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患深闻听赮如此言语,心知赮此番乃是代表着龠胜明峦的外援,云鼓雷峰一方。同为佛门,确实有相互关切慰问之需要,便要开口应允。
然则话未出口,却见海蟾尊抢先一步言语道:“此番怕是为不妥!”
赮闻听海蟾尊言语阻止,心中已然明了,此间必然如自己所猜想一般,魑岳受伤是假,实则是欲就此抽身为真。但此番既然是做戏,便要把戏份做足。因而,赮面露疑问之色,却并未多言。
忧患深得见海蟾尊言语拦阻,却是微微皱眉。之前魑岳所扮蕴果谛魂受创,卧榻不起,乃是自己亲眼所见。此番赮欲出面探望,乃是理所应当。然而海蟾尊却是出言阻拦,便疑问道:“同为佛门修者,又是我明峦盟友,是为我明峦外援。十佛代表云鼓雷峰探望峦主,乃是理所应当......”
不及忧患深话语完毕,却见海蟾尊出言解释道:“两位切莫误会,海蟾尊之所以出言阻拦,并非是真个不要十佛前去探视。实则乃是因为眼下峦主之伤势严重,需要静养,而不得有多人打扰。为了峦主能够早日康复,海蟾尊才不得以出言阻止,还请见谅!”
忧患深听闻海蟾尊这般解释,也便释然道:“如此,倒是忧患深欠了考量!峦主之伤,的确需要静养,不宜有过多打扰!此番十佛美意,便劳烦海蟾尊代为转达!待峦主身体稍适恢复之后,十佛再行探视便是!”
赮见忧患深与海蟾尊两人如此言说,也便不做强求。对于魑岳假扮蕴果谛魂之事,迟早都会浮出水面,赮也不急于这一时。算算时日,靖沧浪与一灯禅方面,必然也请动了真正的蕴果谛魂入世。数日内,必然会到达龠胜明峦。届时,一切都将要水落石出。
故而赮对忧患深言语道:“既是如此,那便如你们所言,由海蟾尊代为转达问候,我尚有些许事宜,需与共裁商议,还请共裁移驾!”
赮此番乃是代表龠胜明峦之外援而来,忧患深虽然作为三教共裁,代为执掌龠胜明峦,面对赮的邀请,也是不敢怠慢。而赮方才的言语,却是故意要支开海蟾尊,令其也是无法反驳,只得任由着赮将忧患深带离他处。
待赮与忧患深等人回转住处之后,方才听闻忧患深言语道:“不知十佛此番是为何意,还要将我邀来此处,避开众人?”
赮闻听忧患深之语,便淡然一笑,继而回应道:“既然共裁有此言语,必然也是知晓我将你邀请至此的用意,乃是为了避开海蟾尊。而共裁欣然应约,想必心中也是对海蟾尊等人的举动,心有疑惑。不知赮此番言语可曾有错?”
忧患深见赮如此答复,稍作沉思,继而言语道:“十佛何出此言?忧患深身为三教之共裁,如今代为执掌明峦,必然是要秉持公正!此番应你之邀,乃是因为十佛作为我龠胜明峦一方的盟友以及外援,是为整个云鼓雷峰之代表!因而,对于十佛之邀,忧患深自当应允!”
忧患深的这般言语,虽然看似推脱,但对于赮先前所提及关于海蟾尊等人的事宜,既不赞同,也未反对。如此,便足矣证实其心中的确对海蟾尊等人抱有怀疑的态度,而并非全然信任。也就是说,忧患深作为三教之共裁,代为执掌龠胜明峦,但并未全然受到海蟾尊等人的蒙蔽。
赮微微一笑,继而言语道:“共裁秉持公正之心,乃是理所当为!既言秉持公正,那赮便斗胆请问,关于峦主的伤势......”
赮说道这里,便并未多言,而是将目光投向了忧患深。短暂的接触之后,却见忧患深言语道:“十佛有什么话直说便是......”
对于忧患深如此反应,赮心中便得以肯定,忧患深必然也是发现了一丝端倪。故而赮便顺从着忧患深的话语,言说道:“先前集会之上,共裁所言,峦主乃是遭到暗袭所致!不知这暗袭峦主之人,是为何人?可曾有何线索留下?”
