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眼前绮丽景象,静显日月星三光争辉之势。夸幻之父见状,不待多言,便径直持着手中残断的三恒曌世,逆三光而上,直奔头顶涡旋而去。
楚天行见此,立时惊呼道:“夸幻之父,不可啊!”
然而此时楚天行的呼喊,却已然失去效用。只因夸幻之父贸然行径,使得手中三恒曌世引动三光齐现,竟是降下无边圣力,强势袭向夸幻之父与楚天行。漫天星辰之光遍洒,化无数利刃,直取夸幻之父与楚天行。
楚天行一面躲闪星光的奇袭,一面左右开合,同时逆流而上,直奔星辰涡顶端。夸幻之父手中持有三恒曌世,却更是成为三光锁定的目标。眼见三光之力,此起彼伏,源源不绝,夸幻之父自是苦不堪言。但如今祸事已成,却是不容其退缩。
只见夸幻之父冷哼一声,暗运自身元功,再现绝式上手:“幻世七劫·狰狞火!”
借助狰狞火的参与力量,强势扫除眼前星辰之力,夸幻之父去势不减,直将手中残缺断刃灌入到头顶万千星辰之内。楚天行见状,亦是赞以自身元力,助夸幻之父一臂。
两人齐手之下,终于是将手中残断的三恒曌世,送入星辰涡。得三光之器的灌入,漫天星辰之力,顷刻间发生逆转。原本袭向楚天行与夸幻之父的气劲,竟是尽数回转,转而灌入到三恒曌世之内。
以肉眼可见般的速度,三恒曌世在吸收了无尽的三光之力后,逐渐凝聚成为实质。通体古朴的剑身,正自逐步成型。
随着最后一道星光的灌入,三恒曌世终于修复完全。夸幻之父见此,只是轻轻抬手,便见三恒曌世脱离星辰涡,径直飞入夸幻之父后身,依附其背。
见此一幕,楚天行方才稍稍松了口气:“终于成功了!本来修补三恒曌世的方法有千万种,但你鲁莽之下,却是选择了这至为凶险的办法......好在此番之行,有惊无险......”
夸幻之父闻言,点点头,回应道:“无论如何,三恒曌世终究得以修复完全。卬能够感受到,他体内所蕴含的三光之力,是何其磅礴。果真不愧如你所言一般,这三恒曌世是为三光之器......天下间,都少有的神兵呀!卬得此神兵之助,又何惧他狩宇之敌来犯?精灵们,等着卬的报复吧!喝哈哈哈哈......”
楚天行闻听夸幻之父在得到完整三恒曌世之后,首现所想到的,竟然是要借助三恒曌世的力量,去报复狩宇精灵一脉。对此,楚天行虽然心中有异样感应,但并未多做表示。而是对夸幻之父言语道:“既然三恒曌世得以修复,我们还是依照约定,前往斩龙湾,等候与菩提心汇合吧!”
夸幻之父闻言,自然并没有异议。虽然他心中想着要报复精灵,但冥鸿残章与黄泉三千丈的事情,他亦是同样看重。故而与楚天行一道,两人回转斩龙湾。
荒野之上,菩提心护送身负毒患的墨倾池与邃无端两人回返德风古道,并想借此机会,寻儒门法儒尊驾御命丹心君奉天一叙。孰料三人行至中途,忽感眼前景色倏变,举目望去,眼前所见,尽化无边烽火。
乍见如此景象,只见邃无端与墨倾池彼此对视一眼,几乎是异口同声道:“是单锋罪者!”
菩提心乍闻单锋罪者,心想此时必然牵连儒门过往灭佾事变。若是依照冥鸿残章所载,凡此人所过之处,必有烽火。如今自己三人身陷烽火幻境,显然已经成为了单锋罪者的目标。
只见菩提心心念一动,手中早已亮出春秋阙,继而一刃双分,化左右单锋在手,各自应握。与此同时,菩提心凝目观世,感受着周遭邪氛的变化。倏然,却是将目标锁定在百米外一道疾驰而来的身影:“在这里!”
