锡成看不真切,急得想往外挪动身子,但裴夜却把他牢牢地压在身下。
就在这时,只听那个女的在笑:“师兄,昨晚,我们把他的宠兽烧来吃了,他今晚会来找我们报仇吗?”
“下午我通知了他,我想他一定会来。”壮汉冷道:“他若是来了,我一定要好好教训他!青阳门的弟子既要当妓女,又想立牌坊,他们练的合籍双修功,明明比我们练的功法更加邪恶,偏偏还自诩正道!”
锡成吃惊地咬着裴夜的耳根说:“他不是宴清,也不是涅云!”
“看清楚了吗?”
“上期末,书院开全校师生表彰会上,我听过两人的讲话,不是这个声音。”
裴夜这才松了口气,当下又想到那壮汉刚才的话,就又感到有些惊讶,心里便猜测这个壮汉是谁,而他口中说到的青阳门弟子,又指谁?
这时,那女的劝道:“师兄,我们奉师傅之命,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行了,何必多管闲事呢?”
壮汉哼了声,右手持剑,左手并指点向了地面,突然就把地面上的木柴点燃了:“师妹,你不知道这个宴清很可恶吗?前天他竟然色迷迷地盯着你看!”
女子在火光的映衬下,竟显得有些妩媚,她轻声笑道:“他只是看看,我又没吃亏。”
“你没吃亏,可是我觉得吃亏!”壮汉沉声说,“别人不知道这小子来尚德书院的目的,我却知道,分明就是为了那个叫白凝的丫头!”
裴夜终于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听清楚了,原来,宴清多看了眼前这女子几眼,而她旁边的壮汉吃醋,便把宴清的宠兽捉来吃掉了,而且,裴夜还知道了一个令他感到诧异的信息:宴清竟是青阳门的弟子!
白凝又是谁呢?裴夜悄悄地问锡成。
锡成无限神往地告诉裴夜:“白凝是书院公认的第一大美女,是我们的院花!”
空中忽然闪过一道光芒,裴夜定睛一看,又有人驾飞剑过来了!这是个身穿一袭白衣的少年,剑眉下面居然长着漂亮的眼睛,细看之下,才发现是一双眼角斜飞入鬓的桃花眼。这少年竟然也有一颗淡红色的元婴!
那少年脚未落地,笑声先至:“请问阁下尊姓大名,我们无冤无仇,昨晚你却偷走了我的宠兽血狮,今晚约我到这后山,不会想讹诈吧?”
锡成急忙对裴夜通报情况:“他就是宴清!”
一年前,裴夜在玄极门灵犀峰中见过几个青阳门的弟子,却没见过这个叫宴清的少年。
“你有什么值得我讹诈的?”只听那壮汉冷笑道:“大爷我叫赛武,我约你来,只想告诉你一句话。”
“赛武,你有话不妨直说。”赛武的语气不善,宴清竟也不客气,就直呼他的名字。
“宴清,我们昨晚把你的宠兽吃掉了。”
宴清的脸色顿时变得铁青,恼怒地喝道:“你找死!”话音未落,手上的剑却已经刺向了赛武。
赛武叫了声“来得好”,跟着就拔剑、转身、斜劈,三个动作一气呵成,“铮”的一声就挡开了宴清刺过来的长剑。
两人你来我往,瞬间就“丁丁当当”地交手了十几个回合。
裴夜暗中称奇,这两人都能驭剑飞行,且身具元婴,居然不用法术,只比剑招,却又是为何?
裴夜随即想到了一个问题,或许这个叫赛武的壮汉本是魔门中人,自然不敢大张旗鼓地使用魔门法术,因为那样做的结果,可能会招惹出更多的名门正派人士出来打探情况。而宴清却是青阳门的弟子,他到尚德书院来学习,根本目的只是因为一个女子,如若让业内人士知晓,只怕在书院也呆不下去,因此,两人才心有默契地比起了剑招!
锡成小声地征询裴夜的意见说:“宴清并没有私会美女,我们误会他了,既然捉不成奸,不如回去吧?”
裴夜见赛武和宴清的剑招精妙,正看得入神,不舍离开,突然听锡成这样说,就半真半假地威胁道:“如果我们现在离开,一定会被他们发现。而且,他们可能还会认为我们是对方的援兵,那时,他们定会想到杀人灭口,我们逃得了吗?”
锡成慌忙问:“那我们怎么办呢?”
“他们打完了自然会离开,那时我们再下山也不迟。”
锡成只好无奈地答应下来。
裴夜看得很认真,又觉得赛武和宴清打斗时,太注重细枝末节的腾挪功夫,以至于速度很慢,令他看得很不过瘾。
赛武和宴清打得难解难分,似乎功力在伯仲之间,短时间内分不出高下,锡成又看了会儿,竟斜靠在石头上打起了瞌睡。
忽然,赛武的师妹轻喝了声:“师兄,我来助你一臂之力。”说着,挺剑就刺向了宴清。
宴清此刻刚好和赛武打成平手,赛武师妹的加入,让他一时之间就有些手忙脚乱,宴清气得大骂:“魔门中人好不要脸,竟以二打一!”
赛武冷笑道:“对付你这种伪君子,何须讲规矩。”赛武一边说,一边把剑刺得更准更狠,立时逼得宴清节节败退!
宴清又急又怒,左手快速反转到身后,比出一个手诀,嘴中念念有词,虚空抓出一道光亮,然后扔向了赛武,嘴里同时喝道:“尝尝我的阴雷轰!”
赛武见宴清反手过去时,就早有准备,左手上竟多了块圆形的铜镜,举起时,边沿上立刻生出了一片绿幽幽的光芒,如同一块展开的盾牌,猛然间挡到了跟前。
宴清左手心那道光亮脱手就飞向了赛武,只听得“滋”的一声裂响,一道银亮色的闪电像烟花一样冲到了赛武举起的铜镜上!立刻从接触处升腾起一条白烟!
赛武后退了半步,闷声喝道:“姓宴的,你不怕把外人招来,尽管用法术,老子还怕你不成?”
宴清一招得逞,便得意洋洋地笑:“赛武,你我单打独斗,却找女人帮忙,算什么好汉!”
“我的名字不叫女人,我叫伊曼,伊人的伊,曼妙的曼!”赛武的师妹忽然取开面纱,露出一副精致的容颜对着宴清娇笑,“宴清,你这剑法,却也不怎么高明,小妹向你单独领教几招如何?”
宴清被伊曼娇美的容颜惊住了,竟舔了下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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