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梁皇凝望着孤星泪逐渐远去的背影,嘴角却是欠起了一丝别样的微笑:“吾皇,这第一步已经成了,接下来,便是看孤星泪如何作为了!”
而在武都之内,真正的玉梁皇却是犹在皇城地下的一处不为人知的所在。
“孤星泪百步银邪枪遥想当初天子宴上,你却是以一己之力败尽天下之枪,独揽天子枪之位。然而在夺冠之后,却是选择让邪天子登上天子枪之位,自己则功成身退,一心辅佐邪天子这些本该是永远都不该浮出水面的秘密,但孤皇却是将之看透的一清二楚如今邪天子的死,希望你在复仇的同时,能够替孤皇清除掉前路的一切障碍至于孤皇也该施展修罗大计的下一步了”
涓涓江流,携无数浪涛奔涌;岸边一处矮矮的坟墓,所埋葬的却是此生最为珍重的友谊。孤星泪独自孤坐,倚靠着邪天子的墓碑,向来不喜饮酒的他,此时却是任凭着那烈酒顺着喉咙滚滚而下。只希望能够一醉解千愁,殊不知,酒醒的一刻,却是愁上更愁。
江中一叶孤舟轻荡,在湍流的江水之中,却是犹自可以平静如常。舟上一人独饮,唯有那柄单锋孤立,诠释着来人身份:
“百年孤愤恨不休,广天厚地一剑囚!单锋纵横谁似我,独叹人间最高楼!”
但见来人起身、握剑、踮足、翻身,一气呵成,眨眼间已至孤星泪的身旁。随即,却是同孤星泪一般,坐在墓碑的另一侧,同孤星泪对饮。
孤星泪淡淡观瞧来人一眼,便回转过头,而是举了举自己的酒坛,示意应笑我。应笑我接过孤星泪所递上的酒坛,坛中酒一饮而尽,挥手间,却是将那空坛摔做粉碎:“你有何打算?”
孤星泪一抚衣袖,却见眼前空荡荡的江岸应现两个清晰的字迹:“报仇!”
应笑我见此,淡淡一笑,反问道:“报仇?你欲向何人报仇?凶手可有方向?”
却见孤星泪再度一抚衣袖,眼前字迹变换:“江山楼,红尘雪!”
应笑我此时却是摇了摇头,“你想为邪天子报仇,此事无可厚非,我本无权拦阻,反倒是应当与你统一战线。但是”
应笑我稍作停顿,方才继续言道:“但是邪天子的事情,尚有诸多疑点。作为兄弟,我本不该怀疑玉梁皇。但长久以来,玉梁皇的所作所为,却始终不如我同邪天子那样。玉梁皇所求者仅仅是利益,在绝对的利益之前,任何事情都有可能发生”
“你怀疑他?”
应笑我摇了摇头,回应道:“怀疑之事,目前尚且谈不上。只是关于邪天子之事,尚需调查。你可知现如今的红尘雪,并非仅仅是其一人而已。江山楼内的高手,每一个实力都不容小觑。加之赮毕钵罗从中牵线,如今更是与中原正道密不可分。”
孤星泪微阖双目,似是陷入了沉思。良久之后,方才得见眼前字迹再有变动:“你的想法。”
应笑我悠悠叹息,回应道:“先着手调查,不能凭借玉梁皇的一面之词,便做下决定。若查实确定是红尘雪所为,应笑我即便是拼了性命,也当为邪天子报仇!”
孤星泪看了看应笑我,淡淡点头,算是认同了应笑我之言。此时却见应笑我再度言道:“至于调查之事,你我皆知邪天子尚有一兄长在世。出了这样的事情,做为兄长,自当有权知悉。同样,做为兄长,亦有义务查明究竟,为邪天子之事贡献一份力量。”
孤星泪点点头,眼前字迹再变:“依你!”
应笑我见此,直起身,足下轻点,再度跃回江山孤舟。回首间,却是再度嘱托道:“事态尚未明确之前,切记莫要轻举妄动,暂别!”
魔吞不动城内,素还真本正自与夸幻之父商讨关于接下的行动问题,如何进一步扩大幽界与狩宇之间的冲突。却见苍鹰独自上前,只是一个短暂的眼神交流,素还真便已然明了苍鹰之意:“夸幻之父,抱歉,有客到,劣者要暂且失陪了!”
