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刀道:“已经问清楚了。前面有帕米尔雄鹰的一个中队,大约一千人。”
燕晓声接着道:“你们发现没有,这个什么帕米尔雄鹰的人与我们以往见过的马贼很不一样。”
于新佑道:“嗯。这些人的服装武器都是统一的,而且进退有度,一点也不乱来。”
“像军队。”铁彪道。
王小刀道:“不错,这个帕米尔雄鹰的首领是一个叫别列察斯基的老毛子。”
杨老头道:“听人说,这一带老毛子很多,烧杀抢掠,无恶不作,过往的行商无不谈之色变。”
颜明道:“嗯。我也听这边的斥候说过,老毛子长得人高马大,浑身黄毛,力气很大,连人都吃,杀人的时候最喜欢生撕。”
王小刀看看燕晓声道:“师弟,你有什么主意?”
燕晓声想了想道:“兵法上说,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现在我们对敌人一无所知,贸然进入,后果不堪设想。”
王小刀道:“不错。虽然我们此次的目的是救人,但终究还是要弄清楚敌情。这样吧,咱们先找一个地方休息,我和师弟去探探情况。”
一行人找了一个山洞,将水和干粮等物资卸下来搬到洞里,燕晓声对杨老头道:“杨大爷,你赶着骆驼回我们路过的那个绿洲等我们,我们的行踪不要对别人说。您要小心,保护好自己。”
杨老头道:“放心吧,我会保护好自己的,你们一定要平安回来,我在绿洲等你们。”说完赶着骆驼向山谷外走去。
一直等看不到杨老头和骆驼的身影,燕晓声才回到山洞,王小刀已经收拾妥当,两人各自背上弓箭,攀上山梁,向山谷里面进发。
沿着山梁,王小刀和燕晓声小心翼翼地走了十几里,远远地看到一座城池,城池里人头攒动,到处都是刀明甲亮的巡逻兵,城墙上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城池中心有一座高大的建筑。
王小刀和燕晓声对视一眼,两人俯低身形,向城池靠近。
城池外围约千米有两座高大的望楼,望楼上又有四个哨兵,盯着四面八方的动静。
“师弟,这里防守如此严密,会不会有什么阴谋啊?”王小刀道。
燕晓声道:“难说。老毛子阴险狡诈,在这么一个人迹罕至的地方修了这么大一座城池,肯定不会有什么好事。”
王小刀道:“老毛子防守严密,我们等晚上再说吧。”
夜色慢慢将帕米尔笼罩,雄伟的帕米尔就像屹立在天地间的一个巨兽。远处的城池中灯火通明,望楼上也亮起了火把,犹如夜色中璀璨的明星。
王小刀和燕晓声从藏身的石头后探出身体,看着夜色中照的犹如白昼的城池。
两座望楼正好卡住了从山谷通往城池的道路,两侧则是高耸陡峭的山崖,就连山崖上都修了一个碉堡,里面亮着光。
想要偷袭望楼是不可能的,望楼上的人每两个时辰就会换班,而且两座望楼互为犄角,根本没有下手的机会。从山顶上过必须绕过那个碉堡。
“师弟,怎么办?”
“师兄,为今之计,只能走山崖了。”
王小刀看看身前被砍凿成直立峭壁的山崖,摸摸身边冰冷的石头,道:“你在这里守着,我看看能不能过的去?”说完,将弓箭摘下,紧紧装束,找了一个落脚点,抓住凸起的石头,慢慢向前挪移。
夜风凄冷,吹在人身上刺骨的冷。王小刀运转内力将寒意逼出体外,两手交替用力抓住石头,冰冷的石头异常坚硬,王小刀不得不将内力注入指尖,每一次都深深地刺入石头中,将身体吊在山崖上。
王小刀攀爬了半个时辰,浑身大汗淋漓。后边的燕晓声打了个手势,告诉王小刀已经越过山顶的碉堡,王小刀斜着向山顶爬去,很快爬上山顶,王小刀趴在山石上,等了一会四下没有什么动静,这才快速起身向城池跑去。
城墙很高,是用一块块巨石垒起来的,石头缝隙很小,想要徒手攀爬几乎是不可能的。此时城门紧闭,城中隐隐传来马车轱辘的隆隆声,似乎车上拉着重物。
城墙再难爬对于王小刀来说也没有什么难度。王小刀十指如钩,深深插入石缝中,悄无声息,迅捷无比地爬到了城墙垛口。
城墙上的守卫笔直的站着,两眼圆睁,巡逻兵迈着整齐的步伐在城墙上走着。
王小刀在垛口下等了两刻,守卫开始换岗,王小刀趁着守卫交接的档口,如狸猫一般快速从守卫身后闪过,隐没在暗处。
一直到了鼓交三更,城池中的灯火才渐渐熄灭,马车也卸了套,只有守卫和巡逻兵还在坚守。
王小刀悄悄地从隐身处出来,只找昏暗处行走,身形敏捷,动如脱兔,很快来到城中那处建筑外围。
王小刀小心翼翼地绕着这处建筑走了一圈,找到一个不太起眼的地方,慢慢爬上墙头,探头往里看,园中静悄悄的,连个守卫都没有,王小刀从墙头掰下一块石头扔到院子里,石头砸在地上的声音在院子里回荡,却没有人出现。
王小刀翻身跳进院中,蹲在地上,看看四下无人,快速向前院奔去。
前院是一座五层的高楼,楼上只有几个房间里还亮着灯,院子里有三队巡逻兵,来来回回地巡视,没有一点可乘之机。
王小刀气运双脚,运起大挪移身法,身形闪动间来到一队巡逻兵队伍后面,尾随着巡逻兵行进,当与另一队巡逻兵交错的时候,王小刀急速蹲下身,往旁一闪,来到楼门台阶下藏起来。
两队巡逻兵相继离去,王小刀一步跨入楼中,快步上了二楼。
相较楼外的防守,楼里几乎就没有设防。王小刀凝神屏息,神识铺展开,将整座大楼全部覆盖,楼里每个房间的动静都在王小刀掌握之中。
很快,王小刀在顶层的一个房间发现了秦国昌。
偌大的房间只有秦国昌一个人。秦国昌阴沉着脸,一口喝完杯中的酒,站在窗前,看着窗外的暗夜,不知在想些什么。
王小刀来到秦国昌房外,迅速进了房间,来到秦国昌身后,一把掐住他的脖子:“不要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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