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青山冷哼一声,手中木剑招式再变。狂暴之中多了几分韧劲,使瀑布之水更加绵延不断,千丝万缕将整个擂台都裹挟在剑下。
相比冯青山,蒋子牛如同水中的一叶浮萍,随波逐流,但始终扎根在擂台上,围着冯青山打转。
“蒋师兄这一招倒是深得太极精髓。”王小刀赞道。
“小刀,你说说这一场谁会胜出?”董长生道。
“冯青山。”王小刀回答的很干脆。
“哦,为什么会是冯青山?”
“冯青山在剑道上的造诣颇深,而蒋师兄明显是半路出家,太极拳虽然有模有样,但终究功力不够,我看再撑个十几二十招就差不多了。”
众人将注意力放回擂台,果不其然,蒋子牛的身法移动越来越慢,额头上的汗不住地往下掉。
又撑了十几招,冯青山一剑刺向蒋子牛的心窝,蒋子牛侧身躲开,双手上下一拍,想要将木剑夹在手中,冯青山冷笑一声,将木剑往回微微一收,蒋子牛双手拍空。
冯青山随即再次加速横削,木剑挂着风声拍在蒋子牛的胸口。
“啪。”
“啊。”
蒋子牛惨叫一声,身体向后退去,一直退到擂台边上,勉强稳住身形。
一把木剑停止在蒋子牛咽喉处。
“贫道认输。”
蒋子牛倒也光棍,直接认输,转身跳下擂台。
冯青山冲九位评判抱拳行礼,也下了擂台。
接下来的几场比试虽然精彩,但都没有引起王小刀的兴趣,王小刀干脆闭上眼睛,只管自己修炼起来。
第一轮的比武结束之后,淘汰了三十三人,罗汉和矢野村男同时掉下擂台,只能两人都淘汰。
第二轮比武重新抽签决定出场次序,董长生这次抽了个一号。
抽完签休息半个时辰,然后继续。
“小刀子,这次得让我上。”左纤儿道。
“好。不过,纤儿姐,你有目标了吗?”王小刀道。
左纤儿环视看台一圈,咬着手指想了半天。
“纤儿姐,选好了吗?”
“我选好了,我要挑战南海派。”
“什么?南海,为什么?”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我就是单纯的想挑战他们。”
“嗯,南海就南海。”
南海是隐世门派中最为神秘的一个门派。带队的是一个老尼,门下弟子是两男三女,一个男弟子在第一轮比武时挑战蓬莱门下,两人大战了四五十个回合,南海弟子以一招落败。
鼓声响起,左纤儿缓步上了擂台,如同一团红色的火焰。
“小女子京城八极门左纤儿,向南海师姐请教。”
南海老尼点点头道:“采儿,你去和那丫头过过手。”
一个穿着白色长裙的女子起身道:“是,师父。”
白裙女子上了擂台,行礼道:“小女子南海南宫采儿,请指教。”
两个漂亮女孩要比武。
全场的人都安静下来,别说比武,光是两个漂亮女孩往擂台上一站,那就是一道美丽的风景,哪里用得着比武。
养眼啊。
红云飘动,满天红云中闪过一道白色的闪电。
剑器舞。
在上擂台之前,王小刀对左纤儿道:“纤儿姐,你上去,要先出手,而且要用你的剑器舞,然后再用雁翎火焰刺,不过,不要弄出火焰来。”
左纤儿没有问为什么?但却将王小刀的话牢牢记在心里。
一出手就是剑器舞。
南海老尼看到左纤儿手持木剑在擂台上蹁跹起舞,眼神中放出亮光来。
剑器舞,几百年前风靡华夏的剑器舞又现世了。
在场中有些见识的都知道几百年前有一种只适合女子习练的剑器舞,但都没有见过,现在看到左纤儿以剑起舞,虽然不敢十分确定,但都想到了那个如九天仙女一般,以舞入道,以剑入舞的公孙大娘。
