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战场上太危险了,你就不要去了,你要是去了,怎么能让刚过世不久的王爷安心呢!”皇后也说道。
“可是......”淑婉还想争取。
“好了,你们两个,一个要去,另一个也要去,难道战场是什么好地方么!淑婉啊,你不要跟鸿儿学,女孩子家,你就安心的呆在宫里就是,不要一个一个的都让我担心。”皇后说道。
“是啊,淑婉,你就好好的在宫里替我陪陪母后吧!”廉鸿说。
“那?好吧!淑婉遵命就是......”淑婉再没有什么辩解的理由,只好应声答应了。
转眼间,两日的时间过去了,傍晚,廉鸿还在看书,突然想到了什么,就叫来了书童。
“随行人员的名单定下来了么?”廉鸿问道。
“早就定了!”书童回答。
“拿过来我看看!”廉鸿说道。其实廉鸿是突然想到了知悦,想看看随行的人员当中有没有她的名字。
书童拿来了随行的名单,廉鸿从头到尾的看了一遍,并没有发现知悦的名字,心想:“是我多心了,她只不过是新来的,况且在书房当差,这样的随行差事,自然是不会有她的名字的,没有最好,不去最安全!”廉鸿盼望着名单当中千万不要有知悦的名字,明知道不会有,但是最后还是看了最安心。
这下廉鸿就安心了。
“殿下!您看过之后可有什么吩咐的?随行人员您可还满意?”书童问道。
“很好,就这样吧,不用改动!”廉鸿说。
“殿下,那您今日早些休息吧,明日启程,一路车马劳顿的,会很辛苦。”书童说道。
“好!这是我第一次出征,定要拿出最好的状态来!睡吧,明日你随行,今晚就换个人替你当差吧,你也好好休息!”廉鸿对下人倒是颇为关心,从来不苛责。
“是,多谢太子殿下关怀。”书童找来侍女替太子殿下更衣,自己便退了下去。
知悦知道明日就是太子出征的日子了,不知怎么,自己却有些担心起来,实在放心不下,在宫女卧房的园中转圈溜达,听到两个宫女在聊天,知悦有意无意的就听了起来。
“还是你的运气好啊,不用随行伺候!我就不同了!”一个宫女说道。
“哎!这都是命,但是去了也是近身伺候,太子殿下自然是不会娶危险的地方,那随时想必也是安全的吧!”另一位宫女劝说道。
“那毕竟是战场,是我做梦都想象不出来的地方,我真是害怕......”
“平日里,你当差机灵又能干,随行的人都是精挑细选的,你被选上也是意料中事!”
“当差当的好,到了要冒险的时候就要我上么?”宫女有些不服气的哭了起来。
“哎呀,有多少人想去还去不上呢,那可是近身的伺候太子殿下,多少人求的求不来的机会呢!”另外一位说道。
“什么机会,要拿名去冒险,我才不想去呢,呜呜......”说着说着,竟然哭出声来。
知悦看不过她哭哭啼啼的样子,于是上前说道:“哎呀,明天就要出发了,你不想去怎么不去想办法,在这里哭有什么用呢?”
“你懂什么?你不用去,在这里还说什么风凉话啊!我们只不过是小小的宫女而已,岂能是想去就去,不想去就不去的?一切皆有法度锅具的制约。”
“找领事的太监或者姑姑呀,求求情,都不行么?”知悦问道。
“找了姑姑,只是说,做下人的,上面给安了什么差事,只有照做的份......”宫女委屈的说道。
“你当真不愿意去?”知悦问。
“我不愿意,谁愿意去谁去,反正我是不愿意!”宫女坚持着。
“那好,我替你去!”知悦说。
“什么......你去......”宫女质疑。
“对呀,我去,我就去找姑姑,说你染了重风寒,不能起身,她总不能让你躺着抬了去吧,再说了,太子殿下近身伺候,这万一过了病给太子殿下,还没打仗呢,先病了,这谁担待得起呢,恐怕姑姑也不会冒这个险坚持让你去吧!”知悦说。
“你当真要去?”宫女激动的站了起来。
“当真!说话算话,你先回屋去躺着,万一姑姑来验看,看到你这活蹦乱跳的可就露馅了,我去替你说!”知悦说道。
“好!那一切就拜托你了知悦!”宫女万分感激的说道。
“好说......好说......”知悦反倒不好意思的客气了起来。
知悦来到了姑姑的门口,见里面的灯还亮着,就整理了一下衣襟,清了清嗓子,走上前去扣门。
“姑姑......姑姑......您休息了么?”知悦轻声唤着。
“谁呀......”李姑姑在里面问道。
“李姑姑,我是知悦啊。”知悦回答。
“这么晚了,什么事啊?”姑姑在里面不耐烦的问道,一边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了。
姑姑走到了门前,打开了门,见到知悦站在门外。
“是你啊,这么晚了,有什么事么?”李姑姑问道。
“李姑姑,我本不该来打扰的,可是思云突然病了,现在躺在床上,是起都起不来了!”知悦禀报道。
“哦!知道了,明日找个郎中,抓点药就行了,还有什么事么?”李姑姑问道。
“哦,没有了!就是这个事!”知悦说道。
“那回去吧,这么晚了,耽误我睡觉......”李姑姑有些不愿意了。
“是,姑姑,我也回去帮思云收拾明日启程的行装了!”知悦说完,转身要走。
“等等!收拾行装?”李姑姑迟疑了一下。想了起来:“思云也在明天随军的名单里......”姑姑若有所思。
“李姑姑,怎么了?”知悦明知故问道。
李姑姑看着知悦,想出了注意,问道:“知悦啊,姑姑我平日里对你可好?”
