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数日赶路,一路艰辛。来到攸伐后,二人准备寻个地方大吃第一顿。
醉一场
单从酒楼外观看,醉一场并不奢华,出入的酒客却是接连不断。
也是赶巧,酒楼正好腾出一间雅间。
进入雅间后,红叶刚想将面上薄纱除去,就听店小二敲门道,“二位,多有打扰了。”
门未打开,红叶问道,“何事?酒菜好了,命人送来就是。”
店小二局促道,“敢问二位贵客,能否将雅间让出,掌柜的说了,若是两位同意,两位的酒菜钱也不必给了。”
若是换做一般百姓,来到酒楼宴请宾客,遇到这种酒店不收酒钱的好事,自然会开心。而近来攸伐的情况,却完全不同。若八族猎杀大会即将在鬼林举行,鬼林附近的小镇,必然都是各族有头有脸的人。
而眼下,醉一场的其他雅间已满,只有这间名为迎羽仙的雅间是刚腾出来的。店小二会前来询问,必然是因有人想要雅间。
红叶皱眉道,“听你这意思,你家掌柜的很威风啊?”
店小二身子一抖,很明显,红叶不是一个好惹的主。
但凡有些身份的人,行走在外,最看重的就是面子。如今前来参加八族猎杀大会的年轻人,又都是各族的精英,直接想用一顿饭将人打发掉,的确困难。
红叶又道,“告诉掌柜的,我二人谢过他的好意。迎羽仙环境还算不错,我二人还算满意。”
店小二仍未离去,又道,“二位……”
熊淍打断道,“退下吧!”
“这……”
店小二离开没多久,就听一个急促的脚步声走来。砰一声,一身白衣男子一脚将迎羽仙的房门踹开。
濮游一脸寒霜道,“不识抬举?掌柜的话,你们听不懂吗?”
熊淍放下手中香茗,沉声道,“报上你的名字?”
濮游讥笑道,“我是谁?还真是两个见识短浅的蠢货,蠢货是不配知道我的名字的。”
熊淍平静道,“不想把命丢在这,就马上滚出去?”
濮游再次讥笑道,“百濮之地皆为濮族所有,即便四大将后人,死后也要葬到濮族祖地。不知是谁借给你们的狗胆,百濮之地想杀濮族嫡系。”
很明显,仗着自己的身份,濮游完全不将熊淍二人放在眼里。
濮游又道,“来人,把这两个不长眼的东西拖出去,痛打一顿。”
随着濮游一声令下,三四个青壮进入迎羽仙,濮游催促道,“都动作快些,羽爱马上就要到了,别让他们影响到我的心情。”
濮游的傲慢,让熊淍看着极度不舒服。几个青壮刚要上前,熊淍便单手在身前划过,几人立马愣在原地。在熊淍单手从面前划出后,他们便感觉脸上刺痛,鲜血不断沿着脸颊流下。
熊淍冷冷道,“你们可以走了。他,留下来。什么时候我心情好了,他什么时候就可以离开。”
见几个青壮不敢离开,熊淍又道,“再不走,就都把命留下来吧!”
熊淍的实力如何?濮游倒是见识到了,只是他并不忌惮。濮游大喝道,“放肆!光天化日之下,竟敢想杀濮族嫡系,真当濮族之地没人了吗?”
濮游一脚踹开迎羽仙房门时,便是引来不少人的关注。濮游的嚣张跋扈的确惹人厌,可现在他毕竟是濮族嫡系,又是将濮族这个大帽子扣在头上。即便很多濮族人厌恶濮游的行为,却也不能让濮族颜面扫地。
“何人在此喧哗?”
一听到熟悉的声音,濮游立马来了精神,大声道,“濮郢哥,今日小弟想在酒楼宴请羽爱,谁知道碰到两个不长眼的东西。濮郢哥,你可要为小弟做主啊!”
不时,一身青衫的濮郢从楼上走来,一来到迎羽仙门前,濮郢不由眉头一皱,暗道,“濮游,你可真是个混蛋。瞎子都能看出来,是你在找别人的事。濮族嫡系就是因为有你这种酒囊饭袋,才会日渐没落。”
无奈,濮郢拱手道,“不知二位可愿给濮郢一个薄面,移步至迎红叶一坐。濮郢初来乍到,尚未结交多少俊杰,只身在迎红叶小酌,甚是寂寞。”
说话的时候,濮郢也是不忘观察熊淍二人,即便自己愿意与对方分享迎红叶,也未见二人表情有任何波动。濮郢心道,“这二人似乎来历不简单,为何以前我没见过他们。特别是女子,白纱遮面,也难掩她不凡的气息。”
进入醉一场后,也没有太关注醉一场的雅间都是如何取名的。在濮郢报出迎红叶这个名字时,熊淍不由想到,濮郢难道是红叶的爱慕者。醉一场雅间的取名,怎么听都与四大魅奴有关?