左纤儿的剑器舞不同于传说中的公孙大娘的剑器舞。公孙大娘的剑器舞是先有舞后有剑,而左纤儿的剑器舞是先有剑后有舞,左纤儿的剑器舞单纯是为了杀人而舞,每一个转身,每一次举手,每一次抬脚都是以杀人为目的。
“好强的杀意。”南海老尼低声道。
左纤儿都没有想到,自己的剑器舞会有如此强烈的杀意,却没有想到,自己这两年随着王小刀,经历了数次生死绝境,天生火脉,朱雀传人,一次次的刺激,早已让她的内心火焰升腾,此时,终于有了宣泄的地方,又怎能不尽情施展。
只是苦了 那位南海师姐南宫采儿。
南宫采儿刚刚举起剑,还没有做好准备,左纤儿的剑器舞就铺天盖地席卷而来,仓促之下,南宫采儿只能咬牙全力应付。
南海老尼看着擂台上累得满天大汗的弟子,摇摇头道:“唉,没有对敌经验,只能是惨败。”
话音刚落,南宫采儿就被左纤儿一剑抽在背上,身子飞出擂台,颇有些狼狈的落在地上。
左纤儿停了舞,双手抱剑行礼道:“师姐,承让了。”
说完,跳下擂台,回到王小刀身边。
“纤儿姐,辛苦了。”王小刀用衣袖为左纤儿拭去额头的汗。
“小刀子,怎么样?”
“不错,不错,很厉害。”
左纤儿还没有坐下,场外的百姓爆发出如雷的掌声。
“太好看了。”
“过瘾啊,真过瘾。”
“打得太漂亮了。”
围观的百姓大声喊着,掌声久久不息。
能看到这么漂亮的美女在擂台上表演这么好看的舞蹈,在场的百姓没有一个不乐意看的,人美,舞更美。
南宫采儿回到看台,满脸的委屈,看着师父,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
南海老尼道:“觉得委屈了?”
南宫采儿终于流下了眼泪,道:“师父,弟子还没有还过手呢。”
南海老尼道:“那你有没有想过,自己为什么会输的这么快?”
南宫采儿道:“师父,是弟子没有料到她会抢先动手,而且一出手就是这么厉害的招式。”
南海老尼脸色一沉道:“蠢才。你就没有想想自己的问题吗?”
南宫采儿低下头想了想道:“师父,弟子自认武功不比她弱,只是失了先手罢了。”
南海老尼伸手在南宫采儿头上拍了一下道:“傻徒儿,怪不得你不是人家的对手,连这一点都没有想明白,算了,今天回去你给我面壁去吧。”
“是,师父。”南宫采儿流着泪回到座位上。
第二个登擂台的是沙俄人。
沙俄人身材高大,手臂,双腿的肌肉高高隆起,走上擂台,擂台都颤动起来。
沙俄人四下环顾一周,抱拳道:“我是沙俄国的赫尔墨斯,你们有谁愿意上来和我打一架?”
看台上的人一阵沉寂。
这大块头,看着像个肉疙瘩,打一拳都不会有什么反应,被他打一拳不死也得断几根骨头。
赫尔墨斯等了一会见没有人上台,大声喊道:“怎么?都不敢上台,是不是怂了?娘们样的。”
“住口,你个大狗熊,我来和你打一架。”台下一个人冲上擂台。
“在下咏春门霍元庭,请指教。”
赫尔墨斯看着比自己矮了一头,身形比自己瘦了一圈的霍元庭,点点头道:“好,你有种。”
霍元庭压下心中的怒火,深吸一口气道:“废话少说,出招吧。”
赫尔墨斯道:“我不会你们那些花招,咱们就来点简单刺激的吧。”
“行,你说怎么打?”
“你我轮着互相打对方三拳,谁先接不住了,就算谁输。”
“行,谁先出手?”
“你是挑战的,你先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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