赮此言一出,便见忧患深面露凝重之色,赮甚至在其眼神中察觉到一丝的警惕与怀疑之色。稍适沉默之后,方才见忧患深言语道:“十佛,恕我直言!之所以说峦主乃是因暗袭所致,是由于峦主所受之伤,乃是出自于儒道上乘绝式所致!受袭者除了峦主之外,海蟾尊亦在其列!只因海蟾尊所受创乃是由我儒门绝学所致,我已然先行助其疗养!但峦主之伤,却是由道门上乘绝式所重创,连我也无能为力!”
说道这里,忧患深凝重的看了赮一眼,继续言语道:“而且我从他们的伤势之中,另外发现了一点端倪!他二人虽然是为儒道上乘绝式所创,但其中却是各自隐含佛气!由此可见,暗袭他二人者,乃是持有三教共修之绝式,但由于其自身更是偏重于佛门武学,虽然运使儒道之招,但却难以掩饰自身绝高之佛武!试问整个明峦之内,能有如此修为,同时重创峦主与海蟾尊者,又兼修三教上乘绝式者,可是屈指可数......”
忧患深的这些话语,却是已然明确的表现出对于赮的怀疑。对于这一点,赮淡然一笑,并未打算否认。
因此,在忧患深说完之后,赮果断的回应道:“共裁所言之意,不外乎是在怀疑,这所谓暗袭峦主之人,便是出自我佛门!而且此番随我前来,便是为了验证,赮是否便是这个暗袭峦主之人!”
忧患深见赮坦然不讳,便也不再藏拙,直言道:“十佛既然已经有此觉悟,那忧患深也不再藏拙!本着公正态度,还请十佛给予回答!”
两人彼此凝视片刻,却闻赮言语道:“你所猜测并没有错,打伤峦主与海蟾尊之人,的确是我!不过......”
得见赮亲口承认,忧患深面色更为凝重。但听到赮似乎另外有话要说,便追问道:“不过什么?”
赮淡淡一笑,继而言道:“只不过,我并非是什么暗袭!打伤他们,乃是正面对决所致!算算时间,他两人受创,也当有三五日了......”
以忧患深的能为,自然能够看得出,海蟾尊两人的伤势,的确如赮所言的时间吻合。但听闻赮所言,乃是双方正面对决,并非暗袭所致,心中却是疑问,便言语道:“十佛乃是作为我龠胜明峦的外援,圣魔大战在即,为何会与峦主与海蟾尊等人产生冲突?”
赮辗转为忧患深斟上茶水,而后则是解释道:“不知共裁可曾察觉,此处的地藏圣者与海蟾尊,可曾有何异常之处?”
忧患深将手中的茶盏放置在旁,皱眉细思,却是不得要领。转而看向赮,询问道:“有什么话,你直说便是!我忧患深虽然不才,但也并非是不明是非之辈!既然佛首帝如来选十佛作为云鼓雷峰之代表,你必然不会无端兴起内讧之事!其中内情,你只管说来!”
赮见这忧患深还算是开窍,便点点头,解释道:“关于现如今的龠胜明峦,已然非是当初圣魔大战之景!如今的明峦,上至峦主,下至各处高层,尽皆已然被厉族所渗透!其中蕴果谛魂与海蟾尊,便是厉族元种八厉之中的山之厉魑岳与泽之厉贪秽所化!我之所以处处针对,乃是早已透知其二者身份!至于打伤他们,乃是由于此二人察觉我所请托靖沧浪与一灯禅前往佛乡邀请真正的地藏圣者入世,便出面拦截!为救下靖沧浪两人,我才与之产生冲突!奈何这二人不敌我之能为,方才得以重创!”
乍闻赮如此言语,忧患深显然是不曾有这般的想法。试问忧患深本就是在初代圣魔大战之后方才来到龠胜明峦,对于过往之事,却是不曾有所了解。对于龠胜明峦之主的身份,他更是不曾有过丝毫的怀疑。如今闻听赮告知,现在的峦主乃是为厉族元种八厉所幻化,并非真身,一时间,却是惊愕不已:“这......这怎么可能?你......你叫我如何相信你......”
对于忧患深会有这样的反应,却是早已在赮的意料之中。对于这些,赮早已是做好了应对:“算算时间,靖沧浪也该回来了!依照我与地藏圣者的约定,他很有可能便会同靖沧浪同道来此!届时,一切真相大白,也无需我做任何的解释......”
忧患深见赮神态如此笃定,毫无半点心虚作假之相。心中不由得对于赮的话语多信了三分。只是一想到数甲子追随之人,竟然是为他人幻化,其一时间,还是难以接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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