迎羽仙的大门被濮游踹开后,也是有些破损。待在迎羽仙里,也没了先前的感觉。濮郢又是拿出十足的诚意,熊淍倒是很想到迎红叶看看,便道,“濮郢兄有此好意,那我二人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这时,濮游却是满肚子憋屈道,“濮郢哥,这二人对濮族如此不敬,不将他们严惩,有损我们濮族的威名。”
一直以来,濮郢便看不惯濮游的作为。在他眼里,濮游就是一个酒囊饭袋。
濮郢冷道,“濮游,我濮郢如何做事?何需你来指点?你也要记住,濮族的嫡系不需要酒囊饭袋。”
濮游气道,“濮郢,你?”
来到迎红叶雅间后,熊淍不由一怔。迎红叶要比迎羽仙大很多,房间内的布置也是十分周全,一侧是屏障隔开的床榻、一侧是茶几茶具等,中间位置可供宾客一边喝酒一边欣赏歌舞。
濮郢道,“二位请坐,不知二位高姓大名。”
熊淍道,“濮郢兄若是不见外,叫我熊就可以了。”
红叶道,“小叶”
听到小叶这个名字,濮郢不由一喜,真是缘分啊!在迎红叶里,竟然能宴请名字带叶的姑娘。
濮郢还未来得及继续寒暄,门外女婢便是道,“主人,羽爱前来求见。”
羽爱是百濮之地四大魅奴之一,只是濮郢却是对她不感兴趣。成为魅奴后,羽爱行事放荡不羁,不知有多少男人成为了她的入幕之宾。
今日却有些不同,即便自己不喜欢羽爱,宾客在场,毕竟能见羽爱一面,也是百濮很多男人的梦想。
濮郢道,“羽爱仙子有如此雅兴,濮郢扫榻以待。”
羽爱一身黄色薄纱,身材一览无余,贴身遮体衣物两件,双峰挺拔,后部丰满,可谓美人中的尤物。
羽爱躬身道,“羽爱不请自来,还请诸位见谅。”
从羽爱出现后,熊淍便发现红叶的神色不对。在羽爱与红叶对视上后,羽爱也是面色一冷,道,“多年不见,没想到你会出现在这里。”
红叶冷冷回应,“的确,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你。”
两女相遇,两眼分外红。濮郢一愣,羽爱怎么会与小叶有仇?她们以前难道认识,而且还有仇恨。熊淍也是满心疑惑,他虽和红叶关系密切,却对红叶的过去不甚了解。
选了个位置坐下后,羽爱道,“过去的事情,你该放下了。”
红叶冷笑道,“放下?仙荷的死,我会永远记在心里。”
话不投机半句多,羽爱不做让步道,“红叶,今非昔比。以我如今的地位,你想要为仙荷报仇,也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在听到红叶这个名字时,濮郢一脸吃惊之色。红叶虽为百濮之地四大魅奴之一,却一直受到红渡的保护,百濮之地的人只知道红叶魅力十足,却难见其一面。也正因红叶听从红渡的话,自爱羽翼,濮郢对她爱慕不已。
濮郢惊声道,“你是秋风红叶?你真的是秋风红叶?”
红叶却因羽爱的话大怒,“贱人,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眼看着红叶起身要动手,熊淍道,“叶儿,今日之事先就此作罢!”
红叶与羽爱的仇恨,熊淍不是不想帮助红叶。只是,熊淍知道羽爱不会像红叶这般特殊。若她只是女奴出身,一旦眼前出现一个能让她活的更好的机会,她必然会不择手段的争取。
虽不知仙荷为人如何?却也只是女奴。
羽爱已成为魅奴多年,又深知红叶不会放过她,这些年也必然会有准备。在熊淍眼里,不说得罪濮族,即便得罪八族,他也不会惧,楚地也不会惧。但熊淍更想借羽爱之手,成就红叶。
这个朝代,人生来分贵贱,没有平等而言。若想打破奴隶规则,没有鲜血的洗礼,没人会在乎奴隶想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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