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听伙计如此说,互相看了看。“那村里的长辈是谁,我们能见见他吗?”百笑生问道。
“长辈?”伙计想了想道:“那应该是陈老爷子,年纪最长,在陈家村说话最有分量的便是他老人家。”
“能带我们去么?”叶飞道。“现在?”伙计望了望外面的天,道。“对,越快越好,事情比较急。”百笑生道。
“这?”伙计犹豫道:“这我得和我们老板说说去。”“行,你快去快回,我们等你消息。”百笑生道。
伙计去得快,回来的也快,人没到,便喊道:“老板说行。那我们走?”
给店里其他伙计伙计交代了一声,将百笑生、叶飞他们的东西看好,众人便出了店。
“还没请教小哥贵姓?”滕壮和那伙计错身而过,顺便问道。“小的陈三。”陈三哈着腰道。车马店这一行,有些人比较忌讳别人打听他们的事情,所以一般都是客人问了,像陈三他们才说,不问的,陈三他们是一个字都不说的,也不会问客商的来历、要去往哪里?免得哪一日便可能惹祸上身。
陈老爷子家离车马栈不远,几人没几步便走到了。
“老爷子在家吗?”陈三轻叩紧闭的大门,喊道。
过了一会,“咯吱”一声,门开了,露出个脸,是个八九岁的孩子。“陈三啊!”那小孩瞅了一眼陈三,转眼望着百笑生、叶飞他们,道:“找太爷爷什么事?他们是谁?”
“和你太爷爷打听点事。”叶飞笑着低头对着那小孩说道。“你们等等!”小孩说完,“啪——”的一声,将门关了。众人互相笑笑,过了一会,门又开了,这次是个三十多岁的男子,开了门,身子侧到一边,道:“诸位请!老爷子在里面等。刚才犬子不懂事,还望见谅。”“没有,没有,令郎虽年少,却不失英气,长大之后定然非凡。”百笑生笑道。男子“哈哈”一笑,“哪里,哪里。”
跟着男子,过了前厅,进了一个稍大点的屋子。众人跟了进去,堂上坐着一位白发皓首的老太爷,屋里暖和,炭火烧的很旺。
“远来是客,”老太爷眼神还是好使,指了指旁边的椅子,道:“诸位请坐!”谢过老太爷,诸人便坐了下来,那中年男子将众人领进来之后,便退了出去,这时进来一个丫鬟,给每个人上了茶。
“陈三,什么事,说罢,人年纪大了,熬不了夜喽!”老太爷沉着嗓子道。“呵呵,老爷子,我只是个领路的,具体什么事,我也是不清楚。”陈三笑笑,说道。
“噢,是这么回事,”老太爷似是将头转了转,但众人离得远,也看不真切。“那谁来说说?”
百笑生站了起来,给老太爷行了一礼,坐下之后,道:“老爷子,我们也不绕弯子了,这次来,是为陈文武之墓而来,我们想在他的墓里找点东西。”
“陈文武?”老太爷似是陷入了沉思,半响才道:“他的后人啊,好像是一个也没了,都是那事给闹的。虽然他没了后人,但他的墓也不能让人随便去挖,棺让人随便去开。你们总得有个说法吧!”
“这关系到能不能将每年的蓝陀之祸给除了。”百笑生和叶飞他们交换过眼神,道。
“蓝陀,”老太爷又想了起来,“蓝陀啊,害人不浅啊!你看把这村子给闹的,以前村子多少人,现在才多少人。你们真要是为了蓝陀的事情,我便自大一回,拿了这个主意,明日便和我家老二一起去吧。”老爷子停了停,又补充了一句,道:“就是刚才领你们进来的那孩子,他叫陈二宝,是我的第二个孙子。”
也没想到事情会是如此的顺利,道了谢,告了别,便又一起回到车马栈。走了一天的路,洗了洗,各自便早早休息。
第二日,陈二宝一大早便来了车马栈,百笑生他们才刚起来不久。一起吃了些东西,带了工具,拿了些纸钱,便跟着陈二宝去了。活人的住处都要讲究些风水,死人埋葬的地方也是要讲究的。不知出于什么原因,陈文武的墓没有和村子了的公墓在一起,叶飞问了陈二宝,他也不清楚,心想:或许还是因为他招来蓝陀的事吧。
走了近一个时辰才到。今天的气温比昨天要高了些,积雪开始慢慢融化,但路上不显泥泞。
说的不好听点,这是一座孤坟,长久没人打理,坟头长满了野草,被积雪压着,露出个尖。
烧了纸钱,拜了拜,便动手挖了起来。清了积雪,坟头的土比较松,很快便挖了下去。当时墓穴的构造,一般人家也就是一正一侧的结构,正室放置棺木,侧室放置陪葬品。陈家村的人死后便是如此。
陈文武的墓有些不同,砖砌而成,空间比较大,人能半猫着腰站着。挖到了外层的砖,百笑生和叶飞两人,接着真气之利,将砖给完好无损的抽了出来,弄了一个人能进去的洞,坐在旁边等了会,放下去的马灯,摇了几下,没有熄灭,百笑生、叶飞、滕壮三人依次进去,解宝、田光、陈二宝三人在上面等着。
入眼的是一个硕大的木棺,雕花刻草。有马灯在下面,也只是让人能看见三五步之外的东西,再远便失了效用。百笑生、叶飞两人却没有视野的限制,虽然没有大白天在上面那么清楚,但比滕壮却是看的清晰。
“先不要动棺材,”百笑生低声道:“看看陪葬品里,如果没有的话再说!”绕过棺材,从一侧有一个半人高的洞,百笑生拿着马灯,第一个钻了进去,叶飞和滕壮紧跟在百笑生身后。
陪葬品里没什么特别值钱的东西,都是些陶瓷制品,三人往里面一站,根本没有什么地方有可能遗漏。“先退出去!”叶飞低声道。
三人退到正室,棺材的旁边。“只能开棺了!”百笑生沉声道。“好!”叶飞和滕壮两人附和着道。
将铁钉起了出来,三人分站两边。
“开!”
“吱——”的一声,棺盖慢慢移动,等开口足够大,百笑生用马灯一照,顿时愣在那里。叶飞和滕壮凑过去一看,叶飞奇道:“怎么会这样?这些是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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