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刀道:“现在西北已定,袁军也已经退回京城,我想去京城看看。”
柳登云道:“小刀,你去京城,我不拦着,不过,我不希望你去京城是为了我的事。”
王小刀道:“柳帅放心,我不是为了你的事,我只是想去京城看看。”
“小刀,既然你已经决定了,那我也就不拦你了,你们小心行事。”
“杨先生,柳帅 你们放心吧,我们也是走过南,闯过北的人。”
王小刀,燕晓声,于新佑,龙宝,罗汉,石头,巴特尔,左纤儿,安娜一行九人化妆成行商,赶着一辆马车绕道草原向京城走去。
“也不知道嘎索现在怎么样了?”龙宝想到了草原王庭的嘎索,扭头看着王小刀道。
“是啊,也不知道那小子有没有长大?”罗汉附和道。
“可惜咱们这次不经过王庭,不然,咱们还能去看看小家伙。”王小刀道。
“小刀子,嘎索是谁?”左纤儿来到王小刀身边问道。
王小刀将当年草原上遇到嘎索的事讲述一番,左纤儿听得激动不已,挥舞着拳头,恨不得亲自上阵。
“对了,纤儿姐,茉儿嫂子现在怎么样了?孩子还好吧?”
左纤道:“好着呢,有龙姐姐照顾着,你就放心吧。”
“师兄。”燕晓声在前面喊道,“有马贼。”
王小刀和左纤儿抬头看去,只见左前方的草甸子上出现了一队人马,马嘶人喊,风一般席卷而来。
左纤儿在马背上高兴的跳起来,喊道:“太好了,姑奶奶终于又能大展身手了。这燕翎刀在我手里还没有立过功呢。”
燕翎刀:本刀终于遇到明主了,终于可以大干一场了。
王小刀心里愕然,纤儿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战了?
左纤儿拔出燕翎刀,轻轻弹了一下刀身,燕翎刀发出一声嗡鸣,刀声激越,声震云天。
马贼眨眼间来到近前,将前路拦住,为首的马贼头戴蓝色头巾,身穿皮马甲,腰带上插着两把短枪,背后背着一把红缨大刀,嘴里叼着一根草茎,看了一眼王小刀等人道:“打劫。”
龙宝道:“怎么个劫法?”
马贼头子看了一眼龙宝道:“哟呵,小子,好胆。每人一百银元,马车加一百。”
龙宝道:“也就是说我们一共要一千个银元。”
“嗯,小子算得很对。”
龙宝道:“能不能给我们打个折?”
“打折?打什么折,打折你的腿?”
“你看,我们不过是行商,好不容易弄点皮货去京城贩卖,还不知道能挣几个钱,你这一开口就要一千银元,我们哪里拿得出来啊。少要点行不行?”
马贼头子还是第一次遇到和马贼讨价还价的人,不由地一乐,问道:“那你说,你们能给多少?”
龙宝想了想道:“要不这样吧,你看我们贩了些皮货,身上也没有多少钱了,你先给我们每人拿上一百银元,马车就免了,怎么样?”
马贼头子听龙宝说完,仰头大笑道:“哈哈哈,你可真是笑死我了,老子在这里五六年了,还从来没有见过跟马贼要钱的人,很好,很好,老子一定不杀你,老子要把你点了天灯。”
“唉,那是你没有早遇到我,要是早遇到我,你早就改邪归正了。”
“弟兄们,上,全都杀了,一个不留。”马贼头子恶狠狠地喊道。
马贼们呼号一声,挥舞着马刀向龙宝等人冲去。龙宝还没有动手,后面的左纤儿已经大喊一声,挥舞着燕翎刀冲了上来,刀光闪过,冲在前面的一个马贼一头栽下马来,胸前被燕翎刀砍出一道一尺多长的口子,血肉模糊,已是进气少出气多了。
龙宝,罗汉,石头三人从马上飞起,拳爪挥击,马刀被打到一旁,另一只拳爪跟着打在马贼身上,马贼们哀嚎着飞了出去,摔在地上,打了几个滚,吐血而亡。
马贼头子看到手下一下子被打杀数人,知道遇到了硬点子,但他也是草原上的一霸,打劫无数,杀过的人没有一百也有八十,又岂会被龙宝等人吓住,拔出手枪瞄准挥舞燕翎刀的左纤儿就要开枪。
啪。
一只箭矢飞来,射中马贼头子的手枪,手枪被击落,马贼头子惊恐地扭头看去。燕晓声手中的弓弦犹在嗡嗡作响,燕晓声又抽出一支箭矢搭在弦上,弓开满月,箭头闪着寒光,对准了马贼头子。
马贼头子正要拔出另一支枪,燕晓声手指一松,箭矢流星般离弦而出,一箭射穿马贼头子的手臂,马贼头子疼得惨叫一声,抱着受伤的手臂滚下马来。
龙宝三人几个纵跃,将马贼们全部打下马来,死的死,伤的伤,没有一个能爬得起来。左纤儿挥着燕翎刀来到马贼头子身前,用刀尖抵着马贼头子的咽喉道:“刚才你想开枪杀我?”
