懵了,李纯钧彻底懵了!
天相只是持续了数秒便消失,但是李纯钧完全没有回神,他不知道这一切代表什么,就在他失神间,那人王大墓之前,不知何时出现了一尊赤裸如黄金铸造玉躯的婴儿,此婴儿五官如玉雕琢,犹如****,就这样独坐在雪地里,抬首凝天,极度诡异。
同一时间,北荒雪域中,那座冰川之下,万千鲤鱼拱门,犹似天门大开,一条混朦的鱼,跳跃天门而起,瞬间破出冰川,落于外面,化为一尊寒气绕身的婴儿,婴儿一出现,便站立冰地,仰望九天,茫然一丝冷笑,随后仰天一吼。
吼!
吼声似龙似虎,极度骇人,最后,那婴儿往南面冰川,跑着离开了这里。
大陆南方,人王墓山之巅,过去了好半响,李纯钧终于从自己失神的世界里回神,然而当他远远看到,人王墓前,一尊极度淡定的婴儿,正盘坐远远面对他时,他整个人,仿似雷击,心生透体惊凉,在这样的地方,这样的异像之下,接连发生超出他认知的事情,他简直无法相信,对方是人是鬼?是什么时候来到了这里?难道是自己幻觉了?
这一刻的李纯钧,被一连的怪事,怀疑起了人生,他摇了摇头,反复用冰凉的手,擦拭着自己的双眼,没错啊?这是真实的啊!
本来寒冷的天地,李纯钧脸庞,大汗情不自禁的流下。
“这位叔叔,能给我一口酒喝吗?”
婴儿远远发出一声话语,如此远的距离,夹杂着寒风呼啸,他李纯钧竟听得清清楚楚,其第一反应就是:啥玩意?奇怪的出现一尊婴儿就算了,还能开口说话,说话都算了,还要讨酒喝?
李纯钧一脸呆愣的看着自己左手紧握的兽皮酒壶,好半响才一脸愕然的自笑,其心想:
“呵,当真是怪事连连,难不成是我今日撞鬼了?今日不过为了祭奠人王,总不至于到了最后关头,又给退去了吧!”
李纯钧缓缓起身,带着自己的行囊,再度以棍子杵着前行,不过这一过程中,婴儿自言自语道:
“我为天地生,只为一人来,他乃一切乱,我乃一切变,变数对弈乱劫,终将有一个结果,千古之路,终点还未至,起点如何始?天若不葬,亡灵怎可安息?”
“......。”
李纯钧虽然在艰难的走着,但是这婴儿的话语,简直让他的内心,掀起惊涛海浪,今日的种种事迹,犹如无尽谜团,他不知道今日之后到底会发生什么,也不知眼前的这婴儿,是否是一个潜在的危险,万丈雪山都登顶了,即便是危险,他也得硬着头皮去祭奠人王啊!不过,神不知鬼不觉的他,竟然将兽皮酒壶收起,左手藏在诺大的衣袖内,滴出了一滴有一滴的鲜血。
终于,李纯钧走到婴儿面前,此刻婴儿话语停止,李纯钧右手扔掉长棍,取出酒壶递给婴儿,婴儿面带笑容,还真就接过去,轻抿了一口,脸不变色的笑道:
“叔叔,你叫什么?”
李纯钧脱掉棉袄,为婴儿披上,表达着他的善意。
“李纯钧。”
婴儿意犹未尽道:
“酒不错!”
李纯钧强作镇定道:
“你究竟是何方神圣?是妖魔附身,还是鬼胎转世,老夫活了三十余年,还从为见过今日这等奇事,你既能言语,当可为我解释一二,老夫绝不相信,你是简单人物,人王凤帝墓前,若你敢胡来,老夫拼死也要拉你下地狱!”
婴儿依旧一脸笑意道:
“李叔叔,您看我?”
李纯钧不懂,全身上下打量婴儿,似乎也没看出什么,随即盯着婴儿双眼道:
“看什...么!”
嗡!
刹那间,婴儿双眼亿万混朦乍现,李纯钧顿时头昏眼花,仿似毫无意识一般,一种昏睡之感降临,就这样,婴儿站起,将李纯钧包裹里的祭品,一一放在人王凤帝墓、莫问天、宁青天大墓、莫思青大墓之前,别看他是婴儿,但感觉犹如成人般,拿起祭品却是非常的轻巧,而李纯钧整个人站在雪地里,浑浑噩噩,毫无意识。
半响,婴儿做完这一切后,面对着几座大坟,一声苍凉的叹息,挥手十余快坟墓脱离的石块,被他埋入人王墓前的雪地,然后在李纯钧的腰间,取出了一块血帕,那似乎是从披在此刻他身上的棉袄衣袖中扯下,婴儿打开一看,赫然是书写着血字,记录的是李纯钧今日所见所闻。
看着这张血帕,婴儿玉手抚摸在上面,其中大半血字消失,只留他对李纯钧说的前半部分话语,以及天幕上出现的字。就此,婴儿随手将血帕抛飞,伴随着滚滚风雪,血帕飞向天际,消失不见。
“该安息的,就好好安息吧,这一次,我不需要麻烦你们了,掌天,既是全新的棋局,那么我们便公平对弈,我就不信,历经九世,还无法抹灭你!”
“散...道...化...凡!”
