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牧天转头之时,关岳堪堪捏断最后一名打手的手腕。
酒店门口,唯留下萧牧天昔日的同窗,还有少数几位关键人物。
孙豪指间还夹着雪茄,只是很久没有吮吸一口,一直保持着那个动作,手臂都僵了。
孙亮更是感觉自己日|了狗了,使劲拍打双颊,一副活见鬼的模样。
柳青两股战战,神情比孙豪父子更为恐慌,因为他看到,关岳正似笑非笑地注视着自己。
“刚刚,我听你说,要给谁喝尿?”
“我没有说,没有说。”柳青连忙矢口否认。
“哦?没有说,难道是我听错了?”关岳故作疑惑不解,眸光不经意地瞥着柳青。
“我……”柳青头悬冷汗,支支吾吾。
“你可要想清楚了,我这人,不喜欢听人说假话。”
关岳收敛起笑容,并且将五指捏得“嘎嘣”响。
一时间,柳青如鲠在喉。
对方的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他哪里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最终,柳青硬着头皮开口道:“我,我说让自己喝尿,”
这句话出口,柳青欲哭无泪,脸颊两侧的肌肉都是一阵痉挛。
他肠子都要悔青了,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既然如此,那还愣着干嘛?”关岳翘起脚尖拍打地面,催促道。
以彼之道,还彼之身。
柳青满脸生无可恋,他翻出包里的玻璃杯。
透过透明的玻璃,可以看见里面淡黄色的液体,液体表面还泛着泡沫。
杯盖一打开,便有一股尿骚味扑鼻而来,让柳青忍不住一阵干呕。
他捧着玻璃杯,左顾右看,满脸无助,半晌没有动作。
“我时间不多,别挑战我的耐心。”关岳看了看手腕的表,再次提醒道。
万般无奈之下。
柳青一闭眼,把心一横,举起玻璃杯往嘴里灌。
然而,第一口入嘴,他便“哇”地吐了出来,玻璃杯摔在地上,溅了他一身的尿渍。
“呕!”
口腔里的异味,令柳青胃里翻江倒海,伏在地上一阵干呕。
“对不起,对不起,我实在喝不下去……”柳青对关岳下跪求饶。
叩了几下,他才意识到自己似乎求错人了,转而向萧牧天磕头道歉。
萧牧天嫌弃他一身尿骚味,淡淡地挥了挥手。
关岳这才面色冰寒,启唇道:“滚!”
一字呵出。
柳青如蒙大赦,立马人消影散。
孙豪:“……”
孙亮:“……”
“到你们了。”关岳放下环抱的双臂,看向孙豪父子道。
随后,他扭头看了萧牧天一眼,开口请示:“先生,您来还是我来?”
后者神色淡漠,给出两字:“我来。”
关岳点了点头,掏出一副白色手套,交付到萧牧天的手里。
萧牧天捏了捏五指,关岳立马错开身子,让出道路来。
这位,自进场之后,一直没有动作的正主,终于要下场了。
待萧牧天慢条斯理地戴上白色手套,孙豪父子,俱是心神紧绷,四肢发凉,仿佛是见到了大恐怖。
“他要做什么?”
就连昔日的初中同窗,都是没来由地心头一紧。
“哒哒哒!”
缓慢而沉稳的脚步声,在众人耳畔响起,每一步落下,都仿佛是死神催命的亡钟。
眼看着萧牧天愈来愈近,孙亮终于绷不住了,他开口威胁:“萧,萧牧之,我警告你,你别太得意了。我们孙家的力量不止于此,你……”
“啪!”
没等孙亮话说完,萧牧天已经扬起手来,扇烂了他半边脸。
这一记巴掌,力道很大。
孙亮整个右半边脸,都皮开肉绽,粘稠的鲜血,顿时沾满了一尘不染的手套。
“儿子!”
孙豪勃然大怒,尚未来得及开口嘶吼。
萧牧天反手又是一巴掌,抽在孙豪的左脸上。
后者手里的雪茄,都被扇飞出去,整个人原地旋转一圈,瘫坐在地上。
殷红带血的五根指印,历历可辨地浮现在孙豪的脸上。
“好狠……”
人群中,有人颤颤出声。
这一幕,于他们而言,太过血腥,一般人接受不了。
孙亮捂着自己被扇破的右脸。
屈辱,不甘,愤怒,各种负面的情绪,填满了他的双眸。
他从出生到现在,从未没吃过这样的亏,更没丢过这样的脸!
今日,萧牧天是将他的尊严和骄傲,放在地上践踏。
歪着脖子,用手一点点擦去嘴角的血迹,孙亮再次抬起头来,满脸嘲讽道:“萧牧之,我不知道你现在是什么身份,又有什么样的背景。”
“但是你这样对待自己初中的同学下这样的毒手,惨绝人道,毫无下限,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一番话,说得何等愤愤不平,何等义愤填膺。
直接给萧牧天打上了不仁不义的标签,就连许多昔日的同窗,都跟着看不过去眼,觉得萧牧天太不近人情。
就算真有什么过节,也不至于如此。
很不错的激将法。
让萧牧天顾忌往日的情面,顾忌人多眼杂,顾忌自己的名声影响,从而不敢继续下狠手。
然而,他从头到晚,都错估了萧牧天的秉性与为人。
后者,根本不吃他这一套,反手又是一记耳光,力道比之前更甚一筹。
“噗!”
遭此重击,孙亮喉咙一甜,当即喷出一口鲜血。
“萧牧之,你太过分了!”
一道厉喝声,自人群中传来。
有人挺身而出,跳出来对萧牧天指责道:“你还是不是人,仗着自己有点拳脚功夫,就在这儿无法无天了?”
萧牧天斜睨了他一眼。
初中同学,王泰。
在校园时,他就唯孙亮马首是瞻,现在,又跳出来护主了。
“在军伍里学了点本事,一退役就来我们同学联谊显摆?”
“你是不是一个狗东西?”
“单凭你这小肚鸡肠的性格,就注定你这辈子就这么点成就,一辈子都是下等人,草!”
王泰一边扶起地上的孙亮,一边对萧牧天骂骂咧咧。
言辞很激烈。
那怒不可遏的模样,仿佛萧牧天掌掴的,是他的父亲一样。
关岳和陈楠,皆是横眉冷对,眼底杀意横生。
反倒是萧牧天一脸平静,他从容不迫地摘下沾满血污的白色手套,淡淡地道:“说说吧,听澜走之前,留下过什么话。”
“我想听!”
……
聚合中文网 阅读好时光 www.juhezwn.com
小提示:漏章、缺章、错字过多试试导航栏右上角的源