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天迹微皱着眉头,回应道:“奉天,我纵使觉得,今日所见的鬼麒主,似乎较之当初有所不同。他的身上,似乎缺少了过往之时的一种邪气......”
君奉天亦是察觉此点,但却是摇了摇头道:“或许是长久以来,对于你我的忌惮,让其刻意有所针对隐藏,是我们所未能发现。时隔已久,鬼麒主为何会选择在这个时候入世,而且主动针对你我......其目的,显然是在报复当年将其斩杀之仇......”
君奉天一边说着,一边联想起另外之事,便言语道:“方才与鬼麒主一同袭击我们的那两人,一者乃是单锋罪者,其手中所持有,正是自儒门内失窃的三教圣剑天可明鉴;而另外那名刀者手中所持有,乃是忉利狱龙斩。此刀乃当初为鬼麒主自阴界所释放忉利狱龙,以其本体精铸而成。却不知鬼麒主用了何种方法,引忉利狱龙跨越三界......此番串联起来,单锋罪者的实际操纵者,其背后却是为鬼麒主......连同当年圣剑失窃之事,如今都算是有了眉目......”
天迹闻言,点头赞允道:“的确......但仍有一点,尚是可疑......依照你口中所言单锋罪者遗留气息判断,却是为地冥所有的血闇之气......莫不是说,这鬼麒主早已同地冥有所接触......”
此时天际忽来冲霄血闇之气,一辆辇车承载着永夜剧作家,来至仙脚:“天迹,收起你的猜想吧!”
“永夜,是映照永生之光,洗礼万民,荣耀殿堂!”
永夜剧作家的现身,立时引天迹疑惑与警惕:“是你,地冥诡谛!”
只见永夜剧作家无奈的摇了摇头,言语道:“天迹,不要如此刻意针对眩者!如今,你应该称呼眩者为永夜剧作家!还有,不要随随便便就将目标,怀疑在眩者头上......那个什么鬼麒主,可是与眩者无任何关联......至于单锋罪者拥有血闇之气,我亦正要向你们解释......”
说着,只见永夜剧作家一挥衣袍,帷幕来开,再现梦幻一般的永夜剧场。银幕中,再现当年情老山径血闇现场。
鬼麒主布计之下,将地冥引致情老山径,并引其出掌。但地冥的掌力,并没有如愿击中鬼麒主,反倒是遭鬼麒主所利用,成为涂炭情老山径助力。只见霎时间,血闇之气将整个情老山径容纳其中,草芦中的父子,无一能够幸免。斩年因常年酗酒,顽疾在身,立时毙命。而尚属年幼的斩获,遭血闇之气入体,却见鬼麒主忽然将天可明鉴灌入其年幼的体内,以压抑血闇之气。待功成之后,鬼麒主便带着斩获离开,只留下地冥一人。
当地冥收起帷幕之后,转而向天迹与君奉天解释道:“你们都看见了?当年之事,非眩者所为。单锋罪者,亦非眩者所指示!天迹,麻烦你今后在说话之前,要先拿出证据!切莫再冤枉了如眩者这般的良善之人......”
“你......”天迹正要发作,却是被君奉天所拦下。
永夜剧作家此来目的已成,未免横生枝节,便轻言一语,转身离开仙脚,留下奉天逍遥两人。
眼看地冥离去,天迹则收起了先前的怒色,反倒是满目愁容,与不解的疑惑。君奉天见天迹面色中,似是有所难言,心中已然明了。只见君奉天言语道:“想必你此时亦是在疑惑,方才影像之中,鬼麒主引地冥出手,所使用的招式,神似我仙门天转乾坤......”
“奉天......我......”天迹亦是不想做此怀疑,但方才那一幕,两人皆是瞧在眼中。只见君奉天摆了摆手,继而言语道:“这件事情,的确很是可疑......而且将所有的事情串联起来,却好似为一整个谜团,彼此牵连......我倒是有一个办法......”
天迹闻言,心念一动,立时诧异道:“奉天,你是说......要开启玄脉宝鉴?”
君奉天点点头,继而向天迹伸出手道:“你如今伤势在身,将玄尊谕令交给我,由我前往!”
