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临被堵得说不出话反驳，只能恭送元亭下线。
心底仅剩的郁结一扫而空，元亭难得心情很好，收拾好厨房，然后洗漱睡觉。
……
周三。
“……那么今天这节课就先上到这里。”讲台上，老师整理好讲义，抬头叫道：“元亭，你要是没别的事，现在来一下我办公室。”
元亭抬起头，后知后觉的应了一声。
他低头删掉了手机上的“转账成功”的提示短信，然后在众多的疑惑目光里，背起书包，从后门走出教室。
他们今天上午只有这一节专业课，没有其他集体活动。所以元亭直接跟在教授身后，到了办公楼。
关上办公室的门，教授倒了两杯水，其中一杯递给元亭：“别客气，坐就行了。”
“谢谢老师。”元亭接过水杯，走到沙发边坐下。
教授：“前几天我也找过班里其他人，你应该听说过吧？”
元亭点头。
他偶尔看见过一次，但从来没问过教授到底因为什么找他们。
“是因为期末考试之后去国外美院交流学习的机会。”教授眉目和善，“我叫来的几个人呢，都是曾经申请过名额的，我个人认为功底和素质都比较好的同学。在我看来，你们获得机会的可能性相对更大一些。你呢，又是他们当中最突出的一个。”
元亭静静听着，没搭话。
——虽然这种安静的状态在他身上格外难见。
“我记得当年艺考，你的综合分数是最高的。上学期的部分专业学习，水平不亚于大部分毕业生。”教授稍微沉默了一下，问：“我提前布置过了考题，你准备的怎么样？”
脑海里飞速略过直到现在仍然一片空白甚至毫无构思的人物素描以及某张可气的脸，元亭嘴角一抽，在教授期许的目光下，压抑住不当人的冲动，“都有构图了，已经画了一点。”
教授诧异道：“这么快？看来你早就打算好了。”
并没有。
元亭没吭声。
“那我就直说了，”教授神情稍微严肃，“这次交流学习的名额，是国外美院老师和我校共同评判的。所以，除了你的期末作业之外，我希望你在准备点其他能让人眼前一亮的、偏轻松风格的作品。这样更有利于你脱颖而出。”
元亭难得一头雾水，“轻松风格？范围能在缩小一点吗？”
教授一脸爱莫能助，“不能。这个范围，还是我自己推测出来的，希望能给你们一个大致方向。”
元亭微微皱起眉，陷入思索。
“我能告诉你的就这么多，如果你需要帮忙，随时可以过来找我。”教授看他的表情，笑眯眯地安慰了一句，“别担心，你是我找过学生里面进度最快的一个，其他几个，最快的也只是刚有了一张作业构图，都还没动过笔呢。你的时间比他们宽裕多了。”
元亭：“……谢谢老师。”
还不如不安慰他呢。
教授摆摆手：“不用客气。那你就回去好好准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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