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路行来,得见人间因多番灾难过后,而陷入疾苦之中的百姓,心中亦是颇为感慨。寄昙说对于自己先前错手所为,亦在心中颇有自责与忏悔之意。
耗子啊身旁有楚天行跟随,时常有对寄昙说进行宽慰与开导,方不至其因为这些事情,而陷入自我的一种沉迷之内,无法自拔。
两人漫步荒野,却是来至一株菩提树下,寄昙说只觉一股似曾相识之感。待细细思量之下,赫见久远之前的记忆,一瞬间涌上心头。眼前所见,乃是一名白发仙者,负手静立在那菩提树下,正自对那时的浩星探龙言说着什么。
寄昙说虽然看不真切,但是随着过往记忆的逐渐觉醒,寄昙说亦能够清楚的回忆起,当时两人的对话。正是眼前的这名白发仙者,开启了浩星探龙针对精灵,改变其命运,以及后来成为夸幻之父的一连串变数与结果。
但这名白发仙者却始终都是背对着浩星探龙,无法瞧得其真正面目。楚天行察觉到寄昙说的异状,便出言询问道:“老昙......老昙......你这是怎么了?”
寄昙说被楚天行唤醒,面色颇为凝重,回应道:“就是这里......在这棵树下......”
说着,寄昙说更是依照记忆中所指,走向前方的菩提树,轻轻拨开地面掩埋的土层,从中找出了当年指引浩星探龙寻找精灵七脉遗迹的寻龙针。
楚天行也是见多识广之辈,得见寄昙说所发现之物,当即便惊讶道:“这是......寻龙针......老昙......你怎会......”
寄昙说明白楚天行所指,便回应道:“我方自来到这菩提树附近之时,便感应到一阵熟悉气息......而随后又回忆起一些属于过往的记忆片段......当初浩星探龙在这里遇见一位白发仙者......也正是这名白发仙者,改变了浩星探龙的一生......”
寄昙说将自己先前的发现,一并讲述给楚天行。楚天行在听闻寄昙说所言之后,稍作沉思,方回应道:“如此说来......这一切的希望,都将寄托在这名白发仙者......老昙,你可曾见得,这名白发仙者的真实身份......”
此时的寄昙说亦是面色无比凝重,眉头紧锁,双目闭合,正自努力的回应着。只见其脑海中一幅幅画面急闪而过,最终却是定格一处。只见那白发仙者徐徐转身,所展现出的面孔,竟然是天迹神毓逍遥。
寄昙说当即惊讶的睁开双目,难以置信的言语道:“这......这怎么可能......为什么会是他......”
楚天行见状,询问道:“嗯?老昙......你究竟看到了什么?”
寄昙说面色凝重,淡淡言语道:“是天迹,神毓逍遥......”
楚天行乍闻寄昙说之言,亦是颇感惊讶:“什么?你是说......指引浩星探龙寻找精灵遗迹,并导致其成为夸幻之父的人......竟然是天迹?这......这怎么可能......”
寄昙说叹息一声,回应道:“我也不愿意相信事情会是如此......但我方才所见,那白发仙者的确是天迹......罢了,我们还是先往兽王陵一探究竟,随后再向天迹求证此事吧......”
狩宇之内,自琥珀回归之后,天织主便一刻都未曾让琥珀离开她的身边。初回狩宇的琥珀,却是浑然不知,眼前的天织主虽然还是自己所熟识的母亲,但其情绪随时都有可能因为冥日之花的作用下,发生极端的转变。
冷飘渺作为琥珀的父亲,却是担忧自己的女儿也被牵着进这无尽的阴谋之内,一直都想要找机会将这件事与琥珀言明。毕竟关于唤回天织主,还是需要由他们父女二人齐心,方可成功。
这日天织主本正拉着琥珀闲叙,时常会说起一些琥珀小时候的事迹。冷飘渺则是端上了一杯刚刚熬制好的膳食迎上前来:“罂粟、琥珀,你们自见面之后,便从未分开,也不曾休息进食,想必也饿坏了吧......来,先填饱了肚子,再闲叙不迟......顺便,尝尝我手艺有没有退步......”
