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管家模样的老人来到了会客厅。
他先是默不作声地扫视了等候的三人。
看到衣着普通的秦浩时眉头微皱……
但并未似之前二人一样出言不逊！！
“首先感谢各位能够前来此地为我家老爷诊疗！”
“或许之前你们已经通过其他渠道了解了一些情况！”
“但无论如何都请耐心地听我陈述一遍完整的病情！”
“若听完我介绍的情况后仍有把握，那就可以跟着我到老爷的房间进一步进行治疗，否则……”
“还请自行离去！”
管家面带微笑地念出这一段开场白。
只是在说到最后一个词的时候有意无意地看了秦浩一眼！
无视对方的小动作。
秦浩没事人似的继续倾听管家接着介绍病情。
大致情况和昨天打听的差不多。
只是其中还有一个重要的症状昨天并未了解到。
除开半夜开始时的剧痛。
伴随而来的还有旁人听不见的奇怪低语声。
这让病人遭受了生理与心理的双重折磨。
“很有可能是剧痛之下患者产生的应激性幻听，这并无大碍。”
白大褂立即发表了自己的看法。
脸上是十分自信的笑容。
“先别急着下结论，年轻人就是急于表现！”
一旁的山羊胡淡淡地说了一句。
显然对白大褂的抢先有些不满。
“呵，只有对自己的本事不自信的人才会瞻前顾后！”
白大褂也不甘示弱。
尽管还未见到曹家家主。
火药味已经悄悄蔓延开来了。
“好了，既然各位都已经有了自己的想法，那就跟着我来吧。”
管家适时阻止了两人的争辩。
准备带着众人前去曹家家主所在的房间。
“嘿，小子，闲人止步！”
白大褂看见秦浩还想跟着一起上楼。
不客气地伸手拦住了他。
显然是将方才争论时未发泄完全的怒气转嫁到了秦浩身上。
“如果你的手臂不想和你的肩膀分开的话，就不要做出一些幼稚的蠢事！”
秦浩抬眼看向拦住自己的白大褂。
看似平静的眼神中隐藏着凶光。
“大家都是目的一致来到这里，不要伤了和气。”
管家知道自己和白大褂一样低估了秦浩。
连忙将两人劝和。
生怕秦浩真的突然发难。
“呵，只知道动粗的莽夫罢了！”
白大褂嘴上仍是不服软。
但秦浩也懒得再理他了。
几人上到三楼。
随即走进一个十分宽敞的房间。
而曹家家主此时正站在窗边。
似乎在眺望窗外的景色。
“老爷，医生们来了。”
管家上前轻唤。
曹家家主应声转身。
历经沧桑的脸上略显疲惫。
脖子上不协调的肉瘤极为扎眼。
“辛苦各位了。”
曹家家主的语气十分平淡。
甚至可以说有些麻木。
毕竟这些天的经历让他快要失去最后的希望了。
看着面前一副迟暮模样的老人。
很难相信他就是不久前还能在上流圈子里呼风唤雨的曹家家主。
管家按照三人抵达曹家的顺序进行安排。
白大褂立时信心满满地开始对曹家家主进行细致检查。
很快白大褂脸上的自信笑容逐渐消退。
取而代之的是略带慌乱的僵硬面庞。
管家看到白大褂的表情变化后也心知肚明。
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
当事人曹家家主同样没有什么明显反应。
这样的表情他看过太多次了。
“曹先生，也许我需要其他设备进行辅助。”
白大褂强撑着挤出笑容。
似乎在做最后的挣扎。
“如果你需要任何类似X光片之类的东西，陈管家那里都有记录。”
眼看最后的遮羞布都没有了。
白大褂只能灰溜溜地承认自己能力不足。
“所以说年轻人要学会低调，不要总想着出风头！”
看到白大褂吃瘪。
山羊胡想要说教的劲头一下子就上来了。
“呵！我倒是想看看老先生有什么高招，别以为打扮得像模像样的就真的有这个实力！”
白大褂也不急着离开。
一副等着看山羊胡出糗的神情。
“看来还是得给你们上一课。”
山羊胡慢条斯理地靠近曹家家主。
一套望闻问切先施展出来。
“这肉瘤摸上去不算硬，但是十分冰凉。”
“我看多是脉络阻塞，郁气堆积所成。”
山羊胡的检查结果有些泛泛而谈。
但比起方才一筹莫展的白大褂。
已经强上不少了。
“那老先生有什么治疗的方法吗？”
曹家家主没有表现出很惊喜的神情！
这阵子他看过的中医不少。
对待病因的说辞倒是大差不差……
可最重要的治疗阶段始终没有实质进展！
无论是针灸还是汤药统统都是白搭！
就连稍微缓解一下病症都够呛。
“这病，我也只能尽力施为，结果不能保证。”
山羊胡一副犹疑不决的样子！！
倒是让一旁站着的管家看得干着急。
“老先生，我家老爷都这样了，您有什么招就都使出来吧！”
“是啊，老先生，我算是因为这个病看破了。”
“只要你能把我治好，不管你提出什么条件，我们曹家一定会尽力满足你！”
也许山羊胡就等着曹家家主的这句话。
当即不再扭捏。
开始准备动手治疗。
“既然病因是郁气阻塞，那解决方法就是疏通它。”
“我有幸学过一式古法艾灸，希望今天能够发挥作用。”
山羊胡边说边从自己随身携带的小箱子里掏出各式工具。
看起来是有备而来。
“艾灸我也听说过，不过是和拔火罐差不多的东西。”
“我还以为你真能有什么办法，结果只是拿出这些早该被淘汰的糟粕。”
白大褂毫不掩饰地表达出自己对中医的严重偏见。
特别是“糟粕”一词咬得极重。
“哼！别给自己脸上贴金了！”
“西洋人那点把戏如果有用，你怎么还会傻愣愣地站在这里。”
山羊胡的反驳十分有力。
至少现在只能在一边旁观的人不是自己。
一句话噎得白大褂再说不出话来。
只得瞪着眼睛继续看下去。
而差不多被众人一致忽略掉的秦浩此时却有些反常。
他的注意力并不在曹家家主和山羊胡这里。
反倒是观察起了房间内的布置和摆设。
“原来是这样，真是好计谋，一石二鸟！”
“就算有人看出了其中一层，如果无法破解第二层，最后只能百搭。”
秦浩一副恍悟的神情，却没有任何人留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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