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脂多看了看崖壁上的洞口,又看了看赮,言语道:“怎么样?你可有攀到上面的本事?”
赮见此,嗤之一笑道:“虽是百丈之崖,但毕竟不是之前所遇到的仙脚,天生压力,让人望尘莫及。何况这里还有些许的藤蔓垂下,似是专门供应攀爬之用,如何能够难得住我?”
舍脂多见赮自信满满,便故作怀疑道:“你有那么厉害?我不相信!除非,你现在就展示给我看!”
赮见舍脂多今日言语似乎有别以往的怪异,但也并未多做他想。反倒是一展自己能为,足下一跃,顺势而起,两三个跨步之下,便已然驻足洞口。
就在赮刚刚立足未稳之际,却是忽然听闻舍脂多摇头叹息之语:“哎,终究还是没能快我一步!”
赮心中一惊,一个不稳之下,险些就此跌下崖壁。好在舍脂多眼疾,一把将赮拉扯住,并嗔怪道:“怎么那么不小心?之前还是英雄救美,这才刚转过身来,便要上演一幕美女救英雄你方才平衡吗?”
赮此时方才恍然,明悟道:“哦原来你之所以言语相激,目的却是在于如此呀!明明有办法直接上来,非要让我费上一分力气!”
舍脂多掩面轻笑,回应道:“多活动活动筋骨,对你来说,有好处的!另外经你这番动静,若是这洞里还有其他的弃神类存在,也会被你引出来。若是我们贸然间便上来,难保不会被一网打尽。”
圣君士此时亦是攀至洞口,接着舍脂多的话语道:“果然是这样的道理!如今看来,这洞里应该不至于有什么危险!走吧,进去瞧瞧。从气息上判断,这里的确是虩的藏身之处!”
赮对此也是无奈,本来是想让舍脂多走在自己的身后,若有危险,自己也可以保护她。然而舍脂多却是摇了摇头,更是自信自己的术法。三人并行一处,往洞内深处走去。
来至洞中深处,舍脂多愈发确信自己感应,便在赮的耳边低语几句。赮听罢,打眼扫过四周,而后掌中佛光具现,温度骤然提升,将洞壁悬吊的火盏点亮。经此照射,洞内的事物尽皆一幕了然。其中最为引起三人注意的,当是正中央的一幅壁画。
“这是”舍脂多踱步上前,细细观瞧着这副壁画中所绘制的内容。但见云层之中射下两道光柱,所过之处,尽早涂炭。而在地上,无数的精灵正自逃窜,陷入无尽的恐慌与绝望。
赮见状,微微皱眉,言语道:“这幅壁画所载,似乎便是虩的由来。如此看来,虩的存在,似乎是与精灵一族有关。但为何虩要屠杀精灵,却是有待探查。”
而圣君士此时却是在另外的空白石壁之上,有了新的发现。故而呼唤赮与舍脂多两人:“你们看,这些是不是虩所遗留?”
赮与舍脂多依照圣君士所指观瞧,发现那方石壁上一道道触目惊心的抓痕。回忆起之前在遇到虩时,与他对掌的经过,再行同这抓痕作比,刚好吻合。
舍脂多稍作观察,微皱着眉道:“这抓痕似乎有新有旧,前后相隔甚至可以跨越几百上千年,并非是一日之举。看来虩在这里生存了至少要有几千年。”
圣君士听罢,则解释道:“关于虩的传说,自启示国度诞生以来,便有了弃神谷。同样,有了弃神谷,也便是有了虩。或者说,虩与弃神谷,甚至犹在启示圣国之前便已经存在。”
舍脂多此时亦是点点头道:“若这壁画上所载内容属实,那虩的存在至少要追溯到几万乃是几十甚至上百万年之前。因为据我所知,上古精幽大战,距今至少也要有几十万年之久。”
赮兀自在感慨这霹雳中的时间跨度,舍脂多与圣君士两人却是有了新的发现。此处洞壁之上,或多或少都遗留着打斗的痕迹。而在石洞的角落之处,却是有着一方镀金石棺。
此时圣君士却是分析道:“若是依照这里的打斗痕迹来看,除了有虩的抓痕之外,尚且有个中兵器的痕迹。若真是如此,此地当有尸体尚存。”
舍脂多听罢,故作不解的猜测道:“或许,是虩在杀过了人之后,将这些尸体统统吃掉,连骨头都不剩呢?”