菩提心一声轻喝,手中双分的春秋阙招式变换之间,合并一处,全力阻挡眼前奇袭之势。只见眼前一道奇诡之身影,以飞快的速度,迅疾朝菩提心挥剑斩杀而来。
双方甫一接触,菩提心却是感受到眼前顿成一股压力。索性足下一顿,借后退之势逐渐卸去逼杀的力道。待双方力量逐渐持平之后,菩提心猛然发力,反制眼前对手。
双方力量倒转,烽火幻境之中的奇诡身影猛然一滞,随后一个闪身之间,便抽身而退。
虽然只是这一瞬的凝滞,但却被众人瞧了个真实。只见眼前来人,亦是一名少年模样。但相比于这名少年,更加令人注意的,是其手中所持有,便是自儒门内丢失的三教圣剑,天可明鉴。
眼见敌手急退,墨倾池惊呼道:“十佛,那人手中所持有,便是丢失的三教圣剑,天可明鉴!”
菩提心自知,墨倾池的话语之意,是要自己尽量追上去,将单锋罪者擒下。但当菩提心欲上前追赶之际,却见方才那名少年身边竟然泛起诡异黑洞,将少年吸入其中。待黑洞消散之后,周围烽火幻境亦是随之消散无踪,恢复如先前荒野。
菩提心见此,只能叹息一声,收敛了春秋阙道:“此人定然另有帮手,暗中施展空间转移之法,将其救走......否则的话,我当有把握将之擒拿!只是你方才说,他手中所持有,便是这一切事端的根本,三教失落的圣剑,天可明鉴!”
墨倾池闻言,点点头,回应道:“我可以肯定,单锋罪者所持,便是天可明鉴无疑!当年无端的双亲,便因为此事而遭受牵连......而他自己,亦是因此而失去原本所该拥有的幸福,我又岂可会看错?”
菩提心点点头,回应道:“既如此,那我更有必要随你们往德风古道一行,亲自向法儒尊驾解释此事!如今看来,在你们德风古道内部,似乎并非单纯。依无端先前所言,他被困云归山,亦是受他人所迫......我怀疑儒门之内,却是早有暗桩......”
墨倾池见此,亦是赞同道:“此事我亦是早有怀疑,当年便有人故意针对无端......如今看来,似是有人刻意关注无端的动向。他方才出关,便遭单锋罪者拦杀。若非今日有十佛在,怕是我二人都要惨遭灭口之厄......”
菩提心闻言,接口道:“事态似乎越趋复杂,我看这件事,还是交给法儒尊驾来着手处理!这其中的种种,似乎已经脱离了你们现有的掌控......”
邃无端见此,亦是赞言道:“事到如今,也只能将希望寄托于尊驾!事不宜迟,我们这便赶往德风古道,一述当年详情......”
接下来的这段路,三人虽然留心戒备,但并未如先前一般遭到奇袭。相比之下,倒是显得一路安稳了许多。
眼见墨倾池携邃无端回到德风古道,副主事当即便下令众人,要将邃无端拿下。但众人尚未有所动作,却见一名偏偏儒生出言拦阻:“住手!”
菩提心凝目望去,只觉眼前这名儒生,面目白皙俊朗,却是要比寻常女人都要娇美三分。若非其一身正气,也颇具三分男儿姿态,菩提心倒是难免会将其错认为女子。
眼见来人出面拦阻,副主事疏道谴言语道:“主事,邃无端乃我儒门罪人,在外潜逃多年,如今终现踪迹,为何不将其捉拿归案?”
只见这名被疏道谴称之为主事的儒生淡淡一笑,言语道:“副主事,敢问你有何证据指责,邃无端便是我儒门的罪人?当年之事,说到底如今都还只是一桩悬案!你在证据未明之下,妄定他人罪行,这可有失我儒门之公允!”
却见疏道谴言语道:“当年之事,我们皆是明了!邃无端与阅霄门无名弟子出外擒拿单锋罪者,其余五大高手尽皆身亡,唯有邃无端一人失踪!这件事,怕是他脱不得关系......”
玉离经闻言,却是微微皱眉,转而看向了邃无端,淡淡言语道:“关于当年之事,邃无端如今却是只言未发......一切待其做以分说之后,玉离经作为主事,自会加以判断!若果真如你所言,他自该对儒门有所交代;但若非如此,你忘加评判,岂不是冤枉了无辜?而且如今其身似是尚有毒患......一切,待其伤愈之后,再行议论!来人,先将圣司与邃无端带下去休息,解除其体内毒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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