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威城外。武威城里被三股马贼把持,沙霸天也曾想分一杯羹,但带人到了武威才知道,自己这两把刷子根本不够看,于是很是识时务地退出去武威城,在武威城外五十里称王称霸,人送绰号沙霸天。
西域本就是混乱之都,上次葛尔丹叛乱,武威城一场血战,朝廷虽然委任杨东升为陕西巡抚,之后文淳皇帝退位,杨东升加入革命队伍,陕西道陷入混乱,失去了对武威城的控制,于是,陕西道上马贼群起,整个西域成了马贼驰骋的沙场。
说起来,这个沙霸天跟王小刀还有点渊源。
沙霸天原名沙巴,他的父亲是沙蛮。沙蛮在世的时候是大漠中实力最大的马贼头子,当年王小刀等人进入大漠深处探秘摩羯国遗迹的时候,和沙蛮有过短暂的合作,沙蛮对王小刀颇有好感。但沙蛮后来跟随葛尔丹起兵叛乱,被王小刀所杀,沙蛮死后,他的手下四处逃亡,他的儿子沙巴纠结了一部分人留在了武威,建立了自己的势力。
王小刀并不知道沙霸天的身份,但沙巴却知道自己的杀父仇人是王小刀,沙巴心心念念的要找王小刀报仇,只是王小刀远在京城,沙巴没有那个胆子敢去京城,报仇的事只好先搁置了。
王小刀痛下杀手,将五十多个马贼杀的只留下一个活口。王小刀坐在地上,看着脚边哆哆嗦嗦的马贼,问道:“说说吧。”
那个马贼抬起头左右看看,身边的五人一个比一个凶悍,每人脸上身上,手上都是血,那个好看的年青人手指尖还挂着几条滴着血的布条,唯一一个看上去比较面善的人正举着弓箭,弦上的箭寒光闪闪,好不瘆人。
“我说,我说。”马贼低下头连声道,“我们是沙霸天的人,我们的老巢在离武威城八十里的毛草山上,山上有五百多兄弟,有一百条枪,我们是第五小队,队长叫汪小毛。”
“说说你们的老大沙霸天。”
“沙霸天原名叫沙巴,他是沙蛮的儿子。”
“谁?”王小刀问道。
“沙蛮。”
“可是以前大漠里的那个沙蛮?”
“应该是吧,我听人说,沙蛮当年是大漠最厉害的马贼。”
王小刀和燕晓声对视一眼道:“真是有趣,竟然在这里遇到了沙蛮的儿子。”
燕晓声笑笑道:“谁能想得到?”
龙宝道:“姐夫,既然遇到了,那把他解决了算了。”
“你们的意见呢?”
燕晓声道:“师兄,这个沙巴既然在这一带有点势力,那我们不如去找他问问,说不定可以知道颜明的消息呢。”
王小刀点点头道:“师弟所言极是。”说着对那个马贼道:“带我们去毛草山。”
于是,一行人骑着马带着骆驼,在马贼的指引下向沙霸天的老巢毛草山而去。在王小刀等人走了没多远,一处沙丘后爬起一个男子,快步向武威城跑去。
毛草山,或许应该是茅草山。这座小山在周围都是黄沙的地域显得异常突兀高大,原本毛草山上就有一伙一百多人的土匪,但这伙土匪不走运,遇到了退出武威城的沙霸天,沙霸天带着三百多手下杀上毛草山,将毛草山上的土匪头子一刀劈成了两半,霸占了毛草山,在毛草山上当起了山大王。
毛草山上。
沙霸天在床上征伐着身下的一个妇人,妇人是一个行商老板的小妾,这个老板赶着骆驼队往西域去贩卖中原的铁器,粮食,茶叶,结果遇到了沙霸天。虽然老板雇佣了一支三十人的护卫,但三十人在三百马贼面前根本不够看,而且,沙霸天的功夫也着实了得,和护卫首领大战了上百回合,一枪打死了那个护卫首领,把三十个护卫和老板,伙计杀了个精光,将十几匹骆驼以及骆驼背上的货物,还有一个如花似玉的美娇娘抢上了山。
沙霸天将妇人收在房里,天天腻在一起,那个妇人倒也想得开,跟谁不是跟,而且沙霸天比那个老板要年轻,在床上又威猛,于是就死心塌地的呆在了山上,哄的沙霸天不离左右。
沙霸天一番剧烈运动后,浑身大汗淋漓,躺在妇人白生生的胸口,妇人云鬓散乱,抚摸着沙霸天充满了爆发力的肌肉。
“宝贝,你真是越来越搞了,爷都快累死了,你还没吃饱?”