圣君士摇了摇头,回应道:“这一点倒是不会!因为弃神类虽性似野兽,但多少会尚存灵智。对于吃人或者吃尸体的行为,是他们所最为厌弃。否则,方才在外面一路行来,我们也不会见到那么多的尸骸。若是留心观察,那些尸骸当只是腐烂所致,并非没有被咬食的痕迹!”
赮此时亦是注意到角落处的石棺,仔细观瞧之下,丝毫看不出有被开启的痕迹。此时圣君士言道:“打开一观,或许其中会有我们想要的线索!”
说罢,圣君士手上发力,将石棺推开,却是微微皱眉:“空的!”
赮与舍脂多上前观瞧,见石棺内只是摆放了一些衣物之类,彼此对视一眼,心中却是了然。却见舍脂多解释道:“这是衣冠冢!”
圣君士不解,追问道:“哦?不知这衣冠冢是为何物?在启示圣国,人在死亡之后,尸体都是要顺着江水飘荡向远方,回归真意之主的怀抱!”
舍脂多见此,回应道:“各处有各处的风俗而已。在中原,因为某些特殊原因,人死后无法找寻到尸体,他的家人或是朋友便会将其生前所有的衣冠放入棺木中,予以厚葬。以表对死者的缅怀与思念。你非是中原之人,不懂此道亦是可以理解。”
圣君士听罢,微皱眉头,言语道:“既然是衣冠冢,那这石棺之中,原本应该埋在的又是何人呢?”
舍脂多轻声一笑,继而言语道:“这个,便要问一问暗处的这三位了!躲了这么久,是时候现身一见了!”
说罢,舍脂多手中婆陀铃向地上一顿,整个山洞之内顿时变化。原本那些被术法掩盖却未来得及收埋的精灵尸骨,亦是显现在出来。
暗处末食尘、槐鬼离仑以及夜蜚三人心中一惊,彼此对视一眼。槐鬼虽性情直接,但三人行事向来以末食尘为首。片刻的迟疑之后,末食尘也只能硬着头皮现身:“姑娘果真好本事,竟然能够窥破夜蜚的掩映之术!”
舍脂多闻言,淡然一笑道:“此等小道,在舍脂多面前,还难以堪称术法之名!说说吧,隐藏这么久,意欲何为?”
“这”末食尘稍微迟疑,却见舍脂多言道:“不要试图有什么欺瞒,对于你们的来历,我亦是能够知晓一二!”
末食尘心中一惊,但看眼前三人无一是自己所能对付。稍作沉默之后,回应道:“观三位之前的言谈,似乎是在找寻居住此的虩。不满三位,我们亦是有同样的目的,要找出虩!”
此时槐鬼离仑亦是出言道:“没错!找到虩,杀了他,为我们死去的族人报仇!”
槐鬼此言一出,末食尘顿时一个趔趄。槐鬼察觉到末食尘的异状,询问道:“怎么了?是我又说错了什么话吗?她刚刚不是已经说过,知道我们的身份来历”
末食尘喟然一叹,言语道:“有时候,我是真的希望你能够同夜蜚一样,永远都不能够开口说话”
舍脂多眼珠一转,笑道:“哦?这么说来,你们三个和倒在地上的这些一样,也是精灵了?”
槐鬼虽然直接,但也并不笨。舍脂多此言一出,方才恍然:“原来你”
此时却见舍脂多那对灵动的大眼都快笑成了月牙,“好了,现在既然招了,那就都招了吧!”
末食尘心中感叹,有槐鬼这样的队友,自己也是无可奈何:“好吧,既然招了,那便都招了吧!”
片刻的沉寂,却见槐鬼尚且懂得吃一堑长一智,此时闭口不言,不予任何回应。
末食尘看了看槐鬼,心道:不该说的时候,总是能够插上一言。如今让他说时,他又闭口不语。看来,还得自己解释了。
“此处乃是兽王陵!我们是为精灵七脉之中的兽脉!精幽大战之时,我王失踪。我三人在苟存之下,未能寻得我王尸首,无奈只得选此人迹罕至之地,收敛衣冠为我王安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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