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他都没有想到，在接到调酒师的电话后，他会这么激动。
“段先生，我知道是你，我给你打这通电话就是想要向你汇报调查结果的。”调酒师沉声道，声音里有着难以掩饰的疲惫。
“白牧歌在什么地方？”段江问，他还以为是蝙蝠的人调查有了结果。
白季礼也屏气凝神，但段江的手机声音不大，他又没有段江这么好的听力，所以只能眼巴巴地看着段江。
“段先生，很抱歉，我们还没有调查出白小姐的下落。”调酒师歉意地说道。
段江没说话，但身上的气息却变得冰冷起来。
没调查出下落给他打什么电话？
调酒师像是知道段江的心里在想什么一样，继续说道：“段先生，我给你打这个电话，是想告诉你——你——别等我们的消息了。三个小时之内，我们是无法调查出白小姐的下落了！”
他的声音里有着挫败。
他们可是堂堂的蝙蝠，现在竟调查不出一个女人的下落。
“理由！”段江冷冷地说道，只有两个字，却让电话里的调酒师和身边的白季礼都察觉到了他的怒意。
“有——有人阻止我们的调查，我们的人已经被打伤几个了。”调酒师的声音变得愤怒起来。
“谁？”段江更怒。
王八蛋，竟然有人敢在这时候坏他的好事！
白牧歌要是因此受到什么伤害，他要这些人给白牧歌陪葬！
“目前还不清楚。”调酒师忙说道，“现在我们蝙蝠的人都在调查白小姐的下落，根本没有时间调查那伙人的来历。不过，我觉得他们应该是段先生的敌人——”
“我知道了。”段江直接将电话挂断。
轰！
面前的大床被段江一脚踢出老远，直到撞在墙壁上，才停止下来。
令白季礼瞠目结舌的是，这造价不菲的大床，竟被段江一脚踹烂了。
“怎么回事儿？”白季礼深知现在不是心疼床的时候，忙焦急地说道。
“有人阻止我的人调查。”段江转身，冷冷地说道，“我找来的人，现在还没有找到白牧歌的下落。”
白季礼的脸色一瞬变得愤怒起来，“这群王八蛋，竟然连这样的机会都要利用！小白要是真的出了什么事情，我和他们拼了！”
“当真？”段江眼底闪过一道异彩，表情也变得有些疯狂。
“这是当然，小白要是出事了，我要这么多钱干什么？活着还有什么意思？”白季礼瞪着眼睛说道。
“好！那我们就干一件疯狂的大事！”段江点头，欣慰地看着白季礼。
白牧歌能有这样一位父亲，是她的幸运。
“什——什么意思？”白季礼有点懵，直到这时他才察觉到段江脸上的疯狂，这家伙又要搞什么大新闻？
“抓人！”
“找谁？”白季礼不解地问道。
“全抓！”段江想都不想地说道，“凡是和你我有仇的人，全都抓起来。白牧歌要是真的有了什么不测，我就把他们全杀了！”
一挥手，杀伐决断！
“嘶——”白季礼倒吸一口冷气。
连白季礼都惊讶成这样，段江的想法是有多疯狂？
“段——江，这是不是太疯了点？”白季礼声音都变得颤抖起来，他这么大年纪了，有点接受不了小年轻的这种疯狂想法。
“你怕了？”段江扬眉，“你怕了也不要紧，我自己也能把他们全部抓来，不过白季礼，我需要你的配合，列一份清单出来，凡是和你有仇的，全给我写出来！”
白季礼有顾忌，可他却没有！
龙有逆鳞，触之必怒。
匹夫一怒，还血溅五步。
段江一怒，怎么也要血洗明珠！
“我不是怕了，可是段江，你知道我的敌人都是什么级别的吗？要是把他们全都抓了，整个明珠都会天翻地覆的。”白季礼艰难地咽了咽口水，想要让段江收起这种疯狂的想法，“真的那么干了，华夏虽大，却没有你的容身之地！”
“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段江想都不想地说道。
不管到哪，老子都能混得风生水起。
白季礼嘴角猛一抽搐。
“别浪费时间，写！”段江在房间里找来纸笔，并递到白季礼面前，一副你不写，我就揍你的样子。
白季礼：“——”
“段江，我看错你了。”半晌儿，白季礼叹口气。
段江怒声道：“白季礼，你是不是以为你是白牧歌的父亲，我就真的不敢揍你了？写不写？”
“我写我写。你误会我的意思了。”白季礼接过纸笔，一边写着一串串的人名，一边嘟囔道，“以前我觉得你靠近小白，是图谋我们白家的产业，但现在我才知道，你是真的喜欢小白！”
不是真的喜欢，会因为白牧歌变得这么疯狂吗？
段江身体微微一僵，轻蔑道：“你们白家的资产？老头，在我眼里你就是一乞丐！”
白季礼：“——”
他嘴角猛一抽搐，然后唏嘘道：“如果这次淑雅在天之灵能保佑小白平安，你们之间的事情，我也不管了。”
淑雅，季淑雅正是白牧歌的母亲。
“你能管得了？”段江一脸轻蔑，催促道，“快写，不要浪费我的时间。”
话刚说完，他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找来纸笔，也写下一串串的人名。
写完后，段江仔细数了数，别看他来明珠的时间不长，得罪的人还真是不少！
“好了。”白季礼也终于写完，将写满人名的纸撕下，转身递给段江。
段江接过看了两眼，抬头讶然道：“老头，你人缘还真不咋地。”
“身不由己，白家这么大的产业，敌人怎么可能会少？”白季礼一脸苦笑。
“刚说过了，你在我眼里就一乞丐。”段江冷冷地说道，并向外走去，不过却在门口的位置停下，故作平静地说道，“如果——如果白牧歌真出了意外，这件事情和你没有任何关系！”
白季礼顿时一震，虎目圆瞪，不敢置信地看着段江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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