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裙小姐姐：“可不是么？现在也就在如意天，能买到合适的了。”
绿裙小姐姐：“那地方不是有钱就能进去的。必须得有人愿意带着你去，你才能进去。”
秦妩若有所思。
夕阳将整片乐霄湖染成碎金的时候。
秦妩把风月居老板娘堵在门口。
一脸严肃。
“姐姐，我有桩大生意，要跟你谈一谈。”
老板娘李牡丹，裹着一身风骚的暗金缠枝葡萄纹锦裙，肩上搭着一件狐狸皮的毛领。
收拾得凌厉美艳。
闻言扫了她一眼。
“没时间，滚。”
秦妩快速说道：“我能让你家店铺，成为凤池坊生意最好的那家铺子！”
老板娘挑了挑眉。
“继续说。具体步骤。”
秦妩：“我对于如何赚钱，暂时没有好想法。”
什么？
老板娘脸色转冷，你特么逗我玩呢。
秦妩笑笑，“别急啊。”
“但是，对于如何让别人不赚钱，却是很有心得的。”
老板娘抬起来的手，缓缓地放了下去。
让别人不赚钱？
那就是祸祸别人的生意。
她冷笑起来，“你这么恶毒的么？”
秦妩：“对啊，那你要不要试试看？”
李牡丹垂眸思量片刻。
冷笑，杀气腾腾。
“要！”
反正现在闲着也是闲着。
秦妩笑得甜甜的。
“如果能成的话，我希望姐姐能达成我一个小小的心愿。真的，只是小小心愿。”
老板娘横了她一眼。
“等成了再说吧。”
。
风月居大门口，堆砌了一个大锅炉，硕大硕大。
之前用红布盖着，不让人看。
一天之后，找了个超级会说的司仪过来搞开业仪式。
抽奖，送东西。
然后红布一掀开——一口偌大的铁锅。
看着古古怪怪的。
这都什么玩意儿。
开业是在白天，大家看了个稀奇，觉得李牡丹这是疯了，要哗众取宠。
一个大锅有什么好看的。
奈何主人家神秘兮兮，只说晚上你们就知道了。
然后傍晚，一股香气，悠悠然，从街尾传到街角。
我的妈呀，那叫一个香！
街上所有的人都忍不住朝那边看，这什么情况？
连乐霄湖上的游船，都被吸引过来了一半。
什么香味？这么让人魂牵梦绕，闻之难忘。
没错！
——这就是，麻辣鲜香的火锅！
火锅的味道多霸道啊。
在家里吃一顿，香味能留一个星期。
更别提，风月居，灭绝人性地搞了个大铁锅，就在门口煮。
里面红油翻滚，诱人的香气传出来。
那香味简直迎风飘十里！
最崩溃的是临街的几家铺子。
他们都是首饰店，绸缎庄，香粉店，再往前面，玉照台。
结果这风月居的火锅一起锅，顺着风一飘——
嘿，关了窗子和门，撒再多的香粉都没用。
那香味，顺着每一条小缝隙，钻入进来。
就像是地狱的恶鬼，引诱着人堕落。
别以为东家不知道。
店里的那几个伙计，都还偷摸摸找人去买，那个叫什么火锅的东西来吃。
简直气死人。
就连凤池坊生意最好的玉照台，都受到了影响。
这什么情况？这什么香味？
客人们也不看小姐姐了跳舞了。
纷纷搂着小姐姐的腰过来吃火锅。
。
也不过两天，秦妩就兑现了她的承诺。
风月居的确成了凤池坊，生意最好的那家店铺。
生意好到，秦氏绸缎庄的掌柜和伙计，全去帮忙跑堂卖火锅。
绸缎庄门口还摆着数个食柜。
卖冷热锅串串。
味道一样的霸蛮。
李牡丹叉腰大笑。
有史以来，第一次在凤池坊这么扬眉吐气。
对，这个姓秦的小女子，说的很不错。
别管我生意怎么样，反正我能搅得你们都做不成。
这几天，早上出门遛花花的时候，腰板都挺得格外直。
…
然后，秦妩选了个她心情最好的时候——
夜里关了铺子坐在桌前数钱的时候。
笑嘻嘻地提出了自己的需求。
“姐姐，我想去如意天玩。”
。
傍晚，荒郊。
小雨零星。
秦妩站在一截泡在泥水里的烂木头前，怀疑人生。
前面一袭华裙的女人回头看过来。
满脸不悦：“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来。”
这是一座看起来已经完全荒废的寺庙。
寺院里长满荒草枯木。
几个穿着破败僧袍的黑瘦和尚，坐在大殿外。
眯着眼睛，四大皆空的样子。
大殿倾倒一半。
一尊巨大的卧佛石像，从破了一个大窟窿的殿宇中，露出慈悲的眉目来。
这大约就是卧佛寺的由来？
西域诸城，都崇尚佛教，信徒众多。
却不知为什么，这靠近天水城的一座寺庙，竟然荒废成了这样。
这地方便是传说中的如意天。
从外面真的看不出来这里就是天水城最奢华的销金窟。
一路上，她用怀疑的目光看了李牡丹好几次。
李牡丹目不斜视。
抬手过去把她的脑袋拨正。
“小穷酸，不用看我，就是这里。”
通往后面禅院的石头路破败不堪，石块脱落，路上混着泥水。
一路行去，李牡丹那双金丝鞋上沾了不少污水。
…
拐拐绕绕，最后停在一处偏殿前。
门口有两个人在守着，光着膀子，露出青色蟒蛇纹身。
看着就跟没睡醒的街头混混似的。
李牡丹从袖中拿出一枚玉牌子递过去。
两人核验无误，眯着眼睛放行。
偏殿进去是一间小小的密室。
看着毫不出奇。
李牡丹冷冷淡淡对她说：“抓好了。”
秦妩愣了愣，抓好什么?
不待她反应过来，这人伸手把密室里的金兽头朝下拧了一圈。
轰隆隆的声响从脚下传来。
下一瞬间，失重感陡然而来。
先是一片黑暗，很快，有光芒从镂空的墙壁上照进来。
这特么居然是个电梯！
错了，应该叫做，机关浮梯。
透过镂空的墙壁能看到附近的景色。
一重重的洞窟，从上而下，深不见底。
那些洞窟依附着山崖而建。
亭台楼阁，绿水红花，应有尽有。
每一重，看到的景色都不一样，简直就是一座三维立体的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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