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牧天,有过。
为这九州山河!
为这天下苍生!
为这黎民百姓!
抛头颅,洒热血,在所不惜!
他是军人,更是龙国有史以来,唯一肩扛四颗将星的镇国大将!
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护国之战,他手握一线主将大权,龙国百万将士,皆在他股掌之间!
权利极大,责任更重!
接连数天,龙阳山不断有加急战报传来,一道比一道严重,一道比一道紧急。
“镇国大将,萧牧天快要支撑不住了!”
“虎贲铁骑,全军覆没,全部打没了……”
“前线高级将领,已经拟定了最后的攻山方案,做好了以身殉国的准备!”
国人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上,每日都活在心惊胆战之中。
直到第七天,东方初阳高照,一则消息传来。
“萧牧天赢了!”
“萧将军于龙阳山,手刃六国镇国重器,大获全胜!”
“我们赢了,我们赢了!”
不知道多少人喜极而泣,不知道多少人激动相拥,不知道有多少人呼天抢地!
比起留疆灭国之战,还要震撼百倍!
只是,萧牧天没有想到。
在他受封“帝国战神”与“一字并肩王”当天,他的心上人,永离人间,长辞尘世。
而且,那些居心叵测之人,还拿这场护国之战做文章,作为刺伤沈听澜的利剑!
“你不该走的那么急,如果,你能再等我一下,你就能听到,我战胜归来的消息!”
“你就能听到,龙国十二万万百姓,都在高呼我的名字!”
世人要的太平盛世,本王打下来了,只是,我的人,却不在了!
“呼~”
深深吐出一口气来,萧牧天思绪回归,一双毫无焦距的眸子,重新恢复神采,并且散发出凛然的寒意,冷若冰霜,寂若寒潭。
他很少失神,今天是个例外。
那边,在萧牧天展开报纸的时候,李涛偷偷瞥了几眼。但因为距离太远,其上的字迹又因岁月的沉淀而略显模糊,故此,他并未看清虚实。
不过,从萧牧天进场之后,一系列的敲打以及举动来看,李涛大概猜到了,他为何而来。
毕竟,半年前,那件丧尽天良,出卖人性的事,他同样耿耿于怀,念念不忘。
抿紧嘴唇,李涛暗暗发誓,无论对方怎么旁敲侧击,都不会再吐露一个字。
言多必失。
只要对方,撬不开自己的嘴巴,就无可奈何。
“你觉得,你不开口,我就治不了你?”萧牧天看出了他的想法,悠悠笑道。
李涛眉头猛跳,脸上有种被人看穿的窘迫,不过,他未曾开口,只是回以一声冷哼。
下一刻。
“轰!”
这一次,萧牧天亲自动手,扬起一脚,踹中近在咫尺的李涛,发出一记沉闷的巨响。
他这一脚的力度,比起关岳还要恐怖。
落地的李涛,疼得抽动了数下,再然后就听到了“咔嚓”一声,骨头开裂的声音。
周围人,有一个算一个,俱是愣住了。
一时间,竟是无人敢阻拦!
“噗!”
李涛强撑着地面,想要直起上半身,一口殷红的血迹,从他的嘴角慢慢流溢出。
众人呆如木鸡。
把着大门的几位牌友,更是感觉头皮炸裂,下意识地往两边挪挪,确保萧牧天二人要离场之时,不会挡住他们的去路……
张华连忙护着自己的丈夫身前,声嘶力竭道:“你凭什么要打我们,我们做错了什么?”
“我很少亲自动手,这是他的荣幸。”
萧牧天重新坐回位置上,面色冷漠。
“这位朋友,你这样做,确实是犯法的,还是早点收手吧。否则,我们真要报警了。”一位比较重义气的牌友,站出来,仗义执言道。
对此,萧牧天置之不理。
“草!”
李涛啐出一口血痰,怒目瞪着萧牧天:“告诉你又何妨,老子当年是为曹家大小姐写了一篇报道,深得赏识,所以才能一飞冲天!”
“老子写的报道,就是专门刺激沈听澜的,谁让她得罪了曹家大小姐!”
他知道,再隐瞒下去,对方肯定誓不罢休。
既然如此,那告诉他又有何妨?
自己是给曹家做事的,他能拿曹家如何?
他若执意追查下去,必将牵扯曹雨竹,甚至是曹家进来。
他有这个胆子吗?
众人面面相觑。
这是什么情况,怎么又牵扯到曹家那等豪门?
萧牧天端坐在座位上,默然不语。
“怎么不说话了,怂了,怕了?知道自己得罪开罪不起的人了?”李涛冷笑连连,胸腔里满是怒火。
自己平白无故,遭他一顿毒打,此事,绝对不会就这样作罢!
“啪!”
萧牧天打了一个响指,关岳会意,推门而出,回来之时,手里已经多出了一个锦盒。
“曹家大小姐,凌晨时遭人劫持了,此事,你应该有所耳闻。”萧牧天十指交叉,垂于腹部。
“那绑匪是胆大包天,连曹小姐都敢绑架,简直是老寿星上吊,自寻死路!”李涛嗤之以鼻道。
整个金城都在盛传此事,他没有理由不知道。
不过,他与绝大多数人的看法一致,绑匪绝不敢对曹雨竹做什么,后者一定会平安无事,这只是一场闹剧罢了。
“你这样认为吗?”
萧牧天嘴角含笑,随后扬了扬手,示意关岳,将手中的锦盒,放到李涛面前。
“你什么意思?”李涛不解。
“她,在这里面。”
“轰隆!”
平淡的一句话,却宛如是一颗原子弹,在大厅里爆炸了一般。
满堂死寂!
“你,你说什么?”李涛嘴角狂抽不止,目光里满是难以置信,“你开玩笑吧?”
萧牧天没有说话,只是垂着目光,俯视着他。
李涛,看懂了萧牧天眼底的意思:他示意自己,打开锦盒!
“这,这……”
豆大的汗珠,自额头上滑落而下,李涛浑身发抖,口干舌燥,不断吞咽口水。
他哪里敢打开啊!
张华惊得瘫坐在地,身体蜷缩成了一团,四肢如同溺水的人一样乱动,想要远离地上的锦盒。
周围的人,更是犹如被扼住颈脖的鸭子一样,不断抽着大气。
“无关人等,烦请离开。”萧牧天再次下达驱逐令。
这一次,现场诸人,无人再敢逗留,当即作鸟兽散。
这他妈,李涛一家是得罪了什么人啊!
“对不起,对不起,我知错了,我错了!”
“是我没有道德,没有底线,都是我的错,请您原谅我,饶恕我!”
待人去楼口,只剩下李涛夫妇,二人再不敢叫板,当即跪下来叩头,不断求饶哭得死去活来。
“我很想饶恕你们。”
萧牧天的脸上,带着淡淡的悲悯,“可是,谁来饶恕我的她?”
缓缓起身,背过身子。
与此同时,关岳已经将两杯酒,放在了麻将桌上。
毒酒!
“不,不,不要!”
张华身子扭曲,不断哀嚎。
“我出去抽根烟,等你。”萧牧天吩咐了一句,率先离场。
李涛失魂落魄,双眸空洞,自知在劫难逃。
这尘世间,什么都有,唯独,没有后悔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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