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为什么不问问我还有什么想说的?”牧杨将身体侧着贴在列车墙上用身体表达拒绝的信号。
“作为爱与正义的使者,那我就大发慈悲地问一下吧,还有什么想说的嘛?”
“我申请退学!”
“很遗憾,从你踏上这班列车开始时,你已经失去选择。”马里安从身上东搜右摸,最后不知从哪里掏出了一张皱巴巴的纸。
“这份是上级批准文件,授权亚特兰蒂斯学院最高权力,任何违背规则的行为就将视为对国家法律的践踏……”
“麻烦认真点好嘛,你拿份正常点的文件,搞些我看不懂的文字忽悠我就算了,这张电费单是几个意思,能不能稍微尊重我一下,关键还拿反了,该配合你们演出的我很难视而不见!”
“师弟你应该清楚,这是学院的霸王条款,你看现在荒无人烟,万一发生点什么意外,伤了和气就不好了嘛。”林首一一脸人畜无害的样子。
“良民迫从于娼,可悲可叹!”
“俗话说得好,笑贫不笑娼,师兄当年也是这么过来的,正所谓钢铁是怎么炼成的,年轻人就得多磨难,看师兄我现在还不是谈笑间意气风发活着像条狗!”
时间再度回到半年前,他遭遇了一场车祸,失去了大部分的记忆,在医院醒来的时候,面对前来探望的亲人,能够一丝不差地喊出名字,却怎么也想不起和他们之间的回忆,像是凭空出现在白纸上。
那段时间总是迷迷糊糊的,脑海中有一片空白,可是这段记忆像是被下了诅咒一般,一接触脑袋就疼得厉害。
出院后不久便受到了亚特兰蒂斯的邀请信,这也让他坚信失去的记忆必定与学院有关,他必须化身神探抽丝剥茧解开谜团。
在马里安和林首一的软磨硬泡下,被迫戴上头盔,两手还被插上了不明觉厉的针管,像极某些惨无人道的实验。
“很好,牧丽丝杨历险记正式探险。”林首一在键盘上飞速拨动着。
“师弟,感觉怎样,有没有头晕乏力的症状。”
“画面闪来闪去的能不晕嘛,要不你试试!”起初牧杨戴上头盔并没有感觉到不适,只是随着画面闪烁的频率逐渐加快,脑袋一片混乱。
“师兄我当年也是这么过来的,忍一下就好了,接下来看见什么,一五一十说出来,这可是关系到你的未来。”
5分钟过去了,牧杨一点反应也没有,气息均匀,像是睡着一样。
15分钟过去了,依然保持着同一个姿势,一点异常也没有。
30分钟......
“你药量是不是放少了呀,按理来说,药效应该生效了才对。”马里安摸着稀薄的头毛,一脸苦恼。
“我没弄错啊,200ml/5%,说明书上是这样写的。”;林首一拿着药瓶捣鼓一番,没发现有什么问题。
“要不加点?”
“加吧,应该没到致死量,出事了我是主责,你顶多算个帮凶。”
“教授,你不能别坑我啊,我的毕业证你都扣了两年了,我的青春快结束了呀。”林首一带着哭腔说。
随着画面闪烁停止,牧杨早已进入无意识状态,要不然牧杨听到他们俩的对话要气到吐血。
他能感觉到自己在梦境中,可这个梦却不受他控制,自己仿佛被锁住一样,动弹不得,也睡不来。
这种情况有个俗名,叫鬼压床,也可以称为睡眠瘫痪症,只是跟鬼压床大有不同,梦境持续变幻着,而非清醒状态。
牧杨不知过了多久缓缓醒来,眼前出现一张大脸,离他仅有几公分的距离。
“师弟,你没死就好,谢天谢地,我的毕业证保住了。”林首一将牧杨慢慢扶起,马里安连忙递过一杯水。
“感觉怎样,全身有没有不适?”马里安挨着牧杨旁坐下。
“没有,我好像睡了一觉,还做了个梦。”
“梦到什么了,说说看。”
“记不清楚,好像有镜子......”牧杨努力回想着梦里发生的一切。
“镜子?什么尺寸,用的什么材质?”林首一连忙掏出笔记本,像极了好学的学生。
“大约2米左右,不过很奇怪,没有框架,悬在半空。”
“镜子里有什么?”马里安问出了一个关键性问题,一般很少人会这样问,因为一般人看镜子,镜子里必然是自己。
“好像是一头像猪的羊!”牧杨实在想不起,记忆中只有这点东西。
“系统分析的结果出来,你看。”林首一将电脑屏幕移向马里安。
【根本提供资料分析,得出以下结果】
【99%为镜妖,1%未知】
【克莉斯多53%希勒46%其余1%】
“看来是镜妖没错了。”
“等等,将性别参数输入再试一次”马里安说。
“这关系不大吧。”林首一刚说完,立马被打脸,屏幕上显示参数输入有误,请检查后再次输入。
“这样问题就很大了呀!”
“学术是十分严谨的!”
马里安和林首一互相一看,似乎达成了某种协议。
“那个师......师弟,您是不是还有某些事情没有告诉我们,或者说资料上某项填错了。”林首一一改说话态度,一字一顿地说。
牧杨从醒来到现在都是一脸懵,好像自己跟他们不仅不在一个频道,甚至连世界也不一样。“什么意思,是你们的维度太高了,还是我等级太低?”
“既然这样,不要怪师兄亲自动手了。”林首一说完,撸起衣袖,一副踊踊跃试的样子。
“说得好像我能反抗一样,你们一起上吧,我牧某何惧!”牧杨刚说完,不到半秒钟就后悔了。
“师兄,有话好好说,君子动口不动手,你扒拉我裤子干嘛......”
每名新生都会有一名导师和导助进行入学辅导,还有医护人员在旁协助,以保证新生能够安全通过,此时其余的新生均已完成,只剩下最后一节车厢尚未结束,不仅如此,还不间断地传来叫喊和仪器打破的声音。
此时前一节车厢内,一名穿着白大褂,约莫三四十岁的女性靠在窗边,双目紧闭,摁住太阳穴,一头金黄的长发随意披落,她叫莉莉丝·曼蒂,隶属亚特兰蒂斯学院研发部,同时也是研发部主任,由于今年采用新仪器,故跟随车队前来检测新仪器的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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