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愣了一愣，突然道：“萧局长，我能问你一件事吗？”
“问吧。”
陈芸好奇道：“我听人说，丽水河畔的事儿是你解决的，你一个人，还是一个团队，亦或是背后有高人指点？”
这不还是不相信自己的能力吗？
萧凡笑了笑：“高人指点。”
他很清楚，把自己吹得再牛逼，也得有人相信。
让人相信绝不是靠嘴说的。
事实摆在面前的时候，你什么都不说，也有人相信，所以他也不急着解释。
果然是高人指点。
陈芸证明了自己的猜测，倒也没有轻看萧凡，因为她觉得萧凡还算坦诚。
于是点了点头：“行，局长你忙吧，我先走了。”
她离去不久，田敬和邝军就带着几分卷宗过来了，把卷宗放到桌子上以后，邝军就道：“萧老弟，田老对过去的许多资料都熟记在心，让他留在这儿帮你解读一下案子吧。”
“田老若能帮忙，自然极好，坐下吧。”
田敬点点头，便坐到了萧凡的对面，而邝军则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萧凡拿起卷宗，大概扫了一眼，发现这些卷宗虽厚，却只记录了三件案子。
看来上任局长的能力相当不错，在任那么多年，手头几乎没有积累什么沉珂旧案。
他都是大致扫了一眼卷宗简述，然后便放在一旁，直接看向田敬，客气道：“田老，这三件案子的发生时间，似乎都集中在去年的阴历七月份，对吧？”
田敬点点头：“没错，我记得很清楚，一个是在七月初九，一个是在七月十一，一个是七月十三！”
萧凡嗯了声，随即迟疑道：“我看着三件案子时间线上全都十分接近，可是你们却分为三宗处理，难道说这三件案子之间没有任何关联吗？”
田敬冲萧凡竖起了拇指：“不瞒你说萧老弟，之前这几件案子连续发生的时候，我们第一时间也是认为这其中必有关联，毕竟都是人命案子，而且接连发生，相隔时间太近，很有可能是一个原因引起的，但是经过我们深入调查，发现这三起案子并没有关联。”
“细说一下。”
田敬的记忆力的确十分惊人，他当即娓娓道来：“当时第一件案子发生的时候，刑侦方面现场调查，初步肯定，是当事人自杀，煤气中毒，本来这件案子很简单，但奇怪的是他们调查的时候发现当事人的生活和睦，工作顺利，也没有其他负面事情发生在他身上，所以一直没有找到自杀动机。”
说到这儿后，田敬的神色变得严肃了几分：“后来林队长让我们介入调查一下结果就发现了阴秽气息的存在。”
阴秽气息，就证明有鬼怪存在。
萧凡沉吟了片刻：“田老，恕我直言，民调局不就是一直解决这方面的事儿嘛，照理说，你们对于这些事情处理应该很有经验的，怎么事情会不了了之呢？”
田敬惭愧道：“老弟果然是个行家，其实我们也挺纳闷，因为当时事情出来的事情，我们照以往调查的经验深入调查，不知道萧老弟是否清楚，这些鬼怪作祟，多因为执念而已，因为有执念，所以他们做事很大程度都是一根筋，都是为了报复。”
说到这儿，他不由叹了声：“可是这次犯案的鬼怪却像是杀手一样，一击必中，然后隐遁不出，从此销声匿迹，这简直令人无从查起，而从受害人本身的线索查起，就更没有有价值的线索，所以此案最终也没有了结。”
萧凡心知田敬说的都是常理。
鬼怪之物的存在，他们留存于世上并没有太多意义，这也是任何鬼魂去往另外一个世界的原因。
因为人死后，许多没有强烈的执念都会彻底消散。
唯独那些怨念极强的才会在死后不散。
然后展开报复。
报复成功之后，怨念解除，也会消散。
所以萧凡又问道：“田老，有没有可能，鬼怪杀人之后不是隐遁，而是就此消散了？”
田老摇摇头：“也不是没这个可能，但是整个北海市，能够以怨念汇聚开启空间隧道的地方只有丽水河畔一个，因为这还是目前来说最大的一个鬼怪集聚地，所有魂灵消散以后，都会在那里进入另外一个世界，可是林队长是跟你一起经历过丽水河畔之事的，后来他也整理了许多卷宗，没发现有关于这件案子的，所以这件案子一直都没有解答。”
原来是这样！
萧凡嗯了声：“另外两件案子也是这样？”
“结局是这样，都是没有发现。”田敬道：“不过这两个案子跟第一个又有不同，第二个明显是他杀的，因为在受害人的脖子上发现了一些印记，是被人掐的，可奇怪的是受害人自己掐的，因为检查过受害人的状况，没有精神病史，所以定然是邪祟入侵。”
“这岂不是两个案子的共同点。”
田敬叹道：“萧老弟，我们前任局长也是个这方面的能手，第一时间就把两件案子归在一起调查，相比较而言，比第一个案子的阴秽力量强大多了，因此否定了两者为一的结论。”
的确，第二个都能够控制人自己掐死自己了。
这若不是怨念达到极强，根本做不到。
相比于第一个只是死于煤气中毒而让人不自知而言，暴力多了。
所以不是一类犯罪。
萧凡点点头：“那第三件呢？”
田敬的脸色有几分难看，仿佛至今回忆起那些往事，仍旧觉得惨不忍睹，他怅然道：“第三起就更可怕了，当时嫌疑人突然神志失常，杀死了一家老小，包括妻子，儿子，女子，还有一个老父亲，死状极惨，最后他自己则是朝着自己心窝捅了一刀自杀。”
太惨了！
萧凡的眉头不由皱了起来：“可以肯定，那人不是精神问题，而是鬼神操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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