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望无垠的绿色,点缀其中的星星点点的白色的羊群,各色的马匹,牛群,野草随风摆动,偶然可见孤傲的大树挺立于草丛中,远处是绵延起伏的黛色的山脉,带着绿色的湿润的风吹来,扫去了众人满身的疲惫。
“啊,啊。”龙宝放声呐喊,喊声在草原上空飘扬,惊起飞鸟,惊了牛羊。
“太舒服了。”就连一向沉稳的罗汉也往地上一躺,打了个滚,面朝蓝天,舒服地闭上了眼睛。
白貂早已从茉儿怀里跳下来,学着罗汉的样子在草地上打滚,然后四脚朝天躺在草地上。
茉儿被白貂的样子逗得掩嘴而笑,王小刀和燕晓声也坐下来,感受着草原的气息。
草原和大漠是截然相反的两种风光,大漠是无边的黄沙,恶劣的气候,白天暴晒,晚上暴冷,风是狂风,雨是暴雨,雨雪交加,遍地流沙,一不小心就会被流沙带走,大漠中最让人抓狂的就是缺水。草原则是满眼绿色,如地毯似的野草,点缀着各色的野花,牛羊在其间悠闲自在,牧民骑着马唱着婉转悠扬的长调,让人心旷神怡。
草原真美啊!
这是每一个走进草原的人都会发出的感叹。王小刀等人自然也不例外。
躺在草地上休息了一会儿,六人再次上路,脚下踩着绵软的草地,整个人被野草包围着,扯一根草茎叼在嘴里,吮吸着草茎中的汁液,或甜或哭,各有各的滋味。
不知走了多远,远远地看到几顶帐篷,帐篷周围拴着几匹马,三个孩子在帐篷边上玩耍嬉闹。
王小刀等人走过去,龙宝来到一个小孩子身边,问道:“小弟弟,这是你家吗?”
小孩子抬头看着龙宝,摇摇头道:“这里是嘎索的家,我家是那顶帐篷。”说着小孩子指着旁边不远的帐篷道。
帐篷里的人听到外面的说话声,里面有人问道:“嘎索,是谁在外面啊?”
那个叫嘎索的孩子大声道:“妈妈,是几个大哥哥和一个姐姐。”
帐篷的门帘掀起,从里面走出一个身形健硕的妇人,妇人头上带着花布头巾,脸颊被草原的风吹得龟裂,双手因为劳作而粗糙,但一双眼睛却是分外清亮。妇人走出来,嘎索立刻扑了上去,一旁的女娃也走到妇人身边,妇人爱怜地抚摸着两个孩子的头,看着王小刀等人道:“几位客人有什么事吗?”
燕晓声道:“大嫂,我们刚从大漠出来,走到了你们这里,想讨口水喝,休息一下。”
妇人看看燕晓声,又看看茉儿,转身掀起门帘道:“客人请进吧。”
帐篷里虽然很简陋,但却非常整洁,可以看出妇人持家有道,王小刀等人盘膝坐下,妇人很快提来一把壶,倒出几碗冒着热气的奶茶。
“客人请慢用。”
王小刀等人端起奶茶,一股浓郁的奶香扑鼻而来,轻啜一口,唇齿间充溢着奶香,温热气息将身上的疲乏一扫而空。
“真香啊。”王小刀由衷地赞叹道。
妇人在一旁笑着道:“客人喜欢就好。”
嘎索看了一会儿,对王小刀的刀产生了兴趣,慢慢蹭到王小刀身边,眼巴巴的看着王小刀背后的刀。王小刀感觉到了孩子炽热的眼光,问道:“怎么,你喜欢刀?”
