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你的体质，你觉得我们能控制得了你吗？”乔伊娜问道。
陈锐怔了一下，然后说：“别人不行，你们倒是有可能的。”
两人看了他一眼，然后就挪开了目光。
柳泽跟在秦幼卿的身后走进了画室，看到里面已经落满了灰尘，当即就问道：“为什么不找个家政公司定时来打扫呢？”
“我都没决定是不是还会画画，自然也就没必要浪费钱了，我的助理李清莲都被我辞退了。”
随即，秦幼卿的话锋一转：“最近一段时间，你不是过来学画画吗？正好抽空把卫生打扫一下。”
尽管柳泽很想无视她的话，却还是找了块抹布，然后朝着水池走去。
秦幼卿也没有闲着，而是准备教学用具。
等柳泽擦掉了桌椅表面的灰尘之后，秦幼卿已经准备好了。
秦幼卿没有立刻开始教授，而是指着桌子上的铅笔和素描纸说：“先画一个圆、一个正方形、一个三角形。”
柳泽坐在了桌子前，拿起铅笔，没有思考，直接就上手画。
很快的，秦幼卿指定的三个图形就在画纸上呈现了出来。
看着就跟用工具画出来一样的标准图形，秦幼卿愣了一下。
随即就说：“今天我们学光和影。”
“要想把看到的物品和景色画出来，就得充分利用阴影，阴影和视角有关······”
秦幼卿不只是讲，为了让柳泽更容易理解，她还不时地用铅笔在素描纸上展示讲解的内容。
一个小时很快就过去了，可是她根本就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柳泽也是全神贯注地学习，自然不会去看着时间。
又过去了差不多一个小时，口干舌燥的秦幼卿结束了阴影的讲解，然后说：“今天就讲到这里，期间，我也给你展示了素描的技巧。”
说话的时候，她的目光四下里扫了一眼，最终落在了窗子上，于是就指着窗子说：“就画那个窗子吧。”
柳泽朝那窗子看了一眼，然后就闭上了眼睛，数秒钟之后才睁开。
接着，他就拿起铅笔画了起来。
他画画的速度很快，并没有因为第一次上手，就不敢下笔。
一口气把一瓶矿泉水喝掉一大半的秦幼卿看着素描纸上快速呈现出来的窗子，脸上的震惊也越来越浓郁。
柳泽对她讲解的阴影运用得非常好，理解得也极为透彻，对细节处理也非常好。
就只是一开始的时候对铅笔的颜色不够了解，有几处下笔重了一些，之后就没有这种情况了。
让秦幼卿震惊的是，柳泽是一气呵成，画完之后根本就没有润色，似乎也不需要润色。
“如果不是知道你不会骗我，我肯定会说你以前学过画画。”
“我从小学医的时候，姥爷为了加深我的记忆，让我画草药，一画就是十几年。”
“明天我会多教一些，争取一周内全部学完，剩下的就是你自己慢慢练习了，回去后，你每天也不要画太多，一两幅就可以了。从线条简单地开始，要循序渐进。还有，你每画一幅画都要有收获，如果你画完一幅画什么感悟都没有，那幅画就是失败的。”
柳泽顺着她的话往下想，意识到这么做要想触及道，不知道是猴年马月的事情了。
当下调整了情绪，看了一下时间：“走，我们去吃饭。”
出门之后，柳泽忽然想起自己忘了问一个问题，于是就说：“你所在的那个部门是干什么的？”
“情报部门，负责处理外国的情报人员。”
“管理严格吗？”
“还行，没任务的时候，时间自己掌控。”
“危险吗？”
“我是负责审讯的，需要我出手的时候并不多，有的时候，我也会参与一些重要的抓捕，但凡被我接近的目标，都没能跑掉。”
柳泽点点头说：“国外的情报人员虽然多，被抓住的肯定是少数，更何况还有已经暴露却留着有用的，你没事干也是正常的。”
说到这里，他的话锋一转：“这么说你的空闲时间很多，为什么不再画画了呢？”
“获得了能力之后，我对未来很迷茫，暂时也没有奋斗目标，等我调整过来再说吧，有一点是肯定的，我肯定不会永远这样的。”
没等柳泽说话，她紧跟着就问道：“你诊所立的那些人好像都不是普通人，他们都是你的手下，还是你请来的医生？”
“既不是我的手下，也不是我请来的，他们是暂时呆在我这里的，随时会离开。”
“可是他们都在帮你干活啊？”
“他们是在帮自己干活，诊金都是跟我对半分的。”
“你就没想过收服他们？”
“我倒是想，可他们都是出自名门，就算他们同意，他们家里也不会同意的。”
柳泽没有告诉她，那几人中还是有他的手下的。
虽说他和秦幼卿算是熟人了，却也只限于熟人，所以，他的心底对她有那么一些提防。
吃饭的时候，秦幼卿说：“我觉得你可以再尝试从音乐入手，把音乐和绘画结合起来。”
“我没那么多时间，大多数时候，我晚上都是以修炼代替睡觉的。”
“我知道修炼对你很重要，不过，我认为一个新的技能可以促进你的武道，就拿我来说吧，我虽然不是武者，只是练习一些搏击术，可是我的绘画技能非但没有退化，反而有所进步。”
“你是想说它山之石可以攻玉？”
“我曾经看过这么一句话，技有很多种，而道其实就只有一种，一里通百里通说的应该就是这个。”
柳泽盯着秦幼卿看了数秒钟，然后才说：“等我的武道无法提升的时候，我会考虑你的这个建议的。”
“这样吧，以后我没事的时候，也去你的诊所赚些外快。”
“你会治病？”
“我可以治疗心理疾病，或者精神类病症的。”
“那就没问题了，吃过饭，我把你介绍给他们，你就可以直接上班了。”
这个时候，王凯打来了电话：“柳先生，有人上来了。”
“我马上赶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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