“爷,瞧你说得,还是爷厉害,奴家都快散架了。”
“哈哈哈。”沙霸天放声大笑。
“报。”有人在外面大声喊道。
沙霸天听到喊声,坐了起来,手在妇人胸前玩弄着,一边问道:“什么事?”
“霸爷,弟兄们发现了一个骆驼队向咱们山上走来了。”
“什么?”沙霸天惊呼一声,手上的力道大了些,妇人疼得叫了起来,眼泪都下来了。
沙霸天急忙收回手,俯下去在妇人胸前亲了一口,披上衣服下了地,出了门问道:“有多少人?”
“只有七八个人。”
“才七八个人,那能有多少油水?”
“可他们有六匹骆驼,还有十几匹马。”
“真的。”沙霸天一听来了精神,“走,招呼兄弟们下山。”
很快,沙霸天点起一百人马,拎着刀,提着枪,排着四列纵队。沙霸天坐在两人抬着的轿椅上,脚边放着一把九环大砍刀,腰里别着两把枪,歪戴着一顶帽子,手一挥道:“出发。”
王小刀等人来到距离毛草山还有二十里的地方停了下来,沙霸天安排下的探子没有躲过王小刀的眼睛,既然有人去保信,倒也省得自己去闯山。
王小刀勒住马对崔三道:“崔老哥,你带着骆驼去那里等我们,自己小心点啊。”
崔三牵着骆驼道:“王将军放心,我会照看好骆驼的,你们可要担心了,那个沙霸天人多势众,可不好对付啊。”
王小刀挥挥手,冲龙宝点点头,龙宝将那个马贼拖到一旁,一把捏碎了喉咙,那个马贼手脚抽搐了一下就断了气,龙宝将尸体抛在一个沙坑里,转身走了回来。
王小刀五人骑着马,又向毛草山跑了十余里,下了马,徒步又走了二三里,看到了毛草山上浩浩荡荡的下来一队人马。
“姐夫,这沙霸天好大的排场。”龙宝看到坐在轿椅上的沙霸天,不屑地道。
“师父,是不是土匪,马贼都喜欢这个样子?”
王小刀道:“这些土匪马贼平时欺压百姓,作威作福,以为自己就是土皇帝,所以总喜欢讲排场。”
沙霸天的队伍越来越近,五里,三里,一里,沙霸天一挥手,手下的马贼呼啦一下将王小刀五人围了起来。
王小刀取下背后的弓箭,对燕晓声道:“师弟,给他们一个下马威。”
“好嘞。”燕晓声举起弓,搭了一支箭,瞄准了轿椅上的沙霸天,手指一松,嗡的一声,弓弦震荡,箭矢闪电般射向沙霸天。
当。
箭矢被一把刀挡下来,落在沙霸天的脚边。沙霸天放下九环刀,看着燕晓声道:“好箭法。”
在沙霸天挡下燕晓声的箭矢的同时,王小刀手里的箭将抬轿椅的一人射杀。轿椅哗啦一声栽了下来,沙霸天飞身而起,稳稳地落在轿椅前边。
嗖嗖嗖。
王小刀和燕晓声连续开弓,转眼间两人射出二十余箭,十几个马贼被当场射杀。
沙霸天听到不断传来的手下的惨叫声,脸色越来越难看,举起九环刀指着王小刀道:“你们是来找麻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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