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片？什么纸片？”
“就是、就是……那种拉客的纸片啊，它们应该在那件屋子里的啊！”
警察看了他一眼，再次拿出一个证物袋，里面是阿伟在自动贩卖机底部找到的照片。
“我们只在现场发现了这些。”警察的语气不再那么咄咄逼人，“没有发现你所谓的纸片。”
“这不应该啊！”
阿伟急了，这锅他可不能背，不然这变态的标签说不定会伴随他一辈子。
“对了！监控摄像头！除了今天以外，我其他时间都是下班之后立马回家的，只要找到那些监控记录不就好了！”
那位警察定定的注视着他的眼睛，片刻后，他问道：“你认识房子的租客，也就是照片上的女孩吗？”
“完全不认识！”
警察点了点头，“监控的事，我们会继续调查的，不过你……自己的问题不用我说吧？”
阿伟无奈的低下了头。
“还有最后一个问题，你对姜饼福利院了解多少？”
“就是那个……惨死了好几十个人的福利院？我只在新闻里看到过，现实中没有任何联系，我朋友里也没有姓姜的人。”
警察在笔记本上写了几笔，撂下了句“自己反省吧”就走出了审讯室。
“怎么样？”另一个警察问道：“有没有问出些什么？”
审讯阿伟的警察名叫李旭，他摇了摇头，“这就是个路人，跟‘孤儿屠杀案’应该没有关系。”
“也是，街道上的监控也显示他确实是被什么人给吊过去的。”
李旭问道：“那些纸片查出是谁搞出来的了吗？”
“红杏街每天人流量那么多，哪能那么快，得一点点排查。”
“我猜测应该是福利院那些幸存的孩子做的吧，毕竟郭婷婷跟凶手们关系匪浅，而且跟那件案子有直接到联系。”
另一名警察从李旭手里拿过照片，看着上面巧笑嫣然的少女不禁感叹道：“从目前的线索看来，这个郭婷婷基本就是凶手之一没跑了，欸，她还未成年吧？心好狠呐~”
“如果能明着查，这死丫头早就该抓进来了，这群人也真够狠的，连该不会走路的孩子都不放过！”
李旭拍了拍他的肩膀，“所以啊，咱们得在加把劲儿，争取早点拿下漏网之鱼，让他们得到应有的惩罚。”
……
赵自明是个变态，不过他人如其名，早早的认清了自己并坦然接受。
他喜欢偷窥，所以在自家的出租屋内装设了微孔摄像头。
他还喜欢年轻女孩用过的东西，啥都行，他都喜欢。
尤其是他的房客郭婷婷，那暴躁的太妹性格让他欲罢不能。
可惜郭婷婷很快发现了有人入侵，眼看就想着搬出去了。
所以为了维护自己的幸福生活，他特地花重金购买了“精妙”的替罪羊计划。
厕所里的字和纸片都是他雇人弄得，受雇者是一个四处流浪的乞丐。
如今早已经离开了这座城市。
这计划看起来很不靠谱，不过现在的人，连重金求子这种事都信，他相信肯定会有傻子上当的。
不出所料，果然有人跟着提示走到了郭婷婷家里。
不枉他每天夜里冒着被人发现的危险，设置电击机关。
既然“变态”抓住了，那郭婷婷想来就不会搬走了。
今天一早，赵自明就精心打扮一番，带了些钱财来到了郭婷婷的出租房。
以赔偿的名义给些钱，用来稳固郭婷婷的军心。
敲了敲门，却没有人回应。他想着应该是郭婷婷受不了变态睡过的床，所以就在外面呆了一晚。
他顿时来了兴致，左右看看，偏僻的巷子里此时没有半个人。
他熟练的摸出钥匙，插孔、开门，一气呵成！
兴奋的推开门，他傻眼了。
屋里的郭婷婷看着突然闯进来的房东也傻眼了。
那张单人床被挪到了其他位置。
而原本的位置，正摆着一盆……骨肉。
赵自明的注意力瞬间被吸引过去，待他看了个具体后，一张老脸煞白煞白的。
“手、手手……啊啊啊！”
赵自明尖叫着转身就跑，本来就慌得一匹的郭婷婷一屁股瘫坐在了床上。
“完了，完了，这下恒河水都洗不干净了……”
……
警局。
郭婷婷努力的为自己辩解着。
“我真的不知道那是怎么来的，我只想换张床而已，原因你们都知道……可我哪知道床底下会有一盆、一盆人……”
“对了对了！肯定是昨天那个变态！他很早就开始潜入我的房间了，肯定是他放的！”
负责这件案子的还是李旭，他说：“这点我得先给你提下醒，昨天那个……阿伟，是被人诓过去的，他并不是骚扰你的那个变态。”
“怎么可能，他昨天明明……”
“证据确凿，根据你的口供，那个变态最近几次潜入时，阿伟都有不在场证明，有监控视频为证。”
郭婷婷的暴脾气立马就上来了，“那你的意思是，这人就是我杀的喽！”
“我什么意思不重要，重要的是事情的真相；杀人分尸，案件性质极为恶劣；我们警方自然会全力彻查！只要你真是无辜的，我们必然不会冤枉一个好人。”
“但是，如果你真的做过什么……我们也不会让你逃脱恢恢法网！”
郭婷婷顿时说不出话了，过了好一会儿，她才试探性的问道：“这种案子的凶手，一般会判多久？”
李旭一下就明白她在想什么了，福利院的案子和分尸案比起来，自然是前者更加恶劣，刑罚更为严重。
而郭婷婷自知自己经不起太过仔细的调查，便想着反正都是挨刀，不如选个力度轻一点的，总不至于当场死亡吧。
“判刑是法庭的事，我们只管抓捕犯人，不过这种案子怎么也得来个无期吧！”
郭婷婷闭上嘴不说话了，还想试着垂死挣扎一番。
……
姜余和姜鱼所在的出租屋里。
姜鱼正在用姜余的二手电脑浏览新闻。
碎尸案的新闻，看着自己脑子一热想出的计划成功了，她不禁松了口气。
不过她明白这其中漏洞百出，所以也没想着事情会就这么顺利的发展下去。
“我得乘着还有时间，多做些事。”
“为了我的家人们……多做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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