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这些天,刘凯的情绪也稳定了,但从此不一样就是太正常了,自己变成了一个变异人,特别是他在诱析间里,看到那些病人一个个做的‘漏’,那是他们的生命线。一般做学漏的胳膊不能用力。
想着自己以后的命运, 很有可能,一周到这里睡三回,每回四个小时,他真的哭了。
虽然他朋友尽情的安慰他,但看到了自己的未来,他真的没有活下去的勇气。
“嗯,我有什么意见,有疾不忌医,你按着医嘱治就是了。”
“可是,这个尿毒症是不可逆转的吗?”刘凯惊奇的告诉他。
“第一,我不知道什么是尿毒症,第二,人本身就有很强的自愈能力,我不知道你说的‘不可逆转’是什么意思,又不是让你逆天改命,只是让你的器官恢复正常而已。所以我真听不懂你的话。”
苏泰有点不屑的说道,这些都是谁告诉你的?
“这是书上和合达医院的医生说的,”刘凯一愣,怎么这个人这么不一样。
“尽信书不如无书,好了,我还有事,要出去了。”现在也不是治五脏的时候。
“苏泰先生,求求你别走。”
“又怎么了?你连我的话都不信,医家是有原则的,信者医,不信者,不医。”这也算是双向选择吧。
“我信你,但我挂不上号。”那天他在确认了所有的路都被堵死了之后,家人也想通过学校来找苏泰,但学校校长都说没办法。
所以刘凯就过来挂号了,但挂号都挂不上啊!
“你是五脏的病,现在不是的治疗范围,你当然挂不上号啦!”苏泰不由奇怪道。
“苏泰先生,因为你治疗的是六腑,但我是肾不好,所以我挂不上号。”刘凯又说一句。
“因为你的病不是我的治疗范围,这位先生你挂不上号不很正常吗?”苏泰对着刘凯说。
果然是火炭不落谁脚面上,谁都不知道疼,你有点心吗?我都这么悲了。刘凯一阵无语:“可如果不能尽快的治好,我的女朋友怎么办?”
“嗯?这有逻辑上的联系吗?”苏泰感觉这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
尿毒症病人有多少?在华夏有三四百万,每个尿毒症家庭都有自己的无奈,但他们都坚强的活着。
而你还没有到透析的程度,就这样好像你是全世界最悲催的,那他们怎么活?
“我不想连累她,人家一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
默默的刘凯流泪了,落红不是无情物,只是未到情深处,他不能让她毁在自己手里。
“刘凯,你先不要激动,你来诊所多少时间了?”苏泰看不下去了直接拿了纸巾递给了刘凯。
“八点多钟。”刘凯擦干眼泪,大老爷们在人面前哭,这是相当丢人的,抬起头,不解的回答着。
“好,你看没看到在其中排队的有一些癌症病人?”
今天苏泰的病人大概有四五十个就是各种的癌。
“他们是癌症?”刘凯本人平常是挺爱聊,但现在哪里有这心啊。
“有好几十个都是癌症 ,按你了解尿毒症比起癌症来如何?”
如果不是刘凯流泪,苏泰也没有那同情心泛滥,就是因为一个大男子,情之所致,心里满是不舍,也能挥剑斩情丝,放女朋友自由,这是多么的伟大,才让他愿意开解他两句。
“尿毒症号称不死癌症,当然没有癌症恐怖。”这点常识在刘凯科普的还是可以的,现在是个谈癌色变的时代,偏偏周围出现的越来越多。
“你看看,他们都没有放弃,你又凭什么轻言放弃?”苏泰想着,难道就因为你伟大的爱情比别人更加动人心魄催人泪下,而更让人同情?转身对刘凯说:“ 别哭了,走吧。”
倒不是苏泰铁石心肠,刘凯的病让他人为的放大了!
“时也命也,苏泰医生说的有理,”刘凯愧然长叹,从此无心爱良夜,任他明月下西楼。
看刘凯还在自己的世界里自怜自哀,苏泰咬咬牙,没办法,如果大家都来说说自己的故事,大哭一场。就不谈治病,光是听,他也听不过来啊!
所以他只能拒绝:“对不起,我有事要走了。”
“哦,好的。”正在宿诺斜阳奄宿草,沉思一旦落沉浮的刘凯一震,自己耽误人家下班了,急忙出去了,仍然在想着自己那可怜多灾多难的爱情。
苏泰走出诊所。
“你?”