嘎索点点头,眼睛始终没有离开过王小刀背后的刀。
王小刀摘下刀鞘放在孩子身前,道:“来,摸摸。”
嘎索扭头看看母亲,又看看王小刀,这才鼓足勇气将手伸到刀鞘上,摸了一下又迅速缩了回去,等了一下又大着肚子伸手触摸到刀鞘上,这下没有急着收手,而是慢慢地抚摸着刀鞘。
王小刀的这个刀鞘本就不是凡品,似铁非铁,似木非木,入手不凉不热,上面也没有任何装饰,古朴却又不失典雅。
嘎索将刀鞘拿起来抱在怀里,刀鞘连同燕翎伏魔足有二十斤重,嘎索一个七八岁的孩子抱着二十斤的刀鞘显然很吃力,王小刀笑着伸手摸摸孩子的头,不由地想起了童年时的自己。
那个时候,自己也是这么大,跟在父亲身边,看着父亲打铁,自己给父亲端水,递东西,父亲休息的时候总是抚摸着自己的头,乐呵呵的看着自己。
有一次,父亲帮人打了一把刀,那把刀打成后,客人还没有来取的时候,自己抱着那把重四五斤的刀把玩了半天,接过一不留神刀脱手掉在地上,幸好父亲手疾眼快,一把将自己拎起来,这才保住了自己的脚。
父亲,那个最亲最疼自己的人,一去两相隔,只能在梦里依稀记起。父亲,你还好吗?儿子好想你啊。
王小刀眼眶里的泪水打着转,泪水模糊了双眼,急忙伸手将快要夺眶而出的眼泪拭去。
嘎索抱着刀鞘,抬头看着王小刀,小声道:“大哥哥,你怎么哭了?”
王小刀挤出一丝笑道:“孩子,哥哥没哭,哥哥是眼里进了沙子。”
嘎索道:“大哥哥,你骗人。”
王小刀揉揉孩子的头道:“想不想看看刀?”
嘎索点点头,眼中立刻亮了起来。
王小刀拔出燕翎刀,放在孩子面前。
嘎索看着黑乎乎的燕翎刀道:“大哥哥,这把刀好丑。”
(燕翎刀:童言无忌,童言无忌,我怎么就丑了,我这是伪装好不好。妈蛋,老马,你什么时候才让本刀以真面目示人?)
(老马:好吧,好吧,很快就让你以真面目示人,让你风华绝代,美艳照人。)
(燕翎刀:这还差不多。)
王小刀道:“孩子,有时候不要光看外表,有的人长得虽然人模人样,但心里龌蹉,有的人虽然长得不好看,但心地良善,你一定要记住了,长大后不要被人的样貌骗了你。”
嘎索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地下低下头看着放在自己面前的燕翎刀,左看右看还是很丑。
(燕翎刀:再说本刀丑,本刀就砍了老马的小马。)
(老马:我的妈呀,吓死宝宝了。老马急忙捂住裆下。)
嘎索伸出手,手指轻轻地触摸着燕翎刀,入手凉意十足,沁人心脾。(燕翎刀:妈蛋的老马,本刀有那么凉吗?)燕翎刀感受到孩子的手指上传来的温度,闪过几道光华,发出一阵嗡鸣声。
“我可以拿起来看看吗?”嘎索小声地问道。
王小刀点点头道:“可以,不过你要小心点,这把刀比较重。”
“我的力气大得很。”嘎索说着伸手握上燕翎刀的刀柄,重八斤一两的燕翎刀在八岁的孩子手中显得很是沉重,孩子用力提了提,也只是将刀勉强提得离了地。
孩子双手提着燕翎刀,小脸涨得通红,试着举了举,实在是举不起来,终于还是放下来,一屁股坐在地上。
王小刀笑着揉揉孩子的头道:“喜欢刀吗?”
孩子点点头道:“草原上的男子汉没有不喜欢刀的。”
“好,我送你一把刀。去,找块木头来。”
孩子出了帐篷在外一阵翻找,终于找到一块木头,拿进帐篷,走到王小刀面前。
王小刀从孩子手里接过木头看了看,问道:“你喜欢什么样子的刀?”
孩子用手比划了一阵,又用手指在地上画了画。
王小刀道:“好,我知道了,你就坐这等一会儿。”
说着,王小刀对龙宝道:“宝儿,把你的短刀给我。”
龙宝将只开过一次利市的短刀递给王小刀,王小刀挥舞短刀,砍斫着手中的木头,木屑乱飞,很快,一把弯刀雏形出现在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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