夸幻之父摆摆手,示意道:“你自去便是,先前所议之事,容我再行想家考量。”
素还真辞别夸幻之父,来至不动城前厅,却见煅云衣正自静候在此:“原来是钜王高徒,煅云衣姑娘劣者有失远迎”
煅云衣乍见眼前的素还真,微微愣神:“素素还真你已经恢复了?”
素还真轻轻点头,回应道:“素某千日灾厄已满,如今已经恢复原有身份。不知姑娘此来,可是为钜王传达消息?”
煅云衣轻声一笑,回应道:“都说素贤人料事如神,我这还没说明来意,却是率先被你封了口!没错,我的确是代师尊前来传达消息,邀素贤人先往江山楼请得赮毕钵罗,而后两人通往不工山紫昼晶渊议事。师尊尚有一事,需要托付给两位代为着手调查。”
素还真闻听是钜王要托付自己二人代为办理事情,必然非是小事。故而应允道:“既如此,那劣者这便动身前往江山楼,随后再同赮一道上紫昼晶渊拜访钜王!”
煅云衣点点头,请辞道:“既然意思已经传达,那我亦不再多做逗留,就此别过!素贤人请!”
“请!”
素还真这边送走了煅云衣,对于矩王所托,自然是不敢怠慢。故而稍作交待之后,便赶往江山楼。
赮由于感应到最近所习武学较多,过于繁杂。心意通明之下,却是萌生了将多家的学说进行融汇的想法,就如同之前的四教汇流一般,将四教的武学合二为一,重现大道至简般的纯粹力量。故而,赮在交待了一番之后,便决定先行闭关领悟。
就在赮方觉小有所成之时,却是得见缥缈月前来相询,告知其素还真已在殿中等候的消息。若是寻常之事,素还真必然会以书信方式相告。如今亲自前来,必然是另有要事相商。故而,赮不得不暂且放下闭关之事,前往迎接素还真。
短暂的交谈之后,方知素还真来意乃是寻自己同上不工山紫昼晶渊,应钜王之约。先前请钜王出手,将帝弓虹重新熔铸为诛神,便已是欠下了钜王一份情谊。此番钜王出言邀请自己同素还真通往紫昼晶渊,必然是有棘手的事情,赮便立时同赴约。
然而当赮与素还真来至紫昼晶渊之时,却是感觉此间气氛较之以往大为不同。隐隐间,似乎有一种略显悲凉之意,让人不免为之感染,难以言笑。
入得大殿,应入眼前之景,却是更让素还真与赮同时感觉到惊诧。因为如今的紫昼晶渊,已然不复先前盛况,盖因此处已被布置为一处灵堂。
“这是”赮与素还真同感无比诧异,不知钜王此举,乃是为了祭奠何人。料想先前钜王诸位弟子相继折损,也只是草草做以收埋,未曾动此阵仗。如今却是倾尽紫昼晶渊之力,来布置这样一个灵堂,所祭奠之人的身份,便有些耐人寻味了。
得见赮与素还真应邀而来,钜王自是上前相迎,“两位果真是守信如约之人,请坐!”
钜王将赮与素还真迎入内殿,素还真便迫不及待的询问道:“钜王,不知殿中灵堂,是为何人所设?”
钜王听罢,转而看了看赮,深深吸了口气,方才缓缓言道:“是为了我那不成器的弟弟,紫烨疾邪,邪天子!”
对于钜王与邪天子之间的关系,早在之前六道神兵府现世时,便已有所交待。但眼前令赮与素还真同时感到震惊的,却是从钜王口中传出,关于邪天子的死讯。
赮此时心中已然明了,钜王之所以邀自己与素还真同时前来,便是对自己有所怀疑。有素还真在前做以缓冲,却是可以避免双方的直接冲突。明为协商要事,实则却是为了邪天子之死一事,要向自己讨要说法。
“日前收到单锋剑魔应笑我传来邪天子的丧讯,我亦亲自前往查探,并非虚言。如今他的尸体已被我带回紫昼晶渊,心口处的伤口,可确定是为精灵枪法所致无疑,二位可是还要再做查证?”
钜王言语虽是平淡,但隐隐间却是同样透露着一种不容抗拒,甚至略显逼迫之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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