天迹见状,犹豫片刻之后,终于还是将玄尊谕令交于君奉天,继而言语道:“好吧,如今也只能够暂将希望寄托于玄脉宝鉴,希望你能够查到有用的线索......”
君奉天接过玄尊谕令,转而起身。待临行之际,却是对天迹言语道:“在此之前,我尚需寻到单锋罪者。一来,是以向儒门有所交代;二来......他亦是受到鬼麒主操控,本已属身不由己。先前被我天地正法之招所伤,需由我出面救治......”
天迹挥挥手,言语道:“知道啦,知道啦......你的良心,一点都不减当年......”
再说剑咫尺被君奉天以天地正法之招所创,一路跌跌撞撞之下,却是意外来至了先前金剪刀所遗,如今席断虹暂居之金别墅外。当剑咫尺坚持到金别墅门前之时,终究撑持不住,昏倒路旁。恰好,此一幕被赶回的金福所撞见。
在上前查探之后,发现剑咫尺被利剑贯身,只当他是剑伤,便将其救回金别墅,并通知席二娘。
席二娘得知详情后,便立时上前查探观瞧。然则席二娘虽功体被封锁,但并不代表连自身的见识也一并失去。初见剑咫尺时,席二娘便无比惊讶:其贯胸之剑,不正是害我一家至此境地的圣剑天可明鉴......还有其一身伤势,乃是被义兄天地正法之招所伤......想必此人便是单锋罪者......但为何,初见此人会忽然生出与无端初见时,那般血脉相连之感......
心中疑惑,席二娘为查明究竟,决议先行将剑咫尺救治。待其伤势恢复之后,再行询问个中详情。一念及此,席二娘便吩咐道:“金福,去,将我的归元金丹拿来,喂剑者服下......”
金福闻言,立时大为惊讶:“夫人......当真是要归元金丹?”
对于归元金丹是何其神效,金福自然是曾有幸见识,一直被其视作为堪比于整个金别墅所有财物的宝贝。如今席二娘要用归元金丹来救治一名自路旁拾回的伤员,早知如此,金福无论如何,都不会将昏迷的剑咫尺带回金别墅。
席二娘见状,则是催促道:“还愣着做什么?快去拿来归元金丹......若是晚了片刻,归元金丹也难救剑者性命......”
席二娘发话,金福自是不敢不照做。不一会儿,便将归元金丹取来。席二娘拿过金丹,想也不想便直接给剑咫尺服下。一旁金福见状,自是好一番的心疼。
这归元金丹,本是席断虹离开儒门之前,因其一身修为被封,君奉天赠其两粒救命之物。之前一粒,已然用作救助金剪刀的夫人。但奈何收效甚显,只能为金夫人暂做延命之用。而这仅存的一粒,如今又是拿给剑咫尺服下,医治其天地正法所造成伤势。
金丹入喉,药气化开,剑咫尺面色逐渐好转,体态也逐渐趋于平稳。只是先前重创,如今即使要恢复,也需要时日静养。眼前距离清醒,却是尚需时间。
席二娘示意众人退走,只留一名侍婢在旁随侍,等待剑咫尺清醒之后,便将消息传回。
席二娘救助剑咫尺的用意,绝大部分乃是因为自己的儿子邃无端。因为邃无端之前身陷单锋罪者诸多命案牵连,如今冤屈尚未尽数得解。只要医好了剑咫尺,有其出面作证,方才是对世人最好的解释。
而且其贯胸圣剑,乃是造成自己一家天伦难享的罪魁祸首。关于圣剑为何会在他的身上,却是席断虹所必须要彻查清楚,以此来告慰自己的亡夫邃渊,以及受圣剑失窃一案,而无辜遭受牵连的诸多同门。
可以说,席断虹是为圣剑一案中,唯一侥幸存活的当事人。而这么多年,支撑其活下来的,便是对于真相的执着。眼见机会在前,她不惜一切代价,甚至是自己的性命,都要将之彻查,不放弃任何希望。更何况,这只是用作保命之用的区区一枚归元金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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