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贵一贱交情乃现,一死一生乃现交情,这是老人家最重要的时刻,所以必须得去!
爷爷因为是外地人,他与吕医只能算是朋情,在明城这里的风俗人情他也帮不上什么忙,只能在那里默默的送吕医一程。
好人没好报,善人落横死。谁言天睁眼,偏生天弄人!
爷爷的心情沮丧到了极点。想着吕医的相识及对自己无私的帮助,老人家落泪了好几次,这样的好人不该遭此横祸……
而药店里的大夫、徒弟当然也都在送行之列。
三天后,死者最后还是走了,无论是多少荣耀,留下的是人们深深的怀念。
爷爷和老校长也离开了,这三天爷爷都住在苏泰的家里,对于苏泰的现状,房间里面整洁有序,让老人相当的满意,认为苏泰长大了。
他不知道的事,这里的家务全都是林伟元在干,苏泰连一次地都没扫过。
本来苏泰想留爷爷多住几天,但爷爷的心情实在太不好,吕医的死对他的打击不小。如果把他一个人强留在这里,他肯定会没个人说话而寂寞,所以只能看着爷爷离开了。
出完殡,苏泰的生活又回到了学校。
在学校里,他看到颜若欣也戴着孝。
“颜若欣,你节哀!”看着颜若欣的情景,明显清减了。那天他太爷爷和吕爷爷坐着一辆车。
颜若欣,泪花就在眼里流了出来。不思量,自难忘,老爷爷最疼她了。因为没有了妈妈,爸爸又不在身边,陪她最多的就是太爷爷,竟然横死街头,对她的打击实在是太大了:
“祖爷爷最疼我了5555……”女孩有想到了伤心处。
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
“别伤心了,”过去拍了拍她的臂膀,苏泰想抱着她让他发泄自己的悲哀,好生安慰,但到底是男女有别。
憔悴损,如今有谁堪摘?守著窗儿,独自怎生得黑?
看着同位如此之悲,苏泰想安慰,但也无从说起,只能陪着她慢慢悲伤。
“颜若欣,你来了,知道了你的事情,请你节哀。”班长过来,相当认真的说。
“嗯。”颜若欣没有心情去应付他。
“还得给你说件事,这个星期,就要开运动会了,我们班的那温文还没回来,你看……”
温猪的事?坏了,因为吕医的事,竟然把他这个温猪给忘记了。
“苏泰,你没去那温文那里?”颜若欣有点责怪的问苏泰。
“吕爷爷一走,我这边就光想着守灵了,再有我爷爷那边一来,就把这事给忘记了。”真心有点儿不好意思。本来他们班最高得分手,如果……
“那怎么办?”
“我来报名吧,中午再去他那里。”这个时候也只能尽力去弥补啦!
“行,你去也好,班长,你帮他报名吧。”
“他行吗?”班长带着一丝的酸味说。
“他不行你行,有本事你从一楼爬到四楼。”真讨厌这个班长,要成绩没成绩,玩个嫉贤妒能倒是很有一手,十足和他爸爸一样就一政客的种子。
班长被她一怼,也没办法说什么了,因为他自知之明。
拿了田径会的比赛项目名单,苏泰看了看,先了几项。
“跳高,跳远,铅球,我报这几个。”苏泰的就这样定了。跑他肯定跑不过人家,只能靠着爆发力了。
“是的。”
“好,我看好你,本来可以给你一点鼓励,但我现在实在没有力量了。”颜若欣没有了平时的骄傲,只是一脸的悲伤。
“你放心吧,我一定会为班里争光的。”
这个鼓励是什么?苏泰还真想知道,如果是平时,他肯定会调侃一下她,但现在他可不会没心没肝乱问。
看着她楚楚可怜的样子,让人感到我见尤怜,可怜的女孩,你要坚强!
