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可能只是对自己的身份感到好奇，但是好歹引起他的注意和兴趣了。
坐在他的旁边，隐约能闻到他身上的那抹淡淡的檀香。
她心情颇好地趴在桌子上，目不转睛地盯着貌美的小和尚。
许是她的目光太过赤裸，对方敛目，有些不解地看着她。
“施主为何这样看着小僧？”
“你好看啊。”青芜理直气壮。
虚尘有些愣，但随即微笑着说：“原来施主，喜我这皮相。”
“嗯，喜欢。”顿了下，少女撇嘴，嘀咕着加了句：“我还喜欢你这个人呢。”
这话她说得十分小声，虚尘显然没有听见。
听了这个回答，他只是无奈地笑着摇头，重新移回目光。
他看树，她看他，一时之间，没有人说话。
虚尘静静地坐在这里，有点像是静思，如入无人之境。
周遭只有他们二人，安静地只剩下风吹动树叶的“沙沙”声。
趴着看了一会儿，青芜觉得这样好像一点进展都没有。
她提溜了一下眼睛，坐直身体，一手撑着头，面向和尚。
“虚尘，反正也是傻坐着无聊，不如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对方十分好脾气地点头，“施主请讲。”
青芜搜刮了一下以前看过的奇文异录，随后清了清嗓子。
“从前呢，有只狐狸，她不小心掉进了猎人的陷阱里面，受了伤……”
少女的声音十分空灵，像是寺庙屋檐下悬挂着的铃铛，被风摇摆是发出的声音一样清脆悦耳。
“这时，下山化缘的一个小和尚刚好路过，慈悲心肠地救了她，并把她带回寺庙里细心照料。”
说到这，她停顿了一下，眨着一双明亮的眼睛看着虚尘。
过了几秒，也不见他有什么反应。
青芜有些无奈，“你不问我然后吗？”
正襟危坐听着的虚尘有些愣，但随即顺着她的要求，微笑着问：“然后呢？”
青芜好笑地瞄他一眼。突然觉得这和尚还有点可爱。
空间里的菩提也屏息安静地听着，听到她停下，有些心急。主人快讲，快讲呀！
“然后……狐狸伤好了以后，就想报答那个和尚，于是跟着和尚住在了寺庙。几年之后，她修炼成人形，并且在朝夕相处中喜欢上了那个和尚。”
青芜讲着讲着又停顿了。
这次，不用她说，虚尘很自然地接着问：“然后呢？”
青芜双手撑着下巴，目光淡淡。
“狐狸是个天真烂漫的性子，向和尚表达了爱意。但是和尚一心修佛，拒绝了她。狐狸虽然觉得伤心失落，但还是不想离开他的身边。可是，最后她的存在，被寺内主持发现了。主持趁和尚不在，把狐狸打死了。”
菩提：“……”
打死了……死了……了。
主人当真是简单粗暴！
说完这些，青芜转头看着一直安静着听着的人。
“这就是那个狐狸的结局。”
虚尘捻起飘落在桌子上的一片银杏叶，嗓音平静地说句：“我佛慈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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