天织主本是要拒绝,但却拗不过琥珀,便陪着琥珀一同享用。但两人只是吃了少许,便各自感觉眼前一阵的浑噩,相继倒地,沉沉睡去。
冷飘渺见自己的膳食效用已成,叹息一声:“哎,也只有这样,才能将你们分开了......”
说罢,冷飘渺将天织主扶上床,继而又把琥珀单独带走,来至自己的休憩之处。随后冷飘渺施展自身药脉所学,以几支银针轻刺琥珀学位,不多时,琥珀便悠悠醒转。
待琥珀瞧见眼前的冷飘渺之后,努力的摇了摇头,方言语道:“父亲......我这是......母亲呢?”
望着眼前的琥珀,冷飘渺叹息一声,凑上前来,做在琥珀身旁,言语道:“琥珀,乖女儿......你这几日同你母亲的相处,可曾有察觉到,你母亲的异常之处?”
琥珀闻言,微微皱眉,思虑片刻之后,摇了摇头,回应道:“没有呀......母亲依旧是一如既往的对琥珀好呀......”
冷飘渺见状,则摇了摇头,继而对琥珀言语道:“你有所不知......如今的狩宇之内,除了你我两人之外,其余精灵的体内,都被一种名叫冥日之花的奇异花朵所控制......冥日之花,乃是你母亲年幼之时,冥冥之神所赠与......当初冥冥之神所言,冥日之花乃是精灵一族的希望......但实际上,却是灭绝精灵一族的恶魔......”
“啊?怎会如此!”琥珀显然是对冷飘渺的言语感到一阵的惊讶,不敢相信冷飘渺所言是为真实。
冷飘渺早知琥珀会是这般,便再度解释道:“你应该知晓,这狩宇乃是逆神旸一手创建......但你来此数日已久,可曾有见过逆神旸,甚至可曾听闻有任何人提到过他吗?”
琥珀闻言,点点头,继而疑问道:“的确......我一直都在奇怪,逆神旸究竟去了哪里......如今的狩宇,好像一直都是母亲在主持......但这些,又与那冥日之花有什么关系?”
冷飘渺喟然一叹,回应道:“这件事,说起来还是我对不起逆神旸......本来我与逆神旸及雪爵皆已经发现了冥日之花的存在,但就在数日前,我们分开寻找解救之法时,你母亲与兽王联合,竟是反叛逆神旸......而逆神旸自始至终,都不曾有对精灵有过任何的杀手......即便面临你母亲等人的反叛......因为他知道这些都不是出自他们的本意......”
琥珀听到这里,心中更是惊讶:“之前天迹前辈曾说母亲是为逆神旸所救......想不到母亲竟然......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地狱无常天之内,赮步入第三道关卡,心之炼狱。对于闯关者而言,能够来到地狱无常天者,皆非凡手。但对于这样的高手而言,相对之下,这第三关的考验,才最是艰难。
只因此关卡因人而异,是为映照闯关者的真实内心写照。在未曾步入之前,谁也无法知晓,所说要面临的究竟会是什么。
显然,赮也未曾例外。眼前所见,却尽是一幅幅被加以篡改的历史,曾经原本的遗憾,被无限的放大,甚至成为心魔,时时刻刻都在冲击着赮的内心。从妖市到红冕边城,再从红冕边城到九轮天以及圣众之潮,甚至是倚晴江山楼,凡是种种,似乎如同重新走上一遭。
倏然,但见赮双目怒睁,手中惊现春秋阙在握:“遗憾就是遗憾,历史就是历史,永远无可挽回!赮所行所举,皆自本心,若真有错,那便让天地与我,同坠无间!”
语甫落,乍见赮猛然一挥手中春秋阙,顺势劈斩而下。庞然内元冲击之下,竟使得地狱无常天内空间尽毁,再难维持原有幻象。待虚空散尽之后,赮赫然发现,自己依旧置身于先前的旷野之上。只是此时的面前,却是多出了一道玄奇的门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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