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是刚刚与朱无视的这一场短暂对话,竟然已蕴含着这么深层的利害关系。但是观皇帝神情,却似对朱无视的心思早就明达于心,很轻松的就将一场潜藏的危机化解于寥寥数语之间。
这份明达和魄力,确实不是一般人所能相比,也许除了深不可测的叶尘!
提起叶尘,聂紫衣不禁好奇的想要知道,叶尘又是否已经做好了应对这一切问题的准备呢?
聂紫衣低头暗忖了一下之后,又微微皱着眉,目光转而投注在了正面带笑容神情中透着难解意味的皇帝脸上。
离开皇宫后,朱无视一脸忧郁的坐在回护龙山庄的路上,在宫外等候的归海一刀见朱无视一路上都满脸忧郁的样子,于是问道:“义父,是皇上说了什么让你不开心的话吗?”
朱无视回过神来,看了一眼四周,说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回去再说。”
这时,在一间客栈的二楼的一个房间里,正有两双眼睛悄悄的注视着朱无视。
看着朱无视缓缓走远的忧郁身影,客栈中的两人,正是曹正淳和刘喜。
只见刘喜说道:“曹厂督,看来朱无视在皇上面前,是又碰了一鼻子灰呀。”
曹正淳嘿嘿一笑道:“他朱无视当全天下人都是傻子,觉得就连皇上都没有他清醒,其实是他自己把自己看得太高了。”
刘喜皱着眉说道:“其实我也很好奇,这次皇上为什么会拒绝帮助叶尘。”
嘿嘿冷笑说道:“这一点,我倒是早就料到了。”
“哦?”
“江湖有多庞大,谁也说不清,这些人如果全都合在一起,你是在的心脏上插了一把刀,而且还是一把布满了剧毒的刀,试问皇上怎么会为了区区一个叶尘,而不惜牺牲祖宗的基业呢?”
“所以从朱无视进宫的那一刻起,曹厂督就已经料定了朱无视必定无功而返,看来曹厂督比注视更加清醒冷静。”
曹正淳看向朱无视,和归海一刀消失的方向道:“这就叫做利令智昏,朱无视是太想做皇帝,想的都快疯了,才会失去了应有的理智,否则这些他本该是看得出来的。”
刘喜点点头,接着又说道:“不过这下皇上就等于要失去叶尘这个潜在助力了。”
曹正淳笑着摇头说:“我看也未必。”
刘喜皱着眉问:“前一次皇上危难,叶尘曾入宫救驾,还欠着叶尘的感情,这次皇上见死不救,难道叶尘还会偏向皇上一边吗?”
曹正淳又摇头说道:“谁说皇上还欠着叶尘的恩情?难道刘公公忘了立派大典当日,皇上让聂紫衣送去皇上的那块匾吗?”
刘喜笑道:“那也算是还恩情吗?我看倒像是帮叶尘增加麻烦。”
“但是最重要的是叶尘喜欢,叶尘是一个不怕麻烦的人,皇上这份礼可谓送的极巧,既让叶尘在天下人面前出尽风头,又给叶尘无形中制造了麻烦,从皇上送的这份礼上可以看出,皇上是非常了解叶尘的性格的,否则,决不会贸然送一份谁都看得出的烫手山芋过去。”
刘喜叹了口气说:“看来把皇上的心思琢磨的最透彻的人,还是曹公公您啊,刘某自愧不如,所以皇上松这块匾的用意,有一般是为了还恩情,如此一来皇上不再欠叶尘的,叶尘也就没有理由怪皇上袖手旁观,想不到那么早之前,皇上竟就先已为自己留下了后手,果然是深谋远虑。”
曹正淳道:“而且皇上还为自己埋下了朱夜皇子这一步棋,可谓是后招中的后招。”
“恩?这么说?皇子身在黄山,如果黄山有事,王子必然会以叶尘徒弟的身份挺身而出,相助护卫黄山,如此一来,到时如果黄山破,则皇子只需亮明皇室身份,自然有许多人不敢轻易伤害皇子,倘若黄山无恙,群雄被退,则皇子是也为黄山出了力,于情于理,皇上对叶尘非但没有亏欠,还无形中帮了叶尘,到时候,叶尘就更没有怪罪皇上的道理了。”
“果然是后招的后招,看来皇上博弈,只能看到眼前是不够的,必须深谋远虑,放长眼光,还好咱们只是和护龙山庄过不去,而不是和皇上,嘿嘿嘿嘿……”
朱无视回到护龙山庄后,把与皇上对话的情景跟归海一刀重述了一遍。
归海一刀道:“义父可看得出皇上这么说,究竟是什么意思?是真的,如皇上表面所说,还是他明白了义父想借机除掉叶尘的用意,所以故意跟义父打太极。”
“一方面,他确实有在为大局慎重着想的成分,但同时,我又觉得他已经看穿了我的心思,咱们这个皇上,年纪虽轻,但是心眼可不少,看来想借机牵动江湖势力向朝廷施压的计划是暂时不能执行了。”
“那义父接下来准怎么做?”
“皇上这边既然不上套,那就设法从别的方面下手,总之一定要把叶尘这个变数给除掉。”
“恩,如果有需要孩儿效力的地方,义父就尽管吩咐,段天涯的仇,我们不能不报。”
到目前为止归海一刀对于朱无视想当皇帝的心思,还没有完全发现,只是由于段天涯死在,叶尘的手上,所以一直对叶尘恨之入骨,注视正是利用了这一点,才派他去监视黄山的动向。
朱无视点点头说:“当然要报,你们几个,对我来说都像亲生的一样,叶尘居然杀了天涯,我一定不会放过他,你先下去休息吧,有事的话我会吩咐你。”
“是,义父也早点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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