中午,跑到医院的苏泰,对着医院里的那温文表示出了谦意。
“对不起,家里有点事,把你这边给忘记了。”
“苏泰,我可想死你了,你来了之后,我就感觉好了,但这两天住的好象又重了,我妈妈去接爸爸了,就来。”
“真不好意思,一个长辈儿家里有白事。我一忙就把你这边的事给忘了。”苏泰积极开展自我批评。
“明白,古乐云已经告诉我了,要不我早去找你了。”白事这事可比喜事大,所以他没敢去催。
“那咱们开始吧。”
“好,”
说着苏泰先给他诊了脉,病情倒没什么变化。
用针再来一次就可以出院了。
所以他没有犹豫,直接动手施针。
就在要结束的时候,那温文的父母来了,那父刚想说什么,但被那母及时拦住了。
苏泰起了针后,那温文就先往厕所跑。
“苏泰,这三天文文可没少说要找你去,但你的老师却说你请假了。古乐云说你家有事,就没敢打扰。”
“对不起,是我忘记了,因为一个长辈走了。”
“生死之外无大事,”叔叔一顿,“孩子,我听说了你帮着给文文看病,你这么小,真想不到。”
男子一看就是那父,两人的五官太相像,都不要亲子鉴定。
这时候那温文从卫生间出来了;“爸爸,经苏泰一治,我现在感觉好多了,浑身再也没有那种恶心感了!”
说话,那温文又故示强壮的秀了秀肌肉,表示完全好了。
然后那温文就抱着爸爸妈妈,可劲的庆祝。
他的父母也着实高兴为儿子庆贺。
一家人一起真好,真是幸福!
苏泰不由心里一疼,平常的人感觉不到这种平常的可贵,但在伤心人的眼里是多么的可望而不可及!
想起了司空逸馨说的纳兰的词:当时只道是寻常……
这种寻常,却是自己永远可望而不可及的。这是自己永远的痛……
“苏泰,今天太感谢你了,我们中午一起去吃饭!”
苏泰急忙把那份不属于自己的胡思乱想紧紧的关住。
他那里也看出来了,人家刚刚回来他做什么电灯炮。
“谢谢你叔叔,来日方长,你们团聚你们的,饭我就不吃了。”
“这怎么话说的,连口水没喝,把我们当成什么了。说什么今天也得让叔叔表达一下感谢。”
“是啊,苏泰,这种最诚挚的谢意你得接着,否则我们心里会过意不去的。”那温文妈妈也挽留着。
“苏泰,我是真拿你当朋友看,以后我们天天和古乐云一起吃早点,今天留下吧,我们庆祝一下好吗?”
“好吧那我也不娇性,就打扰了。”
“那现在可以办出院了吗?”
“可以,”
“那我去,”叔叔想去。
“叔叔等会,你让阿姨去,我想给你请个脉……”苏泰说着,一本正经的说着。
众人一愣,这什么意思?
“孩子什么叫请脉?”那父奇怪道。
“就是他想帮你诊诊脉。老爸,没文化真可怕。”
“我有什么问题?我身体很棒的,吃嘛嘛香!”那父没理儿子,而是奇怪的问。
“就是怀疑,叔叔不必担心,通过面诊,看出点问题,请问叔叔是不是现在感到皮肤瘙痒,有时还有咳嗽的症状?”
苏泰的话一说完,那家的儿子与妈妈都看着爸爸。
“有点,我还没有感觉到什么,你这样一说才想起来,怎么啦?”那父相当的奇怪。
“我只是怀疑,现在需要诊脉来确定。”
“你还墨迹什么?快把手给苏泰!”听到这里,那妈妈受不了了,直接强行命令道。
那父那是100分都不愿意,把胳膊拿给了苏泰,苏泰脉诊了一会,换手,最后脸上露出结果果然的样子:
“现在症状不显,你的身上就只有皮肤瘙痒、咳嗽、然后后面有腹痛腹泻、胁下痞块,消瘦、腹水,大便有益虫,这就是血吸虫。”终于确诊了。
“几个意思?”那父像听天书一样,完全不明白。
“就是湿毒之气伤人,随经脉血气,渐到于脏腑,叔叔,你这是吃了不干净的东西。”
苏泰的话根本就听不懂。
“这怎么可能,我们都在大使馆里吃饭,相对来说是比较干净卫生的。”那父当然对苏泰的危言耸听不屑一顾。开什么玩笑?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但现在你的确是得了蛊虫病,这种病多是吃水产品而引起的,现在病还没有发作,最好的是现在用针,一针就好了。如果放任它们长大、繁殖,以后会应该麻烦一点。”
看苏泰说的好象是真的一样,还什么蛊虫,有没有搞错啊,你当这是武侠小说吗?
“行了,苏泰说的就按他说的办!扎针又不疼,有则改之无则加勉。大老爷们儿你墨迹什么?!”
那妈妈强迫着让他睡床上,让苏泰给他针了。
中午与他们一家人一起吃了饭,苏泰与那温文一起去了学校。
“这个小子有点意思,真以为他碰巧治好了文文的病,就真自己成了神医了?”离开后,那父有点不屑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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