迎面的正是女记者韦暧暧,一见苏泰,她可没有往好处想,她记得这是潭拳馆拒绝她采访的人。
“哦,这么巧,再见。”苏泰不想与她有太多的交集,又没有什么共同语言,有什么可聊的,礼貌的打招呼也就算了。
“好的,再见。”
在女记者韦暧暧看来,这就是心里更看他不起,因为他就是一体育生,一般而言,艺体生的成绩都不太好。他这样行色匆匆的从医馆出来,谁会想到他竟然开车来的!
特别是苏泰这样一个小屁孩,穿的人五人六的,他还开的一防弹车!不由的一笑:
‘也不知道谁会闲来无事过来刺杀一个高中生,也不怕让人笑掉大牙砸脚面子。真是有钱家的孩子烧的!’
正说着,刘凯出来了,不断的打着电话。
“人家不拿我的病当回事,我问了,人家治的重病都是癌症!我这病人家根本不当回事!”刘凯在给家人打着电话,诉说着自己的委屈:“要想找他看,至少在等一个半月之后,爸爸,我还能活到一个半月之后吗?”
“胡说八道,人家最长透析的,都能透四十三年,现在还活的好好的,一老太太透了三十年,结果血管都没条件了,不一样用人造血管接着透!儿子,爸爸不许你这样消极。”电话传来了爸爸的声音。
“不拿你的病当回事就对了,以前,这个病就是一个绝症,现在科技在进步,除了换肾外,还可以选择人工肾,除了到医院去透析外,目前世界出产的还有几种便携式透析,只有四点五公斤重,从早到晚。在网上淞沪那里的华夏科技展中,更是推出了一款更高级的,就是我目前没找到卖的。”
爸爸在口若悬河,苦口婆心苦苦劝导儿子。儿子的病已经牵扯到家里的心。
儿子得了尿毒症这样的事好像晴天霹雳一样,一下子把家人雷的不轻。全家几近崩溃。
但老人只能咬牙挺住,让儿子有继续走下去的希望。
刘凯的心啊,拔凉拔凉的,爸爸已经找路子了,无论是换肾还是血透,他都在研究。
因为他和家人查的,在世界上,肾一旦萎缩了,就不可能恢复原样。
但一个有病的人,把希望放在了苏泰的身上,把苏泰的能力无限的放大!
但人家一是下一步才能到五脏,现阶段人家根本不予考虑。
刘凯那心好像沉到了谷底一样。
三杯两盏淡酒,怎敌他晚来风急!雁过也,正伤心,却是旧时相识!
挂上电话,抬眼,正是她大二时认识的女孩,一年来,两人走过了风风雨雨,相识、相知、相恋,现在 面临着相离。
女孩这十几天没有过多的话,没有什么豪情壮语,只是默默的守护。
如果非要说她的最后的表态,那就是:
“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为此刘凯哭的是昏天暗地,既庆幸苍天待他不薄,能找到一个金石为天经得起考验的爱情,这一生值了!
“刘凯,苏泰怎么说?”
“他根本就不关心这个病,好象我这个病在他这里,已经不算什么似的的?但他却说他这个五脏额0并没还要等,具体时间没定。”
刘凯有些矛盾,既喜欢人家不拿他的病当回事,那代表那就不叫事 ;又害怕别人拿他的病太当回事,那就代表他摊上事了,摊上大事了!
“我也从侧面打听了,他是几天前才改的诊疗范围,从五官科变成了六腑。但他还治着近五十个癌症患者。效果相当的惊人,几乎都是躺着来,站着走的,就是没有除根。可能你的病太轻了不受他的重视也说不准,刘凯,你得辨证的看。”
女孩这几日清减了不少,她也在四处打听着,对尿毒症有了一个全新的认识。
死不了,但是很麻烦,而且性功能有所降低。但不影响生育。
两人的对话,被旁边的女记者韦暧暧听的明白,更是对这个苏泰满满的好奇。
沉默,玉人一双的刘凯与他的女友就这样沉默着。
女孩过来挽住他的手:“慢慢等两个月就是,肌肝五百,我问完医生了,一般情况下,如果不感冒,个一年二年之后再透析很正常。”女孩尽力的安慰着刘凯,久病成医这个说法,也不是没有道理的,什么人最关心你的病,就是朋友与亲人。
挽住刘凯的手:“我们回去吧,慢慢想办法。”
本想把她的手放开,但狠了几次心,还是没有,过几天就结婚了,这已经是不可避免的了。
刘凯象一个喊着明天就搭窝的鸟,虽然早已下定了决心,但身体还是不听他的指挥。
“刘凯,苏泰呢?” 女记者韦暧暧这时候可以说话了。
“我们一块出来的,我躲在旁边打电话,他先走了啊。”刘凯不经意的回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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