马贼头子知道落不到好,干脆硬到底,耿着脖子看也不看左纤儿。
唰。
左纤儿手臂一挥,燕翎刀划过马贼头子的咽喉,大好头颅滚落下来,一道血柱喷射出来,洒下一片血雨。
龙宝来到一个受伤的马贼身边,问道:“说,你们的老巢在哪里?”
马贼哆哆嗦嗦地道:“在,在前面的一个土坳里。”
“前面带路。”
马贼带着王小刀等人来到贼巢,里面还有十几个马贼,看到自己老大的头颅被人用脚踢着,都吓破了胆子,急忙跪在地上不住地磕头求饶。
“你们抢劫来的钱财在哪里?”龙宝大声问道。
“我说,我说。”一个马贼大声喊道,“我知道,我们老大的钱都在他的一个相好的那里。”
“哦,那你们老大的相好在哪里?”
“就在前面二十里的平野镇。”
“你见过那女人吗?”
“见过,见过。”
“好,带我们去。”
平野镇,虽然是叫镇,但和内地的普通村庄也差不了多少,不过,这里紧邻内地,所以也盖了土房子,弄了街道,除了人们的衣着打扮不同于内地,其余跟内地也没有什么不同。那个马贼带着龙宝等人来到平野镇,镇上却也人来人往,内地和草原的客商各自摆开摊位,摊子上摆放着内地的瓷器,布匹,各式小玩意儿,小零食,还有一些铁质农具,锅碗瓢盆,也有草原的皮货,金银器物,弯刀,玉器,当然,都是大多是假货,糊弄一下外行人。
左纤儿和安娜拉着手在每个摊位上都要逗留一会儿,拿起这个,放下那个,摸摸这个,看看那个,每个老板都热情接待,详细介绍她们手里的宝贝,夸得跟朵花似的。可惜,左纤儿出身名门,什么好东西没有见过,到是安娜小户人家的孩子,见了这些,很是好奇,但也仅限于好奇,看看而已。
王小刀看着左纤儿和安娜在摊位上逛,将龙宝叫到身边,给了他一袋钱,冲他使了个眼色,龙宝心领神会,走到安娜身后 看安娜在那里挑东西,看了一会儿被左纤儿拉到了前面的摊位。
“老板,刚才那姑娘看得是什么?”龙宝上前问道。
老板正为刚才失去一个买主懊恼,听到有人问话,急忙抬起头笑着道:“哟,这位公子,您瞅瞅。”
“我问你,刚才那女孩看的是那件东西?”
“哦。是这几件。”老板一下子拿出三件物品,龙宝拿过来看了看,一件是一只玉镯,还有一个羊脂玉挂件,还有一只玉簪,龙宝拿起来看了看,道:“老板,有没有成色比这个好的?”
老板脸上堆着笑道:“有,有。”说着,从摊位下拿出一个盒子,打开盒子,里面都是玉器,龙宝拿起几件看了看,点点头道:“嗯,这几件看着还不错,多少钱?”
老板眉开眼笑地道:“公子好眼力,这几件可是正宗的蓝田玉,你看着水头。”一边说,一边拿起一只玉镯指给龙宝看。
“你给个诚心价,这几件我都要了。”龙宝也懒得跟他磨叽,作为曾经的豪门公子,比这个好百倍的蓝田玉都玩腻了,还会看上这几件,不过是讨妮子欢心而已。
老板笑呵呵地道:“公子若是想要,那就算公子一百银元。”
龙宝道:“老板,你是不是看我是个绵羊,想要好好宰一刀啊。”
老板急忙道:“哪里,哪里,小的不敢,公子,那您说,什么价?”
龙宝在盒子里扒拉了几下,道:“这里一共是七件,成色嘛,有好有次,我也不挑毛病了,三十,如果可以,我就要了,如果不行,那就收回去吧。”
老板一听龙宝的话,知道遇到了行家,他这一盒子玉进货只花了十个银元,本想着糊弄一下外行,多挣点钱,但现在被龙宝一下子压到了三十,卖吧,着实舍不得,不卖吧,还是舍不得,犹豫不决。
龙宝看老板的样子,知道三十给得不少,于是拿出钱袋,数了三十个银元,放在老板摊位上,拿起盒子道:“把钱收好,东西我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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