嗡!
随着婴儿一语,他的身上,无尽虚无之光,冲天消失不见,同时,北荒雪域中,一个赤裸奔跑的婴儿,忽然一震,某种混朦之气,冲出体内,消散于天地,婴儿极为不甘的倒在无边冰原之上,没过多久,一头巨大的雪狼,疾驰而来,最后将婴儿叼着消失在了冰原之上。
南方,人王墓山之上,雪驼再现,浑浑噩噩的李纯钧,背着已然昏睡的婴儿,从墓山北面而下,骑于雪驼之上,成功走入城镇。
辗转反侧,回到李家的李纯钧,方才完全清醒,他只隐约记得自己登山后,听见轰隆雷声后,前往祭奠,最后选择北面而下,再遇雪驼,轻松而归,在返回的路上,他看到一个被抛弃雪地而可怜的婴儿,他善心大发,赐名李无名后,并带着他回到了李家,这一切,恍如一梦,怎么看都不真实?但这就是他记得的事实,在世人看来,除非遇到雪驼,不然他李纯钧绝不可能这么轻易往返,本以为他是送死之路,哪知就这样安然而归,还带回了一子,这可引起了不少的轰动。
人们在唾弃那个丢弃儿子的父母外,也在惊叹李纯钧的幸运,后来人们在附近城镇打听,是谁家丢的儿子,但是无一人承认,这让人们怀疑,恐怕是其他地方的人无情丢弃的!
乾坤三千年,人王云岚与掌天,一南一北而生,正如曾经最后一战之终言,人王云岚拉着掌天,一起进入这方轮回寰宇之下,诞生之时,虽有神秘,但是最后一切皆化虚无,两尊都化为了凡人,而且不存记忆,那天降道机:天欲乱,地无宁,乾坤宇,九世劫,定生死,足以说明这天地不可能就这么安宁的,人王与掌天,必会经历九世对决,最终决定胜负,到底是掌天破灭一切希望?还是人王云岚彻底抹杀掌天?一切只有时间才能给予答案。
这一年天元之日,世间只闻雷动,不见天机,唯一见过的一人李纯钧,也失去了那一段记忆,准确的说,他是被篡改了记忆,独留一张血书飘走,这自然也是成为李无名的云岚故意放走的。
人王墓山之下的南面城池,被称为王烈南城,其他三面,也有相对较大的三城,王烈西城、王烈东城、王烈北城,这样的名字,是城池内的先辈,以人王一干烈士而命名的城镇。
王烈南城中,李姓是庞大家族之一,除此之外,还有傅姓、刘姓、张姓等等,这十万大山之间的地势,倒是颇为平整,有利于建城落地,整个南城,也从曾经的数百米方圆,扩展到数千米方圆,
天地暴雪,至天元之后便消停,全新的李无名被李纯钧带回,虽然引起了不少的轰动,但是也算不上太大的事,不过如此小的婴儿,就能言语,倒是让人们对这李无名心生惊讶,久而久之,李无名顺其自然融入到了王烈南城。
转眼半年过去,一则消息,莫名在开始在大陆扩散,据说太渊大地一猎户外出,无意间拾到了一张染血的旧布,布上书写:
天欲乱,地无宁,乾坤宇,九世劫,定生死。
我为天地生,只为一人来,他乃一切乱,我乃一切变,变数对弈乱劫,终将有一个结果,千古之路,终点还未至,起点如何始?天若不葬,亡灵怎可安息?
......。
这一则消息,之所以被扩散,只因为其内容,根本不像当世人所留,当今的世界,虽然掀起了原力修行,但是相比传说中一尊尊飞天遁地,无所不能的那些恐怖强者,简直是比蝼蚁还蝼蚁,哪有能力去言这么宏大的话语?三千年的凡人大陆,即便一辈又一辈的将历史传说给淡忘,不过终究是不曾完全忘去,这样一则消息,自然让世人开始联想到曾经那段浩劫岁月,难道是有人活下来了?还是说,人王没有死?那掌天也没有死?若是人王没有死,他为何不留名?如果不是人王和那个岁月的人,这样的话语,又是谁书写的?
一切疑问无根无源,没有答案,也没有任何办法论证,这成为了原神大陆的一个巨大谜团,也推动着世间,不断开始变化,虽然不知道是谁书写的,但能写出这样的话语,必是了不得的人,而且能有人书写这样的话语,说明那人已通天机,知道未来变化,天地必乱。
有人为了探索真相,希望获得传说中种修行大能力的法子,开始暗中疯狂寻找一切可能的人。
有人为了应对未来的变化,开始抱团聚势,疯狂修行原力,也有人想尽其他办法,为自己与子孙后代谋求未来,这带来的因果,自然是纷繁复杂,红尘人心,得到最大释放,巧取豪夺、杀戮恩怨,成为常态。
其中,不得不说的一个现象,也因为这一语而激发,那就是曾经在那岁月里,被人们纳为辅助,或者直接摒弃的几大道:阵道、丹道、器道,俨然成为世间,最关注的对象,当今天地,不能修出曾经那等大法力,人们自然会将目光放在这些之上,先辈留下的阵道、丹道、器道精华,虽然无法被世人拿来直接修行,但是从中衍生的知识经验,足以让器道、丹道、阵道,掀起一场璀璨的岁月锋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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