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正是七月,此时,她身穿一件红色的上衣,下身着黑色短裙,皮肤白皙美丽,一头飘染的酒红色长发,气质出众,容颜倾城,手里倒提着一把寒光凛冽的锋利长剑,脸上寒意浓浓,一双如同天上星辰一般美丽的眸子,紧紧地盯着夏诗蝉,有着一股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的决绝狠辣气势。
“你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还穿着我的衣服?”
这突然喝出的冷厉声音,让夏诗蝉吓了一跳,本来嘛,她只是在雷电光芒下,隐约看清欺负自己的混蛋竟然是一直伴随自己长大奇怪梦境中的男子,已是让她很是无语,这人怎么样还没了解清楚呢,这下怕不是被人当成了横刀夺爱的小三,忙小心赔笑道:“姐姐你好,我是被雨淋了,借你们地方躲雨的,你别误会。”
“只是躲雨吗?”
“不然呢?”七夜知道七月意有所指,只是此刻七夜对她已有点心灰意冷。
一直以来,七夜对七月都是温言细语,此时语气淡漠,似是不愿多说,七月心中有气,怒道:“你就不怕我杀了她?”
“杀人有意思吗?”
“有!”
“那你杀吧。”
……
听到他们的对话,夏诗蝉感觉郁闷的要哭了,这都是些什么人啊,姐姐我长得花容月貌倾城倾国的,连一次恋爱都没谈过呢,就来你们家换件衣服而已,至于把我的命牵扯进去吗?
悄悄的,夏诗蝉把脚步往后挪了挪,真怕自己就这么玩完了,强撑着害怕颤抖的身体,勉强笑道:“那个,你们聊着,我还有事,就先走一……”
“不准走!”
刚要动,夏诗蝉就被七月喝住,手中长剑泛着冷冷寒光,直指自己心口,吓得动也不敢动,只得忍着害怕,强笑道:“不动不动,麻烦姐姐把剑挪开一点点,就一点点,我绝对不动,绝对不动,放心,放心,呵呵……”
“七夜,你忍心看着我杀了她,也不准备给我个合理的解释吗?”
听着七月的质问,想起下学前看到七月和别的男人拥在一块说笑的画面,七夜地心在心房里剧烈的抽动,心痛的闭上了眼。
“我数到三,如果你不给我个合理的解释,就等着看她香消玉殒吧!”
七月感觉很是气苦,眼里开始有泪珠滚动,其实她那时候是有看到七夜的,她以为他能够猜到,可以领会自己对他的心,愤怒之下,说好的一二三数都没数,提剑就刺。
“你疯了吗!”七夜不可能对此事真的做到不闻不问,就让夏诗蝉白白去死。
“还说你们之间没什么!?”
看着生气落泪的七月,七夜嘴巴动了动,终究还是没有勇气张开嘴质问七月放学时的一幕。
‘你以为我愿意搭理那个色狼吗?还不是瑶姨下了任务,’七月心底气愤,却不愿不想就这么和七夜说知,看着冷漠直视自己却为“别的女人”挡剑的七夜,气极之下,七月松开手中长剑,照着七夜的胸膛就是一阵乱打。
“轰隆隆!……”
电火漫天,雷声从遥远的天际传来,与其一同响起的还有夏诗蝉的惊呼声,只是有着雷电的煌煌天威,她的声音却是显得小了。
雨夜凄风,伴随着这道闪电雷鸣的匆来匆去,忽然响起了一首不合时宜的铃声——
“你把爱情给了谁……”
铃声未尽,就在“啪”的一声下碎裂终结。
原来,这时很不合时宜响起的铃声,是七月身上的手机,只是此时此刻她气急了七夜不懂她,怒火中烧的她那有闲工夫看这是谁打来的电话,当下随手就摔了手机。
七月却不知道,电话另一端的秦心瑶正为打七夜手机关机、公寓电话和她的手机无人接听而心急火燎。
……
远处传来阵阵警笛的鸣叫声,七月含泪凝视著七夜的双眼,忽然叹道:“你还是不够懂我,你的心,并没有你口中说的那么坚定!”
这一刻,全世界的声音,好像忽然全都消失了。
只有那一句,有数的几个字。
多少年后,当你回首往事,还记得当年,差点失去挚爱的误解吗?
就像深深镂刻在心间,不死不弃的誓言!
子夜将近,雨急风狂,竹林深处,传来阵阵的脚步声,有高音喇叭在远处喊道:“里面的人听着,不要作无谓的抵抗。”
这一刻,七夜懂了,但为时已晚,很多士兵警察持枪靠拢过来,其中培养他们成为杀手长大的秦心瑶赫然在首!
“轰——隆——隆!”
