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他的脑子一片空白。
之前联系不上，他们夫妻俩心底就隐隐地有些不安，却并没有当做一回事。认为他的电话坏了，或者是没电了。
看到他的神色，工作人员立刻就明白了，他没有催促，等着欧天杰的情绪自行调整过来。
两分钟后，欧天杰的目光从儿子的尸体上挪开了，落在旁边工作人员脸上之后，立刻就问道：“在哪儿发现的。”
“请你上去做笔录，他们会告诉你具体情况的。”
“谢谢。”
回到办公楼之后，接待他的是一个年轻漂亮的女警和一个中年男警察。
坐下之后，女警就为他介绍案情。
“死者被发现的时候死亡时间大概在四十八小时左右，案发现场在孙小郢的废弃窑厂，死者是从窑厂的枯井里发现的，一同发现的还有另外四具尸体，其余四四具尸体的身份都已经确定，不过，他们都是外地人，他们的家属正在赶来。”
“有凶手线索吗？”
“经过先前的暴雨冲刷，找到线索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就是说凶手会一直逍遥法外了？”欧天杰的声音瞬间大了几分。
“没有谁可以逍遥法外。”女警正色道。
欧天杰显然是不信这种保证的，他问道：“我只希望你们能早日找到凶手。”
“欧先生，您知道死者生前跟什么人有矛盾吗？”
“有矛盾的人肯定是有，据我所知，那些都是生意场上的矛盾，应该不至于要杀人的。”
“请你列举出来，我们会一一核实的。”
欧天杰想了想，提供了几个名字，以及他们跟儿子之间的矛盾根由。
“还有吗？”
欧天杰想了想，然后摇摇头。
“你知道死者七月十二日的行踪吗？”
欧天杰立刻就想到了柳泽，于是就说：“许观说他去找过柳泽。”
“许观和柳泽都是谁？”
欧天杰立刻将两人的身份和联系方式说了出来。
见他无法提供更多有用讯息了，一直没说话的中年男警察突然说：“欧先生，还有一个讯息，另外四个死者都是无业游民，身上都是有案底的。”
欧天杰的脸色一变，立刻就问道：“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只是告诉你一个事实。”
“你是说我儿子不是好人？”
“他是不是好人，得调查过才能知道。”
欧天杰腾地一下就站了起来：“你们要对说过的话负责！”
“欧先生，这是线索。”
男警察的意思已经很明了了。
欧天杰虽然怒火中烧，最终并没有继续发作。
因为他想到了许观的话，他儿子显然不可能一个人去找柳泽讲道理，如此一来，那四个人必然就是他儿子找来的帮手。
见他不说话了，男警察就说：“就到这里吧，如果你想到什么线索，请联系我们。”
听到柳泽的电话铃声响起，欧淑君看了一眼，见不是被标注的骚扰电话，就快步走进了院子。
“柳泽，你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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