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禄巷费仲府邸,兄弟二人把酒言欢。
“二哥您这手段,小弟我佩服佩服!”费仲放下酒杯:“就说在早朝之上,谁看不出来,咱们王上当时那眼神都快要杀人了!”
“一个个贪生怕死的东西,在那一个劲儿的和稀泥,谁都不希望引火烧身。”费仲一拍巴掌:“可是二哥您在这个时候站了出来,大大方方就这么来了一句,回禀王上,纳妃之事臣有合适人选。”
说到起劲处,费仲眉飞色舞:“啧啧,你都不知道,那些打一开始就瞧不起你我二人的同僚,脸上那笑得都快乐出一朵花了,心里都在想,该,这龟孙儿这下撞枪口上了吧!”
费仲一拍巴掌:“可是谁都没有想到,这事居然还就真的让你给办成了!”
“王上顺势又把这选美的肥差交给了你,我再看身边那些人,一个个脸色涨的跟个猪肝似的!”费仲一拳砸在桌子上边:“看的我心里那叫一个痛快,这狗屎运还真就叫你我兄弟二人给踩着了,怎么样,服不服气!”
听到费仲这一番话,尤浑心里美滋滋,猛咂一口杯中美酒,脸色通红一片:“兄弟相信我!”一指屋外黑漆漆的夜空:“等天一亮,属于咱哥俩飞黄腾达的日子,他就来了!”
可就在这时,费仲却在面对美好未来时,破天荒有些犹豫道:“二哥,我感觉这事它不对啊!”
尤浑颇有些意外,将手中斟酒的酒壶往桌上一放:“哦,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首先,申公豹确实治好了商容的病情没错,可咱们也没有必要如此屈尊降贵刻意结交这个白丁吧?说什么咱们也是朝廷命官,咱身份在这呢!”
听到这里,尤浑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我就说你龟孙没文化吧?”
压低声音解释道:“如果我们不亮出是申公豹结义兄弟的这层身份,你以为商府的大门是那么好进的?那商容老匹夫能给咱俩笑脸看,能耐着性子听咱俩旁敲侧击扯皮乱谝半个多时辰?”
伸手一推费仲额头:“我看你这辈子,迟早得笨死!”
哪知费仲依旧不肯罢休,扭扭捏捏半天又说道:“二哥,我这里还有一件非常重要,非常严肃的事情!”
“说!”尤浑没好气的骂道。
费仲挠了挠头::“我发现咱们这一路走过来,好像背离了咱们的初心!”可咱们的初心可是帮咱大哥成全美事啊!”
尤浑放下酒杯问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不是啊二哥,我市这个意思,你看咱们这几天忙活不断,就是为了帮大哥城其好事?可怎么变成了帮王上选美纳妃了?”
尤浑嗤笑一声:“来,今儿在二哥面前说说你的初心是什么,你的梦想是什么!”
“我的初心就是能遵循江湖道义,而梦想就是在兼顾道义的同时,还能起到为人臣子的表率!”
说道这里费仲有些激动:“而现在咱们的干的事情,即违背了江湖道义,又做不好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更加远离了咱们原先上路时的初心啊!”
“江湖道义!保持初心?”尤浑冷笑道:“哎呀呀,你这个龟孙,咋就想不明白,这年头江湖道义能顶碗饭吃,还是说保持初心能让你飞黄腾达?”
尤浑看着一直被蒙在鼓里的费仲:“如果我告诉你,我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让咱大哥娶苏妲己,你会怎么想?”
“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间,岂能郁郁久居人下!!”尤浑冷笑道:“夹在王上于崇侯虎之间,而我尤浑就是要偏偏放弃眼前稳定的生活,剑走偏锋寻求出一条康庄大道出来!”
坐在一旁的费仲,好似接受不了这句话当中传递出来的这么多信息,最后从牙缝之中挤出一句话来:“二哥,我劝你好好想想,人到中年房贷车贷压力大,突然跳槽换职业,咱不是专业的啊!”
此话一出,尤浑顿时觉得自己头顶怒火噌的一下窜到三丈高:“恁娘了个腿儿,听不懂老子在说什么吗?”继而冷笑一声说道:“那行这次冀州之行,你和我同去,我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专业!”
“我要把崇侯虎和苏护之间的关系搅和的稀巴烂,让你看看什么叫特么的专业!”
“苏妲己只能进宫,以此换来你我二人的飞黄腾达。”手指颤颤指着费仲:“哪怕是天王老子来了,也保不住苏妲己,这句话是我尤浑说咧!”
尤浑话音刚落,就见这客厅之中慢慢浮现起一个巨大黑影,两二人笼罩其中。
那黑影伸出一条滚圆的胳膊,只吐出一个字儿来:“钱!”
