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所请来的专家们,本来以为只是走走过场,赚个出场费。没想到对方竟然如此精确,一个个点头称赞。
“你小小年纪,意有如此修为,请问你是何人门下?”一国字脸模样的六十多岁笑着问道。
因为吕仁双与他们这些老家伙都是同时代的人,在圈内对每个人的徒弟那都是相当清楚的。
而且吕老去世,如果是弟子,那应该跪在那里守灵。
他们去祭奠、送行时,弟子当然也会在,苏泰显然不在此列,所以他虽然是吕乐山送考的,写的师承也是吕家,但离城十来里,谁不知谁的底,这样的弟子实在太优秀了,让人眼热,但他肯定不是吕家的门徒。
“回老先生,家师长年隐居深山,并未出世。”这是没办法回避的问题,说出我师傅来,能吓死你丫的。
“隐居也有名字吧,在座的也有相知满天下的,搞不好就认识哟。”另一个高个中年人接着话问道。
“家师名讳雷琢。”苏泰无法,有了秃头道士的前车之鉴,苏泰可没胆子再报雷公的名讳了,在遇到一个脑洞大开测出自己师傅来自于上古的,难不成还要再弄死?
“雷琢!”
“雷琢!”
一群人不由的嘴里念叨着,但这个名字的确没听过。
“你师父我们还真没听过,呵呵,”这也和没说一样了,真不认识这样一个人物。
‘哼哼,不光你没听过,连我自己都没听过。’苏泰只能笑了。
看看别人也没听过,也就算了,估计还真是野路子来的。就这样,一场过关了,苏泰拿到了八十五的高分,苏泰也不明白,他在哪里被扣分。
本来考官只是被提起了兴趣,但到了第二场考试是取穴、行针,就让他们的眼珠都要瞪出来了。
第二个考试的题是一个中年人,脸色有点苍白,坐在大厅中央。
要求是快速找到他身上八十处穴位。
从手太阴肺经开始,分别是尺泽、孔最、列缺、、、、、最后到经外奇穴四神聪、十宣。
七位老师一个个坐着都老神在在的,喝着大茶,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唯一的主角苏泰的表现。
这个可是最见功底的,你过来考针法,这个是绝对的真本领,认穴准不准、动作快不快等,全在这里体现出来了。
而对苏泰来说,六年来日日夜夜在梦中都是这样,当然没有什么创意了。
拿起针,连问都不问病人,一根接一根的就扎了下去。
“什么?!”
“你确定他是在扎针不是在纳鞋底?!”
“怎么可能这么快,他怎么就确认他扎对了,对方是不是有酸麻胀痛的感觉?”
“他凭什么有自信他就扎对了,连问都不问?”
、、、、、、
就在内行的评委们和非内行的评委们交头结耳,惊掉一地下巴的时候,苏泰已经收工了,站在了旁边。
“好了,请诸位评判。”
每一针的位置,如教科书一样,整齐的扎在‘试题’的身上。八十针,一扎则就。
“你怎么确认病人就一定会有触穴反应的?”一位评委忍不住问。
“取穴正确了,行针深度每个穴位当然是不一样的,只要掌握了每个不同,就能掌握。”
每穴的反射程度不对,有的深有的浅,只要记住人的年龄,身高体重等就是,扎针时每一针的深度自然不一样,那就要靠记靠熟记,苏泰记住了,这才有了每一针的自信。
叹为观止,一位评委老师不信,过来从几根针上,问病人的感受。病人一一作答,都是针感十足。
老师们都不知道怎么说了,而外行的评委,看到的就是快,太快了,真不知道苏泰哪里来的自信。
满分!
没办法,这个考试谁也挑不出任何的问题。
而第三关,病号换成了另一个,用针法治他的病。
这对苏泰来说根本没有一点点的难度,面诊、问诊、脉诊等就知道了病人的病情。
几针下去,病人的胃病本来痛的低声痛切,立刻治好了一半。
本来是在评委席上的几个老师纷纷站起来。
“你的针为什么会自已动?!”行家看门道,外行看热闹,几位也是用针用了半辈子,看到针的震动当然吃惊不小。
“用气啊,怎么了?”以前与吕乐山就谈过此事,所以现在苏泰再不会说别人都一样有这个本领了。
“这怎么可能?原来传说中的以气行针真的存在。”
“是啊,你看看病人,直接就在气的牵引下,好了大半,真是神迹!”
