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天行微微一愣,他没想到师无忧与张腾等人居然如此重情重义。
心中蓦然一暖,易天行放声笑道:“有劳兄弟们费心了,不过想要我易天行的命,也没那么容易。诸位且请宽心,我去参观下这大周监狱又有何特别之处。”
易天行哈哈大笑了几声,随即被劲装大汉带出了‘东苑’。
“嗝,师家老大,你们酒还没喝完,可别想跑啊,跑路的话你们可要双倍赔钱给我的,呵呵呵……。”
北堂暝提着一个精致的酒器,一摇三晃的晃了过来,嘻嘻哈哈的瘫在张腾身上,伸着兰花指故作娇羞地道。
张腾鸡皮疙瘩起了一地,他一脚踢在北堂暝的屁股上,骂道:“你小子是不是知道八王子与师老二他们在你这喝酒?”
北堂暝被他那一脚踹的尖叫一声,揉着屁股骂道:“当然知晓,这里可是我的地盘,就算是只蚊子飞进来,我也知道它是公是母。我说你没事提他们作甚?”
张腾脸色阴沈,气不打一出来的怒道:“你既然知晓,为何不对我等言说?天行兄弟不知中了他们什么圈套,如今被关进大牢了。”
北堂暝呆了呆,迷糊的脑浆子转了好一阵子,才相通了发生何事。
他举起酒器嚷嚷道:“张胡子,我这是风月场所,到这来的都是为了风流快活的。我没必要将来的人员身份都告诉你吧?再者说了,你们向来与师老二他们不和,告诉你们我不是自讨苦吃么?”
师无忧却是懒得理会北堂暝,他沈思了片刻道:“张腾,你立即回到军营让兄弟们做好营救的准备,我这就回到族中,将此事禀报家主。”
师无忧眼神微冷,轻声哼道:“老二他糊涂了,莫不是他以为攀上八王子这个靠山,便能够凌驾于家族规矩之上么。”
师无忧说完,便立即离开了东苑,一路上直奔师家府邸而去。
张腾与剩下几人简单商量了几下,便要离开,却被北堂暝一把抓住,嚷嚷道:“张胡子,你们可不能耍赖,这三百坛‘寒玉浆’你们没有喝完,给钱,给钱。”
张腾气极而笑,这都什么时候了,这个财迷怎么还没转过弯来。
一脚踢在北堂暝屁股上,将他踹飞了十多丈,张腾带出一阵残影,立即消失在了原地。只留下一句话在原地响起。
“北堂暝,你给老子听好了。天行兄弟要是有个闪失,你也脱不了干系,到时我拆了你这‘东苑’让你喝西北风去。”
北堂暝蹭的一下跳了起来,摸着屁股嚷嚷道:“姓张的,我北堂暝是被吓大的么?他是生是死和我有何关系?想拆我‘东苑’,也要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
极其不爽的吐了口唾沫,北堂暝撇了撇嘴嘀咕道:“就算你拆了这‘东苑’,我再建一座就是,喝西北风?我可没那本事。”
嘀嘀咕咕了一阵子,北堂暝灌了口酒水,嘻嘻哈哈的跑进一处温泉内,和众多侍女打情骂俏去了。
洛邑城天牢深处,易天行手脚被玄铁链牢牢锁住,给扔到了最阴暗潮湿的角落。
这天牢位于底下百米处,专门为了关押那些穷凶极恶或是反叛王庭之人所建造。
天牢共分十八层,每一层都有无数精英守卫来回巡视。
天牢中机关重重,戒备森严,没有手谕任何人都不得轻易出入。
易天行懒散的倚墙而靠,他眯着双眼四处观察。
这里并非天牢最深处,但同样能够感受到浓浓的死气。
每时每刻都有无数凄厉的惨嚎响起,清脆的鞭打声响彻天牢。
一个个身形完整的犯人在那些残酷刑罚下变得体无完肤,但当他们受过刑罚之后,又会有诡异的狱医出现,将他们伤势瞬间治好,然后再去接受刑罚。
这种残酷的刑罚让易天行觉得头皮发麻。
每日里在生死之间徘徊,那种痛苦的煎熬让他想起了一个词:‘凌迟’。
不过比之‘凌迟’还要残忍的是,‘凌迟’过后,人就可以痛快的死去。而这种刑罚却是周而复始,日日夜夜,让人不得解脱。
易天行眯着眼睛,摇头叹息道:“这野蛮的封建制度,还真是残忍啊!前世就算是犯了十恶不赦的死罪,也不可能会受到这般惩罚啊。”
易天行倒是毫不担心自己的处境,天性豪迈的他向来是随遇而安。
即便前世面对生死之境,他也依旧坦然面对。
眼下让他感到好奇的是,这天牢中似乎有股极其微弱的气息,那股气息若有若无,但给人的感觉却是极其恐怖。
易天行摸着鼻子,顺着通道望去,幽深阴暗的天牢中,也不知关押着多少囚犯。
昏黄的灯火明灭闪烁,犹如一粒粒黄豆般大小的鬼火,让人感到浑身的不自在。
“喝……。”
易天行皱了皱眉头,一阵嘶哑好似水波般的低喝缓缓传来,他听的很清楚,那声音似野兽低吼又似老人沈吟。
若非他修习‘云笈仙诀’,神识强大了许多,他还真以为出现幻听了呢。
易天行凝神静听了会儿,他发现那声音断断续续,每隔一炷香的时间才发出一次。
“如此恐怖而强大的气息,莫非这天牢深处关押着什么厉害的角色不成?”
易天行沈思了起来,大周武力强盛,能人异士辈出,若说这天牢深处关押着什么通天之人,他一点也不惊讶。
易天行正沈思间,牢门忽然被人打开,师无忧带着张腾几人走了进来。
“天行,委屈你了。哼,这洛邑郡守好大的胆子,竟然将你关在这等暗无天日之处,待我出去非让他吃些苦头不可。”师无忧扫了眼阴暗潮湿,霉气凝重的牢房,出言宽慰了下他,随后怒声道。
易天行淡然一笑,道:“大兄心意天行领了,只是这郡守也是奉命行事,大兄万不可为难于他。”
师无忧诧异的看了看他,点头道:“罢了,既然天行为他求情,那就放他一马。区区洛邑城一小郡守也敢关押我师家之人,哼。”
愤怒的甩了下衣袖,师无忧凝重地道:“天行,我已将此事告知家主爷爷。可惜还是慢了一步,老二那家伙不知脑袋何时被门给夹了,竟然将此事上呈给了大王。如今大王已然知晓此事,这场比试恐怕在所难免了。”
易天行眨了眨眼,笑道:“有劳无忧大兄了,此事因我而起,我自会坦然面对。只是不知那‘战魂棋局’究竟是什么玩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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