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什么?吕布先生,我不能确定我们是否在同一个频道上……”
“在!我们在同一个频道,你说的那个红色的鬼魂,就是她!她是谁?”
“我……我不知道……我忘记了……”庄可爱缩着脖子低头努力回忆,小脸憋得红苹果似的。
一段来自一千八百年前的记忆,超越时空,风云电转!吕布看着自己这具狗躯体,一阵心悸,一阵麻木,又一阵幻如隔世。最后心情又恢复平和。
庄可爱不敢说,因为吕布说的那个红色鬼魂……莫非真是她?不可能……她已经死了,被一千八百年前的捉妖师斩落,成了一堆血肉白骨,肉身毁灭了还能活吗……
时光机带来了庄可爱和一堆金色骨头,难道……还有她的魂魄?
“谁啊……”花生眉毛弯弯试探性一问。
“谁啊……”吕布陷入沉思。
……
……
半个多月前,当居庸堡垒上庞大的浮空战舰转动它的3号副舰炮对准23区时,危险信号已经瞬息传达了数十公里,被吕布察觉。
红色准星瞄准了这里,光束炮在电脑指令下打击犬宗总部。
吕布彼时还在武弘宗主办公室门口外朝里边观望,背上坐着花生和庄可爱。
谁都没有想到23区居庸堡垒上的浮空战舰会遭到人类黑客入侵!而且将炮口对准了这里。
吕布原本也不知,可他身体里的“东西”发出了提醒。
吕布眼前忽然出现一副场景,女性化的红色眼眸,艳丽高贵,在黑色背景墙上睁开,红瞳如殷红水晶,妖异绝美,震慑人心。
这个红色的灵魂来自吕布内心最深处,她隐藏在虚无之中,但确确实实就在吕布体内,她是无敌的妖神,一个世界的主宰。却在人类手中铩羽,今世,暴怒会借着这具身体实现重生!
这天是暴怒又一次醒来。
前几次醒来时,她复活了吕布,帮助他重铸肉身,这消耗了暴怒大半的神力,最终也没有完成,她休息了,只把吕布变成了一个胚胎,也就是那颗蛋。
第二次,暴怒用尽全部神力修复吕布的神志还有记忆,以及真正的肉身,可惜没有全部完成,只能退而求其次,吕布变成了一条狗。
暴怒再次休息,等待力量恢复。
第三次,暴怒修复了吕布的双臂,然后又休息了。
这是第四次。
暴怒已经积攒了足够的力量,打算彻底复活吕布真身,没想到,天空打下来一道毁天灭地的光束。
此刻,不得不提前暴露自己的存在,暴怒必须和吕布接触交流,否则大家都得死。
[放松身体。]
暴怒向吕布传达了这句话。
“什么?”
“干嘛?”
“啊?”
花生和庄可爱同时发出疑问,吕布也发出疑问。
[不想死就照做!]
“谁?”吕布四下观望。
“师父你干嘛?”花生问。
[把你的身体交给我,这里的人死定了,不过你背上的两个小鬼或许能活。]
因为这个声音是直接以意识传达的,吕布能很快和她交流。于是不再用嘴,而是在心里发问:“怎么做?”
[什么也不用做,把肉身交给我!]
危险自头顶而来,吕布蓦然回首,只见那道如太阳般耀眼的光束携带无穷粒子能量,爆发!
再次描述如此壮丽的爆炸,还是让人心惊,身处暴戾的能量中心,撕裂一切的狂潮包围了吕布。震颤的风暴中,一对血红色大眼睛睁开,这是现实空间中存在的眼睛,即是吕布的眼睛。
那一刻,妖神附体的吕布顶住所有的爆炸冲击,一瞬间张开一道红色龟壳状巨盾……
爆炸结束后,吕布和庄可爱还有花生活了下来,而暴怒闭上眼睛,又沉入到无穷的寂静中。
就像打一场三天三夜的大战,吕布浑身几乎透支……但他很快就恢复了。
后来几天,不时能与暴怒交流几句,但她极为隐晦难懂。她说的话每个音节都不像人类发出的,好像一种美丽的符号,非常悦耳好听,吕布只有在梦中才能和她对话,第二天,所记得的东西就只剩下自己的梦昵,和零星信息碎片。
她有一种魔力,什么也不说,什么信号都不发,可吕布知道她在某一处倾听,一种心灵感应。实际上,它们确实以心灵交流。
每一次她发出魔法般的悦耳语言,吕布的心脏都会跳得厉害,她完全了解他,他也知道她,彼此之间是透明的,可是,暴怒存在的岁月太过漫长,那些记忆画面如同一卷千万年的史诗,相比她,吕布那点生命片段实在太短暂,如孩童一般。
吕布感觉自己不能靠近她,即使暴怒就在这具身躯之中,但她是神明,触不可及,可偏偏距离又是那样近。
她到底是谁呢……
吕布不知道她的名字——暴怒。
……
……
太阳光很灿烂,照着这片绿色大地,一片山中草地,地上的小草软得像毯子。
花生在路上知道了它们是要出发去捉妖,开心坏了,一路上叽叽喳喳,就想着打妖怪。
“温候啊,如果你真的有那个本事,那天底下的修行者和捉妖师可都要沸腾啦!”
“看似开挂的能力必然有时间和数量限制。”吕布解释。
阿福没再说,她倒要看看吕布到底搞什么鬼。
草地处于一处平原,距离东京山全景线不远,只有几千米,阿福她们出门前做足准备,带了一车好吃的,完全没有苦修的觉悟。
但这次修行确实是毫无目的的,当做一次游玩也不错。
掸开野餐布,阿福跪坐草地,把准备好的零食倒在上面,哗啦一大堆。
花生在远处张开双臂追蝴蝶,开心大笑,一副青春洋溢的模样,银铃似的笑声传来。
“年轻真好。”
“是啊,可爱又温柔的小姑娘……”
吕布和阿福看着花生。
忽然,花生追着扑打蝴蝶,站在原地拿手一指,“环”出现了,嗖一下,一道白光,那只空中的蝴蝶被烧成了一缕烟。
“你教她的?”
阿福转而凝眉问吕布。
“我可没教她这么玩。”
“你究竟是什么人?”阿福实在疑惑。
“我只是一条狗。”
“可是你懂的这么多东西,是你心里那个红色的鬼魂告诉你的?”
“不,我原本就晓得。”
阿福眨着眼睛,看向庄可爱,她正在撕开一袋薯片。
“你们两个都很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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