹人,那好她便坐实这个歹人,她倒要看看还能有什么后招。
“呵呵!”虽是面上不好看,那点对端木卿的忌惮,让他不敢轻举妄动,只得忍咽下肚,对其灿灿一笑不在多言。
视线再次对上端木卿,“要不端木左使留下来,与我等好好看戏。”
闻言某女心下冷哼不已,什么看戏,说的不就是他们二人为戏吗。
“不必”冷冷拒绝,不给其半分好脸色,完全与对待米簌判若两人。
然而端木卿拉着米簌没有走出十步远被人再次拦住,只见先前还一脸和气的右使此刻铁青俊颜。
“何事?”又是如此冷冷两字,不做过多情绪。
只见刚刚一脸和气的他此刻阴冷面容,甚至有些弄扭曲,冷冷一笑,“既然来了何必急着走,你不妨留在此地长留如何端木卿教主……”
教主二字一出全场哗然,惟独米簌与那右使自始至终如常。
紫眸微眯,上下打量那个人,语气没有被揭穿的恐慌,有的只是平静,异常平静,轻描淡写道:“你原来早已知晓。”
他以为会紧张,他以为即使不紧张也该有别的情绪,可是他错了,这个男人不管处于何种地步都不曾对他们有过除了冷漠微笑外其他表情,他的王者高贵气场太过强大,每次与其对视不到两秒便会不由自主想退缩,如今也不例外,他从未赢过面前这个男人,这次无论如何也得赢一把。
目光扫视在场所有人,最后视线停留米簌见着她并未有别人那种震惊,自说出端木卿身份到如今,面上表情未曾变过,他看的出来,那是真的不震撼,她那双浅蓝独特眸子叫他看不到半分情绪闪过,有的只是湛蓝似湖水般平静。
“阁下莫不是早已知晓?”掩不住心中好奇,他还是打算问出口,而这句话刚好是在场众人想问。
却见某女只是邪似轻佻眼帘,红唇蠕动,不咸不淡好像与自己无关一般,慵懒回答:“有什么可好奇的,早就知道这家伙不可能如此简单,依着他那模样,那一身冷峻气魄,一般人能驾驭的了?想想也知道不能,所以说他怎么可能甘愿当一个属下,不是个傻子应当皆看的出。”一句话得罪在场所有人,你们傻子才会看不出,听出话中意思,却又没理发火这才是最憋屈的,此话无论从哪方面听都与他们无关,既不曾骂他们,也不曾点名,这会儿发火不就等同于承认自己便是那个傻子吗,即使他们在如何傻也不可能连这点都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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