尤浑神色瞬间变得和蔼可亲起来:“哟,弟妹回来了啊!”
费仲颤颤巍巍从位子上边站起身来,看向那道黑影:“老婆,我这个月的俸禄被你输的是干干净净,哪里还有钱呐!”
“没钱?”那黑影一步掠进烛火之中,露出辛虞子那满是横肉的脸来:“没钱那你喝的啥猫尿?”
“老婆,你听我说,我真的没钱了!”
“信不信老娘这就弄死你这个抠抠搜搜的东西?”
只听得一阵地动山摇之后,心满意足的辛虞子再度离去。
鼻青脸肿的费仲,看着屋子里边一片狼藉,失魂落魄重新坐在下身体。
酒桌早就被辛虞子一把掀翻,散发着酒香的瓷瓶碎做一地残渣,只听尤浑说道:“去跟你老婆谈江湖道义,谈什么保持初心啊!”
说着将先前手疾眼快,抢救回来的一杯酒喝进肚中:“你看她不撅折你的脖子!”
杯酒下肚,尤浑潇洒洒起身,一拍费仲肩膀:“走,明天跟我去找崇侯虎,再怎么说他也是咱大哥不是?”
尤浑放在桌上的杯子,里边还剩下一半儿酒水,费仲犹豫半晌,最终一饮而尽。
凉风穿堂,光影斑杂,对生活失望不已的费仲躺在地上,悲哀莫大于心死:“偏偏是这腌臜黄白物,能解世间万般愁啊!”
长乐宫未央殿,灯火通明。
纣王帝辛研磨,但见宣纸横铺于桌,有一雍容华贵气度不凡的女子正挥毫作画。
纣王眼神温柔,仔细端详那宣纸之上的大幅留白,伸手抚过女子披在后背的长发。
女子抬起头来眼神温婉,却是中人之姿,放在佳丽无数的后宫并不出彩。
“可这张脸,我怎么看了七年都不曾厌倦。”纣王帝辛感受手指间的柔顺,柔声问道:“现在正值夏季,爱妃为何要在今晚作这幅踏雪寻梅?”
此女正是统御后宫母仪天下的姜皇后。
姜皇后将手中羊毫搭在笔架上边戏谑的问道:“那王上今日早朝之后,为何要留商容老首相密谈整整一个时辰?”
“我留他其实是做了一笔交易。”纣王帝辛顺势把姜皇后抱在怀中:“而从他所说之话当中,我感觉他已经察觉到一些内幕。”
说到这里,纣王帝辛叹了一口气:“希望别把他给拖下水,三朝元老看着我长大,实在不忍心呐!”
靠在胸膛之上的姜皇后,细细摸过纣王腮边那有些扎手的胡须,就听后者继续说道:“所以我要让他那个便宜女婿,必须入太史监为官,一方面此人将来我有大用,另一方面也希望他能护住老人周全吧!”
夜色逐渐深沉,殿外刮起的凉风夹杂阵阵寒意。
神色疲惫的纣王帝辛一手撑在额头,一手缓缓点在桌前咚咚作响。
姜皇后站在身后替纣王帝辛轻揉穴位,忽然心中一疼,不过而立之年的他,这鬓角居然生出些许华发。
按摩一停,纣王帝辛随即醒来,看着桌前尚未完成的画卷:“为何这画中大雪和淡雅的梅花,都未完工?”
姜皇后俯身贴在纣王帝辛的后背之上,两条胳膊逐渐用力,想要将眼前这个男人牢牢抱在怀中,生怕他在下一刻就会离自己远去。
“可惜长夜将至,不然真的好想和你到白头啊!”姜皇后闭上眼睛呢喃一句。
“嗯?爱妃你说什么?”
抬起头来的姜皇后强颜欢笑,一滴眼泪落在腮边:“我是说,臣妾会在一个大雪纷飞的夜晚,为王上您,为整座天下,补完这幅画!”
签约被拒,虽然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还是有些接受不了。
特意花了一天时间调整心态,然后开始考虑自己的问题。
把之前本就不满意的地方,1.申公豹与龙芥见面(铺垫第三卷)2.与商容见面(铺垫第4-5卷,纣王帝辛一跃成为圣人之下第一人,还有后边种种,就不剧透了。)
前前后后删减将近1W字,对于一本不足13W字数的小说来说,算是一场不大不小的手术了。
差点就把辛虞子给删了,之后会把这个人物反转过来,力求更立体一些。
秉持一个信念,不写就干脆不写,写了就尽自己最大努力做。
末了,感谢我唯一的读者老爷,伏羲开六道的连续投稿,拜谢了!
请这位读者老爷放心,至少我还可以有半年时间拿来支配,如果到时候还是没有起色,我会在放弃的那一天,把结局写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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