“姑姑对我自然是是好的!”知悦说道,但是心想:“好什么好,现在一定是想让我去充数吧......”
“那姑姑现在又一件为难的事情,知悦一定会替姑姑分忧对不对?”李姑姑试探着。
“那是自然,李姑姑有什么吩咐,知悦知瑶能办到,自当尽心尽力,在所不辞!”知悦说道。
李姑姑脸上露出了喜色,赶紧上前走到知悦跟前,说道:“知悦啊,这思云平时与你关系也是不错,按照之前定好的,明天思云就要随军了,但这都不要紧,可是这思云是定好的近前伺候太子殿下的人,现在她突发疾病,恐怕是不能近身伺候太子殿下了,所以......”李姑姑欲言又止。
知悦自然是知道李姑姑要说什么,明知故问到:“姑姑有什么事情,尽管讲!”知悦等着李姑姑开口。
“咳......咳......所以呀,这需要有人顶上思云的位置随军伺候,着太子殿下身边少了人,可不行啊。所以呢......你能不能代替思云随军呢!”李姑姑继续劝说道:“哎呀知悦呀,我知道,这随军是有利有弊,可是对于其他有些人来说,那近身伺候也是求也求不来的机会呢,以你的相貌才实,定是能有大出息的。你说呢!”
知悦随时想随军,离得太子殿下近一些,但是这李姑姑所说的‘大出息’,可是知悦从来没有想过的问题。
“姑姑,这事,我答应了!”知悦肯定的回答。
“哎呦,我的好孩子,你可是帮了姑姑的大忙了,我真是没有看错你啊!”李姑姑没有想到知悦这么痛快的就答应了,心里的大石头可算是落下了。“好孩子,那我现在就去找管事的,将出行的人员名单重新修改,真好,真好啊......”李姑姑连连夸赞知悦懂事明理。
“姑姑,那我就回去告诉思云一声,我也要去收拾行装了,事发突然,我也要去做些准备!”知悦说道。
“好,好,你先回去,好好休息,明日还要启程,快去休息吧......”李姑姑满脸的关系模样。
知悦回去告知思云这个消息以后,思云对知悦也是万分的感谢。
淑婉整个晚上都在思虑着:“此次借助淑婉的真身下凡,就是为了跟在玄陌的身边,我刚来,他却要走,那我岂不是白白来了,要是离了淑婉的真身,恐办事还会有不方便,这可如何是好......”
