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间行者正传-第十七章 比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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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夜张小海和叶飞回到开阳峰后便各自休息,次日,叶飞提不起出去闲逛的兴趣,张小海喊了几声,见叫他不动,便自己去了。山上除了偶尔像灯会这种庙会,一般是没什么大型娱乐活动的,生活着实单调。叶飞起初是有些不习惯,挺怀念当年在千叶村当孩子王的那些日子,可惜,现在是每想一次心伤一次。一没挂念,二是张九阳管束弟子也松,叶飞便不想刚开始那会固定时间修行,现在是随性而起,想修行时修行,完全把修炼天门道法当成了某种程度上的娱乐来打发时间。

    叶飞接下来的两天像是着了魔的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认认真真的在自己房间里好好修炼了两天,不知有没有精进,但神清气爽还是有的。七月七日,灯会最热闹的一天,叶飞一早就喊了张小海,两人胡乱的吃了些东西,让张小海用天星剑载他们去天池。张小海一般在天山上是不带天星剑的,但那日被人压制,丢了面子,便也不嫌累赘,拿着天星剑,心里底气足些。

    两人驾着天星剑在距离天池半里许的僻静处落了下来,步行到天池,叶飞今生第一次知道什么叫做人山人海。能站人的地方都是人,天山弟子今日也是出现了不少,蓝色、白色的道袍星星点点,随处可见。“我的天呐,比去年要热闹多了呀!”张小海不无感叹道。“咦,那个台子是干什么的?”叶飞指着天池边上一个圆形台子问道。张小海顺着叶飞指的方向看去,道:“那个啊,我也不清楚,去年没有啊!”张小海想了想道:“走,过去瞧瞧。”

    两人等挤到离台子比较近的距离,终于松了一口气,“人多啊,一身的汗!”叶飞出了一口气,叹道。“喂,这位师兄,这台子是干什么的呀?”张小海拦住一位年长的师兄问道。那师兄看了看张小海,虽然和张小海没什么交集,但知道他是开阳峰峰主张九阳的独子。天山就七个峰主,峰主的子女天门的弟子还是知道的。

    “你是开阳峰张师叔的公子?”“哈哈,什么公子的,师兄叫我小海就成!”“好,”那师兄拍了拍张小海的肩膀道:“今日本灯会的正会,按往年惯例,各峰师叔为众香客诵上一段经便可,但今年倒是有些不同,听说山外面来了个公子,来头挺大,想借此机会会会天下的少年英雄,便摆下了这个比武台。”

    “外面的公子?来头挺大?”张小海侧头想了想,道:“师兄见过这人吗?”“呵呵,这倒没见过。”“哦,谢谢师兄!”张小海转身拉着叶飞边往台子边上挤,边在叶飞的耳旁嘀咕,“哼哼,外面来的公子,近日里还有谁?那个叫莫闲的就可能性很大!”“什么可能?根本就是他,你往那边看!”

    张小海顺着叶飞指的方向看去,果然,那莫闲便在那台子之后的开阔处,那些黑衣人散在周边,似乱,却是暗合攻守兼备的阵法。“倒没看见杨建那小子,”张小海四周望了望道。叶飞也四周看了看,确实没有看见那日在船上碰见的那几个同门。两人也不打算往别处去,便在台子旁有的没有说几句打发时间。

    七月七日,天山灯会正会,天下香客蜂至,虽叫灯会,只是沿用历代天门的叫法,实为天门道场的庙会。在这一日,天山七峰峰主便在距天池七里远的七星观给众香客诵经祈福。在这日之前和这日之后,想见到天山七峰峰主那边要天大的缘法。

    辰时刚过,周围的声音渐渐小了下来,两人抬头一看,演武台上来三个人,莫闲和那日他身后的两个中年人。左首那人向前走了两步,抱拳道:“诸位乡亲父老,英雄豪侠!在下龙五。今日恰逢天山灯会,又得天门允许,我等便摆下这演武台,一来给这灯会锦山添花,二来以武会友,好让天下人看看如今的少年英雄!……”

