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光杰说：“顾婷婷，我是余光杰。”
“余光杰？你怎么会有我的电话？”
余光杰挠挠脑袋：“是你妹妹告诉我的，嗯是这样的，你妹妹刚刚和你妈妈走丢了，现在致远楼这里，你给你妈妈说一声让她别担心了，我这正把你妹妹送到教室了。”
顾婷婷的家长会没有告诉邓蓉和顾国力，但高一开学的时候顾国力找过班主任，交代他们是重组家庭，顾婷婷不太喜欢邓蓉，也不甚与顾国力说话。
所以班主任特意告诉了顾婷婷家长周一家长会的事情。
邓蓉带着邓萱萱来学校了。
邓蓉都快急哭出来了，一张嘴呜咽出声，接到不知道谁的电话，邓蓉听顾婷婷说：“我同学接到邓萱萱了。”
邓蓉一颗高悬的心落了地，在顾婷婷教学楼下的她腿软跌坐在地上。
邓蓉没出声，好久才说。
“婷婷，谢谢……”邓蓉捂着嘴巴，她知道顾婷婷这个人一向不太喜欢她，但婷婷对萱萱好，她也就很满足了。
真的，婷婷对她萱萱真的很好。
她感激不已了。
*
林韵坐在卫维座位上，旁边是林小雪妈妈。
林小雪妈妈开学的时候冲着全班的面吼骂过林小雪，说她一点没个女孩子的样子。
全班都知道林母是个狠人。
但林韵不知道，她没有来过儿子的开学，都是派遣齐钢石来的。
“你是卫维的妈妈吧。”林母穿着朴素，林家只是小康家庭。
林韵听见别人叫她卫维的妈妈，她格外开心，维维住在他们家，说她是她的女儿也没错啊。
“卫维妈妈”心安理得：“对啊，我是卫维的妈妈呢。”
讲台上的卫维漂亮有气质，还是全市第一，林小雪妈妈叹了口气：“卫维妈妈，你说人跟人差别怎么这么大呢。你看看我女儿，整天大大咧咧，你女儿，真是貌美天仙一姑娘，成绩也那么好。”
林母只是对林小雪脾气暴躁，对老公和外人都“知书达礼”。
她是恨铁不成钢啊，她一直挺高兴有个女儿，乖乖巧巧懂事知礼数，可眼睁睁看着自己女儿撒欢了长：“我女儿就是一脱缰的野马，一点都没有女孩样子，女孩子家就得像你家卫维这样！”
林韵笑得更欢了，欠扁地说：“哎呀我家维维还好，就是着孩子自己喜欢学习。”
“我和我老公都不操心她的，懂事又贴心。”
林母心里那叫一个不平衡啊，自己喜欢学习，还这么漂亮，“你们家维维估计是班上最漂亮的女孩子了。”
林韵自豪，不是她吹，卫维化了妆之后林韵简直觉得她有林韵年轻时候的风采，颜值在任何一群人中绝对是最高的。
齐亦端正地站在讲台上，面无表情地按稿子读：“接下来是尖子生名单，请投影上的同学到讲台上领奖励。”
黑板推开的屏幕上面赫然写着：第一名齐亦，第二名文佳耳，第三名余光杰。
卫维带领大家鼓掌，她只是语文第一名，但其他科的成绩是压制住的，班级总成绩文佳耳还是第二。
齐亦率先上台，他就在讲台上，将稿子和话筒递给卫维暂时拿着。
文佳耳从前门进来，后面没有余光杰。
讲台上只有齐亦和文佳耳两个人，余蕊情在台下皱了皱眉，儿子去买水应该早就回来了呀，怎么没领奖。
邓萱萱被大哥哥牵着手，开心地一跳一跳：“大哥哥，你人好好哦，我喜欢你。你跟我姐姐一样好。”
余光杰红了脸：“萱萱喜欢哥哥呀，哥哥真开心呢。”
邓萱萱郑重地点了一下头，大哥哥和她姐姐一样，都会给她糖糖。
楼道口，顾婷婷和邓蓉等了好一会，看见穿黄色衣服的邓萱萱，邓蓉跑了上去：“萱萱！”
“妈妈！”邓萱萱步子小，跑起来像只笨拙的蚂蚁。
邓蓉把邓萱萱抱起来：“萱萱，妈妈快急死了，都是妈妈不好差点把你弄丢了。”
“妈妈不难过，大哥哥带我回来了，大哥哥人很好哦，还给萱萱糖吃。”
顾婷婷看向余光杰，又看抱在一起的母女。
邓蓉千恩万谢，弄的余光杰不好意思极了：“没事，我也只是顺路就看到萱萱小妹妹迷路了。”
邓萱萱眼珠子明亮得很，朝邓蓉怀抱外伸出小手：“姐姐抱抱。”
她一张婴儿肥的粉雪小脸上有残留的泪痕，水灵灵大眼睛红红的，显然是哭过了。
顾婷婷伸手把她胖乎乎的身子抱住：“你好重啊。”
她皱眉：“叫你平时少吃点糖，胖成猪了。”
邓萱萱咯咯咯笑，笑声清脆响亮，被顾婷婷骂了也毫不影响她单纯的开心。
小小的手抱紧姐姐的脖子，还在她脸上毫不畏惧地啵了一大口：“最喜欢姐姐了。”
顾婷婷臂力不大，强撑着小萱萱渐渐长大的体重。脸上还有邓萱萱的口水，她死死咬住唇：“你不要把你的口水糊我脸上，跟你说多少遍了。”
卫维上台领进步奖，奖品是只河豚。把河豚给齐亦，又从他那儿拿过话筒和稿子，现在请优秀学生代表家长领奖。
窗子上有女生撑着头：“齐亦的位置怎么没人呢？他爸爸妈妈没来吗。”
“不知道，不过他爸爸好像是齐氏房地产的老板诶，家里挺有钱，应该很忙来不了。”
“齐氏房地产……好吧，最大的房地产公司老板，确实应该很忙。”
银幕上的优秀家长代表，第一个是齐亦家长，林韵上台拿奖品，林母傻眼了：不是卫维家长吗，是不是年纪大了字都看不清了。
林韵拿着奖状站在讲台上说：“齐亦的父亲有事，我是卫维的家长，代替齐亦家长。谢谢大家。”
卫维：……
她看了一眼齐亦，后者眼睛半抬，没有多余情绪，卫维在他那张俊美无厮的脸上看见四个字——
我习惯了。
习惯……她妈比较乐意、稀罕卫维这个外来者了。
可能是感受到卫维的打量，齐亦弯唇说：“可怜我这个没有妈的人了？”
“……”当时卫维就直接拿后脑勺对着齐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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