“不行,这次太子殿下出征,我定要跟在他身边,这样也能保护他的安全呢,现在的玄陌可是一介凡人之身,虽也是不凡,但是毕竟刀枪无眼。不行,我一定要跟在他身边才能放心,要不可真是白来了!”淑婉下定决心,无论如何,也要跟在玄陌的身边才能安心。
“此事还要悄悄的办,等到他们发现我的时候,也已经是来不及了,以现在廉鸿的心性,总不至于将我赶回来吧,皇后娘娘怎会狠心待一个外人,有多一个人伺候太子殿下,皇后娘娘嘴上责怪,实际内心也会知道我的忠心。”时至半夜,淑婉决定,不在坐以待毙任人安排,决定悄悄的乔装成士兵的样子,跟在随行的队伍当中。
淑婉此行的目的,就是决不能放过任何接触廉鸿的机会,她想着,这次没有知悦的随行,正好自己可以跟廉鸿培养感情。
到了第二日,军队都已经集结完毕,所有人整装待发,知悦和淑婉都跟在队伍当中。
军队浩浩荡荡的向边境出发,行军已经有三日了。走了很远的路,淑婉心想:“已经走这么远了,现在我要是表明了身份,想必太子殿下也不会将我遣送回去的吧。”
于是淑婉激动的在廉鸿的军帐四周窥探,见帐内没有其他人,淑婉擅自进了太子的帐中。
“启禀太子殿下!属下有事奏报!”淑婉低着头,故意压低了声音说道。
“哦?什么事?你是何人?”廉鸿见时一个士兵打扮模样的人,以前从未见过。
这时候,淑婉缓缓的抬起了头,微微的笑着。
“淑婉......”廉鸿大吃一惊,“怎么是你啊?”
“淑婉实在是放心不下,想时时刻刻的跟在表哥的身边,所以就偷偷的跟着来了,还请表哥治罪!”淑婉跪在地上,磕头认错。
“你啊,为何初次任性,我跟母后都不同意你来,你怎么还跟着来了呢,这万一出了什么事,可如何是好呢!”廉鸿有些气恼。
“表哥,淑婉一定会加倍小心的,况且,跟在表哥的身边我才安心,我也是怕表哥出事啊,表哥......”淑婉撒娇模样的说道。
“哎......真是拿你没有办法,起来吧!”廉鸿说道。
“真的!那就是说表哥不怪淑婉任性而为拉?”淑婉心中一喜。
“你呀,你呀,让我说你什么好呢!”廉鸿上前将淑婉从地上扶了起来。
“以后你就跟在我身边,不要乱跑,这里是军队,不是旁的什么地方,军队可不是你这种大家闺秀能来的地方”廉鸿嘱咐道。
“好!淑婉绝不乱跑,一定不让表哥担心!”淑婉得逞了,高兴极了。
此时,知悦端着茶盏,从账外走进来,低着头,将茶盏放在了廉鸿的书案上。
廉鸿回头看见了知悦,有些大吃一惊:“知悦,怎么是你啊,你也随军了?你笨不在随军的名单里面啊?”廉鸿问道。
“回太子殿下,有一位名叫思云的宫女,身体突然染疾,不能近身伺候,所以管事的姑姑就命我来顶替位置!”知悦说道。
廉鸿此时甚是头疼,刚来了一个淑婉,这又来了一个知悦,廉鸿担心淑婉的安全,更是心疼知悦的安危,这下两个一起来了,廉鸿真是吃惊又无奈。
“随军很危险的,这李姑姑为何要派一个书房当差的宫女来!真是欺负你老实么?”廉鸿有些生气的说道。
淑婉见到了廉鸿的紧张神色,分明就是在担心知悦的安全么,淑婉内心不是滋味。
“不是的,不是的!”知悦赶紧连连摇头,“是之前的随军宫女生病了,真的,我是自愿来顶替的!我完全是自愿的!”知悦解释道。
淑婉瞪着知悦,内心想着:“成了凡人,还是这么重的心机,真是本性难改!”淑婉恨的牙根痒痒。
“你说你是自愿的?”廉鸿猜测知悦是不是因为自己而来,内心竟有些激动,继续追问道:“这么危险的地方,你为何自愿而来啊......”
“我......”知悦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心想:“反正我是不能说因为你而来的吧,那岂不是很没有面子么?怎么办?我该怎么说呢......”知悦紧皱着眉头想。
“嗯???说呀,你为何而来?”廉鸿紧紧逼问。
“我!我当然是心系边疆啊,知悦虽身为女子,但是国家有难了,知悦也想尽一份心力的,又不能上战场杀敌打仗,所以就想着能随军伺候,尽尽心,也是好的呀!”知悦硬着头皮编了一个理由,连她自己都不相信的理由。
“你心系边疆......”廉鸿问道。
“那是自然!”知悦仰着头,高傲的样子。
“放肆......你一个小小的宫女,这时跟太子殿下说话该有的礼制么?”淑婉实在见不惯知悦这样骄傲的样子,更生气的是,太子殿下还满脸笑意的看着知悦,并没有怪罪的意思。
“哎......无妨!就让他继续说下去!”廉鸿上前制止道。
“这......”淑婉欲言又止,没有继续说下去,确实满心的不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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