    “少年英雄?你看我像不像?”张小海笑着低声对叶飞道。“哈哈,像,像极了大狗熊!”“……”张小海给叶飞一句对的半天说不出话来,道:“唉,交友不慎呐!”……

    就在两人胡乱打诨的时候,台上的龙五也讲完退了下去。这比试都也不是全都是虚的,只要上场的,不论输赢都给一个大钱,赢了的给一个银元,最好的前三甲,则可与那莫公子面谈,提出任何要求。话说的好,钱是小事,给钱也不是小觑了天下少年英雄,主要是讨个喜气,拿个彩头。场面上的话是这样说,但实际上只要上场便一个大钱,赢了便一个银元,这奖励也是挺诱人的,要知道,天山弟子一个月的例钱就是一个大钱。

    台子底下没到炸锅,倒也是乱哄哄的,但就是没人上去,莫闲也不急,下了台子,喝起茶来。

    “好!——”

    莫闲抬头一看,眉头一皱,龙五凑近,等待吩咐,“嗯?说的还不够明白吗?怎么上来个二十多的青年人!”“公子,我让他下去?”龙五低声问道。莫闲摆了摆手,道:“看看再说!”

    “诸位老少爷们,在下也不是什么少年英雄,就是个江湖卖艺的。”台上的年轻人道。台下听到这一阵哄笑。“这兄弟好意上去!”叶飞嘀咕道。那年轻人倒不理台下作何反应,自顾自的说道:“刚才这位爷说的很清楚了,我厚着脸皮上来,主要是在台下等了半天,没见咱这少年英雄上来,少年人脸嫩,咱不在乎那个,上台耍上两把,给诸位看看,也让我们今日的角上场。”

    莫闲微微一笑,对龙五道:“后面接触一下,看能不能用,不能的话给点赏钱。”“是,公子。”龙五应道。

    “果然是江湖卖艺的!”张小海是满脸的失望,叶飞倒不觉得,那人虽打的是寻常可见的五禽拳,没有他们这些人过招时的真气、道法,但不失朴素。

    一趟拳打下来,那年轻人也是出了一身汗,台下掌声阵阵,年轻人抱拳回谢,也不多话,便下了台子。一时半会这台上无人,但台子周围也不至于冷清。

    “你看,杨建那小子!”叶飞胳膊肘捅了捅张小海道。“这小子终于出现了!”张小海抬头望去,和杨建一起上台的是赵刚,心想:“这两人要来上一出?”

    “诸位,我们是杨建!”

    “赵刚!”

    “我们是天门弟子,今日恰逢灯会和莫公子这演武台,我俩便上来走两招,一尽地主之谊!还望诸位好汉指点一二。”

    底下一片的叫好声。杨建和赵刚两人在台子上站好,相互试探了几下,便过起招来。两人你来我往,拳影之间青光渐起,外人看来终比那普通的拳脚功夫来得好看。

    “这两人倒会给那莫闲长脸!”张小海低声道。“也没长脸不长脸的,这台子能摆在天山上,掌门和诸峰师伯、师叔肯定首肯,天山弟子不先上去过两招,其他门派的,谁会第一个上去?那不是打天山的脸吗?”叶飞反驳道。“嗯,你说的是有些道理,但也没这么巧合吧,那天是这两小子,今天又是。”张小海想了想道。“这具体的谁知道?还是往下看吧!”叶飞有些地方也想不明白。“也只能这样了!”张小海说了一句,便不再说话,看台上两人过招。

    杨建、赵刚两人不知道事先有没有商量过,虽然打得有声有色,但让张小海、叶飞这些知根知底的,看得直摇其头,“明显的做戏吗?”张小海摇摇头道。“两人实力差不多,都是太清第四层,不做戏,还真分出个胜负生死?”张小海撇撇嘴,没有答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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