“苏泰,你是怎么练气的?可以教教我们吗?”
看到这样的神技,当然让人心动。
“前些日子,我也与吕叔叔讨论过此事,练气很难,非一年两年的苦功夫能有气感,绝大多数人就算练一辈子也不可能练出来。这个可看机缘。”
你们都是老邦子了,等你们练出来,估计都差不多了,更何况那要资质好不好,你们就别瞎起哄了。
几个见猎心喜的老师见宝山而不入,心里有些失望,但能见到传说中的技艺也不虚此行了。
而另外的评委只看到病人好了,这就是成绩,外行嘛,这就够了。
“苏泰,此次你能拿到行医证书,你主攻什么病?”
“现在主要是皮肤方面的病。”苏泰老实的回答着。
“我前日也听闻吕医那里有人对皮肤病很有一套,现在就治的都差不多了,想必就是你的手笔吧。”
癣类顽疾相当的难缠顽固,当然也有偶然痊愈的,但那是偶然,如果偶然变成了必然,那就是奇迹了。
本来这种传闻,就是一听,谁手里还没几个奇迹的病例不是,但现在看来,这可不是简单的偶然事件了。
“偶然有几个罢了,作为医者谁还没几个成功病案。”苏泰说的也是实话,自己现在在明城业务还没有开展所以客气应对着这些老棒子。
“你还真谦虚,”好白菜都让猪拱了,这老吕家的命真好,先有一个巨无霸的颜家做后台,现在又来一个少年当助力,真是命好。
而对于并不明白以气行针,对病能起到着关键作用的门外汉当然认为那只是小题大作罢了。毕竟他们只是门外汉,过来凑个份子,赚份出场费罢了。
总之一天的考试圆满的结束了,苏泰成功的拿到了合格的行医资格证,但以后总算合法了,不要再借用别人的名义了。换句话说,可以名正言顺赚钱了!
吕乐山来接他,对苏泰成功加入医者队伍大加称赞,如果不是他父亲刚刚去世,他应该全所庆祝。但现在只给了苏泰一个千元大红包。
苏泰只能在这'举国'庆祝的时刻,表示感谢,唉,这试考的,啥也别说了,最起码以后名正言顺了。
一看表,四点多了,拿着到手的行医资格,苏泰和吕乐山一起迈着愉快的步履,离开了办公室,坐电梯离开。
电梯到了一楼,一走出来,正看到几个人中,竟然有徐真愿!
这货用着一个大大的口罩,手上也带着手套,后背好像有虫子一样,那后背时不时的抖。
从他的口罩之外的脸皮看,除了被林伟元打的痕迹还没有彻底消失外,脸色潮红、露在外面的已经起皮。看来这家伙也不好受。
吕乐山对徐真愿可没有什么好感,如果单纯的一次来店里检查,最后无功而返,也就算了。
做生意的谁还没招惹两三个同行的敌人,他们利用主管部门前去攻击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但这徐真愿却不依不饶,不仅仅抓住了,正在积德行善的苏泰,还重罚人家1万!
要知道正常来说苏泰只是一个农村的孩子。他在当时可是义诊,还刚刚捐献了两万给一位残疾带孩子的妇女,在这样的情况下,徐真愿还罚了人家1万,还是人吗?
“徐科长,你好啊。”
徐真愿几个人正在和人说着什么,当然也看到了吕乐山和苏泰,在与他们的对战中,也算是最后反败为胜。所以说一个胜利者来言应该大度一点。
既然人家主动打招呼,所以他礼貌的回了一句:“吕老板好,来办事啊!”
说着还不自觉的动动动肩膀,没办法,后背实在太痒了。
“是啊,鉴于领导的批评,耳提面命,领导对苏泰爱之深恨之切。用1万元的罚款,让苏泰知道教训的严重性。这不让苏泰过来考证。这回可有本儿了,再不用怕被领导检查,不会罚款啦。”
吕乐山话里有话的说。眼睛专门儿看了看苏泰手里的证书。
“遵纪守法这是每个公民所应尽的义务,无证行医这是大忌讳。考证是好事,但可不要以为考了证之后就可以肆无忌惮啦。”
傻子都能听出来吕乐山话里的怨恨。徐真愿抖抖后背,手又在脸上不由自主的挠两下。他妈的,这皮肤病实在是太痒了。
“好,徐真愿科长良苦用心的教导。我们必然终生铭记!”这个怨肯定结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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