也许是今晚的天气实在是太过奇诡,也许是七月半的缘故,也许是雨水从头发上滴落模糊了世人的眼睛,夜雨中,子夜到来的那一秒,一道特大号闪电忽然掠过长空,一连串的炸雷就在秦心瑶她们的眼前闪烁。
那一刻,白色的天雷距她们只有三十米之远,而三十米外,是一个男孩,还有两个美丽的女孩。
那一串雷电,简直丝毫没有道理地落在了世间,落在了紫竹环绕的凉亭,落在了秦心瑶前面的三十米之地。
天雷乍放即散,而她苦心培育的孩子就在那一瞬间,回眸望了她一眼,面容竟都是一种期待以久的解脱幸福笑容,像做了一个甜蜜的梦一样,她以为是她看错了。
一个踉跄,武功高绝的她也被脚边的一根紫竹拌倒,重重摔了一跤。
雨冲的路那么滑,她好不容易才站起身来。
她哭了……
只有三十米,明明只有三十米。可是再也没有了七夜和七月的身影,被雷电劈中的他们,就这样平空消失了。如果没有这突兀的雷电,杀个死有余辜的军座儿子,对她而言,那又有什么打紧。
看着被雷电毁掉的残破碎裂的凉亭瓦砾,一向冷静睿智的秦心瑶也承受不了这样的惊骇,尖声在雨中号叫起来。
这个骤雨如卸,雷电肆虐狂舞的世界,淹没了洗净了她的号叫和灵魂。
是谁说的光阴无辜?!
是谁说的雷电自然?!
又是谁说的浮生若梦,呵呵,这个世间,究竟又有几人能够堪透幻梦呢?
……
三界历五一三六八七年七月。
妖域,妖月悬天。
有风,无云。
十五的夜晚,因着一场突来的大雨骤停,而变得寂静,好似整个世界都停止了一般。
高高的天空中只有几只饥饿觅食的黑鸟在灰黑色的月夜下飞过,尖声厉叫,声音在一望无际、连绵起伏的深山老林中回荡,刺耳尖锐,难听至极。
当是时空,鸟声落去,恶山寂寂,远处遥遥传来风声话语,落在这穷山恶水之中,显得分外清晰。
声音渐近,只见得灰黑色的月夜下,一男子怀抱一女,沿着蜿蜒险道,当先而行,奔跑如风,快如疾电。
那男子满身是血,长发好似被血水染过一般猩红,刀削般的英俊面容上满是焦急疲惫之色,一双如星辰般的眸子,蕴含的也全是焦急担心。
不禁让人想问,这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呢?
在他怀中抱着的女子,一身白衣胜雪,在月华的笼罩下,她的身躯仿佛透发着淡淡圣洁的光辉,白色衣裙随风拂动,那不小心贴加的血色都仿若润成了杜鹃的色彩,若不是弯入鬓角地柳眉紧锁,她的脸额上密汗沁涌,小腹高高隆起,真如那不食人间烟火的九天仙子。
紧随他们之后的,是四个浑身浴血的强大身影,每个人的脚下都有着一道道旋转的光影,如同乘载在各色各样的龙卷风之上而行,神秘莫测。
而在他们地后方,紧接着出现的是一队队狼狈不堪的妖族大军,从山道下方疾驰而来,犹如怒海回涛,直泄这凹荫险道,天空中妖兵像秋风下的片片落叶,急如密雨。
“啊!”
“咕!”
一声妇人的痛呼和着远处传来的饥鸟刺耳聒噪声交响,那前行男子不由止住了身影,担心的看着怀中玉人,道:“雪儿,再坚持一下,我们就到了。”
“夫君,我……我恐怕……坚持不住了……”
男子大惊,急切间,游目四顾,望见远处秃鹫山半腰恰巧有着一个天然岩洞,喝道:“长命妖王,熊煞妖王!”
紧随其后的四个强大身影,立刻飞出两人,夜间的秃鹫山半腰,一时间闪出无数绚烂璀璨地光华,映得夜空色彩斑斓奇瑰,鹫鸟死伤无数。
看着被清理出来的岩洞,男子道:“花弄影,你陪妖后、进去。”
“是。”
这是一个听起来非常柔美玉润的声音,然而,她却是那四个强大身影中唯一的一个女子发出的,听其声,任谁也想不到,她会是妖域八大妖王之中名声最为恶毒的妖王“蛇美人”。
“啸月妖王,你带兵拦截那些追击的修仙人士,以防不测。”妖皇白忆仇再次吩咐。
“是。”
也不知过了多久,许是一会,许是十年、百年……听着洞内妖后月雪的叫声一声低过一声,妖皇白忆仇额上汗沁如雨,紧张无比,就连与道言真人打斗时被天罡斩妖剑打出的重伤此时好像也感觉不到了,因为他的爱妻,妖后月雪就要生了。
他没法不紧张,他的妻子是在与人间界修仙大派“执剑园”斗法时,腹部受伤,影响胎儿早产,正常妖族女子生产都比较危险,更何况他白忆仇的妻子是人类,怀孕才仅有七个月,又是受伤所致。他对这孩子的看重期望非同一般人所能比。这时候,他当然心神不宁,难以制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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